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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7章:当真要逼我杀了你不成

    云绯月淡漠无波的一句话便将云绯燕推到了以权压人的位置上,她的心中有些郁结,眼眸微眯,眸光凌厉的从云绯月的身上扫了过去。

    即便过了那么久,这人也依旧令她厌恶至极,想起昨日云清歌对自己的警告,她心中的愤怒好似熊熊大火一般燃烧了起来。

    却也不得不压制下去,命身后的嬷嬷给了两个丫头几个耳光,方才走了进去,云绯月今日身穿一件水蓝色长裙,在一片粉色之中尤为醒目。

    三千青丝仅用一根簪子绾着,却偏上美得让人不愿侧目,云绯燕的眉头深深皱起,她相信若是是云绯月面上的黑斑,她的容貌必定让人极为惊艳。

    亭中的水榭之上,已经备好了吃食,每次云绯月出门,元宝都喜欢钻入了她的怀中,眼下嗅到美食的香味便从她怀中探出了一个脑袋来。

    小爪子搭在她的领口处,小脑袋讨好的蹭着她的下颌:“唧唧!”

    视线落在对面的云绯燕身上时,小身子却是拱了起来,一脸防备的看着她:“吱吱!”

    云绯月发觉小兽的异样,轻轻用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元宝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圆溜溜的大眼睛却一直胶着在云绯燕的身上。

    元宝的视线,让她心中十分不悦,面上却是一派温和的笑容,和煦得犹如冬日清晨的阳光。

    明艳却没有半点暖意,只有彻骨的严寒:“三妹,这些均是我特意替你准备的吃食,这些在大楚均是没有的。”

    云绯月捏起一块糕点,自然没有错过她眼底闪过的一丝幽光,嘴角的笑容扩大了几分,小兽平时最喜吃,眼下却对这些糕点不屑一顾,则表示这些糕点有问题。

    不过她深知险种求胜这一点,云绯燕虽然恨她,但昨夜并未派人去暗杀她,便说明她眼下还不敢取她的性命,轻咳了两声,迅速将一粒丹药服下,这才将轻轻咬了一口糕点。

    站在她身后的两个小丫头将她的动作看得真切,因此面上的表情没有半点的变化,心中却加深了对云绯燕的防备。

    见云绯月将糕点吃了下去,云绯燕的嘴角微微上挑一个弧度,只要能够顺利将她周身的内力废去,她想杀她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云绯燕虽然聪慧,因为憎恨云绯月许久的关系,浑然未觉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戏谑:“三妹,你今日好不容易前来,我们去院子中走走吧。”

    对于她的要求,云绯月自然不拒绝,笑着答应下来,两人慢慢起身,向水榭外走去,下台阶时,云绯燕脚上一个踉跄,手掌便扣上了她的手腕。

    看出她的用意,云绯月便顺着她的意演了下去,玉手抓住她的手腕,由着她探上自己的脉搏,她虽然吃了解药,但因为两种药物的相互作用,身体在一段时间内,还是会出现中毒的迹象。

    发觉她的体内没有半点的内力,云绯燕心底最后一丝不安顷刻间消失得无隐无踪:“多谢三妹。”

    “云特使不必客气。”云绯月浅笑妍妍,清浅的笑容宛如初夏盛开的清莲,美得不可方物,却又带着几分疏远。

    云绯燕对上她的笑容,心中极为不舒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没有让自己将她的手腕折断。

    两人心思各异的在院中走了半晌,云绯燕便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回房休息去了,云绯月自然不会久留,当下便离开了使馆。

    云清歌看见云绯月离开的身影,面上的表情带着几分冷意,足尖一点飞身跃入云绯燕的院子,立在了她的屋中:“我应该警告过你,不许对月儿做出伤害之事,你当真要逼我杀了你不成?”

