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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9章:拉云绯燕下水

    蓝妃见状,绞着锦帕的手缓缓松开,绝美的脸上带着三分浅笑,越发显得面容柔和至极,大楚帝对于云绯月的沉着冷静亦是万分欣赏。

    世人均以为云绯月只是一块璞玉,在他看来,这个丫头倒是上等的美玉,同皇儿倒是极为相配:“云特使同小月儿兄妹情深,着实叫朕感动,来人赏!”

    云绯月淡淡的甩了甩袖子,面容带着几分冷清:“多谢陛下。”

    云清歌方才已经亲口承认了自己同云绯月是兄妹关系,眼下自然不好在多说什么,便顺着大楚帝给的台阶下了。

    云绯月刚刚入座,玉镜尘便拽住了她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醋意:“小狼崽,你日后不许再那般看他了。”

    “不过是被逼无奈罢了。”云绯月横了他一眼,将手中的酒盏往桌子上一磕,方才事态紧急,她也是被逼无奈,这厮竟是连这般都要吃醋。

    玉镜尘眉梢轻挑,桃花眼中满是笑意,唇角的笑容妖艳如盛开的曼珠沙华,火一般的颜色,让人难以忘却:“即便如此,本王也不愿意瞧见,小狼崽你是本王的,自然不能向别的男子笑得那般灿烂。”

    云绯月的面颊上泛起几分绯红,秋眸中水光潋滟,越发显得双眸灵动至极:“景王殿下是醋坛子的事情若是叫旁人知道了,小心笑话死你。”

    玉镜尘毫不在意的夺下她手中的酒盏,就着她方才饮过酒的位置抿了一口,桃花眼中笑意十足:“唔,小狼崽你的口脂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甜。”

    她的面上越发灼热,愤愤的瞪了那人一眼,伸手想要将酒盏夺下。

    玉镜尘却是轻笑一声,将酒盏放入了怀中,冲她勾了勾唇角:“小狼崽,你若是想要的话,便自己来取吧。”

    说着将手撑着桌面上,含笑地瞧着他,星眸中星光点点,璀璨至极,云绯月只觉得心中好似下了一阵桃粉色的雨般,心湖中荡起了无数的涟漪。

    云绯燕瞧着两人的模样,一双粉拳紧握,在白嫩的掌心中留下几道月牙色的深痕,纤细的十指没了血色,越发显得晶莹剔透。

    本来以为计划会按照她所预料的事情发展,如今看来,他们倒是太低估了云绯月,不过既然如此,她也绝对逃不过她的手掌心。

    想到此处,云绯燕的眼中闪过了一道寒芒,旋即将视线不着痕迹的移开,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玉镜尘瞧见她的异样,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两下,唇角扯出一个冷笑,云绯燕他们必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月儿,看来在他们兄妹二人没有离开的时间里,京城中应该会很有趣。”

    云绯月笑着抿了一杯酒,心中的愁思渐渐加重,目光缓缓落在云清歌的身上,多了几分探究的意味,饶是玉镜尘不说,她也能够感受得到。

    这一次二哥回来,身上似乎多了几分她看不透的东西,见他冲自己潇潇,她慢慢将目光收回来,心中却思索开来,二哥,你这次回来,到底在想做些什么?

    云清歌看着云绯月同玉镜尘亲昵的动作,心中涌出几分不悦,呼吸也稍微沉重了几分,脸上虽然是一拍温润的笑意。

    却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方才压制住自己心中的冲动,这一次他一定要将月儿从大楚带走。

    众人心思各异,国宴也终于结束,玉镜尘同大楚帝有事商议,先行离开了,云绯月拢了拢身上的轻纱,莲步轻移。

    “明月郡主,今日景熙未能帮上忙,还请郡主莫要责怪。”周身萦绕着三分冷意,居然没有一人敢站在她的身侧,卫景熙快步上前,同她并肩而行。

    “卫公子此言差矣,你方才愿意为我仗义执言,绯月的心中已经是万分感激了。”云绯月将他扶起,脸上的表情多了几分真实,笑容犹如和风拂面,而非方才的冷若冰霜。

    见她这么说,卫景熙的心中涌过一丝悸动,面容越发柔和,丝毫没了方才同张大人辩驳时的气势,青衫玉面,竟比暖玉还要温和些许:“能够帮上郡主的忙,景熙的心中也稍微安定了些。”

