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红楼梦之黛玉重生 > 第一百零二章:来自淑妃的陷害
    黛玉喜道:“当真如此?”

    水煜笑回:“朕一言九鼎。”

    黛玉抿嘴一笑,水煜见她娇态,不由情动。又不敢贸然唐突她,恐她恼了。便说:“听说你会抚琴,眼下你又无事,不若弹奏一曲如何?”

    黛玉笑道:“弹奏一曲又何妨?只是我的琴并不曾带来的。”

    水煜朝李公公吩咐:“将朕寝宫挂着的那把琴拿来。”

    李公公答一声是,忙去拿了。一时回来,黛玉和水煜便转到一处风景极好的位置,拨弄琴弦调音,便问水煜喜爱什么样的曲子。

    水煜笑说只要是黛玉弹得,他都喜欢。

    黛玉瞪了水煜一眼,便捡了几首曲目轻快的弹奏起来。

    水煜欢喜异常,整个皇宫,还不曾有人敢当面瞪他的。又见黛玉专心弹奏,便闭目细听了起来。

    云紫携淑妃跨入德阳宫,就听一阵欢愉的琴声传来,不由问道:“谁在弹琴?”

    德阳宫的宫女回说:“林女官弹奏给皇上听呢。”

    淑妃银牙暗咬,又见海安从侧殿走来,面有戚戚,心内已有主意,笑着朝海安招手。

    海安强打起精神,走到离淑妃一步之遥行了一礼。

    淑妃笑说:“妹妹休快如此,都是自家姐妹,何必拘泥于这些礼节。”一面挽着海安的手叫宫女引路,往黛玉那边行去,一面说:“妹妹可知林女官正给皇上弹琴呢。”

    海安面色微滞,心中虽怒,却因淑妃曾将装有麝香的香袋给她而心怀芥蒂。不由笑说:“不过是弹琴罢了,往常妹妹也曾给皇上弹奏的。”

    淑妃笑揪着海安,即便海安隐藏的再好,她已是宫里的老人,海安那点子小心思,如何能瞒得过她的眼睛。也不搭话,远远的便看见水煜挨着黛玉坐下,目光逗留在黛玉身上不舍转移片刻。心内虽怒,仍强笑说:“本宫原是第一次见那林黛玉,虽也曾听说林黛玉长的极美,竟料不到美到这个地步。别说是皇上对她一见倾心,就连本宫见了,又这样富有才情,也喜欢的很呢。”

    海安虽被嫉妒泯灭,也知淑妃不过是欲要挑拨她和黛玉的关系罢了,默了半响,笑说:“也并没什么的。林妹妹这样的才情,真若成了妃子,成就难以估量。”

    云紫便趁势添火:“倾嫔说的很是,林黛玉此刻还不曾为妃,就这般得宠,若是被封为妃,如今后位空玄,难说的很呢。”

    淑妃冷笑,虽明知云紫有意如此,仍旧难填心底的怒火。何况皇上看林黛玉的眼神,似乎多了些什么。又揪了眼海安,笑说:“本宫原觉着妹妹好看,今日远远看着林黛玉,似乎妹妹和林黛玉颇有几分相识。”

    海安听说,脸色涨的紫涨,极力忍住摸脸的冲动。

    云紫也揪着海安看:“我原早就发现了,只是怕倾嫔伤心,故而不曾说的。”

    海安原来不过是有些恍惚,云紫又这般说的,因想莫非皇上留下她,是因她有几分黛玉的娇态?一时怒从心生,扭身便要离去。

    淑妃忙笑着拉住海安的手:“妹妹要去哪里?走了倒没意思。”便拉着海安往黛玉和水煜那边走去。

    一曲弹毕,黛玉便有些乏了,笑看着水煜说:“皇上还想听什么?”