    云绯燕闻言,面上有两滴清泪滚落,眼眸中带着无边的痛苦之色:“清歌,我不过是暂时的将她周身的内力压制住,计划虽然稳妥,却也难免会发生变故。”

    云清歌自然不会听信她的话,她想杀了月儿的心思又并非是一日两日了,不过他的心情也有自己的思量。

    按照云绯月的性子,他制定的计划的确很容易出现岔子,思绪流转,心中已经有了另外的打算,冷然的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后面脸上带着两道泪痕的云绯燕。

    眸光清冷如水,声音低沉似天边的滚雷:“你日后若是敢对月儿下手,我定不会轻易的绕了你。”

    语毕,愤愤的甩了甩袖子,人已经消失在了屋中,云绯燕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剧烈的颤抖着。

    等到抬起头来时,一双眼眸中满是杀气,眼底更是化不开的阴霾,等到事成之后她必定要云绯月碎尸万段:“云绯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蹲坐在房梁上的元宝,冲云绯燕吱呀咧嘴了一番,方才迈着小步子,窜出了屋外,向云相府的方向跑了回去。

    云绯月见小兽回来,喂了它一粒丹药,小兽满意的砸巴了两下嘴巴,把一旁的宣纸叼了过来,将小爪子在墨水里面踩了踩,在纸上涂涂画画。

    云绯月受伤之后,闲暇之余便将小兽当成是21世纪的小孩子来教,倒也算颇有成效,元宝虽然不会写字,画一些简单的图画倒是会的。

    她的视线从上面扫过,心中冷了几分,果然他们这次回来的目的之一,便跟她有关,余光落在窗外不远处的圆月的拱桥之上,心情越发沉重,果然是物是人非了吗?

    手掌在软塌上轻拍一张,身子已经飞出了屋中,莲足在水面上轻点了两下,人已经坐在了圆月的拱桥之上。

    卫景熙步履匆匆的走进来,便看见女子坐在拱桥上,面容安详,却透着几分淡淡的伤感,叫他的心中也是跟着一痛。

    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在云绯月的身上投下了淡淡的光晕,似乎了拢了一件橙黄色的轻纱般,面容越发柔和。

    睫毛扑朔了两下如同停在花上的蝴蝶,令他连呼吸都渐渐放缓,生怕惊扰了她,这般的女子,虽是无颜,却也美得惊心动魄。

    “卫公子。”

    瞧见他,云绯月飞身至他面前,缓缓福身,伴随她的动作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脖颈,如玉般的耳垂上带着水蓝色的缨络坠子。

    卫景熙双手抱拳,微微躬身:“明月郡主,我今日前来,是因为爷爷有一番让我务必要转告于你。”

    云绯月螓首轻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容如花,美不胜收:“既然有事要谈,还请卫公子随我来。”

    两人缓步进入屋中,若初和若云两人已经备好了茶,屋中燃着安神香,淡淡的香味让人的身心没有来由的舒畅。

    卫景熙抿了一口清茶,视线从两个丫头的身上扫过,并没有开口的一丝,云绯月极为聪慧,淡笑出声:“卫公子,她们两人均是我的人,有话直说便是。”

    见她这般说,卫景熙这才开了口,面上满是柔情:“爷爷让我告诉你,这次云清歌回来极有可能对你下手,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话,我们卫家必定会助你。”

    云绯月虽然知晓他们不过是感激自己此前救了卫景熙的缘由才会如此,不过即便如此,她的心中还是泛起了几分暖意,脸上的笑容越发温煦:“多谢卫公子的好意。”

    “明月郡主,不必客气,明月郡主于我卫家有恩,还请郡主不要嫌弃卫家能力有限,仅能帮衬些许。”

    卫景熙说到此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轻声叹了一口气,似乎有几分愧疚的模样,云绯月摇头笑了笑,眼眸中的光芒,让人难以忽视。

    在她看来,有这份心便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事情了:“卫公子不必如此,卫家能够有这份心,绯月的心中已经是万分感激了。”

    卫景熙触及她眸中的神色,心中越发惋惜自己同她之间无缘,却也衷心的希望她这般的女子能够得到幸福:“明月郡主的气度令在下佩服,我们卫家必定会鼎力相助!”

