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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5章:准备继位大典

    不用想,云绯月也知晓,然表哥在地牢之中,定是受了不少的折磨,但凭她现在的能力,想要将人从地牢中带走,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山庄位于白云山顶,地牢之后便是万丈悬崖,而唯一能够进去的石门需要四名内力浑厚之人方才能打开。

    她如今收了重伤,无法催动内力,即便催动了,侥幸将赫连然从地牢中救了出来,也只有死路一条。

    思来想去都只有继承宗主之位一个法子,思及此,她不免有些烦躁,虽说在地牢时,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眼下还是觉得尤为不甘心。

    越想越觉得头疼,沉声长叹一声,从床上起身披了件外衣,缓步走了屋中,便听闻从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眸光一扫,就瞧见了缘向她所在之处走来,神色依稀有些担忧之色:“云小姐,您还是回屋收拾一番吧,长老要见您。”

    云绯月唇角微勾,命下人为自己梳洗完毕之后方才出了门,一身藕粉色百花争艳图,三千青丝绾了一个飞仙髻,上插不少华贵的簪子,行走之间叮当作响。

    玉手轻挽淡紫色的披帛,步履间越显雍容华贵,面上未戴轻纱,露出绝色的面容来,即便是红唇一勾,都好似将人的三魂七魄勾去了一般。

    了缘饶是见过女子的面容数次,此刻也不由得痴了,久久均是未能回过神来。

    “了缘公子。”

    听见她的轻唤声,这才清醒过来,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她,掩唇轻咳了两声:“走吧,莫要让长老他们等急了。”

    云绯月盈盈一笑,随他走了进去,相比此前,此刻四人看向她的眼神均是有些微妙,宗主依旧是一副和善的模样。

    她徐步上前,向三人行礼之后,方才在下座坐下,玉手轻放于身前,眉眼温婉,叫人尤为舒服:“不知三位长老、宗主今日请月儿过来所为何事?”

    三位长老笑容慈祥,苍老的手掌摸了摸自己下颌处的胡须:“月儿回到天罗总已经有些时日了,近来老夫总觉得不甚安心,想来这继位仪式还是尽早举行为好。”

    此话一出,坐在一侧的宗主身子微微一僵,片刻后便又恢复了正常,气定神闲的抿了一口清茶。

    云绯月云淡风轻的扫了一眼,状似什么都未看见,心中依稀觉得他们如此做定是与昨日的事情有很大的关系。

    不免对赫连然有几分担忧,定定的对上三位长老的眼神,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三位长老,想要月儿继承宗主之位也并非不可能,但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且说说你的条件吧。”

    三人暗中商议了一番后做出了决定,抬眸看向云绯月。

    她颔首而笑,朱唇轻启,缓缓从唇齿间吐出几番话来:“只要你们肯放了赫连然,月儿自然愿意继承天罗宗宗主之位。”

    “这”

    闻言,三人的眉头紧锁的看了云绯月一眼,眸中神色流转,不知在思什么。

    许久之后,她们方才板着脸,甚至无奈的点了点头。“既然是月儿的要求,我们三人又岂有不同意的道理。”

    云绯月扬唇而笑,埋首露出一截玉颈,肤若冰霜,凝脂如玉:“绯月多谢三位长老。”

    她并非不清楚,他们答应她的请求,极有可能是缓兵之计,但她如今也只能顺着他们的想法做下去,等到玉镜尘等人的到来了。

    三位长老捋了捋胡须,笑容甚是慈祥:“既然月儿答应了,继承宗主之位一事,便定于两日后。”

    她莞尔一笑,眸中满是笑意,深处却好似被冰雪覆盖了一般,带着无边的寒意:“三位长老决定便是。”

    三位长老见状甚是欣慰,又同她说了些许事情,方才命了缘带她下去休息,离去时,云绯月明显察觉一道锐利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眸光微闪,冲宗主挑了挑唇角,在此处待了些时日,她也大致清楚了现任宗主的势力,几乎都被三位长老架空了。

    但双方依旧不敢有半分的松懈,颇有相互制衡的意思,故而她也清楚,无论如何,宗主都是不会对她下手的,因为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三位长老第一个便是找他算账。

    思及此她的眸光微闪,忆起那日看见赫连然的事情,隐约总觉得那日看守地牢的四人,那般轻易的便将她与倾玥放了进去,兴许便是宗主在幕后搞鬼。

    她若是一时冲动之下,将赫连然带走,他便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追杀她,且不必顾及三位长老的脸色。

    当即轻笑一声,摇着头往前走去,了缘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番,动了动唇畔,终究是什么都不曾说出来。

