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红楼梦之黛玉重生 > 第一百零七章:诬陷
    黛玉道:“且先莫要想这些个,好生养息身体才好。真若你家出了事,也莫要激动。你但好生养着胎,才有能力为你家洗刷冤屈。你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真真你家再无翻身的机会。”

    海安听说,便闭眼歇息。黛玉一直守在床头,直到德妃回来,悄悄的朝黛玉摆手儿。

    黛玉便知已有消息回复,悄声走了出来。

    德妃拉住黛玉的手:“了不得了,这次甄家真真是要完了。”

    黛玉便问何事这般严重?德妃便说:“那起子太监说的也不甚明白,只说甄家仗势欺人,又搜刮民脂民膏,惹得一方百姓怨声载道。因有人不堪重负,遂而上吊自杀,这才激起民愤,联手上述惨了甄家一本。”

    黛玉吃一大惊:“海安家原也是书香世家,那里做得出这样的事来,别是中了圈套。”

    德妃冷笑道:“那里是什么圈套,若按我说,一切皆是淑妃一手策划的。”

    黛玉道:“淑妃的手段已这般厉害了么?”

    德妃冷笑:“她父亲和哥哥战功赫赫,朝中不知多少人欲要巴结。”

    黛玉便垂头不语,默了半响,急道:“这可怎么办呢?方才海安已有些不舒服。”

    德妃叹息一声:“瞒也瞒不住的,但只我们拿话激她,或许还能保全她和她腹中胎儿。”

    黛玉说很是,又说了会话,各自散了。复又去海安房内坐着,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海安就醒了。

    见黛玉坐着,海安便问:“可有消息了?”

    黛玉笑说:“你如今怀着孕,莫要想这些。”

    海安垂下头来,心知事情怕要不好,也知黛玉恐她出事,便叫黛玉扶她起来。

    黛玉替海安穿戴齐整,海安握住黛玉的手一块出去。

    黛玉虽奇怪海安不曾追问事情缘由,既然海安不提,她乐的不说。

    海安坐了半响,朝黛玉说:“我有些渴了,你去倒杯茶来我吃。”

    黛玉欲要命宫女去倒,海安说:“我已经怕了,须得你亲去倒才好。”

    黛玉且得去倒,待回来时,已不见海安的身影。忙拉住一名宫女问话,那宫女说倾嫔说呆在宫内太闷,欲要出去走走。

    黛玉急的将茶放下,海安这会出去,因太后器重海安腹内龙种,那些人必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手。只怕海安也不会去别的地方,必然是去找水煜求情了。想到此,起身往御书房行去。因她从来不曾去过御书房,一路走走停停,待到御书房之时,已过了半个时辰。人还未走入里面,就见海安红着眼眶出来了。

    黛玉迎面走去,握住海安的手问:“可怎么说来?”

    海安垂泪道:“皇上说证据确凿,无可分辩的,叫我莫要因怀了龙种而恃宠而骄。”又抬头看着黛玉,冷笑道:“我哪里敢恃宠而骄?我在他心里什么地位我自己还不知么。”

    黛玉宽慰道:“你先别急,在等几日,或许事情会有转机也难说。”

    海安冷笑道:“只怕我腹中胎儿一日不落,一日没有转机的。”

    黛玉难掩心酸,强笑道:“你万不要有这样的想法,真若你腹内胎儿有个三长两短,只怕甄家越发好不了了。如今你且把心放进肚内,好生调养身子。一遭生下皇子,来日享福不尽。”

    海安也不吱声,由着黛玉扶她回德阳宫。才刚跨入宫内,海安忽而跪在地上。

    黛玉慌得急忙将海安扶起,海安不肯,跪在地上说:“好妹妹,我思来想去,只有你才能救我了。”

    黛玉露出苦笑:“姐姐乃皇上的妃子,况腹内又怀有龙种,你的话皇上都不听的,更何况我?”