    水煜见黛玉额头倾了一层薄薄的汗珠,不由拿起帕子拭擦。黛玉扭脸,水煜便掰住黛玉的脸,直到将汗珠擦拭掉才作罢。

    黛玉恨得咬牙,淑妃竟连笑也笑不出来了,海安脸色苍白如纸。即便这么些时候她深得水煜宠幸,但水煜从未有过这般柔情的时候。

    云紫见淑妃和海安如此,心里很是得意。她原本去淑妃教唆淑妃除去黛玉,淑妃虽不知就里,但因俪嫔死的蹊跷,故而不曾答应她的。今儿即看到皇上这般重视林黛玉,只怕无需她开口,淑妃亦留黛玉不得了。

    三人只是远远的站着,若此刻去打扰水煜和黛玉,黛玉也罢了,只怕水煜要认真恼了。略站了一会,见水煜不知要怎样奉承黛玉才好,心内如针扎般难受,寻了个借口回去了。

    海安也站不住,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到底年轻了些,入宫的时间短了些,人情世故也并非那般透彻,回到房内大哭了起来。

    黛玉因被水煜火辣辣的目光瞧着,心内好生不自在。便对水煜说:“我已有大半日不曾见到善柔了。”

    水煜笑道:“朕陪你去。”

    黛玉语噎,恼道:“皇上怎么这般空闲。”

    水煜笑说:“朕日理万机,纵然有片刻空闲,亦留给了你。”

    黛玉垂头不语,水煜虽有些失望,仍陪着黛玉去找善柔。

    黛玉真个怕和水煜独处的时间久了,招惹出风言风语,便说:“公主许是去太妃处了,我也乏了,正想去小憩会子。”

    水煜听说,且得让黛玉回房。

    黛玉便觉吁了口气,只是躺在床上如何睡得着?翻来覆去半日,直到善柔回来闹腾,才勉强起来了。陪善柔玩耍半日,用过晚膳待善柔入睡,才又回到自己房内。

    如此又过了三五日,水煜因想见到黛玉,日日宿在德阳宫。各宫妃嫔早将德阳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只恨并无机会下手。

    海安虽受益,心里却不知怎样记恨黛玉。因那日云紫和淑妃皆说她和黛玉有些相识,她回房之后便揽镜自照,却有几分黛玉的影子。只恨不能将自己的脸抠抓烂了,有时水煜每望着她脸,情动时皆将她喊成黛玉,因此这些时候,海安总不理黛玉。

    黛玉虽觉奇怪,却想那日原把话和海安说清楚了,理应冰释前嫌才对。暗忖这几日海安待她越发不如从前,更加郁闷了。每常想无人时问海安一问,谁却知海安不是冷眼就是讽刺。饶是泥人也有几分气性的,因此便也不去俯就,心想待过几日在观望情况对症下药不迟。

    这一日水煜和海安坐着吃茶,水煜原要黛玉一起坐着,因海安脸色阴沉,黛玉便知海安心底不痛快,原要离去,水煜又不准,便就站在一边。但见水煜杯里的茶没了,端起茶杯欲要给水煜添茶。谁知海安也看见了,也端起茶杯欲要给水煜添茶。行动又一样,两双手握住茶柄将茶壶提了起来,又同时放了下来。茶壶里的水不免溅了出来,几滴水便就落到黛玉和海安的手背上。这原并无什么,偏水煜心疼黛玉,拉起黛玉的手背细看,红了一大块,忙叫太监拿来烫伤药,又朝海安喝道:“眼睛长头顶上去了,明知黛玉执起茶壶,何必多此一举?”

    海安眼眶红了一圈,她的手亦被烫到了,水煜不仅视而不见,反来呵责她。心如刀绞的同时,又恨黛玉几分。

    黛玉忙将手抽了回来,眼见海安面色沉了下来,心中虽然着急,然她此刻若说什么,不仅起不到作用,反要被海安误会。

    海安冷笑道:“是臣妾的不是,臣妾见皇上杯里的茶没了,给皇上倒茶是臣妾的错。臣妾是皇上的妃子,皇上不心疼臣妾,却去心疼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奴婢。”说罢,不由滚下泪来。

    黛玉闻言亦是心酸,便想她和海安虽相识不长,待选时关系尚好。因皆和贾府熟悉,在深宫大院原比旁人亲厚些。在料想不到会因一个男子而决裂,何况那日她也曾和海安说过,她对那些虚名儿并不感兴趣的,眼下又何必如此?真真是太伤人心。若她能出的皇宫,她原不稀罕留着。又想若是宝姐姐入了宫,可也会因水煜而这般怨恨她的!

