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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替人消灾

    ( )    见冯润有意替她隐瞒,冯清顿时身心舒爽。她感激地瞧了冯润一眼,随即拱手还礼道:“还请妙莲姐以后多赐教。”

    不等两人有更多的交流,常翩翩拉着冯清来到叶芳奴的面前,道:“三青子,这就是我叶姐姐,贺兰大哥的妻子,是不是像我形容的一样美?”

    只见叶芳奴明眸善睐,肤若凝脂,冯清见到这个非同寻常的绝色美人,眼睛都看得直了。

    常翩翩笑着捏了冯清一把,调笑道:“这个傻小子,看叶姐姐都看呆了。”

    玉菟端着茶水送过来,见他们几个人正聊得酣畅淋漓,便躲在一边,准备待会儿过去。见到这个三青公子看叶芳奴的眼神有些古怪,她开始用探究的眼神打量着二人。

    “我见过这位姐姐。”冯清不假思索地说道。

    常翩翩愣了一下,收起嬉皮笑脸,一本正经道:“你小小一把年纪竟然会搭讪了,平时看不出来你竟然是个纨绔子弟?”

    叶芳奴当年就是因为纨绔子弟的骚扰才毁了容,这种仗着祖上积下的恩德为非作歹的公子哥她恨极了。

    叶芳奴脸上似有怒容,道:“我却不曾见过你。”

    “就是……”冯清还想反驳,刚想说点什么用闭上了嘴。

    “哼,你竟然说谎。我真是看错了你!”常翩翩也生气起来。

    冯润自然知道是什么时候。当年,贺兰破岳与拓跋羽为了叶芳奴大打出手,太皇太后将叶芳奴召进宫,当堂审讯了一番,恰巧冯清就在场。若冯清真的说出前因后果,她的身份就要暴露;可她若不说出个理由,她在青衣沽酒恐怕难以立足了。

    “她的确见过叶姑娘,因为那次我也在场。”冯润笑着站起身来,替冯清解释道。

    “你们俩认识?”常翩翩指着冯润和冯清,“这世间真是太小了。”

    叶芳奴仍有些怀疑。对冯清问道:“既然你认识妙莲姑娘,为何不直说,反而蒙骗我们?”

    冯清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冯润继续回道:“那是因为,事情发生在七八年前,那时三青公子太小了,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他早就不记得我了,而我却记得他。”

    “原来我错怪你了,你不会怪我吧。”常翩翩知错就改地赔礼道歉。

    冯润却想不明白了。七八年前。冯清第一次见到叶芳奴便牢牢把她记在心里。而自己与冯清再不济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虽然寥寥数面却总归比与叶芳奴的见面次数多的,为何她忘记了自己。叶芳奴对于她有何重要意义?

    “哎呀,光顾着跟你们聊天,都忘了招呼客人了。窈娘。我们快去前堂,万一那些人不给钱就走了怎么办!”

    常翩翩突然想起来了不得的大事,呼朋引伴地与窈娘、玉菟走了,一旁的叶芳奴轻声细语道:“这里有些点心,你们随意的用一些吧。既然二位是久别重逢,那就好好叙叙旧,我就不打扰了。”

    语罢,兀地转身独自上楼,看似体贴的天衣无缝。实则冷漠的不漏痕迹。时光流逝,人事变迁,她依然是那个孤芳自赏,冷傲自矜的叶芳奴,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忠实信徒。

    冯清的眼神锁在她纤细轻盈的身影。缓缓上抬,久久不能回神。明媚的日光透过她茂密的睫毛上,在雪白的脸颊上画出浅色的阴影。

    她直直望着叶芳奴,冯润则直直地望着她。

    半响,她才回过头,对冯润道:“妙莲师父,谢谢你。今日若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相救,我可能再也没法来青衣沽酒了。”

    冯润浅浅笑道:“举手之劳而已。不过你为何会在这儿?你出门告诉令尊了吗?”

    冯清黯然摇了摇头,回道:“我是只关在笼子里的小鸟,如果主人知道了,怎么会放我出来。”

    生为冯家的女儿,可以享受常人所无法享受的锦衣玉食,同时也要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寂寞辛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冯清和她是一路人。

    冯清抬眸,察觉到冯润眼中流露出的同情,心中一阵刺痛。难道她在别人的眼里就是如此的可怜吗?