    “只是,郡主日后还是小心些为好,在下相信今日之事恐怕只是一个开端罢了。”说到此处,卫景熙的话音微微一变,俊美轻拧,笑容渐渐褪去,染上了几分担忧之色。

    云绯月螓首轻含,声音亦是压低了几分,嗓音里透着几分坚定之意,拥有着一种让人毫不犹豫相信的魔力:“多谢卫公子提醒,此事绯月的心中已经有所防备的。”

    卫景熙长舒了一口气,略微有些凌厉的面容也柔和了下来,双手抱拳,笑着极为温煦:“郡主心中已有打算,在下也放心了不少,郡主若是有需要我们卫家帮忙之处,还请直言。”

    云绯月心中一暖,应了一个好字,两人快步往外面走去。

    云绯燕同云清歌走在两人身后,精致的面容在阴暗之中越发阴冷,美目中的冷意令人无法忽视:“清歌,你方才为何不反驳?”

    云清歌将手背在身后,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嗓音冷漠至极:“你方才为何插手,我此前不是交代过你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吗,你可知我们的行动将变得越发困难?”

    云绯燕心中气不过,那个云绯月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他这么久居然半点都没有忘记,想到他方才深情的看着云绯月的模样,她的情绪就越发难以自控。

    却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双目带着几分伤感的瞧着她,两只小手越发攥紧,隐隐带着几分血腥味:“我刚才只是为了帮你罢了。”

    “你方才到底存了什么心思,你我的心中均是清楚。”

    云清歌愤然的甩了甩袖子,不再看她,大步向外面走去,如坚冰般寒冷的嗓音,让云绯燕心中泛起一阵剧烈的疼痛,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黑色的双眸染上血色,尤为诡异,皓齿被咬得咯咯作响,却是一句话也未曾说出来。等到一切事情结束之后,她定是不会让云绯月好过。

    一轮皓月当空,惨白的月光洒落在地面上,说不出的凄凉。

    玉镜尘从大楚帝的寝宫中漫步走出来,如玉般的容颜上犹如带着冬日的寒冷:“暗云。”

    清冷的嗓音落下,一名黑衣劲装男子已经在他的面前跪定,漆黑的眼眸中带着浓郁的杀气:“主子。”

    玉镜尘淡淡的应了一声,随意的扫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暗芒:“盯住云清歌和云绯燕两人,他们此次前往大楚,必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属下明白。”暗云恭敬的应了一句,飞身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他双手负于身后,眸光变得越发深邃起来,无论云清歌此番回来,到底是什么目的,他都不会让他如意,不论是小狼崽还是其他,他均不会让他抢去。

    云清歌远远看着云绯月进了云相府中方才命车夫调转车头返回使馆中,云绯燕心中尤为气愤,面上却是一派淡然之色,唯独美目中带着几分寒光:“清歌,难道你忘了我们这次回来的目的吗?”

    云清歌一双温柔的眸子眼下满是冷意,声音如同冬日凛冽的寒风,让人冷到了骨子里:“我自然没有忘记,不过我行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你难道当真要为了云绯月如此对我?她根本不愿意嫁给你。”云绯燕眼眸中带着一层雾气,悬泪欲泣的模样,并未得到对面之人半点怜惜。

    冰冷锐利的目光如同闪着寒光的匕首,贴着面颊划过,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我此前说过的话,你最好全部铭记于心。”

    语毕,足尖一点,人已经消失在了马车之中,车帘相击发出清脆的声音,却让云绯燕懂得心中越发烦躁。

    美丽的面容因为过度生气的关系而变得扭曲丑陋:“云绯月,你最好不要落到我的手上,否则我定是要你生不如死!”

