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红楼梦之黛玉重生 > 第九十九章:霸气一抱
    太妃眉头微蹙,虽有些惊疑不定,宫女已看到黛玉,不好说黛玉不适的。况善柔既入了水煜的眼,只怕往后仍会碰见。便将黛玉叫到一旁,如此交代一通,才叫黛玉和善柔一起去了。

    黛玉心内也是七上八下,皇命不可违抗,太妃已准她去了,倒无什么可说的了。便换了一身素雅的衣衫,和海安一起去了。

    来到德阳宫,德妃和水煜正坐着吃茶,听宫女来报说公主已来了。德妃喜的忙亲迎出去,将善柔搂在怀内。

    黛玉连忙请安,德妃便叫黛玉无需拘泥礼节。黛玉看见德妃身后跟着一名身形挺拔的男人,便知其是皇上,也不敢抬头看他,行了一礼。

    水煜笑着虚扶一把:“无需多礼的。”

    黛玉听这声音耳熟,原想抬头看一看,因又想水溶这般紧张不叫她和皇上相遇,自是有他的道理,便按捺住了。

    水煜见黛玉不曾抬头看他,原欲逗弄黛玉,故而说道:“听善柔提起过你,如何这般谨小慎微?将头抬起来。”

    黛玉心下纳悍,心如战鼓般跳动起来,颤巍巍将头抬了起来。待看清水煜的面容,不由吃惊道:“如何是你?”

    水煜便哈哈大笑:“是我又如何?”

    黛玉一时想起那日和他说的话,脸色白了几分。又想到他问她的话,脸色故又惊疑不定,心突突的跳了起来。

    德妃笑问:“怎么黛玉和皇上莫不是会面过的?”

    黛玉略显尴尬,水煜笑道:“何止见过,那一番妙论,即便过了这许久,仍旧回荡在脑海的。”

    黛玉便红了脸,又有几分恼怒,啐道:“该死的…。”又想他是皇上,她呈了口舌之快,倒霉的不外乎是贾府和哥哥,一时又住了口。

    水煜反不生气,笑说:“那日冒撞,实在是无心之举。原欲亲来赔罪,谁知去长信宫总不得见你。今日得见你,仍是借了德妃的光。”便来拉黛玉的手,欲要黛玉一起坐着喝茶。

    黛玉挣脱,恼道:“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况你是皇上,我是婢女,叫人看见,成何体统。”

    水煜笑看着黛玉,若是别人说出这番话,他必定会以为其是在像他讨要份位,说这话之人是黛玉,他便不这样想。默了半响,隧道:“你岂不知这后宫佳丽三千,都是朕的女人?”

    黛玉冷笑道:“虽如此说,你身为一国之君,莫不是还能强求人不成?你即便强求了人,又有何意思?岂不知千金易得,知己难求这个道理。你即便无视这些,真若不愿意,还有一死。”

    德妃见黛玉说的不像话,叱道:“越说越没道理,皇上贵为一国之君,何须强迫别人。天底下多少女子仰慕他还来不及的。”

    黛玉垂头不语,她原想说即便全天下的女子皆仰慕他,唯独她林黛玉不削一顾。只怕这话说出口,即得罪了德妃和海安二人,又将水煜得罪了。

    水煜笑道:“朕听着倒觉有趣,这天底下的女人皆仰慕我,唯独你林黛玉不将朕放在眼底,有趣,有趣。”

    黛玉心内一颤,来之时太妃已交代她表现的笨拙些,莫要在皇上面前抬头露面,谁知皇上是水煜,又被他拿话激将,又情急水煜说的那番话,早将太妃的嘱咐丢到爪哇国去了。这时即悔又恨,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了。

    海安脸上虽笑着,心底难免有失落之感。那日她不过是说淑妃有害她之心,皇上就此几月不理她。这会黛玉当着这般多的人放诞无理,水煜却无一丝恼怒的迹象。

    善柔笑说:“父皇,来了这般久,我都渴死了,父皇也不请我喝茶的。”

    水煜便说:“坐下吃茶吧。”

    黛玉装作听不见,侍立在海安身边。

    水煜又道:“黛玉打算违抗君令?”