    水煜听了冷笑,原欲要说些什么,因见黛玉伤了心,又恐他惩罚了海安,黛玉更加忌惮他,强压下了怒意。待公公将烫伤药拿来,亲给黛玉擦拭药的。

    海安哪里还忍得住,悲戚着回房去了。

    黛玉便自伤感,水煜哪里禁得住黛玉哭泣,恍的手忙脚乱。

    黛玉恼道:“往后你离我远些罢。”便甩开水煜的手回房去了。

    水煜无奈,略坐了一会便就离开了。至此之后,水煜总有五七日不在跨入德阳宫。海安便生出些悔意,水煜虽入住在德阳宫一半原因是因看黛玉,可宿在她房里,得益的仍是她。近几日听德妃说,水煜已宠幸了王默涵三次,余者要么是淑妃那里。因此心里讪讪,现在想来,德妃的话亦有道理,水煜宠幸黛玉,她们时常可以见到水煜。如今水煜不入德阳宫,就连面都见不到。便又有和黛玉和好的意思。

    黛玉虽恼海安和她置气,到底要比旁人亲厚些。又见海安颇为懊恼,哪有不原谅的道理?况她原不稀罕水煜,从此之后便又好了。

    又过了几日,海安说一直呆在宫闷得慌,提出要去逛御花园,黛玉便陪海安去了。

    二人慢慢的走着,忽见淑妃正陪圣柔公主在不远处,也看见她们了。二人便携手走去给淑妃请安。

    淑妃笑着打量黛玉,因问:“你便是善柔的陪读?”

    黛玉乃系第一次见淑妃,笑回:“正是奴婢。”

    淑妃道:“好一个模样出挑的人儿,又极富才情,真真是善柔福泽深厚。”

    黛玉听说忙笑道:“娘娘真真是折煞奴婢了,能教导善柔,乃是奴婢的福气。”

    淑妃笑指着圣柔,因问:“若按你说,我们圣柔和善柔,哪一个聪慧些?”

    黛玉暗忖,皆是皇上的帝姬,岂有高下之分。不若说谁好,皆要得罪人的。便笑说:“奴婢看着,两位公主各有各的好处。”

    淑妃便将脸拉了下来,冷笑道:“人有高低贵贱之分,岂有平分秋色之理?你因不肯得罪我,才不说实话。按你的意思,必定是圣柔强不过善柔了。”

    黛玉慌得忙跪下:“奴婢并非这个意思。两位公主皆是皇上的帝姬,年纪又都极小,若要此时分个高下,实在是为难奴婢。”

    淑妃又道:“即按你这般说,那我问你,本宫和贤妃年纪相仿,入宫的年纪亦是相仿,你倒是说说,本宫和贤妃,那一个美些,那一个聪慧些?”

    黛玉冷笑,原来淑妃是故意寻她的不是。她们第一次见面,又何必如此。默了半响道:“奴婢并不曾见过贤妃,应是第一次面见淑妃,亦难以分出个高下来。”

    淑妃喝道:“混账东西,你仗着是善柔的伴读,竟如此唬弄本宫。”

    海安忙陪笑道:“娘娘息怒,林女官虽说入宫已有半年之久,却因那些时候在俪嫔的永福宫,并不怎么出来走动,一时不知道,也难说的。再者俪嫔薨了之后,因又在太妃的长信宫,所以总不知道娘娘和淑妃的。”

    淑妃听说便笑道:“原来是这样。即这么着,你且起来说话。”

    黛玉且得起来,淑妃便叫嬷嬷将圣柔抱去别处玩耍,挽着海安的手慢慢往前踱步。

    没有得到淑妃的准许,黛玉并不敢擅自离去,且得跟在她们身后。

    一时来到湖边,湖里盛满了莲花,一股股香味扑进鼻翼,令人心脾皆爽。

    淑妃指着池里的荷花说:“那荷花开的倒美,本宫不曾入宫时,原也并非什么大家闺秀,淘气的很。因家里也有这么大一个湖,每到夏天时,便叫丫鬟们拉着本宫去采摘湖里的莲花。”又指着不远处的荷花说:“那荷花开的那样娇美,离的又这般近。本宫玩心大起,你们快来拉着本宫,助本宫将那朵花采摘下来。”

    海安露出为难之色,黛玉也劝道:“这里虽是御花园,又有这些宫女跟着,娘娘乃是千金之躯,让那起子宫女采摘也罢了,何须娘娘亲自动手。”