    突然,常翩翩在门外探出个小脑袋,娇笑道:“妙莲,你夫君要找你。你快点出来。”然后又迅速地跑开了。

    “四小姐,今日你来的不是时候。大公子就在门口,为了避免你们二人相见,你还是从后门出去吧。”冯润提醒道。与其说她不想让冯清与冯诞见面,不如说是她不想让冯清和拓跋宏见面。一个当朝皇帝,一个未来皇后,她又该如何自处。

    冯清与冯润终归到底是不同的,她无法明白眼前这个一心为她着想的妙莲师父心里也有自己的算计。她连忙说了几句谢谢,便匆匆从后门飞也似的逃了。

    冯清刚走,拓跋宏与冯诞就进了内堂。拓跋宏言笑晏晏,眉眼间俱是盈盈笑意。他道:“阿润,为夫要出门做生意去了,你就好好在娘家呆着。等为夫解决完大事就回来接你。”

    冯润笑着点点头,像普通人那样在门口送别夫君,再用剩下的一天盼着他归来。

    酉时过后,青衣沽酒的人稍微少了一些,空出了几张桌子。常翩翩与窈娘将冯润请了出来坐在大堂上,闲聊起来。

    玉菟忙为三人斟茶,窈娘拉过她的手,道:“玉菟姑娘,你真是太勤快了。一天到晚,从不歇会儿。现在客人少了,你坐这儿和她们说一会儿话,剩下的活儿就交给我了。”

    玉菟再三推却,还是被窈娘按在了常翩翩的旁边坐着,自己则抢过她手里的酒壶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看了许久,冯润才认出眼前这个少女竟然是那天在集市上遇到的女骗子。她怎么会到青衣沽酒中来的,她呆在青衣沽酒中是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冯润**辣的注视让玉菟有些不自在,抬起头来,她也想起来了。她曾遇见过这位妙莲姑娘,那时她本想像原来那样先以弱示人,再欺诈钱财,最后逃之夭夭。没想到却被眼前的女人一眼识破。

    两人心领神会地望着对方,她们都确信对方认出了自己。冯润先问道:“这位妹妹是谁,怎么没听翩翩介绍。”

    常翩翩尴尬地摸了摸耳垂,含糊不清道:“玉菟妹妹啊,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她来的时候我恰巧不在。”

    玉菟见她不揭穿自己的身份反而更加紧张。若对方想要借此长久地威胁她,她又该如解决这个大麻烦。这位妙莲的夫君元公子很受贺兰破岳的尊敬,定是朝中显贵,那她的地位也是富贵非常,硬碰硬的话,她根本没有胜算。

    倏尔,她继续装作平日里那那副善解人意的模样,笑了笑道:“奴家出生于小门小户,说了那个地方姑娘也不会知道。”

    冯润还想再问些什么,玉菟看她微启的朱唇有些心惊,幸而窈娘及时将她救出苦海。

    “玉菟,那桌的账我记不清了,还得麻烦你来一趟。”

    玉菟心里终于舒出口气,她站起身来,行了个礼,道:“失陪了。”心如奔雷,秋日里也教她生出冷汗来。这个妙莲真是心腹大患,她必须得小心为上。

    玉菟算完那桌的账也没再回来,她们二人便细说往事,从太庙到鹿苑,从小雪到冯漪,都是感概万分,意不能平。

    不知不觉,竟聊到万家灯火,夜色渐浓,拓跋宏、冯诞等人还不见回来。家中无男丁,青衣沽酒早早闭门不做生意,窈娘命厨房给众位女眷安排了一场晚宴,几坛桑落酒,几叠瓜果小菜,四人说说笑笑,日子也算不上闷。

    冯润不胜酒力,不一会儿便醉了。在她身后伺候的荻月便扶着她去了后院的小楼上歇息了。

    故人重逢,心结已解,再加上三杯两盏淡酒,冯润一夜无梦,睡得踏踏实实,连拓跋宏回来了也不曾察觉。

    睡了得好几个时辰,隐约听见有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冯润从混沌中惊醒。睡眼惺忪中,一个高大的背影正对着一盏微弱的油灯在忙些什么。

    冯润蹑手蹑脚凑上前去,原来拓跋宏正对着油灯在缝制着一团东西。从小千人宠万人敬,哪曾动过这些女儿家的事物,那根尖细针马上就要刺上他的指尖了。

    “小心!”

    冯润赶忙按住他的手,教拓跋宏吓了一大跳。他俊美的脸顿时变白了,不知道是不是烛光的原因,又由白转红。

    “你醒了?”

    拓跋宏笑得有些不自然。冯润撇着嘴,直勾勾地盯着他,烛火在她漆黑的双眸中跳跃。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我起来呢?”

    “我见你睡得香甜,怎么忍心叫你起来呢?”拓跋宏笑得眉眼弯弯。

    “我怎么觉得是另有隐情呀。”冯润点着额头,装作苦思冥想状。趁拓跋宏不备便想要抢夺他手中的那团东西。

    拓跋宏到底是个从小习武的男人,论反应还是比她敏捷得多,在她扑上来之前便将手藏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