    之后两日,因为要准备继位大典的事宜,了缘便不常出现在她的院子中,但她院中的护卫却又比此前多了一倍。

    云绯月对此丝毫也不在意,日日在自己的房中看书,不时去倾玥的院中同他对弈一番,日子倒也过得甚是惬意。

    时间如流水般匆匆而逝去,转眼间明日便是继位大典,云绯月站在院中,眺望着隐藏于夜幕中的远山,面上笑容不减,心中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如今距离她被了缘劫走已经过去了近乎半个月的时间,玉镜尘与丹文清等人,却是没有半点消息传来。

    而她也凭借着未来宗主的身份,在山庄中打探了一番,却并未发觉丹老等人的下落,也让她甚是烦躁。

    用手揉了揉发疼的额头,面上的神色也带着几分凝重,正欲关窗休息,却瞧见一团白色从窗户外跳进了自己的怀中。

    甚是熟门熟路的钻了她的衣服中,用面颊蹭了蹭她的胸口,她嘴角一勾,心情也好了不少。

    水袖轻扬,将窗户合上,将元宝从怀中提了出来,揉了揉它的小脑袋,小兽出现在此处,便说明玉镜尘他们离此处不远了:“元宝,你是自己跑来的?”

    云绯月捏了一块糕点递给小兽,眼眸中满是宠溺,小兽两只前爪抱住糕点,点了点小脑袋,才在糕点上啃了两口。

    小兽显然饿了许久,三两口将糕点吞了下去,圆溜溜的大眼睛不是偷瞄一眼桌子上的糕点:“唧唧。”

    她只觉得一阵好笑,无奈的瞪了元宝一眼,将它放在了碟子的面前,捏了捏它软软的面颊:“你个吃货,吃吧。”

    元宝眯着眸子,得意的晃了晃尾巴,把小脑袋埋到糕点中去了,片刻之后,才钻了出来,仰面躺在桌子上,甚是满意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

    云绯月在它的肚子上轻轻戳了戳,元宝弓着背,露出舒服的表情,两只爪子抱住她的手,往上蹭了蹭,蹭了她一手的糕点沫。

    云绯月徐徐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它抱回怀中,温柔的抚摸着它的脊背:“元宝,你这次过来,可是玉镜尘让你带什么消息给我?”

    “唧唧。”

    元宝抖了抖耳朵,从她怀中站了起来,跳到书桌上,用爪子沾了魔汁涂涂画画了半天,才衔着往她这边走来。

    小兽画了不少的小人,分明是在告诉她玉镜尘带了人马前来救她,云绯月面上的笑容越发绚烂,用帕子将元宝脚上的墨水拭去,声音尤为温柔:“他们是否已经快要到此处了。”

    听见她的询问,小兽又点了点头,忽而身子一僵,吱吱叫了两声,躲进了她的裙裾之中。

    云绯月看着来人,神色尤为淡然:“了缘公子,这么晚了,到我的院中来所谓何事?”

    了缘淡淡的应了一声,语气尤为尊敬:“方才有下人禀报,厨房丢了些吃食,我担心是山庄中有人闯了进来,所以过来看看。”

    她掩唇而笑,端过一侧的茶盏轻抿了一口,面上的神情甚是柔和,令人的心中尤为舒服:“山庄中的看守如此严密,我想应该没有什么人能够闯进来吧,再则我的院子中有那么多护卫,如果有人进来,他们不可能没有看见。”

    了缘虽然觉得她言之有理,却总觉得她似乎在隐瞒什么的样子,余光将屋中扫了一眼,着实没有瞧见什么能够藏人的地方,方才作罢:“如此,是在下打扰了,云小姐早些休息吧,明日便是继位大殿了。”

    “多谢了缘公子关心。”

    云绯月依旧浅笑妍妍,笑容好似盛开在春风中的百花一般,妖艳而又带着沁人心脾的花香。了缘眸光中带了几分探究的看了她几眼,方才转身走了出去。

    见他离去,元宝这才从她的裙裾下探出一个小脑袋来,云绯月忆起方才了缘的话,提着小兽的耳朵,将他拎到了自己的面前。

    曲指在它的额头上一弹:“元宝,你个吃货,你此前若是被人抓住了,我看你明日便出现在别人的餐桌上了。”

    “唧唧。”

    元宝呜咽了一声,耷拉着脑袋,甚是可怜的瞧着她,它跑了一路,着实太饿了,刚好厨房中传来了一阵响起,它一时没忍住便过去偷吃了一点点。

    云绯月见小兽讨好的蹭着自己的手掌,轻咬牙关,在它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面色虽然还有些阴沉,语气却缓和了不少:“你日后如果再去偷吃,小心我把你给扔了。”

    “吱吱!”