    淑妃抿嘴笑道:“原该如此,但本宫入宫几年,很是怀念小的时候。”一意往前走去,海安且得跟着。

    淑妃倾身,海安忙拉住淑妃的手,又朝黛玉伸出手去。

    黛玉满心叫苦,素来听说宫内的女子为了排除异己不择手段。但她乃系小小宫女一枚,不值得淑妃动这样的念头,只怕因前几日水煜入德阳宫勤了些,故而要给海安点颜色瞧瞧。

    黛玉朝海安眨眼,海安露出无可奈何的微笑。黛玉无法,且得握住海安的手。此刻她倒不担心自己,反担心海安被淑妃陷害,因此牢牢握住海安的手。

    淑妃拽着海安的手,一面笑说:“快将本宫往前面放一些。”

    海安亦跟着往前倾身。

    淑妃又笑:“在往前一点。”

    海安又往前倾身一些。

    此时淑妃整个人已经悬在湖面上,黛玉只觉事要不好,原欲警告海安,谁知话还不曾出口,淑妃忽然尖叫一声,整个人往湖里栽去。

    海安因见淑妃掉下去,急忙往前欲要拉住淑妃。因一只手被黛玉紧紧拽着,慌忙中甩掉黛玉的手,因用力过猛,也掉入了湖里。

    黛玉吓得脸色苍白,扭身大喊:“娘娘……”

    余话还不曾出口,就听跟在她们后面的宫女喊:“不好了,娘娘和倾嫔被林黛玉推入水里了。”

    黛玉唬的脸色苍白,张嘴便要解释,不由冷静下来,环顾四周,因是响午,四周静悄悄的。除去她们这一行人,原看不到别人。此刻任凭她说破了嘴皮子,恐也解释不清楚。反倒冷静了下来,一面朝湖里的海安伸出手。

    海安自小不会游泳,扑腾了几下逐渐往下沉去。反观淑妃,虽也扑腾,却一直挣扎着附在水面上。

    黛玉冷笑,淑妃这一招一石二鸟之计真真是好,若海安因此而溺亡,她即除去一个劲敌,又将罪名推到她身上。

    黛玉眼看着海安连头顶也看不到了,急的了不得。一面大喊:“来人呐,快来人救人。”

    便有许多太监来了,听说倾嫔和淑妃皆落了水,淑妃宫内的张姑姑一面叫人下水救人,一面喝命黛玉跪下。

    黛玉心内有气,此刻身在皇宫,且得跪着。

    因动静闹的太大,不仅惊动了贤妃等人,就连太后亦被惊动了。太妃亦急匆匆的来了。

    入水的太监将海安和淑妃救了出来,二人皆已陷入了昏迷。

    黛玉见之不由冷笑,海安是她亲眼看着入水的,此刻昏迷,倒不至于怀疑。但淑妃那时仍旧浮在水面上,本不该如此。

    太后忙叫人请太医来看,一面喝道:“将林黛玉带去淑妃的寝宫,便扭身去了。”

    黛玉揪了太妃一眼,太妃朝她努嘴,黛玉便跟着一同去了。

    一时来到淑妃的寝宫,太后端坐着,黛玉便就跪下。

    太后冷笑道:“抬起头来。”

    黛玉依言将头抬了起来。

    太后看着黛玉,不由冷笑道:“怨怪云紫时常提起你皆说你貌若天仙,看来所言不假。只是你伴着倾嫔和淑妃赏荷,如何淑妃和倾嫔皆掉入了湖里,独你完好无损?”

    黛玉便将淑妃的话复述了一遍。

    淑妃宫内的宫女并张姑姑便说:“当着太妃和太后的面你还敢扯谎。我家主子自小畏水,如何会提议说要去湖边采摘莲花?奴婢们原听到你和倾嫔说那边莲花开的好看,邀娘娘一同赏荷的。怎么到了眼下,就成了是淑妃提议了。”

    黛玉冷笑道:“你们休要红口白舌的冤枉人,奴婢和倾嫔在没有说出要去赏荷的话。”

    太后便喝道:“即便是淑妃提议赏荷,那湖里的水那般深,她身为主子玩心大起,你身为奴才,莫不应该规劝主子?”

    黛玉道:“太后亦说了,淑妃是主子,奴婢是奴才,主子说的话,奴婢岂有忤逆的道理。”

    太妃喝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来人呐,掌嘴。”

    太妃忙劝说:“姐姐莫要生气,林黛玉虽不应当众顶撞姐姐,但所有人皆把脏水往她身上泼,她急些亦情有可原。”便朝刚才那些说话的宫女喝道:“当着哀家和太后的面,你们若敢说半点慌污蔑好人,待事情察的水落石出,哀家必会扒你们的皮,抽你们的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