    车夫似乎对这样的状况已经习以为常,面上没有半点的惊讶之色。

    次日一早若云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秀眉拧做一团:“小姐,出事了,昨日国宴上发生的事情不知被何人泄露了出来,且只提及您同云清歌青梅竹马一事。”

    云绯月泰然自若,不见半分慌张,素手轻轻抚摸着怀中的小兽,心中却是冷笑了一声:“看样子,这件事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语毕,手中的元宝被一双极为漂亮的手提着后领丢进了若初的怀中,方才还放在她面前的茶盏已经被玉镜尘端在了手中:“小狼崽,你可想知道此事是谁做的。”

    云绯月冷哼了一声,云清歌是断然做不出这种事情来的,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云绯燕。”

    说完,玉镜尘低笑两声,将手中的清茶抿了一口,笑声尤为低沉:“不错,此事正是她动的手。”

    对于这个答案,云绯月一点也不意外,不过云绯燕如此费心的逼她嫁给云清歌倒是让她觉得尤为蹊跷,看来这一次他们回来,目的果然不简单。

    视线一动看见玉镜尘抿了一口清茶,云绯月嘴角的笑容如同牡丹花般在阳光下徐徐盛开,素手轻托下颌,美得不可方物:“玉镜尘,你喝的那杯茶,方才是元宝喝过的。”

    玉镜尘笑容一僵,剧烈的咳嗽了两声,分外无奈的看着面前笑颜如花的女子:“小狼崽,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云绯月眉眼一挑,一脸的淡然,谁让这人平日里总爱抢她的茶:“本小姐可没有逼你喝。”

    玉镜尘闻言,幽幽叹了一口气,单手托腮,极为幽怨的瞧着云绯月:“月儿,你这般对为夫,着实令为夫心寒不已。”

    闻言,她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将一旁的医书往他的身上砸了过去:“玉镜尘,你什么时候说话能够正经一点?”

    玉镜尘摸着光洁的下颌思索了片刻,人已经坐到了她的身侧,云绯月只觉得纤腰上一紧,自己整个人便撞入了他的怀中:“看来为夫还不够努力,夫人居然会喜欢那些无趣之人。”

    云绯月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手上狠狠在他的腰上拧了一把,见他疼得皱眉也没有放手,声音也提高了几分:“登徒子,放手!”

    说完还瞪了他一眼,奈何面上满是潮红,红唇微张的模样,倒更像是在邀人品尝一般。

    玉镜尘低笑两声,擒住她的手,拉到唇下落下一个吻,面上的笑容更深:“夫人总是喜欢骗为夫,你瞧你不是也很喜欢为夫流氓的样子吗?”

    见他说话如此没脸没皮,云绯月翻了一个白眼,再度在他的腰上拧了一把:“放不放手?”

    玉镜尘疼得闷哼了一声,却还趁她两只手无从阻拦,在她的唇畔上偷香了一个,此后还颇为得意的舔了舔唇角。

    他的月儿怎么能够如此诱人,让他当真想将她给吃掉,免得总是被他人惦记:“小狼崽,正所谓打是亲骂是爱,为夫自然愿意让你表达你对我的爱意。”

    “不要脸。”

    云绯月心脏猛地颤动了一下,盯着他看了半晌,方才从口中吐出这番话来,玉镜尘却是极为不在意,贴着她的耳畔低语了一句:“为夫可向来只在你的面前不要脸。”

    这番话比起刚才更是没脸没皮,她的心脏却跳动得越发厉害,连带着呼吸也急促了几分,一把将人推开,从软塌上站起身来,快步向屋外走去:“若初若云,我们出去看看。”

    两个丫头唉了一声,抱着元宝跟在云绯月的身后向外面走去,玉镜尘心知她眼下已经害羞到了极点,生怕惹怒了佳人,自然不敢造次,一路上尤为安静。

    两人在马车上坐定,云绯月扫了对面的玉镜尘一眼,语气中透着几分不耐烦:“你跟着来做什么?”