    黛玉冷笑道:“你若能不仗势压人,我倒伏你的。”

    水煜听说,便默了半响,继而走到黛玉身边,忽而将黛玉拦腰抱起。

    黛玉惊呼一声,羞的满脸通红,挣扎着要下来。

    水煜道:“别动,”便将黛玉摁坐在凳子上。

    黛玉气的脸色绯红,又见海安拿眼瞧她,越发觉得受到侮辱,便把眼红了一圈。

    水煜便有些慌乱,然倾嫔和德妃皆在,又不好怎样,只得说:“是你说让朕莫要仗势压人,朕这会并无仗势压人,又让你入座,你如何又哭了?”

    黛玉骂道:“只说不让你仗势压人,却并非叫你…。”一时羞的难以出口,越性将头一扭,用帕子捂住了半边脸。

    水煜一时看呆了,宫里的女子千娇百媚,却从未见过黛玉这般自然的扭捏娇羞,心里荡起一股异样情愫,待要去俯就,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身为一国之君,颇难为情的。又怕各宫之中耳目众多,若过于迁就黛玉,此刻她乃系女官已这般了,若将来册封,又诞下一儿半女,只怕黛玉活不长久。便又冷下脸来,原欲呵斥黛玉几句,又怕黛玉认真恼了,一时又不好怎样。真个是纠结的眉头打结,心内又喜不自禁。

    海安满心酸楚,水煜身为当事人并未发现,他这般模样落在旁人眼里,早已失了一国之君的威严。

    德妃即喜又忧,喜的是黛玉入了皇上的眼,她们系表姐妹,贾府会因黛玉的得宠而更上一层楼。忧的是,同样身为女子,自己的夫君爱上别的女人,心里亦难免酸楚。但这后宫最不缺的便是美人,即便没有黛玉,亦会有其他女子代替黛玉,不过是换汤不换药罢了。况黛玉得宠,得势的仍是贾家。因此想来,倒也宽心不少。

    水煜便拉一拉黛玉的衣袖,笑说:“罢了罢了,刚才原是朕冒撞了,朕便以茶代酒,还望黛玉莫要放在心上。”

    德妃也笑说:“在认真恼了,可连我也生气了。”

    黛玉无法,且得扭过脸来。

    水煜笑看着黛玉,亲给黛玉斟茶,将茶杯送到黛玉面前。

    黛玉并不想接,但德妃朝她使眼色,黛玉只得接了。抿了一口,便将茶杯放下。

    水煜便问黛玉读了哪些书,平素爱吃什么,教了善柔什么。黛玉都一一的答了。水煜便又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黛玉说话,海安和德妃只是在一旁陪笑,黛玉亦不好怎样。坐到响午,太妃忖度黛玉去的久了,未防出什么事,便派芳姑姑来瞧一瞧怎么样。

    芳姑姑一来就看到黛玉不情愿的坐着,便知要不好。也不叫人惊扰了水煜,只悄悄的回太妃的话去了。

    太妃听了,不由叹息一声:“孽缘,孽缘。”又嘱咐:“这事切莫叫王爷知道了,他一旦知道,又不知要生出多少事来。”

    芳姑姑叹道:“不需太妃交代,老奴亦是明白。只是如今可要怎样化解才好。”

    太妃无力坐下,苦笑道:“那一个又是那样痴情的,这一个又这样好。偏生又是皇上,那里又有一个云紫虎视眈眈,若皇上相中黛玉的事闹开了,只怕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芳姑姑便道:“这一个虽好,如今到底是在宫里。皇上真若不放人,何时是个了局?不若如此,我们这些日子,一边慢慢的劝王爷,只说林黛玉好高骛远,这么些年王爷错看了她。一面慢慢的劝慰黛玉,只说王爷虽好,如今你即入了皇上的眼,这后宫的女人,哪一个不是皇上的人?王爷虽好,皇上亦是万里挑一的人物。你若成了妃子,便将善柔过继你膝下,背后又有太妃撑腰,如此岂不好的?”

