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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8章:当众求婚

    他们二人的宠物居然也是一个灵性变态的小兽,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稳住身形,单膝跪在了云绯月的面上,双手将一个紫檀木盒呈了上去:“未来主母,这是主子命我送给您的东西。”

    云绯月应了一声,若云上前一步接了下来,一个不留神碰到了他纤细修长的手掌,面颊就像是被火烧了一般,绯红到了极点。

    云绯月单手撑头,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番,嘴角弯弯,暗云模样生得甚是俊俏,倘若同若云能成一段美事,倒也不错:“若云,需不需要本小姐为你牵一根红线?”

    “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打趣于我?”

    若云羞愤的跺了跺脚,将盒子塞进了若初的怀中,瞪了跪在地上的暗云一眼,捂着脸跑开了。

    云绯月揉了揉额头,素手接过若初手中的盒子,打开便瞧见里面放置着一件淡紫色的衣裙,袖口处用暗线绣着几朵桃花。

    裙摆上则绣着百花争艳图,绣工精湛,其上的蝴蝶栩栩如生,当下云绯月便明白了那人的心思,心中淌过一股暖流,笑着命若初拿回房中放好。

    直到国宴开始前,云绯月陆续收到了云清歌、蓝妃与卫景熙送来的衣裙,念及蓝妃刚刚大病初愈,她便换了蓝妃命人送来的衣裙。

    水蓝色烟拢清荷衣裙,上身着一件淡粉色抹胸,其上绣彩蝶戏花,外披一件水蓝色轻纱,在身后拖曳数尺,手挽一条淡紫色丝绸,步履之间越显身姿绰约。

    漫步出了府,马车已经在府前候着了,云丞相坐在前面的马车中,见她上了马车方才吩咐车夫驾车往皇宫而去。

    途径一个转角,对面便多了一人,三人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没有丝毫异样。

    云绯月挑了挑眉梢,声音里透着几分不耐烦,这厮现在不应该在皇宫中吗:“你怎么来了?”

    玉镜尘将她垂到胸前的发丝别至而后,冲她眨了眨眼睛,睫毛轻轻颤抖间,眸光璀璨,让她有些失神:“为夫自然是来看夫人你的,只是小狼崽,你为何不穿我命人送去的衣服?”

    云绯月回过神来,轻咳了一声,美目从他的身上扫了过去:“姨母也命人送了衣裙过来。”

    玉镜尘面上隐隐有几分失落之色,却很快便笑了起来,眼眸中的温柔浓郁得像夜色:“为夫的心中甚是惋惜,不过,月儿依旧是为夫心中最美的女子。”

    云绯月心头一怔,那人趁机贴着她的耳边低语了一句:“小狼崽,为夫在宫中等你。”

    话音落下,玉镜尘已经离开了,唯独余下他周身的清香萦绕在马车中一直没有散去。

    眼下天色已经暗了,沿路两旁的宫灯均是已经点亮,宫人们提着宫灯走在云绯月的身侧,夜里的御花园精致比起白日更为美丽。

    大红色的花朵在夜色中如同火焰一般盛开在昏黄的宫灯下,耳边清泉流淌,刚刚步入御花园中便已听见前面的喧闹声。

    云绯月深情淡漠的往前走去,远远便瞧见前方有一名身穿淡粉色衣裙的女子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瞧她。

    高腰的长裙越显女子身材姣好,头上用精美的簪子绾出一个漂亮的发髻,唯余下一层青丝披散在背上,勾勒出曼妙的腰身。

    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秋眸含水,好似一汪清泉,眼底却藏着几分冷意,不是云绯燕又是何人。

    云绯月倒是没有想到居然能够在这里遇见她,眸光变得深邃起来,看出她在等自己,故意放慢了步子。

    “三妹,你来了。”云绯燕笑颜如花,面容温和。

    云绯月疏远的颔首,脸上的表情越发冷清,秋眸从她的身上扫过,好似冰刀贴着脖颈一般:“云特使。”

    云绯燕见她故意拉开了距离,面上有些挂不住,双手微微握紧,而后迅速松开,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身体:“三妹,何须多礼,我们一同进去吧。”