    两人相视而笑,卫景熙方才请辞,云绯月命人将他送出府,默默的掂量了一下自己同云清歌两人对上的胜算,眼底闪过一道暗芒。

    窗外的阳光透着柔和的光芒,落在水面之上却极为耀眼。

    玉镜尘双手负于身后,静立在亭中,薄唇带着一丝淡淡的浅笑:“父皇,今日请儿臣过来,不会只是想让儿臣陪您喝茶吧。”

    大楚帝哈哈笑了两声,甩了甩袖子,茶盏从手中脱出,向玉镜尘的方向而去,他优雅的转身接住茶盏。

    笑着抿了一口,眼角微微上挑:“父皇的茶果然不同,只可惜同月儿的比起来,倒是逊色了些。”

    触及他面上毫不遮掩的温柔,大楚帝的笑声越发爽朗:“看来小月儿倒是将你吃得死死的。”

    说到此处话音徒然一低,面上的深情也凝重了许多:“云清歌回来了,朕想他的目的,你应该是知晓一些的。”

    玉镜尘面上的笑意不变,眼底却闪过了一丝幽光,云清歌昨日抵达了京城之后,便同小狼崽见面了,他的目的,他又如何能够猜不出来。

    不过他有足够的自信,小狼崽喜欢的人是他,自然不会勉强自己同他在一起:“父皇不必担忧,月儿定是不会如了他的意。”

    大楚帝笑声爽朗,眼底闪过一丝担忧之色,大楚近年来虽然繁荣了不少,可惜即便是加上琴城的势力,也同大梁不能够相抗衡。

    云清歌这番又是大梁特使的身份,着实麻烦:“云清歌此番是大梁特使的身份,他若是有心想做点什么,我们也只能处于被动的位置,还是小心为好。”

    玉镜尘心中也清楚大楚帝的话并没有半点虚假,琴城的确繁荣,却也不能与大梁相抗衡,不过纵然如此,倘若云清歌想要将小狼崽带走,他必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见他陷入了深思之中,大楚帝再度徐徐开口:“况且,云清歌知晓你的身份。”

    后面的话,不需说,玉镜尘却是再清楚不过,将手中的清茶饮尽,面上的表情已经带了几分冷意:“父皇的意思,儿臣已经明白了,我定是不会让他将月儿带走的。”

    茶盏轻轻的放在桌面上,玉镜尘已经是飞身消失在了皇宫之中,大楚帝看着他方才坐过的位置,面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玉镜尘飞身跃入云相府之中,刚在院中站定,便瞧见云绯月正坐在屋中翻看医书,一脸的淡然,丝毫也瞧不出担忧。

    他的心中被迅速填满,人也已经进入了屋中将心心念念之人揽入了怀中,将下颌压在她的头上:“小狼崽,明日便是国宴了,你务必多加小心。”

    云绯月用手中的医书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低喝了一声:“放开我!”

    玉镜尘低声笑了笑,一把擒住她的手腕,便发觉了她身体的异样,眉头当即便拧做了一团:“小狼崽,你身体里的内力呢?”

    云绯月听出他声音中担忧,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用内力将他震开:“无事,只是药物的作用罢了,明日便会恢复。”

    玉镜尘剑眉拧成一团,面上的表情带着几分凝重,忆起此前手下禀报的事情,心中愤怒便难以平复:“难道是云绯燕对你下得手?”

    云绯月点点头,口中发出一声嗤笑,眼眸中掠过了一丝不屑:“的确是她下得手,不过她又怎么会没有察觉,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她看罢了。”

    玉镜尘松了一口气,将她再度揽入怀中,在她的唇畔上落下一个吻,不带半点的情欲:“原来如此,只要你没事便好,明日在国宴上,你务必多加小心。”

    云绯月的心中其实亦隐隐有些猜到云清歌会在国宴上动手,秀眉皱成一个川字,若是真的如同她猜测的一般,日后若是再见,他们之间又该如何相处?

    轻声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面上带着几分无奈之意:“其实此事我已经隐隐猜到了,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小心的。”

    “有你这番话,我便放心了。”

    说吧,手上将人抱得更紧了些,云绯月的身子更是整个贴在了他的怀中,身后那人灼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至她的身上,让她羞红了一张脸。

    猛地从他的怀中挣脱了出来,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人着实可恨得紧,每次都不能好好说话,非得动手动脚才甘心:“妖孽,你坐到那边去!”

