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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五年前的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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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五年前的春梦

    故事得从沂阳中学的副校长藏寒秋说起。

    藏寒秋接到电话的时候,是下午一点二十分。

    这个时候,他的习惯是冲上一杯绿茶,放在卫生间靠窗口的躺椅右侧的茶几上,然后在浴缸中灌上适量的凉水,再混入一壶开水,用手试一下水温,便闩好门,脱去衣服,把稍稍发福的身体,漫入浴缸中,等到那绿茶被茶师用特种工艺处理褶皱起来的叶体在杯中渐渐复舒展出原来模样的时候,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也同样舒展了,便搭上一块湿巾,躺在窗口下的竹椅上,一边窃听着窗外的美人蕉临风私语,一边品尝着绿茶的枯涸的汁液蜷曲在凝固的生命中,被重新稀释后而流淌出来的略带苦涩的淡淡清香。

    面对着一杯绿茶的生存哲理,藏寒秋常常觉得品茶之人有近乎残忍的惬意,那淡淡的绿意所宣染出来的生命毁灭的历程,从枝到叶,从叶到茶,离开歌舞枝头,他总想揣摩出本来润泽滴翠的叶儿是如何听任摆布,委曲求生而逐渐卷曲折服,裹缠自己,做出赖以生存的艺状,使身体憔悴而不粉碎,一旦有了充足的水分,便又悄无声息地找回了自己,这可能就是对环境的适应和生命的延续方式了。

    藏寒秋人历中年,常常从这些许的一叶间读懂了隐晦含蓄的道理,他常常感叹人远不能同自然物相比,自然若能赐于你半分智慧,你会把人生打点得一路欢歌……

    由于,上中专和上高校的儿女都飞回来在他这仅70平米的校舍度假,整个暑期,他大多时间都是在这个浴室里躺过一天中最闷热的下午。

    电话是妻子隔着奶油色的门板告诉他的。

    妻子田华是在近年随他户口农转非才和他日常生活在一起的,过去许多年,他们都是分居两地,他在外地中学教书,她在乡下农村劳作,一生走过了大半,说不上妻子在乡下有多少辛酸苦辣,那时候藏寒秋还年轻,一味扑在工作上,只有在周末和假期才能风尘朴朴,赶回家去和妻子团聚,那时候,他仿佛觉得他能给予妻子田华的好像只有那个生儿育女的权利,别的,也许是他对乡下的农活生疏了,什么事也帮不上手,整个假日他只能像算盘珠一样,妻子叫他干啥他就干啥,而且干得笨手笨脚,常常让妻子把他当着孩子一般斥责,又一般疼爱。

    田华说,谁让你干这些粗活?你就歇着吧,帮我生下孩子你就不用做别的了。

    这话让藏寒秋有点惭愧,他是在帮着她生孩子,生下了孩子,还要给她带来了更大的负担,倒是她夸了他似的。

    田华说,我盼着一个节假日,把你盼回来了,我不图你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能为我做多少事,我也不指望你做多少事,大事只要你拿个主,我就有方向了,可生孩子,离开你就是不行!她笑了,笑得面红耳赤!

    于是他就专心为她生孩子,那可是他十分愿意做的事!

    每次到他回乡下家的晚上,田华便早早把手里的事情做完,那天晚上,她会拒绝左邻右居的来访,她也不出去,早早地把乡下那小院子的外门关上,扭好插销,关了院子里的灯光,轻手轻脚地到天井里水井旁边,打了一盆清水,在暗处脱了衣服,坐在浴盆里,反反复复地清洗自己的身体,一遍又一遍地在身上打香皂,唯恐自己的身体在白天劳碌后留下了汗臭,让丈夫近身不高兴。

    在自己沐浴时,田华总是先到屋里,把他安顿在房里读书或诓他吹一会儿洞箫,她便悄悄地翻找出自己换身的内衣,临出房时,会贴在他耳边说一句,等我洗了,你再去洗……言下之意,不要他出去看她洗盥。

    藏寒秋那时还很年轻,他和田华结婚几年了,他还从来没有明明白白地欣赏过妻子美丽的**,不是他不想,不想看着午夜的妻子在他身体下缠绵扭曲,抚摸起来又是那么的娇柔,而是妻子从来不让他看,更不让他在灯光下和他行房。

    妻子是知识分子家庭出生,很有修养,原来他们是中学同学,后来他考上了大学,田华没考上,一度时期,田华曾拒绝给他回信,可是他在大学里硬跑了回来说,你若和我断了,我就退学……后来田华才恢复了和他的书信来往。

    结婚之前,他们虽是自由恋爱,可田华只让他吻过一次,只是一吻,那时因为田华的十分内向和矜持,他连抚摸一下她的隆胸的**都不敢有,也许正是这个原因,田华才给了他一生的猜想,一世的恋情。

    直到结婚之后,她什么都属于他了,可她还是羞答答的模样,或许,要不是为了生孩子,怕她会连那件事也不让他做!