    云绯月不是傻子,正所谓黄鼠狼跟鸡拜年,没安好心,她自然不难猜出,云绯燕的心中在打着什么算盘。

    脸上却是一笑,无论如何,她眼下都是大梁国的特使,她拒绝她着实说不过去,再则那人说过他在宫中等她,自然会踩着最恰当的时间出现:“云特使请吧。”

    “月儿。”

    刚往前走了一步,便听见后面有人唤自己的名字,转身便瞧见玉镜尘优雅的向这边走来,笑容温煦,让人只觉如同春风拂面。

    云绯月缓缓福身:“景王殿下。”

    玉镜尘将她扶起,站于她的身侧,面上满是宠溺:“月儿何须多礼,我们进去吧,此前父皇才在同我念叨你。”

    云绯燕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愤愤不已,明明同为女子,为什么云绯月却永远比她幸运得多?她不过是一个无颜女罢了:“云绯月,我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你。“

    云绯月听轻她的低语,心中却是一阵发笑,最后到底是谁不放过谁还未必呢?玉镜尘低笑一声,用密语道:“小狼崽,为夫方才的表现如何,一会儿你可得给为夫一些奖励才是。”

    云绯月笑容不变,趁走到暗处,狠狠的在他的脚上踩了一脚:“登徒子,本姑娘求你帮我了吗?即便你不帮我,也有人会帮我。”

    玉镜尘面上带着几分不满,好似将醋坛子打翻了一般,语气里酸酸的:“小狼崽,你居然将为夫用完了便丢,着实可气。”

    云绯月得意的冲他笑了笑,秋眸中满是笑意,惹得玉镜尘险些忍不住在她的唇畔上啄了一口:“小狼崽,你这副模样,难道是在邀请为夫好生品尝你吗?”

    听完他没脸没皮的话,云绯月步子快了些,玉镜尘却一直不急不缓的跟在她的身后,云清歌瞧见两人进来,心中微微一颤。

    握住酒杯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杯中的酒水,也倾洒了不少,听见后面宫人的声音,方才收回了思绪。

    两人一前一后,走入宴会之中,虽然中间隔着一段距离,却叫人觉得两人中间依然容不下另外的人。

    水蓝色衣裙衬得女子的面容越发冷清,如玉般的耳垂戴着浅蓝色的流苏坠子,随着步伐轻轻晃动,越觉脖颈纤细。

    每一个步子都仿佛踩在了众人的心上,让他们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缓了,景王殿下始终保持着和她之间一步的距离。

    紫衣风华,面容温和,但眼中的宠溺却实实在在的只是落在云绯月的身上。

    云绯月刚刚入座,便听见一道太监尖利的声音,抬眼便看见大楚帝带着一干妃子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蓝妃今日的气色好了不少,越发美艳至极。

    瞧见云绯月便将她唤了过去,眼眸中的疼爱,让在座的不少官员眼中的神色均是有了微妙的变化。

    此前坊间传闻云绯月救下的一名女子害死了赫连然,蓝妃因此同她生疏了许多,如今看来分明是谣传了。

    因此对待云丞相的态度也尊敬了不少,眼下宫中最受宠的后妃便是蓝妃,云相府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自然是应该好生相处的。

    “姨母。”云绯月冲蓝妃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蓝妃亲昵的拍了拍她的手,也是跟着笑了起来,视线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甚是满意的点点头:“本宫果然没有送错,我们月儿就是漂亮。”

    大楚帝笑着抚掌,声音中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原来小月儿身上的衣裙是爱妃送的,难怪朕觉得小月儿今日漂亮了不少。”

    云绯月屈膝行礼,头颅轻颔,不卑不亢:“月儿多谢陛下的赞赏。”

    蓝妃又拉着她说了一会儿话,方才放了人,云绯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席上有不少女子均是带着几分嫉妒的瞧着她。

    云绯月淡淡的甩了甩袖子,无视了他们的存在,今日她真正的对手,应该便是二哥和云绯燕了。

    想到此处,她苦笑了一声,低头抿了一杯清茶,面上的神色已经收敛得一干二净。

    国宴刚刚开始,便有几名妙龄女子从幕后鱼贯而出,身上穿着极为轻薄的衣物,露出了一大截的玉臂,酥胸半露,叫不少官员均是看直了眼。

    云绯月对此着实没有兴致,低头饮着茶水,玉镜尘暗暗在桌下抓着她的手,另外一只手则不停的夹一些吃食放在她的面前。

    云绯月挣扎了一下,那厮用了十成的力气,根本挣脱不开:“妖孽,放手!”