    玉镜尘同她耳鬓厮磨了一番,舒服的眯着眸子,唇畔轻柔的含住了她的耳垂,发出了一道愉悦的笑声:“小狼崽,你最近似乎越发喜欢口是心非了。”

    云绯月翻了一个白眼,由着他去了,玉镜尘颇为失望的摇了摇头,顷刻间星眸中闪过一道暗芒,手中的茶盏往窗外掷去:“出来吧。”

    一名黑衣劲装男子从树丛中跃出,并没有对两人动手的意思,云绯月瞧了他一番,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心中已经清楚到底是何人派他来的。

    美目中满是冷意,嘴角轻蔑的上挑出一个弧度,泰然自若的翻动着手中的医书:“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再有下一次,我便要你的性命。”

    黑衣男子饶是常年过着刀口上舔血的生活,眼下看见她眸中毫不遮掩的杀意,也是不由得心中一紧。

    方才云绯月虽然没有动手,他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并非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随即向两人抱拳之后,飞身消失在了墙头。

    “可惜了我的一杯茶?”玉镜尘挑了挑眉梢,眼底带着几分惋惜。

    云绯月美目横瞪了他一眼,那人却是半点也不曾收敛,身子斜倚在墙上,桃花眼眯成一条直线,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脖颈,说不出的魅惑:“有何可惜,不过是一杯茶罢了。”

    玉镜尘暗笑了两声,星眸中好似滚入了暗夜星河一般,璀璨到了极致:“在本座看来小狼崽你亲手泡的茶价值千金。”

    他的话好似一股暖流淌入了人的心中,让她的心脏仿佛都被泡在了温泉中一般,舒服到了极点。

    侧目瞧见他嘴角荡漾开的笑意,不禁有些看得痴了,扑朔了两下睫毛,美目中透着淡淡的温柔。

    玉镜尘双手环抱在胸前,露出一个邪魅至极的笑容,笑声尤为好听,宛如人鱼的歌声,魅惑着人心:“小狼崽,你这幅模样,为夫会忍不住将你吞吃入腹的。”

    云绯月被他的声音惊醒,手上一动往他攻去,却被那人一把擒住了手腕,往他的胸膛上压去:“你摸摸看,为夫这里可是十分的激动呢。”

    那人胸膛中传来心脏剧烈的跳动声,云绯月想要将手抽回来,奈何那人死死的抓着不妨,竟是一头撞入了他的怀中。

    那人的笑声在头顶炸开,让云绯月气愤的磨了磨牙,猛地挣脱一只手,玉手在他的腰侧狠狠的拧了一把。

    玉镜尘吃痛,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居然从怀中取出了一枚绯色的镯子,缓缓套在了她的手腕上:“昨日在街上闲逛了片刻,这个镯子同你倒是极为相衬,清冷如玉,却也灼热得好似燃烧的火焰。”

    如玉般的手腕上,赤色的镯子尤为刺眼,越发显得佳人肌若白雪,肤若霜成。

    镯子在他的怀中焐热了,待云绯月将手收回时,上面不仅带着他的温度,似乎还嗅到了他身上的清莲之香。

    云绯月指尖从镯子上扫过,露出了一个绝美的笑容:“谢谢,镯子我很喜欢。”

    玉镜尘单手撑着下巴,冲她得意的挑了挑眉梢,星眸中的光彩让人没有办法忽视:“那是自然,为夫选得镯子,夫人你自然是应该喜欢的。”

    云绯月羞红了脸,气愤的瞪了他一眼,丢下一句自恋,不再搭理他,玉镜尘因为还有事,小坐了片刻之后便离开了。

    一夜好眠,清晨醒来的时候,院子里的荷花开了不少,粉嫩的花朵,瞧着让人的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命人搬了软塌到院中,云绯月侧卧在软塌上,手中握着医书,好不惬意,无暇推开窗看见她,缓步走到院中,玉手中还握着一封书信。

    无暇在府中休息了半月之久,身上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只是因为忧心于赫连然,身形依旧消瘦,即便穿了一件鹅黄色的齐胸儒裙也仍旧遮掩不住。

    青丝被高高绾起,露出纤细的脖颈,莲步轻移走到她的面前,缓缓福了福身:“绯月姐姐,昨夜我的房中又出现了一封和连然有关的书信。”

    云绯月眉头微拧,对上无暇急切的目光,视线淡然的从信笺上扫了过去,眼底闪过一丝幽光,信纸上的字迹潇洒俊逸,显然出自男子之手。

    手掌缓缓收紧,信件在手中化作齑粉吹散在风中:“日后若是再这样的信笺,你直接烧了便是,不必理会。”

    无暇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失落,小手拽着手中的帕子,在心里长叹了一口,原来也只是为了取她的性命吗?