    海安自嘲的笑了:“我自然比不上妹妹在皇上心内的地位,好妹妹,我虽犯了错,还求妹妹看在昔日情分上帮我这一回。不要说有用无用,但妹妹去说情了,我亦是感激不尽的。”

    黛玉顿显为难,当着这样多宫女的面,皇上的妃嫔跪着求宫女,实在不像话。便说:“姐姐家出了事,妹妹若能出些绵薄之力,哪有不搭把手的道理。姐姐你先起来说话。”

    海安便知有戏,握住黛玉的手站了起来,又催黛玉即刻去见水煜。

    黛玉苦笑道:“我并非皇上的妃嫔,岂能和姐姐一样说见就能面见皇上。”

    海安道:“妹妹不去试试,如何知道呢?”

    黛玉无法,且得去到御书房。行了半日,真个到御书房了,反倒裹足不前,不敢去的。真若水煜此刻肯见她,她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求情?即便是已宫女的身份求情,水煜答应了,后果又会如何?她明知水煜对她有非分之想,而利用这点非分之想来达到某种目的,天下并无白吃的午餐,她拿什么回报水煜?况水煜乃系一国之君,整个天下皆是他的,他又会缺什么?思来想去,本不欲进去,又因不知回去该和海安如何回话,纠结的不知如何是好。

    李公公笑嘻嘻的走来,笑问:“林女官可是来找皇上的?”

    黛玉吃了一惊,抬头看着李公公,笑问:“公公如何知道的?”

    李公公道:“老奴原在书房外头候着,因守门的太监说外头站着一貌若天仙的姑娘,皇上正因甄家的事情烦闷,遂出来看一看,哪里知道是林女官来了。既然来了,如何又不进来?”

    黛玉垂头不语,因想李公公乃是何许人也,必然已猜到她的来意,只做不知而已。

    李公公一面将黛玉迎入,一面说:“林女官想必是为倾嫔的事情来的。”

    黛玉也不敢搪塞,回说:“正是呢。”

    李公公笑说:“林女官原有一副菩萨心肠,奈何有些事情,皇上虽贵为一国之君,亦非事事都能做的了主。况证据确凿的事情,如何能因倾嫔怀着龙种而妥协?真若如此,这天下的百姓要如何看待皇上?”

    黛玉明白了,李公公这话已说的很是委婉。只说水煜不能因海安怀着龙种而轻判了甄家,亦在告诉她,亦不会因她林黛玉而轻判了甄家。既是这么样,又为何要迎她进去,何不叫她直接回去?黛玉虽纳闷,少不得跟着李公公进入御书房。

    水煜坐在龙椅上批阅折子,不知折子里写了什么,英挺的剑眉蹙起,极力隐忍着什么。

    李公公笑道:“皇上,林女官来了。”

    水煜惊喜抬头,果见黛玉侍立在一旁,将折子放下,走近黛玉身边,笑问:“今日兴致这般好,竟来瞧朕。”

    黛玉不知该如何作答,水煜虽已猜到黛玉的来意,只因黛玉肯来看他,已非常满足,旁的不甚在意,笑命李公公备茶。

    李公公乐的出去,水煜拉着黛玉的手坐下,笑说:“即来了,怎么不说话?”

    黛玉抬眼揪着水煜:“你明知我的来意,还何必如此。”

    水煜笑道:“虽是如此,到底想听你说句话儿才好。”

    黛玉道:“果真证据确凿么?”

    水煜蹙眉,默了半响道:“却是证据确凿,因倾嫔怀孕,我特命人将此事封锁,不知怎么还被倾嫔知道了。”

    黛玉冷笑道:“有心人要叫海安知道,自然有的是法子。我原是奴婢,这话原不该我说。不论甄家犯了何错,皇上却不看倾嫔的面子,也需因倾嫔腹内皇子考虑。若皇子一出生,有一个犯了错误的母妃,外祖父又是待罪,可怎么样呢。”

    水煜叹道:“我何尝不这样想,近日朝臣上朝,皆是参奏甄家的,我若不给他们一个交代,天下百姓如何看待朕?”