    玉镜尘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大腿上,让她的脑海中嗡的一声响,只觉得身边那人的说话声,好似从天边而来的一般:“呵呵,小狼崽,你若是答应给为夫一些奖励,为夫便松手。”

    云绯月心中愤怒不已,咬牙切齿道:“玉镜尘你若再不放手,小心我日后再也不见你。”

    玉镜尘抚了抚额头,偷偷冲她露出一个极为挑衅的笑容:“既然夫人你这么说了,为夫更不应该放开了,最好被人瞧见了,好然后父皇也好为你我二人赐婚。”

    他说话时,气息铺洒在云绯月的面上,让她羞红了一张脸,心中不免有些紧张,四周眼下有这么多的人,他不要脸,她可还要脸。

    恨恨的咬了咬牙,半点也不客气的踩上了他的脚,不停的碾压着,声音中也带着几分压抑的怒气:“玉镜尘,你放不放?”

    玉镜尘倒吸了一口凉气,咬紧牙关,手上也握得越发紧了:“不放,小狼崽你今日即便是废了为夫的脚,我也不放。”

    云绯月见他面色有些惨白,心中有些不忍,将脚收回,却不再理他,心脏却是跳动得厉害,好似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一般。

    玉镜尘心中一笑,觉得心田中好似涌出了无数幸福的泡泡,泡泡在佳人的温柔中渐渐涌上眼眸,变成了璀璨的光芒:“小狼崽,本王想与你共度一生,又怎么会在半道上放开了你的手呢?”

    说不感动是假,云绯月轻咳了一声,将自己跳动得越发剧烈的心跳压制了下去,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放手,我答应你便是。”

    听她这么说,玉镜尘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缓缓松开了她的手,心中却涌出了几分不舍来:“小狼崽,为夫还真舍不得放开。”

    云绯月不做声,目光胶着在对面的那人身上,云绯燕双眸微眯,笑容中似乎透着几分得意,让她心中一片清明,他们应该就要动手了。

    心中的滋味难以言说,云绯月的情绪也稍微沉闷了些许,恰好台上的舞姬已经全部退下。

    云绯燕款款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冲上座的大楚帝行礼:“大楚和大梁两国交接,已经是和睦多年,绯燕不才却琴艺却能算得上小成,今日便献丑一番,还望大楚帝成全。”

    她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大楚帝自然不好意思拂了她的面子自然便答应了下来,云绯燕螓首微颔,向云绯月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抱着古琴缓步往台上走去。

    宫人已经将桌椅准备好,云绯燕将入座,调试了一番琴音,白皙纤细的十指轻柔的搭在琴弦之上。

    玉指一动,一道清冽的琴音从指尖倾泻出来,好似流水潺潺,让人好似身临其境一般,不自觉的闭上眼眸,好似已经坠入了她编织的美景之中。

    琴音却忽然婉转急下,声音越发低沉,如同春雷在天边轰鸣般,忽而又像大雨倾盆,琴声悠悠之间。

    一曲终了,在座的不少人均是有些意犹未尽,不少人看向台上之人的视线有几分灼热,却是没有一人敢动其他的心思。

    即便云绯燕换了一个身份也难以改变此前琴城城主对她的那番评价,他们着实没有必要为此而赌上自己一家人的性命。

    云绯燕对此不甚在意,向大楚帝一笑,声音婉转似莺啼:“绯燕听闻明月郡主的琴艺一绝,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能够欣赏?”

    大楚帝看着她,视线中闪过一丝寒光,落在云绯月身上时便柔和了下来:“小月儿,你意下如何?”

