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红楼梦之黛玉重生 > 第九十八章:我是宝钗
    黛玉一愣,啐道:“呸,说谎也不打草稿。”也不顾水煜是哪位王爷了,扭身便走。只是心里惊异不定,何故这个王爷要说话框她。

    水煜便拉住黛玉的手臂,黛玉回身叱道:“你乃系王爷,在这深宫大院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倘或叫别人瞧见,我可怎样做人呢。”

    水煜忙松开黛玉,又防黛玉走了,便拉住她衣袖的一截,笑问:“你是长信宫的?”

    黛玉虽有些恼,此刻在宫里,亦不好怎样,便回:“奴婢并非长信宫的。”

    水煜哦了一声,又问:“是哪个宫的?我刚才仿佛听公主叫你黛玉。”

    黛玉心里一慌,笑说:“王爷想是听错了,奴婢并非叫黛玉。”

    水煜笑问:“那是叫什么?”

    黛玉想了想说:“宝钗。”

    “宝钗?”水煜重复这两字,只觉宝钗这名字仿佛在哪里听见过。想了许久,不由抿嘴一笑。至于黛玉么,这个名字倒是印象深刻,只因云紫时常和他提起。又细细打量黛玉,便觉黛玉和想象中不大一样,皆因云紫每常絮叨,反增加了厌恶。又想他诓骗黛玉是水溶,黛玉诓骗他是宝钗,顿觉有趣,笑问:“果真叫宝钗?”

    黛玉回道:“骗你有什么意思。王爷快些松开手,出来许久,奴婢也该回去了。”

    水煜又道:“你还不曾告诉我你是哪个宫的。”

    黛玉默了半响,便回说:“德阳宫的宫女。”

    “德阳宫…。”水煜喃喃自语,待他回神之时,黛玉早一溜烟跑了。走到一半,才发觉善柔不见了,又折身回去找,水煜还站着不曾走。

    水煜见黛玉又折回来了,便知黛玉是回来寻善柔的,明知故问道:“你如何又回来了?”

    黛玉急道:“王爷可曾见到善柔公主不曾?”

    水煜笑说:“你莫要着急,人在皇宫不会有事。况她是公主,人人都畏惧她的,又有太妃等人喜爱,见了她自会将她抱回长信宫。”

    黛玉道:“你懂什么,虽说普天之下莫非黄土,且不知人心隔肚皮,况又是在……。”余话不便出口,虽说他是王爷,到底是皇亲贵族,便说:“不曾见到也罢了,”扭身就去找善柔。

    水煜拉住黛玉的手道:“我陪你一同去找。”

    黛玉冷笑道:“你虽说是王爷,也是男子,就这般热刺刺的陪我四处去找,也不怕落人口舌招惹是非。”

    水煜笑说:“你这是在关心我?”

    黛玉啐道:“没脸的混账东西,谁曾关心你来?不过是提醒你一二,莫要因无关人等招来是非。”

    水煜又说:“你怕和我在一起,被皇上见到,尽而耽搁了你的前程?”

    黛玉当真恼了,啐道:“呸,谁稀罕皇上的青睐?你当真以为全天下的女人皆觊觎妃位呢!即便人人都羡慕的,唯我不将那位置放在眼底。”

    水煜笑说:“如何你就不将富贵荣华放在眼底,旁的女子就将富贵荣华放在眼底?”

    黛玉冷笑道:“富贵荣华便如那过眼云烟,看似伸手一抓尽数被握在手低,岂不知人家一句话,便可将你踩到泥里。真若说起来,那高位上的人也实在可怜。身边的女子,若是真心实意待他的也罢。若是为那荣华富贵,一生也休想体会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想来他也必是不在乎这些的。”

    水煜挑眉:“此话怎讲?不论身居何种位置,皆会羡慕那神仙眷侣的生活。”

    黛玉冷笑道:“你虽是王爷,我也不怕你去告状的。”

    水煜打断黛玉道:“原来本王在你眼里是这样的人。”