    元宝吓得不轻,尖叫了一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怎么也不肯撒手,她觉得好气又好笑,倒也不再逗弄小兽,提笔写下一封书信,绑在了小兽的身上,吩咐它务必要送到玉镜尘的手中。

    小兽自然不敢怠慢,点了点小脑袋,一溜烟的跑了出来,白色的小身子一扭便消失在了一片夜色之中。

    云绯月看着它离去的方向,心中的不安暂时评定了下来,玉手轻轻捂住自己的胸口,嘴角露出了些许笑意来。

    元宝在夜色中,一路疾行,一个时辰后,方才回到了玉镜尘等人暂时扎的营地之中。

    丹文清等人神色凝重,往日温润如玉的俊颜好似刀削一般凌厉了不少,清澈的双眸中染上了些许杀意,整个人如同刚出鞘的利剑一般,锐利无比,势不可挡。

    一行人瞧见元宝归来,齐齐长舒了一口气,玉镜尘冲元宝勾了勾手指,小兽甚至乖巧的跑到他的身边,转过身去,冲了晃了晃绑在自己身上的书信。

    玉镜尘看见信纸上熟悉的字迹,心中一喜,桃花眼中含了三分浅笑,唇角徐徐上扬,比起女子还要妖媚了几分,眉宇间却满是阳刚之气。

    待看完信中的内容,神色却忽然变得凝重起来,薄唇一抿,面色隐隐有几分阴郁:“月儿明日便要参加继位大典成为天罗宗的宗主。”

    此话一出,众人面上的喜色,好似被风吹散了一般,眉宇间满是担忧之色,他们并非是愚笨之人,自然明白此事代表着什么。

    天罗宗在江湖之中本便是邪教,不少名门正派均是对其恨之入骨,月儿倘若真的成了天罗宗的宗主,便成了众矢之的。

    再则现任的宗主,自然也不会甘心,被她一个女子抢了自己的宗主之位,必定会暗中发难。

    丹文清剑眉拧成一团,和玉镜尘对视了一眼,心中很快做出了决定,声音低沉好似即将下雨的天空一般。

    叫众人的心情也跟着压抑起来:“看来,我们不能在此处耽搁时间了,否则的话,月儿明日必定会十分危险。”

    话音落下,一行人各自收拾了一番之后,连夜往天罗宗的总部而去,夜色在他们的身后慢慢淡去,待他们能够远远的看见天罗宗时,清晨的阳光正缓缓从天边升起。

    云绯月抬眸看了一眼窗外泛着鱼肚白的天空,将面前的薄酒一饮而尽,将酒盏重重在桌子上一磕,眸光冷冽的看着侯在一侧的侍女们,眸光深邃至极,令人看不出她此刻的情绪。

    屋内的气氛也微微有些凝重,吓得丫鬟们均是不敢言语,忆起今日的大典,小脸更是惨白如纸,若是耽误了时辰,她们必定性命不保。

    见云绯月许久未动,此院中的大丫鬟在心中给自己壮了壮胆子,怯生生的看着面前懂得绝色美人:“小姐,时辰到了,请您起身让奴婢伺候你更衣。”

    云绯月轻轻颔首,站起身来,由着她们将厚重的华衣为自己穿上,待一切收拾完毕后,了缘漫步走进屋中,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艳,片刻后便收敛了起来:“云小姐,请随我来。”

    云绯月深知自己此刻的处境,加之赫连然还在他们的手上,自然不敢轻举妄动,缓步跟在他的身后走了出去。

    沿着走廊往里面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方才走到了一面墙面前,了缘将手掌贴在墙上,运用周身的内力往里面一推,墙体竟是往后打开了些许,出现了一条幽深的暗道。

    云绯月眸光微闪,玉指轻弹用银针在一侧的柱头上留下了一个暗号,这才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去。

    密道显然直通祭坛,刚往前走了几步,她便听见里面传来了喧闹声,复又行了一段距离,两人方才出现在了一片空地之上。

    此刻空地中已经站了不少人,均是身穿一身黑衣,瞧见他们二人,神色尤为尊敬:“属下参加左使、云小姐。”

    了缘淡淡的甩了甩袖子,领着云绯月往祭坛上走去,三位长老看见她,面上露出欣慰之色:“你母亲若是瞧见你这幅模样,必定极为欣慰。”