    她埋着头,低笑了一声,若这些消息是真的,即便是死,她也一定会前去:“无暇知道了,只是绯月姐姐,无暇近来听说了许多事情,还请绯月姐姐多加小心。”

    云绯月捏过一块糕点,轻咬了一口,面上的笑容越发绚烂:“你放心便是,他们目前还不会对我下手。”

    无暇咬了咬下唇,声音越发软糯,一双眸子定定的看着她,声音里带着几分坚定:“即便如此,绯月姐姐还是多加小心,我总觉得今日在国宴上定是会发生些什么。”

    云绯月心中虽然早已清楚这一点,在听见无暇说起时,还是笑着点了点头,心中也泛起了丝丝暖意。

    坐直了身体,伸手揉了揉无暇的头,嘴角勾出一个轻笑:“你放心吧,在未替然表哥报仇之前,我一定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无暇看见她眼眸中的神色,心中的不安被渐渐抚平:“有绯月姐姐这句话,无暇便放心多了。”

    “好了,你的身体还未康复,还是先回房休息吧。”云绯月嗔怪的看了她一眼,用手拍了拍她的肩头,无暇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旋即向自己房中走去。

    见她回房之后,云绯月却是无论如何都将手中的书看不进去了,低声将若初唤了过来,命她去请云清歌到二人此番第一次见面的酒楼之中。

    若初心中担忧不已,却也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前往使馆送信,丹文清过来时,恰好听见她吩咐若初,眉头深深皱起,几步上前曲指弹了弹她的额头:“月儿,你怎可如此胡闹,云清歌同你并非是一路之人。”

    云绯月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微微颔首,这一点她自然是清楚的,但是她也明白他定是不会对自己下手的。

    否则他大可命人潜入相府中将无暇除去,而他却采用了委婉的法子,说明他并不想伤害到她:“大哥,你不必担心,月儿的心中自有分寸。”

    丹文清心间有些哭笑不得,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月儿,你这般如何叫我放心?你身上的伤还未好,云绯燕对你又虎视眈眈。”

    云绯月手上把玩着茶杯,嘴角勾出依稀戏谑的笑容:“大哥,他们两人眼下是大梁的特使,我若是出了事,他们难辞其咎,大梁国虽然比琴城繁盛许多,但琴城的将士们也并非是吃素的。”

    见状,丹文清也不好在多说些什么,叮嘱她路上小心些便由着她领着若云出了门,两人抵达酒楼时云清歌还未到。

    云绯月甩甩袖子坐在窗前,视线淡淡的投向街角的人群中,目光状似无意的从对面的客栈扫过,眼底的冷意越发幽深。

    淡淡的嗤笑了一声,将目光收回,云绯燕看着酒楼中的女子,觉得自己周身都凉了几分,即便是如牛饮水般灌下了足足两杯热茶,心中的冷意也未曾消退。

    思绪一转,想起昨日云绯月已经吃下了她特意准备的糕点,心中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她并非没有怀疑过云绯月只是故意做做样子。

    但昨日为了确认她亲自探过她的脉搏,的确不像是没有中毒的样子,粉拳紧握,在掌心中留下了月白色的痕迹。

    云绯月现下也不过是一个没有半点内力的废物罢了,她又有何需要畏惧的。

    发觉那边投来的视线越发灼热,云绯月在心中暗暗嘲讽的笑了笑,云绯燕虽然心机深,也尤为聪慧,却也无法在这种情况之下保持足够的冷静。

    “月儿。”云清歌着实没有想到,云绯月居然会主动约他出来,是以心中尤为兴奋,瞧见她坐在窗前垂首轻笑,那抹笑容好似一道春风般吹入了他的心门。

    云绯月抬首看了他一眼,心中百味陈杂,一时间竟说不出是何种心情,面前之人青衫锦袍,一如记忆中的清逸俊雅,却也终究是物是人非了。

    微微颔首,嘴角带着一分客气的浅笑:“二哥。”