    黛玉恼道:“初次见面,什么样的人有何干系?往后不见得还能见面。”见事情偏离轨道,便将事情拉回来:“若他在乎这些,也不会伤了真心待他的人。”

    水煜默了半响,忽然问道:“这个皇宫,会有真心待他的人么?我想她们入宫之前,家里的人对她们说的话,不外乎是莫要触怒龙颜,须得小心奉承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倘或在后宫有个三长两短,家里的人皆得陪葬云云。”

    黛玉嗤的一声笑了:“王爷这话倒也新奇,真若如此说,那便可怜。”水煜笑道:“何止可怜,寻常人家的夫妻恩爱和欢乐,在体会不到的。”

    黛玉笑说:“常言道,有得必有失。他即身居高位,自是要失去许多寻常人家的欢乐。况且,”便笑揪着水煜:“王爷只道体会不到寻常的欢乐,殊不知天下多少男子皆羡慕的。”

    水煜垂头,继而笑道:“有理。”便试探着问:“若有朝一日你被圣上眷顾,你可会…。”

    黛玉啐道:“不过是和你多说了几句话,就这样不尊重起来。”扭身便要走。

    水煜忙拉住黛玉,严肃道:“回答我这个问题。”

    黛玉拿眼揪着他:“若是不答你要怎样?”

    水煜扣住黛玉的双肩,笑说:“你若不答,我们便就站到你回答为止。”

    黛玉挣扎了几下,力气如何抵得过一个男人?又记挂善柔,便红着脸说道:“我也不要富贵荣华,只要那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之人。”

    水煜苦笑,又问:“若是圣上封你为后,你可会心动?”

    黛玉只觉奇怪,并未想到他是皇上,便说:“你只叫我回答一个问题便放我走,我若回答了你,你又问一个,岂不是没完没了了。”

    水煜闻言,且得松开黛玉。

    黛玉加快脚步走了,水煜还要去追,又想已知道名字,何愁找不到她。

    黛玉原欲去找,又想指不定善柔已回到长信宫,便信步走了回去,果见善柔在宫门口张望,见她回来了,飞一般跑过来。

    黛玉搂住善柔,道:“怎么走了也不打声招呼?不知人怎样着急的。”

    善柔笑道:“我躲着的时候,那公公见我独自一人,便将我送了回来。”

    黛玉笑问:“那公公是哪个宫里的人?他即看了你,怎么却看不到我。”

    善柔摇头道:“只觉眼熟,却并不知是哪个宫里的。我原也告诉他你在等我,他仿佛听不懂似得。我见他可怜,且得由他抱着。”

    黛玉听说也就作罢,便问:“如意姑姑哪去了?”

    善柔回道:“如意姑姑原是回来端茶点,只因太妃说想吃酸梅汤,便去御膳房叫人准备去了。”

    黛玉笑着点头:“怨怪如意姑姑去了这般久也不来找我们,”

    便拉着善柔进入内殿。太妃担心许久,见黛玉回来了,不由松了口气,又问黛玉为何耽搁这般久。

    黛玉未防太妃多心,只胡乱说了几句,并未将遇到水煜的话说了。一时如意端了酸梅汤来,太妃让黛玉和善柔一起吃。又见善柔露出倦意,便叫黛玉陪善柔小憩去了。

    黛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深宫大院,如何会冒出一个王爷?且这个王爷还冒用水溶的头衔,若非她和水溶相熟,指不定便要被对方骗了。但她只是一名女官,对方又为何骗她?思来想去,凭她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个头绪出来。正朦胧睡去,忽闻外面一阵说话之声。待要细听,又没有了,便安心睡下。

    太妃笑请水煜入座,一面命人倒茶,一面笑说:“皇上这个时辰怎么到哀家宫里来了。”

    水煜进来之时已打量了四处,并未见到黛玉,便说:“许久不曾见到善柔,今儿特来看她。”

    太妃吃一大惊,面上并未露出来,只在心里疑惑,莫非是贤妃或德妃央求皇上,欲把善柔过继到膝下抚养不成?笑道:“善柔才刚入睡,一时半会醒不来。皇上若有要事处理,只管先去。待善柔醒来,哀家自会叫人送善柔去和皇上相见。”

    水煜呷了口茶水,笑问:“圣柔和善柔年纪相仿,如今已识得好些字,朕甚是欣慰。眼下善柔可读了哪些书了?”