    玉镜尘将身子斜倚在车壁上,眼中柔情四溢,让云绯月一时间看得有些出神:“小狼崽你被人如此污蔑,为夫自然是要为你正名一番了。”

    “不需要。”云绯月将下颌一扬,面上的神情尤为淡然,这样的小事,着实还不值得她放在眼中。

    他魅惑一笑,手指温柔的从她的面颊上拂过:“月儿的能力为夫自然是知晓的,不过我们两人一同出现,自然比较有说服力一些。”

    他的笑容恰如春风中暖阳,一丝丝的渗入人的心间,将冬日的严寒全部驱散了一般,从内温暖到外,周身都舒服至极。

    云绯月似乎想到了什么的样子,冲他勾了勾手指:“那么你接下来的动作都要听我的。”

    玉镜尘笑着应了一声好,听完她的计划,心里不由得笑开了声,看样子这云绯燕怕是又要丢脸了。

    马车靠边停下,刚才还喧嚣万分的集市忽然安静下来,随后再度恢复了吵闹,众人的议论人窜入两人的耳中,让她尤为不舒服。

    素手挑开车帘,秀眉轻拧,一张俏脸上的神情带着淡淡的疏离感,众人一时间竟忘了谈论。

    “云绯月,你这般三心二意的女子配不上景王殿下!”

    然而云绯燕做了这么多,又怎甘愿如此轻易便让她逃过一截,坐在酒楼上冲她冷笑一声,人群中早就安排好的人,适时的喊出了这番话。

    当下议论声比起刚才更甚,不少人更是将手上的东西往她的方向丢去,云绯月依旧站在原地,不见半点的慌乱。

    云绯燕嗤笑一声,眸光中带着几分傲然之色:“云绯月你不是不愿意嫁吗?我便非要逼着你嫁,你若不嫁,我岂不是白费力气了。”

    话音落下,一道紫色的身形从马车中飞出,一手揽过云绯月的腰身,两人稳稳的站在酒楼的门前,玉镜尘甚是亲昵的将她耳边的鬓发勾了一圈别再她的耳后。

    眸光从众人的身上扫过去,似乎带着几分冷意:“本王若是不来,你岂不是便要由着他们欺负?”

    众人愣愣的看着面前站在一起的两人,方才还神情淡漠的云绯月眼下面上带着淡淡的绯色,面容也柔和起来。

    秋眸中流光溢彩,将人的三魂七魄均是勾去了大半:“只是看见了熟人罢了。”

    “哦,何处?”玉镜尘面露一丝疑惑,心中却是笑出了声,他虽然不喜自家小狼崽同旁人扯上了关系,不过能够瞧见如此可爱的月儿,倒也算一桩好事。

    云绯月心中冷笑了一声,葱白般的玉指指向酒楼的二楼,美目微眯,让人看不清里面的神彩:“二姐在上面坐得可还舒服?”

    云绯燕着实没有想到她居然会直接把自己给扯进去,面上露出一丝阴郁的神色,很快便恢复如常,心中却是恨得直咬牙:“妹妹你怎么来了?”

    旁观的众人哦了一声,看向二楼女子的眼神微妙起来,忆起她是云清歌的妹妹,脸上也带了几分鄙夷之色。

    云绯燕双手狠狠的压在桌面上,脸上却依旧维持着和善的笑容,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眼角已经带了些许晶莹:“难道三妹你在怀疑我不念手足之情吗?”

    自古众人怜弱者,看见她脸上的眼泪,心里均是偏向了她那边,不少人更是出言相劝:“明月郡主,云小姐坐在二楼,很有可能没能将下面发生的事情听清。”

    云绯月向来不屑于做一个弱者,朝着云绯燕嘲讽的笑了一声,眼眸中闪过一丝暗芒,正所谓礼尚往来,她既然给她准备了这么一份大礼,她自然也要好好的回敬一番才是。

    “小姐,我们将人抓回来了。”

    不知何时离开的若初和若云两人押着一名男子,两个丫头的脸蛋红扑扑的,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竟有几分和云绯月相似,亦是美得让人失神。

    云绯月双眼定定的对上他的眼睛,声音里透着冷意:“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刚才还不停挣扎的男子,渐渐安静下来,盯着她的眼睛,慢慢的吐出了答案:“是小姐让我到这里来污蔑云绯月,说这样她就只能嫁给少爷了。”

    玉镜尘不由得握紧了双手,被云绯月横了一眼方才安静了下来:“你口中的小姐是谁?”