    淡淡的疏离,让云清歌眼眸中划过一丝痛苦,心脏好似被泡在黄莲汁水中一般,苦不堪言:“月儿,你今日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云绯月懒得饶弯子,手指在桌面上轻击了两下,美目中的光芒越发幽深:“二哥,你应该记得我此前说过,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对吧,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派人送书信给无暇?”

    云清歌一怔,唇畔边带着一丝苦笑,玉手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声音中带着几分低沉,让云绯月的心也跟着压抑了起来:“原来你已经知道了,我心知你的脾性,只是你不愿将她送走,我也只能出此下策。”

    云绯月眸光流转,犹如暗夜星河流淌,璀璨之中似乎又藏着其他让人看不明白的东西,嘴角的笑意渐渐冷却,浑身上下好似都带着风雪一般。

    无暇的性命是赫连然拼死救回来了,无暇又不愿意放弃寻找赫连然的下落,她若是不收留她,岂不是等于让她白白去送死吗?

    赫连然若是知晓此事,必定极为寒心:“我若害怕受到牵连,当初又如何会收留无暇,即便是我死,我也定会护她周全。”

    云清歌沉默了半晌,长叹了一口气,星眸平静的看着她,将心中的痛楚隐藏于心底:“抱歉,月儿,此事是我的错,你放心吧,我不会对她做什么了。”

    云绯月扬了扬下巴,将茶盏往桌子上一磕,拂袖站起身来:“月儿还有事便先行离开了。”

    他无从挽留,僵硬的点点头,目送她离开,视线却一直追逐着她的身影,见她并未分给自己一丝一毫的视线,心中又是一阵失落,独自饮了一壶酒,方才离开酒楼。

    处理完了无暇的事情,云绯月便无事可做,只能琢磨自己的医术,丹寒墨和丹寒轩两人坐在水榭中垂钓。

    元宝蹲坐在两人的身边,每次被丹寒轩嫌弃的推开,过不了多久,便又凑了过去,最后跳到了丹寒轩的头上不下来。

    “元宝!”

    云绯月简直是哭笑不得,这个小东西跟四哥如同八字不合似得,每次凑到一块儿都没有什么好事。

    小兽用爪子在丹寒轩的脸上拍了两下,跳到丹寒墨的身边坐下,圆溜溜的大眼睛贼贼的看着池中的锦鲤。

    瞧见丹寒轩那边上钩了,元宝两只爪子在石凳上挠了挠,小身子一个跳跃,猛地窜入了水中,将鱼衔在口中,飞快的游到岸边,跑了一个没影。

    丹寒轩愣了足足两秒,将手中的竹竿捏得咯吱作响:“元宝!”

    小兽得意的冲他摇了摇小屁股,一扭头往厨房窜去,丹寒墨见状笑得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手掌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头:“四弟,你的鱼又被抢了。”

    丹寒轩回头瞪了他一眼,丹寒墨却是笑得越发畅快了,云绯月无奈的摇了摇头,由着他们去了。

    小兽吃饱喝足了出来,身上的毛发已经干了,满意的趴在云绯月的腹部,仰面躺着,十分满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察觉丹寒轩正怒气冲冲的盯着自己,扭头冲他咧了咧牙齿,颇为得意的抖动着自己的小耳朵:“唧唧!”

    “不许闹腾了。”

    云绯月用手中的医书敲了敲小兽的脑袋,元宝捂住头,在她的怀中蹭了蹭倒也老实了下来。

    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元宝一个翻身站了起来,警惕的盯着院墙的位置,瞧见进来的人是暗云,翻了一个白眼,重新趴回了云绯月的怀中。

    对上小兽的视线,暗云差点脚上一空,整个人跌入了荷花池中,元宝刚才冲他翻白眼?暗云觉得自己又受伤了,主子和未来主母武功变态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