    太妃笑道:“说起善柔,哀家便觉好笑。”便将善柔不学三从四德等书,又说将来要出宫的话告诉了水煜。

    水煜呆愣半响,笑问:“果真没教么?”

    太妃道:“真真是黛玉…。”话至一半,及时掩口不说。默了半响,才道:“教善柔的女官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可惜人有些愚笨,哀家在跟前时,仍做个样子。哀家不在跟前时,只要善柔高兴,旁的一概不管。但凡哀家问话,她们主子奴才串通一气,哀家在问不出来的。近来哀家便有这个意思,是否放这个女官出宫,另寻一个好的老师教善柔的。”

    水煜垂头不语,若他不曾见到黛玉,换也便换了。他即见过黛玉,太妃的话便有些信不得。因思级黛玉所说之话,只当黛玉不爱宫廷里的尔虞我诈,并未往其他方向思虑。默了半响,笑说:“若说愚笨,论理该换。只是善柔喜她爱她,不若将她留下服侍善柔,另寻一名女官伴读也可使得。”

    太妃并不知黛玉和水煜曾偶遇这一节,因此并未多想,便说:“即这么着,依哀家的意思,也不必另寻他人。虽说她们主子奴才弄鬼,到底善柔年小,况又是女子,并无什么。”

    水煜点头说是,又坐了半响,便起身离去。

    至此之后,水煜每得空闲,便来长信宫已看善柔之名来寻黛玉。只可惜每次水煜一来,太妃便叫黛玉躲了起来。太妃心里便有些疑虑,为着黛玉和水溶好,自然是将善柔过继到贤妃或德妃膝下,她另寻理由将黛玉留下安全。可水煜每次只说来看善柔,又并未提起此事,因此反倒不好说的。

    因水煜入长信宫的次数多了,不由引起淑妃的注意。而德妃和贤妃皆和水煜提起过要将善柔过继膝下的事,果见水煜活动起来,心内皆异常欢喜。

    这一日淑妃去给太后请安之后,便带着圣柔前往长信宫请安。

    芳姑姑笑道:“娘娘来的不巧,太妃因昨夜不曾睡好,这会正在小憩。”

    淑妃笑道:“本宫略坐一会也使得,况许久不曾见过善柔了。”

    芳姑姑冷笑,淑妃因自己诞下圣柔,何曾将善柔放在眼里。这会来长信宫请安,不外乎是因皇上近些时候入长信宫勤了些,怕将圣柔的宠爱夺去罢了。便笑着将淑妃请入内殿,一面命宫女端来茶水,一面去将善柔抱出来,仍叫黛玉躲在房内不出来。

    淑妃见善柔来了,笑着站了起来,亲热的握住善柔的手,笑说:“许久不见公主,长高了不少。”

    小孩子最是纯真的,即便善柔古灵精怪,不喜便是不喜。便挣脱淑妃的手,款款福身道:“娘娘金安。”又说:“岂止是善柔高了不少,圣柔妹妹也高了,并且越发好看了。我每常揽镜自照,皆以为自己是个美人坯子,如今一见妹妹,就连给妹妹提鞋也不配的。”

    水煜从殿外走来,听到善柔一席话,不由笑说:“时常听太后说你伶俐,朕只不信,今儿一见,果然伶俐。”便将善柔抱在怀里细细打量,眉眼之间竟如同和他一个模子刻下来一般。又长的粉雕玉琢,煞是可爱。说话时奶声奶气,声音又甜美清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滴溜溜的在他身上转悠,歪着头问:“父皇今日心情很好?”

    水煜笑问:“为何有此一问?”

    善柔便噘着嘴巴说:“至我有记忆以来,父皇从未抱过我的。若非父皇心情好,如何会抱我呢?”