    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片刻之后还是吐出了一个破碎的音节,殷红的血液更是沿着唇角缓缓下淌:“是云绯燕。”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云绯月打了一个响指,男子猛地清醒过来,眼神中带着几分茫然:“我刚才都说了什么?”

    云绯月缓步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嗓音犹如玉珠坠地,沾染了无边的寒气:“自然是将你该交代的,一字不漏的说了。”

    男子心中一紧,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猛地抬头看向二楼的云绯燕,气得她在心中大喝了一声蠢货,简直恨不得将他直接杀了。

    视线看向云绯月的时候,眼眸中带着几分探究,那个无盐女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能够让她的手下将这些事情吐露出来。

    站在一旁围观的众人,不自觉的又把同情的心偏向了云绯月这边,云绯燕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只见她无辜的眨了眨眼,晶莹剔透的眼泪便顺着面颊缓缓淌了下去:“三妹,我心知你必定怨恨我,只是你又何必寻一个人如此诬陷于我?”

    云绯月不语,一旁的玉镜尘朗声笑了笑,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周遭的人全部听清:“月儿何曾冤枉于你?月儿昨日既然已经婉拒了云特使的求婚,又岂会放出这种谣言来污了自己的名声?”

    云绯燕当下被堵得哑口无言,面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一双手不安的绞着手中的帕子。

    心中却是恨不得将云绯月斩于刀下:“难不成仅凭他的一面之词,你们便要认为这一切均是我做的?”

    玉镜尘扬唇一笑,温柔的看向自己身侧之人:“此事是谁做的,她心中自然清楚,本王定是不会让月儿白白被侮辱。”

    云绯月扬起小脸看见他眼中坚定的神色,心脏好似被烫了一个激灵,跳动得愈发剧烈,连带着呼吸也快速了几分。

    强行将心中的动荡压制下去,她缓缓向玉镜尘福了福身子:“月儿谢过景王殿下。”

    “月儿何须多礼。”

    玉镜尘哪里舍得,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的玉臂,眼眸中的深情让周遭的人忆起自己方才错过了云绯月的事情,均是羞愧难当。

    这两人之间的气氛融洽至极,哪里像是能够容下旁人的样子,卫景熙得知消息带人匆匆赶来,看见两人的模样,心中既开心也有几分失落。

    虽然不能同云绯月做一对有情人,能够做她的朋友也算是一件好事了,随即上前一步,向两人抱拳行礼:“景王殿下,明月郡主。”

    云绯月对上他的视线缓缓福身,眼眸中带着几分感激,深知他必定不是无意路过此处:“卫公子。”

    卫景熙向她微微颔首,看向二楼的云绯燕时,愤怒的甩了甩袖子,笑容收敛干净,整个人犹如一把出鞘的剑。

    丝毫没有方才半点温润公子的模样:“云特使,卫某敬你们是大梁的特使,只是你们的做派着实让在下不敢恭维,昨日你在国宴之上说明月郡主同云特使乃是青梅竹马还不够,眼下居然命人散步谣言,污蔑明月郡主名声之事,到底是何居心?”

    卫景熙的一番话,犹如一个惊雷在人群中炸开,当下众人看向云绯燕的眼神中满是怒火,她着实没有想到事态的转变居然会如此之快,脸上一白,匆匆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绯月谢过卫公子仗义执言。”云绯月笑靥如花,美目顾盼生辉,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人心。

    卫景熙回之一礼:“明月郡主无需客气,明月郡主于在下有救命之人,在下自当涌泉相报。”

    玉镜尘浅笑着站在两人身侧,星眸却颇为不甘的瞪了卫景熙一眼,他的功劳如今被抢去了大半,着实可气:“月儿,我们上去吧,你不是说想到这里来尝尝吃食吗?”

    云绯月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对他无语至极,卫景熙不过是为了帮他,他居然连这醋也吃:“如此,卫公子可要与我们二人同行。”

    卫景熙自幼聪慧,自然清楚这种情况下自己若是跟过去,便叨扰了二人,当下寻了一个借口便离去了。

    若初和若云瞧了眼押着的男子,微微撅了撅嘴,模样甚至可爱:“那小姐,这个人怎么处理?”