    大楚帝虽然在询问她,云绯月却深知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大楚眼下的国力的确不能够同大梁相比。

    两国表面上看似融洽,其实边境早已有了不少摩擦,云绯燕眼下毕竟是大梁国的特使,她的确不能够得罪于她。

    当即便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应了下来:“云特使都这般说了,月儿自然不能够拒绝。”

    大楚帝笑着挥挥手,命人将宫中的焦尾琴取了出来,云绯月微微冲云绯燕扬了扬下巴,漫步走上台,随性的甩了甩袖子坐下。

    手指在琴弦上随意的挑出两个不成调的音节,清楚的看见云绯燕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不屑的轻哼。

    云绯月嘲讽的看了她一眼,她承认云绯燕的琴艺经过苦练同以前相比着实好了不少,甚至超过了云绯烟,但是想要压她一头,着实还差了些分量。

    就在一刹那间,她的所有心思全部投入面前的琴弦之上,手指犹如翩飞的蝴蝶在上面轻盈的跳跃着。

    一个个看似残破的音节连接在一起好似在众人的面前呈现出了战场上的画面,耳边似乎也听见了战场上萧瑟的风声。

    厮杀的场面好似在眼前真实的呈现了一般,鼻息中好似也嗅到了浓郁的血腥气味一般,琴音猛地拔高,犹如女子的呜咽声。

    声声泣血,好似爱哭诉战争的残忍,女子清幽的嗓音在耳畔边响起,思绪也跟着歌声飘飞,陷入一个个的场景之中。

    等到琴音结束的时候,众人均是不敢相信刚才的只是一场梦,后背上传来的濡湿感和眼角的泪水均是叫他们一愣。

    虽然早便知晓云绯月的琴艺并非是常人足以比拟,云绯燕还是嫉妒得要命,发觉云清歌看向云绯月的眼神中满是柔情蜜意时。

    心中更是涌上了几分怒气,喉间泛着几分腥甜,淡然的将唇边的血迹擦去,云绯燕浑圆的指甲陷入了掌心的嫩肉之中。

    一阵阵近乎麻木的痛楚,却并未拉回她半点理智,反而令她越发愤怒,若是不是她眼下所处的位置光线有些暗淡的话。她面容扭曲的样子,定是要被不少的人瞧去了。

    大楚帝哈哈大笑出声,大手一挥:“赏,小月儿果然不愧是我大楚的第一才女,云特使请问你们可还满意。”

    云绯燕正欲开口,坐在一旁的云清歌却是率先站了起来,视线冷冷的从她的身上掠了过去,其中的意思在明白不过。

    云绯燕虽然气愤不已,却也只能愤怒的甩开袖子,向自己的位置上走去。

    云清歌抱拳,目光温煦,声音里满是化不开的柔意:“明月郡主第一才女的名号的确并非浪得虚名,清歌有意娶明月郡主为妻,还请大楚帝成全。”

    话音落下,四周的大臣们,均是神色各异,视线落在云绯月身上时也带着不明的意味。

    不少大臣认为云清歌既然能够作为大梁国的特使来到大楚,自然是有他的过人之处,若是答应下来,能够同大梁国交好,也的确是一件好事。

    卫景熙坐在卫太师的身侧,眉头拧成了一团,众人均知云绯月是景王殿下喜欢之人,两人个更是情投意合,又岂有另嫁他们的道理。

    卫太师扫了自家孙儿一眼,率先站起身来,面上满是恭敬:“明月郡主乃是景王殿下心爱之人,正所谓宁拆十座庙,不会一桩婚,还请皇上三思而后行。”

    云绯月对上云清歌的视线,心中却只觉得一阵伤感,二哥终究已经不是她记忆中熟识的那人了,否则他今日又岂会做出在这国宴之上求娶的事情出来。

    浅笑着将杯中的酒饮下,喉间一阵火辣辣的疼,炙热的温度一直烫到了胃中,难受至极。

    玉镜尘眼眸幽暗,手下暗暗握住了云绯月的手,眼眸中满是冷意,他当初便不应该放他们一条生路:“小狼崽,我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不少大臣听见卫太师的话,均是附和起来,却也很快便冒出了反对的声音,在他们看来,女子不过是男子的附属品,能够让大楚和大梁两国修好,是云绯月几世修来的福气。