    水煜听说,低头默了半响,笑说:“往后父皇有空,便来抱你可好?”

    善柔奶声奶气的说:“父皇日理万机,若将那一点子空闲拿来抱我,三宫六院的妃子还不知怎样怨我恨我呢。况且,这天下的百姓可会说我是祸国殃民的妖女。”一席话说的芳姑姑和水煜都撑不住笑了。

    芳姑姑啐道:“年纪小小,竟在那浑说。你是公主,皇上是你父皇,宠你爱你,如何你就祸国殃民了。”

    善柔笑道:“天下愚蠢之人比比皆是,若都似父皇这样聪明,自是不必说的。只可惜天底下只有一个父皇,余者要么是蠢,要么是笨,虽说有几分聪明,毕竟不似父皇这样心如明镜,将事事都看的透彻。”

    被一个五岁的孩子夸赞,水煜又好笑又好气,又见善柔这般聪慧,心里越发欢喜,不由将功劳推到黛玉身上。也只有她那样的人,才配服侍善柔。

    淑妃脸色早已拉了下来,此刻身在长信宫,又不好表现的过于明显。强装作欢喜的样子,笑道:“真真是太妃教的好,不想公主这样可爱。”

    善柔挣扎着从水煜怀里下来,朝淑妃笑说:“不如妹妹可爱。我但凡有妹妹一半可爱,不至于一年见不到父皇几次。虽说见不到父皇可怜,但凡事有弊便有利。得太后和太妃宠我爱我也是一样的。黛玉曾说,人不可贪得无厌。况父皇乃是太后的儿子,有太后给我撑腰,比父皇给我撑腰还要好呢。”

    芳姑姑故意逗问:“好在哪里?”

    善柔傲骄的将脸一扭,哼道:“全天下的人皆知父皇孝顺,父皇虽是真龙天子,即孝顺,岂有不听娘的话的道理。真若不听,岂不枉负盛名?”

    水煜复又将善柔抱进怀内,故作严肃道:“谁教你这些话,你不怕朕惩罚你?”

    善柔抿嘴一笑:“父皇即便惩罚我,一则父亲教训女儿,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二则父皇无故惩罚我,太妃即便不便出面,太后亦不会放任父皇惩罚我。何况,我即便错了,亦是童言童语,最是天真无邪了。父皇如何忍心惩罚我?何况子不教,父之过。父皇真若惩罚我,且先惩罚自己的。”

    水煜哈哈大笑:“怨怪太后和太妃皆喜你聪明伶俐,朕也喜你爱你这份伶俐。”

    善柔歪着头说:“能得父皇喜爱,善柔好生开心。”

    水煜本要趁此机会问一问黛玉,又想淑妃在此,只怕问了出来,于黛玉不利,更兼太妃欲要送黛玉出宫,不如在等些时候才好。

    淑妃见善柔博得水煜喜爱,若皇上将善柔过继到德妃或贤妃膝下,德贤二妃借助善柔之势,不知要得多少宠爱。心里已有些不愤。这时又见宫女来报说,“倾嫔来了。”

    芳姑姑便问到哪里了,又见海安已跨了进来,便骂道:“如何来了才报。”

    海安笑说:芳姑姑莫恼,“原是我怕惊扰了太妃,不叫她们报的。”又见皇上和淑妃在此,忙就行礼。

    善柔从水煜怀里挣脱下来,飞奔到海安身边,笑问:“倾嫔是来看我的呢,还是来看黛玉的。”

    倾嫔将善柔搂进怀内,笑道:“鬼精灵,我来了这里,即看了你,又看了黛玉,不是一举两得之事,偏你要分的这样清楚。”

    善柔傲骄的将头一撇:“我和黛玉比起来,自然是黛玉在你心里重要些,所以我才有此一问。你既不回答,我也不问了。”

    海安撑不住笑了:“你即知道,如何还自讨没趣。”

    善柔笑道:“我只不过是要试试你罢了。”

    海安笑问:“可如何?”