    说错了,女人的羞赧并不是说明女人不喜欢做房事,只是教养的不同,才不愿那样**张狂罢了,在每次**到来时,田华所表现出的抑制不住的呻吟,会让藏寒秋觉得她绝不只是请他帮忙干坏事,而是妻子以生儿育女为借口罢了。

    妻子洗浴完毕,会重新穿戴整齐,若无其事地到房里来做针线,或者做手里的杂务。

    当他也去洗浴完毕回房来的时候,妻子依然不动声色地说,你要不要再看一会书?

    他说,我不要看书,书都放在学校了……

    妻子说,那你先睡吧,我再做一会事儿……

    藏寒秋睡了,他哪能睡得着?他在被子里悄悄脱光了衣服,他用手抺了抺裆中的那物,早在兴致勃勃地等待着,他说,你还要做多久?

    她说,快了,快了……

    后来藏寒秋才明白,她是怕他没有睡着,她上床时脱衣会让他看到,于是他在妻子再问他第二遍时,便装着睡着了,不再答应她,只要是得不到他的应答,田华就会快快丢下手里的活,走到床边来。

    藏寒秋静静地听着妻子的动静,估计着她在脱每一件衣服过程,先脱去她上身的圆领衫,然后脱下面的文胸,她脱文胸时一直是把手背过去,反转手背,捏住文胸的两头搭扣,一促便松开来……后来她生了孩子,发胖了,双手就无法背过去,摸到那文胸的搭扣,她便把文胸扒上去,再把后面转过来,这个时候,藏寒秋偷偷地窥一眼,便会看到妻子那雪白的上身,半挺着那一对**,而且看到那两颗红杏花苞,鲜艳灿烂,只是这个时候十分短暂,她脱了文胸,随手关了灯,把身子完全缩进了被子里。

    卧室里平静如野坟。

    藏寒秋会在漫长的等待中发笑,他有时就想捉弄一下田华,他是明知她在等待他,她总是欣然的,他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不主动。藏寒秋常常为妻子的不主动,感到她的保守,由这份保守又联想到妻子的人品来,她毕竟是有教养的,甚至这种教养还停留在封建时代,这又平添了妻子作为女人的儒雅。他内心是不胜的欢欣,不管他走到天涯海角,他都会觉得有一双眼睛在守望着他的归来,所以藏寒秋在外地工作多年,从不沾花惹草,不管是身体里聚集了多少情愫,都等着那么几天的节日回来,传输给妻子,把那琼浆玉液,注进妻子圣洁的体魄,滋养她的美丽,让她永不枯萎。

    行房时,这漫长的等待,是他们夫妻在作游戏,也是在打心里战,她是在等待他的进攻,她从不进攻,也从不防守,只要他伸过手来,她是不战而降,一切任他收拾。

    她的最后一件内裤是从不自己脱下的,那是作为女人的最后一道维护尊严的防线,正常情况下,田华一个人在家就寝,从不脱光衣服睡觉,因为外面有了风吹草动,有时夜里亲友邻里特殊造访,有时半夜落雨,需要起来收拾东西,她总是穿着衬衣入睡。只有在丈夫回来的时候,才脱光上身的衣服,有时还一边脱,一边自己给自己找借口,说脱了怕冷,穿着又怕把衣服揉坏了,就脱了衬衣,但最后一件内裤,是绝不脱光的,那是让丈夫亲手脱的,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呢?那分明是发情了?好不羞人?猫儿狗儿,发情了,到处招摇?

    终于,藏寒秋动了动身子说,你不想要?

    她才说,你想要?要就来吧,天不早了……

    有时藏寒秋会捉弄她,说,你不想要了?不要就算了……他故意推托,延续时间,让她受不了,因为他有这方面的经验,越是让她煎熬,做起来效果会越佳。

    又等了好一会,田华终于说,你不想,我真要睡了……说话这话时,已经不再有装出来的朦胧,而是有几分埋怨了,他知道适可而止,于是,他开始侧过脸来,去抚摸她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