    宗主眯了眯眸子,面上含笑,眼中却浓郁得化不开的杀意,好似恨不得将云绯月碎尸万段了一般,她在心中冷笑一声,素手已经探上了袖中的凤舞冰绫。

    几乎在一刹那间,宗主飞身而起,顺势将自己腰间的大刀抽出,直冲云绯月的面门而来:“本座定是不会让你坐上宗主之位的。”

    看着面前表情尤为狰狞的宗主,云绯月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长袖一扬,凤舞冰绫从袖间而出,纵然女子并未灌注半分内力,却也势如破竹。

    宗主大刀一挥,狠狠砍上了凤舞冰绫,发出一道极为刺耳的声音,云绯月只觉得虎口一阵发麻,颔首一看,虎口处娇嫩的皮肤被磨损了大半,此刻正火辣辣的疼。

    她眉头紧蹙,心底有些发凉,在心暗骂了玉镜尘几句,却不敢有半点的放松,美目定定的看着宗主的每一次攻击,以免被他钻了空子。

    两人缠斗了片刻之后,云绯月不免有些香汗淋漓,绝美的面颊上漂浮着两朵红云,越显女子娇媚如花。

    了缘见云绯月处于下风,欲上前帮忙,却根本抽不开身,只得冲她低喝了一声:“云小姐小心。”

    话音落下,耳畔边响起一道鞭声,随即便听见宗主惨叫了一声,往后退开几步,一脸阴狠的看着面前之人:“卑鄙!”

    玉镜尘温柔的将云绯月揽入怀中,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勾出一丝嘲讽的笑容,细长的桃花眼中杀气四溢:“宗主又比本座高明了多少,明知月儿身受重伤,无法催动内力,却在这个时候同她交手。”

    宗主的脸一阵青一阵白,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是愤怒到了极致,上前几步,欲将自己的兵器夺回。

    玉镜尘身形一动,稳立于他的佩刀面前,幽深的双眸定定的看了他片刻,用脚尖将大刀挑起,随后狠狠一踹。

    宗主甚至连躲闪都来不及,大刀便从他的腹部穿了过去,钉在了身后的铜鼎身上,发出嗡嗡嗡的声响。

    他噗地吐出一口血来,捂住自己的伤口单膝跪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俊美男子:“你”

    “本座的人,你既然敢动,便应该知晓后果并非是你能够承担的。”

    玉镜尘轻嗤了一声,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唇角亦是扬起一丝笑容,绚烂如冬日的阳光一般,看似明媚无比,却叫人心底一阵阵发凉。

    语毕,飞身至云绯月的身边,一脸的关切的看着她,眼眸中更是带着满满的愧疚:“月儿,抱歉,是为夫来迟了,倘若为夫早些赶过来你便不必如此了。”

    云绯月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满是感动,鼻头也不禁有些泛酸,伸手环住他的腰身:“只要你来了,便好了。”

    玉镜尘听见她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心中更是尤为自责:“月儿,日后为夫定是不会再让你遇见这般危险的事情。”

    闻言,云绯月的心中一暖,在他的怀中点了点头:“好。”

    听闻她的回答,玉镜尘星眸中好似滚入了万千星火一般尤为谣言,玉手轻抬起她的下颌,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三位长老略微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将脸别至一旁,云绯月只觉得脸上好似被火灼烧一般,滚烫至极。

    恨恨的瞪了玉镜尘一眼,从他的怀中挣扎了出来,玉镜尘颇为不舍的看了她一眼,幽幽叹了一声气:“着实可惜了。”

    云绯月瞬间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绯红的面颊好似要滴出血来一般,令人只觉秋眸水润无比,单单是看一眼,都叫人失了三魂七魄。

    三位长老见状,笑声越发爽朗,众人均是没有发觉,方才单膝跪在地上,好似已经死去了的宗主,竟在此刻缓缓站了起来,将内力凝聚于掌心,直冲云绯月的方向而去。

    云绯月背后受了一掌,当下只觉得胸中一阵气血翻涌,眼前的景色也隐隐有些发黑,脚上踉跄了几步之后,剧烈的咳嗽了两声,吐出一大滩血来。

    “月儿!”

    玉镜尘低吼一声,疾步上前扶住了她的身子,旋即从怀中取出了数粒丹药喂她服下,云绯月的面色方才不若方才那般惨白。

    宗主站在原地,双眸死死的盯着云绯月的面颊,笑声尤为刺耳:“本座即便是死,也要拉着她为我陪葬!”

    话未说完,便已经被了缘一剑封喉,没了半点生气的身子,沿着祭坛滚了下去,留下了一路殷红的血迹。

    天炎帝等人匆匆赶来,瞧见玉镜尘抱着云绯月失神的坐于地上,目光凌厉的从在场所有人的身上扫了过去,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