    善柔一副老学究的模样点了点头:“尚可。”

    海安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怨怪黛玉喜你爱你,我此刻也想多疼你一点了。”

    善柔便将倾嫔拉至水煜跟前,笑说:“父皇,你即来了,便陪我和倾嫔一同吃点心罢。”

    芳姑姑撑不住笑了,水煜也笑,见海安气色不好,便问:“如何气色这般差?可是哪里不舒服,请太医看了没?”

    海安见问,眼眶便红了一圈。自打上次水煜因她道了淑妃的不是,便再无踏入德阳宫半步。又见淑妃笑看着她,忙回道:“偶感风寒,并不碍事,蒙皇上关怀。”

    水煜便执起海安的手,善柔便说:“我原想让父皇陪我吃茶,倾嫔娘娘既不舒服,父皇如何不陪倾嫔回长兴宫让太医诊治,便也可放心的。”

    水煜默了半响,笑着刮了刮善柔的鼻子,侧头看了淑妃一眼,便和倾嫔走了。

    淑妃恨的咬牙切齿,仍笑吟吟说:“恭送皇上。”待看不见水煜,假意和芳姑姑说了几句话,也告辞了。

    善柔吐舌笑道:“我这样做,淑妃会不会恨我?”

    芳姑姑笑说:“公主且放心,她有这个心,未必有这个胆。”

    善柔便垮下脸来:“初次见倾嫔时,她何等意气风发,如今竟这样憔悴。”

    芳姑姑又撑不住笑了:“你小小年纪,哪里知道什么!”

    善柔绊了个鬼脸跑去找黛玉了。黛玉笑问方才发生了何事,善柔便一五一十的说了。

    黛玉笑道:“你这个鬼精灵,如何这般口没遮拦?倘或淑妃拿这生事,惹来多少麻烦的。”

    善柔笑说:“父皇今日心情极好,我额娘生前最是不愤淑妃,今日既有机会,如何不将她踩在脚底。我常在书中看到,有德报德有怨报怨。”

    黛玉正色道:“你额娘和淑妃的恩怨,那原是大人的事。况你额娘如今已逝世,她亦不愿见你小小年纪便这般的。”

    善柔噘着嘴说:“那日我原听到你和海安说话了,今日机会难得,虽说是替额娘出口气,便也成全了倾嫔。”

    黛玉叹息:“既是这么样,你更不应如此。你小小年纪就这般,来日淑妃必要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况淑妃膝下还有圣柔公主,这宫里若有一个得宠,人人皆红了眼。你年纪又极小,虽是公主,到底和妃嫔不同。你为倾嫔争取机会原要谢你,到底你还太小,大人的尔虞我诈你又懂得多少。”

    善柔闷闷道:“我知道了。”

    黛玉又好气又好笑又有些心酸,虽然善柔年小,到底是在宫里生长,自小身处尔虞我诈之中,虽天真无邪,仍掩盖不住那一丝锐气。因这事之后,黛玉便常常已讲故事之名,教善柔一些三纲五常。

    次日午时,海安又来了。虽短短一日,海安的精气神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黛玉便知皇上又和海安好了,怜悯海安的同时,亦在心里暗想,这宫里的女子着实可怜,喜怒哀乐皆被一个男子操控着。

    海安便将昨日的事说了,又说德妃今日心情顿好,原欲要请黛玉赏花,只怕太妃不答应。

    黛玉默了半响,若是去德阳宫喝茶倒无什么的,只怕又遇见皇上,反倒不好。

    海安见黛玉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虽不知黛玉为何不便出入,然这事亦不好问的,也不勉强黛玉。便逗弄善柔,又去给太妃请安。

    太妃虽明知海安的用意,平常看着不错,因想她到底是老了,为着善柔好,须得给善柔找一个坚强的后盾。德妃瞧着也好,若来日黛玉出宫去了,善柔交给倾嫔和德妃抚养,倒也不错。所以倾嫔来了,太妃反倒喜欢。

    坐了半响,忽听长兴宫的宫女来报说:“皇上请公主去德阳宫玩耍,让林女官陪去,以免待会公主吵着闹着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