    太妃笑骂:“那林黛玉的为人,王爷必定比我们明白。若贸然去说,只怕王爷要怨哀家,心里反怪我故意如此。若我们和黛玉说了这事,黛玉不愿意,昼时又该如何?她这样性子的人,必定说长信宫是待不得了。若她因此去了德阳宫,皇上更有机会和她接触。真若长久得盛宠,王爷虽痛心,只要黛玉活着,又有我们从中劝解:‘只说你活着,黛玉有你依傍,在宫中日子好过些’王爷未必会怎样。若黛玉在宫里露出一点半点不好,王爷只怕也好不了的。”

    芳姑姑骂道:“这两个不叫人省心的东西,真真是苦煞我们旁人也。”

    太妃道:“俪嫔若省事些,黛玉在那尚能平安出宫的。奈何俪嫔这样没用,被云紫几句威胁的话就做出这样的事来,叫哀家留她不得。黛玉留在长信宫,虽有哀家照拂着,时间久了,难免会碰到皇上,这乃是避免不了的事。”

    芳姑姑叹息:“我们只尽我们最大的力罢了,往后的事如何,谁也说不准。如今老奴只是担心一件事,倘或被云紫知道了,将这事透露给王爷又该如何?倘或云紫将黛玉和王爷的事和皇上说了,昼时又该如何?”

    太妃忧道:“云紫不至于会将王爷和黛玉的事说出来,只怕黛玉和皇上的事难免被王爷知道。罢了,又不过是增加伤痛罢了。”

    又说了会话,太妃便叫芳姑姑去将黛玉和善柔接回来。

    芳姑姑去到德阳宫的时候,水煜她们仍坐着吃茶。黛玉说了几次要走,水煜皆已善柔为借口将人留了下来。

    黛玉无法,且得坐着。忽见芳姑姑来了,如得大赦一般松了口气。

    水煜撑不住笑了,这宫里的女人人人皆想得他青睐,独黛玉视他如洪水猛兽般退避三舍。

    芳姑姑行了一礼,笑道:“出来这般久,太妃实在挂念,这才遣老奴来接公主的。”

    水煜知太妃的心思,如今窗户纸已捅破,来日有的是见黛玉的机会。因此也不强求,叫黛玉和善柔去了。

    一路无话,回到长信宫,黛玉便叫孙奶娘陪善柔玩耍,待无人之时,便跪在太妃脚边,将那日和水煜碰面的话说了。

    太妃忙将黛玉扶起,安抚道:“好孩子,你的心思哀家自是明白。若你是那贪图富贵的女子,王爷亦不会将你看的那样重。这一切乃系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的事情。老天原欲考验你和王爷,躲也是躲不过的,你无须自责。”

    黛玉便拭泪道:“王爷待我一片真心,我必定不负他的。也不怕太妃笑话,真若有一天到无路可走的地步,黛玉只怕是活不了,还请太妃劝慰着王爷些。”

    太妃亦动容,强笑说:“好孩子,将来不论发生了何事,你做了何种选择,哀家皆不怨你怪你。但只一件,你若好着,王爷必然是好的。你若好不了,王爷他又如何能好?打你入宫以来,王爷大病虽无,小病不断。你当王爷的底子真那般虚么?不外乎是已自身相要挟哀家罢了。”说罢,也不由滴出泪来。

    黛玉只觉伤感,因想到水溶待她之心,呜咽哭了起来。

    太妃忙安抚:“好孩子,你且莫哭,如今还未到那一步呢。真若到无路可走,哀家亦有法子让你和王爷得偿所愿。”

    站在一旁的芳姑姑打了个激灵,眼里似有泪珠滚动,到底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强行忍住了。笑说:“如今还不到那个时候呢,我们就这样杞人忧天。真真你虽是美人,且不知宫里最不缺的便是美人。到底你们小门小户的姑娘,脸皮子就是厚。”说的太妃和黛玉撑不住笑了。又说了会话,太妃便叫黛玉去歇息去了。

    “回到房内,黛玉只觉浑身疲软,便和衣睡下。恍惚中只见水溶在雨里站着,不停的喊着:妹妹,林妹妹。这么些年,我待你的心如何?”又恍惚回到了入宫那一日,水溶巴巴的站在院内不肯回去。一时只觉思绪混乱,脑袋逐渐昏沉起来。

    待到晚饭时,芳姑姑不见黛玉出来用膳,便亲来喊黛玉。只见她躺在床上,脸色因发烧而飞红。芳姑姑吃了一惊,忙将这事和太妃说了。

    太妃来看,叹息一声:“这孩子心事太重,哀家并无怪她的,何苦如此呢。”便请太医来看。

    一时太医来了,只说是偶感风寒,又兼滞气不散才会如此。开了一剂药房,喝下去便就好了。另外嘱咐,须得要病人放宽心才好。

    太妃点头,芳姑姑便送太医出去。一时回来,陪坐在太妃跟前。

    太妃道:“真真是不叫人省心。”