    当下便有一名身穿官府的男子站了起来,言辞激烈,面上一派凛然:“明月郡主作为郡主,自然应该为了国事抛却儿女私情,大楚若是能够和大梁修好,只有利而无弊。”

    卫景熙面上的表情越发难看,温润的笑容尽数收敛,眉眼中透着冷意,身姿挺拔的站在位置上,犹如不屈的松柏:“大梁国若是有心同大楚交好,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时影响了两国的关系。”

    话音落下,便有另外一名文官站了起来,敷衍的行礼,视线看向卫景熙时,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卫公子,在座的诸位均是知晓你此前为明月郡主所救的事情,你如此为明月郡主说话,我等心中也明白缘由,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卫公子抛却私情为好。“

    卫景熙徐徐一笑,笑容好似春风拂过了众人的心头,淡淡的甩了甩袖子:“张大人此言差异,大梁作为大国,自然应当有大国之风,张大人这番话难道是在暗指大梁没有大国之风吗?”

    卫景熙一番话,将大梁国和一干认为应该答应云清歌求婚的人,尽数扯了进去,当下不少人均是面红似猪肝。

    那位张大人,愤愤的甩了甩袖子,一言不语的坐了下去,脸上的肥肉气得直抖动。

    云绯月心底暗笑了一声,看向卫景熙的视线中带着满满的感激,此前他虽然说过他们卫家必定会帮着自己,却没有想到竟会到这个地步。

    眼下保持反对意见的,似乎都是同卫家交好的官员,卫景熙亦是向她微微点头,眼眸中带着几分温柔。

    玉镜尘轻哼了一声,手上的力度稍微加大了几分:“小狼崽,你可从来都没有这样对我笑过。”

    云绯月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简直恨不得将这厮给一脚踹出去,这醋劲大的她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妖孽,你给我闭嘴,否则的话,我便应下了这么亲事。”

    玉镜尘挑眉轻笑,星眸中好似点亮了万千灯火一般,美丽到了极致,让人再也移不开视线:“小狼崽,你当真舍得离开为夫。”

    “自然舍得。”云绯月瞪了他一眼,云淡风轻的抿了一口茶,却发觉他居然拽着她的手顺着他的腿缓缓上滑。

    声音犹如魅惑人心的人鱼歌声,让她的脑海中猛地一片空白,恍惚中竟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可是为夫一点都舍不得你。”

    男子低沉如同大提琴一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她的面上隐隐泛着几分绯红,越发显得面容娇俏,美目流转间,犹如暗夜星辰般璀璨。

    云清歌看见两人亲昵的动作,眼眸中的光彩一暗,却并未有罢手的打算,他相信只要计划顺利,终有一日他会让月儿爱上他的。

    云绯燕见大臣们争执了半天也没有一个结果,上座的大楚帝则是一副高高挂起的姿态,面上的表情越发扭曲,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的样子。

    娇笑了两声,款款站起身来,柔和的灯光落在她的身上,越发显得她整个人柔美至极:“想必各位大人应该知道,此前我们兄妹二人住在云相府中,明月郡主同我哥哥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了,还请各位成全。”

    云绯燕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诸位大臣的心中炸响,卫家那边有不少官员心中有些动摇,他们虽然知道景王殿下喜欢云绯月没错。

    却并不知晓云绯月喜欢的是何人,况且从开始到现在,作为当事人,明月郡主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过,着实让人不免心生怀疑。

    卫景熙脑袋里一阵轰鸣,眉头紧紧的皱成了一团,他虽同云绯月接触不久,却也深知她并非是那般的女子。

    况且再次之前,云绯月同宋子恒有婚约,她若是有喜欢之人也应该是宋子恒才对吧。

    云绯月倒是没有想到云绯燕居然会帮着云清歌说话,心中更是大为不解,越发怀疑两人此行的目的。

    毕竟云绯燕因为云清歌的关系,恨不得她去死,如今又怎么会说出这番话来,怎么想到让人觉得尤为诡异。

    眼眸流转,嘴角的笑容越发绚烂,目光从云清歌清逸俊朗的面容上扫过,心中不自觉的发出了两声轻笑:“二哥,你到底想做什么?”

