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要给我了,还想抢回去?”
江阮拨开他的手,把叉子放回盘子里,“你也没有很想吃。”
蛋糕胚烤得松松软软,口感其实很好,只不过对于不爱吃甜的人来说可能是有些腻。
傅成渊觉得还可以接受。
毕竟是江阮亲手喂的,这种机会可不多得。
尽管只是光盘行动的顺手而为。
实在吃不完的江阮刚刚解决掉那小半块蛋糕,略有些愉悦地将盘子堆过去,然后把手伸向了旁边的加冰果汁。
这次傅成渊动作更快,江阮还没来得及碰到杯沿,就被扣在当场,人赃并获。
“……”
江阮抖了抖指尖,“解腻。”
“想解腻可以倒点茶喝,”傅成渊把那杯外壁挂着水珠的橙汁推远,“或者换杯常温的,今天吃的东西已经有点杂了,你还想再喝点冰的。”
江阮有点不想依他,仍旧伸长了手想要去够那杯果汁,傅成渊手比她长,抬抬手腕,轻轻松松把杯子推到了更远的地方。
于是江阮只得抬眼看他。
唐绪恰好在这个时候冒了出来,被“你越抢我越不给”这种中学时代才会玩的幼稚情侣把戏酸得倒牙,远远地挥了挥手。
“走了啊,就不打扰你们了。”
唐绪满手来空手走,没拆完的礼物七七八八堆在那里,傅煜很喜欢那架遥控飞机,虽说他还不能很好地驾驭。
小家伙睡醒后谁都没瞧见,急急忙忙从卧室出来,经过傅成渊房间时瞧见了江阮的
身影,立刻从半开的门缝钻了进去,哼哼唧唧地拱到江阮身边。
“妈妈。”
江阮一惊,条件反射地抬起手将傅煜搂住,生怕他不小心从床沿掉下去。
“睡好了吗?”
傅煜扭扭身子,闻着妈妈香香的味道,埋在被子里点点头又摇摇头,小声音委委屈屈的,“我以为妈妈回去了。”
江阮揉揉他细软的头发,“说好要陪你过生日的,妈妈怎么会不告诉你一声就回去呢。”
“小姑和唐叔叔是不是都回家了?我还没有和他们说再见。”
江阮含笑:“他们知道你睡着了,所以不说再见也没关系。”
傅成渊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儿子已经霸占了他的地盘,靠在江阮旁边叽叽咕咕地说着话,圆圆的小脸蛋一鼓一鼓,又乖又可爱。
眉眼间有几分江阮的影子。
都说儿肖母,可傅煜前两年真是看不出来有和江阮相像的地方,也难怪亲生母亲近在眼前也没人猜。
傅成渊走到床边,傅煜立刻乖乖喊了声爸爸,支起小脑袋打量他手里的那个盒子。
这是不是爸爸要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傅成渊没急着处置手里的东西,坐在床边问他:“想不想让妈妈留下来陪你?”
江阮被动获知自己有这样的打算,正在想最近时间是否允许,就见傅煜已经高高兴兴地点了头,亮亮的眼睛闪着光,她的天平也就理所当然地倾向了傅煜。
如果有安排的话就再说吧。
傅煜还在打
量那个盒子,似乎在思考里面是什么,但傅成渊迟迟没有动作,他终于忍不住问道:“爸爸,你拿的是什么呀?”
傅成渊揭晓谜底:“是给妈妈的。”
傅煜顿时有点失落,着急道:“……那给宝宝的呢?”
今天可是他的生日呀。
“给你的礼物在另一个地方。”
傅成渊抱着傅煜去拆他的生日礼物,把那个充满神秘感的盒子留给了江阮。
盒子只比巴掌大点,外头用烫金流纹纸包着,拿到手里才发现有点重量,不如傅成渊拿着的时候看着轻巧。
江阮的好奇心比傅煜要弱得多,倒也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傅成渊这些年送了那么多东西,已经送不出什么新花样了,无非是首饰包包奢侈品。
她也被傅成渊惯养得习以为常,很难生出期待或惊喜的情绪,但拆礼物这件事到底还算是有点意思的。
江阮打开了盒子。
啊,原来是香水。
小苍兰的淡香轻盈地散落在她的肩头。
傅煜心满意足地跟着爸爸妈妈过了他的周岁生日,临睡前还赖在江阮身边试图跟他严苛的亲爹讨价还价,傅成渊也难得松了回口,允许傅煜抱着他的小枕头挤在了他和江阮中间。
玩累的傅煜睡得很快,丝毫不知道自己睡着后就被抱了回去。
床头的灯光很暗,江阮似有所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就被傅成渊拢着后脖颈挡住了视线。
那点刺眼的光顿
时消失不见,江阮的眉舒展开,发沉的脑袋艰难地想起点什么,“傅煜……”
“他回房间睡了,”傅成渊动作很轻,声音更轻,“别担心,睡吧。”
江阮有话想说,但又提不起劲,和困意抗争几秒后,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早醒来,傅煜看着自己房间里熟悉的摆设,跑去问完保姆阿姨,委屈又生气地撇了撇嘴。
坏爸爸!
他跑去跟爷爷告状,傅老爷子笑眯眯地听完,瞅着气鼓鼓的孙子,象征性地附和了两句。
傅煜得到了安慰,殊不知期盼二胎的爷爷跟他那位坏爸爸才是同一战线的。
给傅煜过完生日,江阮暂时住在了老宅,连带着傅成渊每天也舍近求远地过来。
当然也不是每次都能掐着时间赶在晚饭或睡觉前回来,于是江阮又重温了下夜半被鬼压床的滋味,她睡不够觉,以至于白天总是懒懒的不想动弹。
傅家老宅讲究多,规矩门道,里子面子,那都是刻进骨子里的,江阮的根不在这里,待久了难免会觉得不自在。
恰好剧组这个时候有需要她的地方,这天傅成渊仍旧没能在晚饭前回来,江阮在他的卧室里留了灯,等傅成渊回来就跟他说了要回去的事。
她不习惯在老宅住。
傅成渊听了后倒也没说什么,只张开手揉了把江阮的腰,江阮被他指腹的薄茧磨得发痒,立刻卷着被子翻了个身背过去。
“气性挺大。”
结果就是
傅成渊连人带被揪回来,江阮像只蛹裹在被里动弹不得,结结实实被亲了个够本。
最后鹌鹑般缩起来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