    芳姑姑笑说:“难为他们二人皆这样重情重义。”待小丫头将药熬好,芳姑姑便把黛玉喊醒,亲喂黛玉喝药。

    黛玉展眼便见太妃和芳姑姑,便说:“又给太妃添麻烦了。如今王爷身子只怕也不好,万不要叫他知道我病了,以免增加他的病痛。”

    太妃握住黛玉的手,道:“好孩子,好生养着罢,莫要想太多,一切哀家自有主意。往后你该出去玩出去玩,该去德阳宫去德阳宫。既已搅到这潭浑水里,一时半会恐也抽身不开的。且好好玩乐玩乐,待你出了皇宫,只怕在体会不到的。”

    黛玉垂头不吱声,过了半响才说:“黛玉知道了。”

    太妃便嘱咐:“药吃完了,你也好生休息罢。今日你身子不爽,便叫善柔跟哀家睡几日也罢了。”又叮嘱了几句黛玉,便就走了。

    后又有宫女端来一碗稀粥,黛玉虽无什么胃口,为了不叫太妃担心,强迫着吃了几口才罢。略坐了坐,只觉脑袋昏沉的很,复又躺下。

    这一夜睡的极不安稳,尽做些奇形怪状的梦。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醒来,只觉有人坐在床头,因挣扎着要起来,便有一双大掌将她摁住,又说:“好妹妹,如何这样叫人担心的?”

    黛玉听着声音耳熟,又看了他一眼,不由喜道:“王爷,你如何来了?”

    水溶笑道:“昨儿太妃已派人通知我说你病了,我原欲昨晚上入宫,因时间晚了,芳姑姑不准我进来。强忍了半夜,一大早起便来了。我见你睡着,不肯打扰你的。”便又端起早就备好的稀粥,将黛玉扶了起来,一口一口喂黛玉吃掉。

    黛玉羞的满脸通红,水溶什么话也不说,只顾揪着黛玉傻笑。

    黛玉见水溶气色暗黄,心里便有些酸楚,便说:“我虽病着,不过是偶然一次。你怎么次次入宫皆是如此?”

    水溶笑道:“你哪里知道我的心思,为着妹妹,让我即刻死了,也是愿意的。”

    黛玉啐道:“成日死啊活啊的,也没个忌讳。你但一意孤行,也不顾忌些太妃。她老人家年事已高,还需为你我操心的。”

    水溶叹息:“自古忠孝两难全,为着妹妹,我什么也不顾了。况太妃亦是知道的,你若好着,我必然无事。你若不好,神仙来了也难救我。”

    黛玉啐道:“真真是…。”便又止住了,揪着水溶看了几眼,羞涩的将头垂下,道:“你不顾太妃,便也要为我着想些。我在宫内虽有太妃庇佑,如今也并非…。每想到你,必是担忧你的身体,可叫人怎么样呢。”

    水溶笑道:“妹妹尽管安心,你只想你好着,我必出不了什么事就罢了。”

    黛玉垂头不语,待要说什么,忽闻几声咳嗽声传来。这在以往再是没有的,暗忖必是一个暗号儿。忙叫水溶起身,离她远远的才好。

    水溶不解其意,仍站了起来。扭身往后看时,便见水煜进来了,心内只觉咯噔一声,一时倒呆愣住了,竟连行礼也忘了。

    黛玉看得分明,挣扎着下床给水煜行礼。

    水煜将黛玉扶起,道:“听说你病的严重,何故还在乎这些虚礼?”

    水溶这才回过神来,但觉心内翻江倒海,在水煜跟前,不敢表露出来,行了个君臣之礼。

    水煜仿佛这才看到水溶,皱眉道:“怎么你们…。”又笑说:“怨怪朕那日和黛玉相遇,诓骗黛玉朕乃系北静王,原来你们是旧相识。”

    ------题外话------

    水溶:“烟火,你出来,本王给你准备了一颗夜明珠。”

    烟火冷笑,真当她傻,同样的套路用了一次,还想用在她身上,不上当。

    水溶:“一颗夜明珠加七个美男。”

    烟火又怕水溶使计,躲在门后说:“我出来,你保证不怎么样我?”

    水溶冷笑:“来人呐,烟火躲在门后,将她抓起来。”

    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