    玉镜尘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将手收回,准备站起身来,却被云绯月猛地拉住:“站住,不许胡闹,这件事我有办法处理。”

    玉镜尘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安,却还是重新坐直了身体,细长的桃花眼却是闪过了一丝不悦,眸光凌厉的从云清歌的身上扫了过去:“小狼崽,若是他真的要将你抢走,本王一定杀了他将你抢回来。”

    云绯月伸手在他的腰上拧了一把,并未言语,方才的张大人却是有位气愤的将袖子一甩,站起身来:“皇上,既然明月郡主同云特使情投意合,我们何不成人之美呢?”

    卫景熙待他落座,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云绯月那般的女子,他绝对不容许旁人污蔑于她:“此前景王殿下当众向明月郡主表白心意被接受的事情,在下想各位大人的应该还有印象,若是明月郡主当真喜欢云特使,又岂会答应景王殿下?”

    大楚帝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视线从云绯月和玉镜尘两人身上的扫了过去,大楚的国力虽然不如大梁,同意这桩婚事的确会让两国的关系缓和不少。

    只是玉镜尘心中有多在乎云绯月他亦是知晓的,他好不容易寻得了一位喜欢的女子,他若是将她嫁给别人着实寒了他的心。

    蓝妃坐在一旁,绞着手中的罗帕,心中甚是不安,目光落在云绯月身上时,心中满是担忧。

    云绯月喜欢景王殿下的事情,她也是清楚的,眼下云清歌插了一脚进来,让她十分担心,毕竟在帝王的眼中,只有国家是最为重要的。

    心中忧虑过重,竟有几分喘不上气来,尔后更是重重的咳嗽了两声,绝美的面容上浮现出几分潮红,让大楚帝心中一疼,轻轻的拍了拍她的玉背:“爱妃,你可还好?”

    蓝妃眼眸中涌出几分水汽,用帕子将眼角的泪拭去,姐姐过早离世,仅留下了月儿一人,如今然儿不知所踪,想到月儿极有可能远嫁,臣妾的心中有些伤感罢了。”

    大楚帝柔声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么此事便交由小月儿自己定夺吧。”

    见他将这个麻烦抛到了自己这边,云绯月面上未露半点担忧之色,气定神闲的模样,让云绯燕心中涌出几分不安来。

    玉镜尘正欲说些什么,被云绯月横了一眼,也安静了下来,在众人的注视中,云绯月斟了一杯酒,缓步走到云清歌的面前。

    笑容如同风中盛开的蔷薇花,娇艳欲滴,却又带着锋利的刺,一不小心便会伤了手:“不知月儿眼下应该如何称呼你,你又是否还是一如当初?”

    听出她话中的意思,云清歌的心中甚是愧疚,看向她的眼眸中也带着几分歉意:“我待月儿,自然一如当初。”

    云绯月轻笑出声,眉眼弯弯:“如此,你以前是我哥哥,不知以后,是否还是?”

    话音落下,周围寂静一片,听不见半点声音,方才还主张让云绯月嫁给云清歌的众人均是羞愧难当,暗暗将云绯燕给记恨上了。

    云清歌心中万般苦楚,如玉般的手端着酒盏,心情越发沉重,想要拒绝,可视线对上云绯月真挚的眼眸,便如何也说不出那般的话来。

    只怕是,他若是反驳的话,只怕她同自己的距离会越来越远吧?

    想到这里,云清歌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清逸俊朗的面容上染了几分悲伤,令在场的不少女子均是心疼不已。

    “我同三妹之间的情谊自然是不会改变的。”云清歌微微颔首,目光中带着几分痛楚。

    云绯月唇角勾出一丝绚烂的笑容,素手抬起酒盏,一饮而尽,绯色的口脂印在白玉的酒盏上,尤为漂亮:“既然如此,月儿便敬二哥一杯。”

    云清歌心中苦笑一声,终究还是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回敬了她一杯,美酒入吼,却只余下了苦涩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