    云绯月回头扫了一眼,轻描淡写地丢下一句话:“放了吧,他的主子,未必容得下他。”

    语毕,两个丫头撒了手,跟在她的身后缓步向二楼走去,随后寻了一处比较幽静的位置坐下。

    玉镜尘用手撑着额头,目光柔和的看着她:“小狼崽,为夫方才那般配合你,你是不是应该给为夫一些奖励?”

    云绯月睫毛扑朔了一下,清澈的眼眸静静的看着他,宛如一汪清泉淌入了心间:“方才卫公子也帮了我,我是不是也应该给他一些奖励?”

    他甚是无奈的揉了揉额头,一脸委屈的瞧着她:“月儿,你怎么可以如此待为夫,他其实可以同为夫相比的?”

    云绯月伸手捏住了娇小可爱的鼻子,玉手轻轻在面前扇了两下,扭头看向一旁的两个丫头:“什么味道,这么酸?”

    两人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玉镜尘眸中一道冷光扫过,两人吐了吐舌头,强行将笑意忍了下去。

    待看向云绯月时,面上越发委屈:“小狼崽,你真是太狠心了。”

    云绯月见他说话越发没有正形,将手中的茶盏往他的方向掷去:“喝茶!”

    玉镜尘低头嗅了一番,这才笑着抿了一口,眼眸中闪过一丝亮光,笑声尤为愉悦:“虽然夫人的茶香,不过为夫更想品尝夫人的红唇。”

    一边说,手上极为轻佻的从她唇畔上扫过,云绯月面上爆红,狠狠在他的手背上拧了拧,将他指尖上的口脂拭去:“厚颜无耻!”

    玉镜尘笑得越发灿烂,将茶水一饮为尽,倾身在她的面前低语道:“为夫的确俊美非凡,不过这牙齿为夫却是有的,夫人可要试试?”

    云绯月见状也懒得搭理他,将小二唤了过来,点了些吃食,玉镜尘见她面上带着几分薄怒,也就安分了下来,回程的路上竟是尤为正经,让她小小的惊讶了一番。

    玉镜尘因为要调查云清歌两人此行的真正目的,将她送回府之后便离开了,三人刚进府中,便瞧见丹文清正在院中踱步。

    瞧见她便一个飞身在她的面前站定,眉宇间满是关切之意:“月儿,你放心这件事我们定是会为你处理干净的。”

    云绯月一笑,心中的那处柔软好似被温暖包围了一般,舒服极了:“大哥,我已经处理好了。”

    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番,丹寒墨和丹寒轩两人已经是凑了上来,眼底带着几分责怪之意:“小月儿,如此有趣的事情,你怎么可以不带我们去呢?”

    丹文清好笑的敲了敲两人的头,语气也加重了一些:“你们两个,整日便想着这些吗?”

    丹寒墨抱着头哎呦了一阵,跳到了云绯月的身后:“大哥,你每次都打我头,小心我成了傻子。”

    丹寒轩双手环抱,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你就省省吧,你若是能被大哥揍成傻子,太阳能从西边出来。”

    云绯月瞧着两人斗嘴的模样,摇头失笑,伸出手将两个隔开:“好了,下次我带着你们便是。”

    闻言两人便收了声,四目相对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丹文清幽幽长叹了一口:“你们两个人真是的。”

    云绯月徐徐一笑,轻声道了一句没事:“大哥你们如今可找到了爷爷他们的下落?”

    提及此事,丹文清摇了摇头,如今虽然派了不少人马去调查他们的下落,可惜花费了这么多时间,却也只晓得了他们离开的大概方向。

    此前他本来以为爷爷他们兴许是被天罗宗之人关押了起来,可上次覆灭天罗宗之事并未寻到他们的踪迹,让他放心了的同时也越发担心起来:“依然,没有半点下落。”

    云绯月点了点头,心中也跟着担忧了起来,瞧见无暇的屋中空无一人,当即便询问了一句:“大哥,你今日可有看见无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