    黛玉也知水煜的难处,无奈道:“皇上身为倾嫔的夫君,自是要尽最大的努力保护妻儿的。”

    妻儿!水煜笑了,握住黛玉的手,道:“甄家若无罪,我自然尽最大的努力替他们洗刷冤屈。”

    黛玉听说,起身说道:“既是这么样,我也不便久留,这就走了。”

    水煜道:“我也批了一天的折子了,陪你一同走走。”

    黛玉便有些不愿意,这明目张胆的一同出去,那些人背地里不知怎么怨恨她,便说:“你同我去德阳宫,又不知会招来怎样的非议。”

    水煜听说,趁势说道:“既是这么样,我封你为妃,不论我们走在哪里,旁人皆无话可说的。”

    黛玉啐道:“谁要做你的妃子?你这样多的妃子,一日去一个宫殿还没完呢,我才不稀罕。”

    水煜笑道:“真若你愿意做我的妃子,从此我独宠你一人,在不跨入她人宫殿。”

    黛玉冷笑道:“你真若这样做了,只怕我也活不长久。”又啐道:“谁和你说这个来?倾嫔心情很是烦闷,你真若要来德阳宫,在我之后再来才好,且让我先回去。”

    水煜无奈,且得让黛玉先走。

    黛玉便匆忙回去了,才刚回到德阳宫,水煜便紧跟着来了。因此黛玉也无法和海安说话,但海安见水煜来了,惊喜的同时,也不免在心内怨恨黛玉。她虽明知这样不好,可她就是忍不住心酸,亦忍不住怨怪黛玉。

    水煜因见海安气色难看,便陪她说话。虽是说话,心不在焉,前言不搭后语,眼睛一直往黛玉住的那边看。

    海安虽难过,却也知道,若非黛玉出面求情,只怕水煜原也不愿来见她的。唯有忍住心酸,将黛玉拉坐着一同吃茶。

    黛玉也知海安的心思,故而躲着不肯出来。这会海安这般做了,亦少不得陪坐着吃茶。又说了会话,宫女端来晚膳,水煜陪着海安和黛玉一起吃了。因海安情绪不佳,水煜便宿在海安房内。

    黛玉因此放心,自回房安歇去了。次日早起,水煜上朝去了,海安叫来黛玉说肚子有些疼痛。慌得德妃忙叫太医来看。

    一时太医来了,诊脉说并无什么,只是胎儿尚小,不宜动气。

    黛玉也就放了心,只不叫海安站太久,略坐一会,就扶海安回房安歇。

    黛玉仍旧陪着海安说话,午膳时还好好的,及到晚膳时分,海安忽然大叫肚子疼的厉害。

    黛玉和德妃被唬了一跳,忙命宫女去请太医。海安只在床上痛的打滚,黛玉紧紧握住海安的手,道:“姐姐且忍着些,太医马上就来了。”

    海安紧紧握住黛玉的手,哽咽道:“好妹妹,只怕我腹中胎儿难保,你快些离我远些,莫要因我而受牵累。”

    黛玉哭道:“休要说这样的丧气话,午时你还好好的,眼下不过是因气闷引起,待太医来了,开一挤药你吃管就好了。”

    海安冷笑道:“恐怕好不了了。”

    黛玉还欲安慰,忽见海安下面一滩红色的液体流了出来。黛玉大叫一声,海安也仿佛知道了什么,伸手往下一模,一股粘稠的血腥,脸色已露灰败的迹象。

    德妃叫道:“快,快去遣人通知太后皇上,快去。”因紧张嗓子都变了色。

    海安苦笑道:“好妹妹,只怕姐姐不行了。”

    黛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姐姐莫要胡说,你还年轻,这个保不住了,皇上宠你爱你,你还有的是机会,何苦说这样的丧气话叫人伤心。”

    海安冷笑道:“宠我爱我?真若宠我爱我,我又何至于走到这一步?”话毕,腹中又传来一阵绞痛,长长的指甲因疼痛而刺进了黛玉的肉里,黛玉也察觉不到疼痛,只哭着说:“好姐姐,你休要灰心,你小产的这般蹊跷,必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你须得好好保重自己,为你未出世的孩子,还有为被陷害的甄家而复仇。”一面又想今日吃了什么东西,又是哪个宫女端来的。

    只因太后重视海安腹内胎儿,令派了一名检验膳食可有毒无毒的姑姑来,故而每逢宫女将海安的膳食端来,她皆并无十分在意。只仿佛记得那端来膳食的宫女的轮廓,这会海安这样亦不好去寻那宫女。既然是德阳宫的人,也逃不脱的。

    海安疼的在床上打滚,一大滩血迹将被褥皆染红了,黛玉心知要不好,喝道:“太医呢?你们这起子贱蹄子,倾嫔这样难受,你们何故站着不动,还不去请太医来。”

    那些侍立在一旁的宫女,急忙就出去了。

    黛玉见海安汗如泉涌,原欲去打盆水来给海安擦拭,谁知海安紧紧拽住黛玉的手不放。

    黛玉哽咽道:“好姐姐,你且松开我,我去打盆水来给你擦擦。”

    海安虚弱道:“好妹妹,莫要离开我,我身上盖着这样厚的被褥,竟冷得很。”

    黛玉痛哭,海安反不伤心,原欲借着腹内龙种为甄家平反,即便不能即刻平反,好歹留着一丝希望。如今小产,就连这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她活着又有何意思!

    黛玉还欲安慰,只听宫女说‘太后驾到,皇上驾到。’

    一时太后和皇上皆走了进来,走近榻边,看到床上一滩血迹,太后道:“皇上快些出去。”

    水煜原欲陪在屋内,奈何太后执意如此,且得出去。太后又命太医诊脉。

    海安听了冷笑,也无力在做反抗,由着太医诊脉。

    太医将手搭在海安脉搏上,复又跪在地上道:“倾嫔小产了。”

    太后听说,一阵懊恼。懊恼过后,便喝问黛玉:“你一直陪在倾嫔身边,你且告诉哀家,倾嫔何故会如此?”

    黛玉便将海安这一日内的所有情况皆说了,太后默了半响,却无可疑之处。站在一旁的淑妃冷笑道:“早起还好端端的,怎么到夜间忽然就小产,别是事先预谋的。”

    这一句话提醒了太后,太妃喝道:“去将今日倾嫔所用所吃的东西皆拿来给太医验一验,”又朝黛玉喝道:“若是无事也罢,若是验出了什么,哀家拿你问罪。”

    黛玉愣了半响,遂而冷笑道:“奴婢虽伴着倾嫔,然这事和奴婢什么干系?倾嫔一日的膳食,皆由检验的姑姑经手,奴婢只负责陪倾嫔用膳。”

    太妃喝道:“有无干系,且等太医验出个结果在分证不迟。”

    黛玉便不说话,一时宫女果真将海安夜间用膳的盘子和碗拿了过来,里面仍有不曾吃掉的稀粥和燕窝。

    太医忙就接过,将碗拿到跟前细闻,又打开医用箱用银针测试,捣鼓了半响才说:“这碗内残留的东西虽少,依老臣多年的经验和方才的测试,这碗里含有大量的麝香和藏红花,只要吃一口,就足以令人小产。”又叹息道:“究竟是谁和倾嫔有这样的过节,下这般的狠手。”

    太医这番话,勾起了太后的记忆。

    太后朝黛玉喝道:“该死的贱蹄子,原来你还在记恨着当日倾嫔陷害你之事,那日你装的那样得体,哀家信以为真,真个把你当成那大度之人,想不到原来你竟心怀鬼胎。”

    黛玉听太医那般说了便知事要不好,此刻心内虽惧,也知此刻不是慌得时候,遂冷笑道:“奴婢果真有那个心,那日倾嫔并非知道她怀着身孕,奴婢何必将事情捅出来,而不直接叫太后发落了倾嫔?”

    太后遂低头,淑妃冷笑道:“这如何不好解释?倘或那日你不讲倾嫔怀孕之事说出来,倾嫔因你而被发落,待露出怀孕征兆之时,又被倾嫔翻身,你可承受的住倾嫔的报复?那日你将事情说了,倾嫔和太后皆误以为你大度,对你掉以轻心,你才有机会将倾嫔腹内胎儿小产。”

    黛玉冷笑道:“我真若打着这样的主意,又如何会将动静闹的这般大?淑妃又如何对事情这般清楚,莫非淑妃是幕后的主使者,而奴婢不过是淑妃的一条走狗?奴婢和淑妃这般,可是狗咬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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