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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8章:小心惹祸上身

    了缘眸光闪动,歉意的看了眼她,直冲她的方向而去:“既然如此,云小姐,在下便得罪了。”

    “该死!”

    云绯月心中暗骂了一声,眸光亦是染上了几分杀气,将内力灌注到凤舞冰绫其中,狠厉得往了缘的方向而去。

    所到之处,树叶均是被斩成了两半,了缘于心中沉声叹了一口气,静立于原地,淡笑着看着她。

    眼看凤舞冰绫距他不过一丈的距离,了缘手上一动,跃至半空中,在冰绫上狠狠踩了一脚,闪身至云绯月的身后,玉手轻抬,喂她服下了一粒丹药:“云小姐,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云绯月正打算将丹药吐出来,了缘却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葱白般的玉指在喉间轻轻一按,那粒丹药便顺着食道进入了腹中。

    她的心中不禁觉得有几分懊恼,秋眸冷冷的看着他,欲趁机逃脱,却如何也动弹不得,她心中暗道一声不好,黑着脸瞧着了缘,心中清明了大半:“你到底想做什么?”

    了缘温吞一笑,笑容和煦,让人有一种清风拂面之感,星眸好似滚入了万千星光一般,璀璨至极,语气更是温柔到了极致:“在下方才已经说过了,只是想请云小姐同我去一个地方,只是云小姐既然不愿意自行前往,在下便只好如此了。”

    说着,竟是将她拦腰抱起,纵身跳下了树梢,稳稳的立在了院中。

    听见屋外的动静,云清歌与云绯燕二人从屋中出来,瞧见云绯月,先是一惊,此后心中便涌出了一阵惊慌:“月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无法想象,倘若云绯月听见了他方才和云绯燕的谈话,将会如何看他。每每想起她看向自己时,那带着疏离的眼眸,他的胸膛便传来一阵钝痛,几乎让他连呼吸都觉得是一种折磨。

    “二哥,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先救我出来。”

    云绯月尤为清楚,眼下的自己并非是了缘的对手,若是想从他的手中逃走的话,势必要借助他人的力量。

    她虽然不愿意欠云清歌恩情,却更不愿意随了缘去他口中所说的那个地方。她的心中有预感,假如她答应了的话,此番离开必定不是一两日之久。

    倘若玉镜尘得知她被绑架的事情,必定会彻夜赶回来,如今天罗宗已经开始动手了,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重创他的机会,即便玉镜尘的身手不凡,心中却也尤为不安。

    闻言,云清歌这才发现了缘正揽住她的纤腰,而她面上虽然极为不满,却丝毫也动弹不得,微微惊讶了一番,眸光变得深邃起来。

    云绯燕站在云清歌的身后,眼底的深处满是对她的恨意,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颇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云绯月秀眉一皱,心中尤为不解,了缘徐徐看了云清歌与云绯燕一眼,面上笑容不变,语气中却带了几分警告的意味:“在下劝告云公子一句,不是自己该管的事情,便不要插手,否则小心惹祸上身。”

    “月儿.”

    云清歌苦笑看着云绯月,星眸中满是愧疚,她的心中涌出几分失落,愤愤的看了了缘一眼,他却是毫不在意一般,笑着将她抱起,飞身跃出了使馆,进了早就侯在外面的马车之中。

    了缘寻了一处舒适些的位置,让她坐下,自己方才坐在了她的面前,视线在她的面容上停顿了许久,沉声叹了一口气:“待一切都结束之后,云小姐心中若是气不过,了缘任由你处置。”

    云绯月抬眸扫了他一眼,双眸幽深得好似无底的洞穴一般,连她眼中的情绪亦是被吸了进去:“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要带我去何处了吗?”

    了缘斟酌了片刻,拧着眉看了她许久,迟迟没有说话,看出他的担忧,云绯月呵了一声,眉宇间满是傲然之色:“眼下我动弹不得,也没有办法逃走,你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既然如此,在下便告诉云小姐吧,在下是受了故人之托,在等你及笄之后便带你回天罗宗。”

    云绯月闻言,微微怔了一下,虽然她早便猜到了缘的身份定是不凡,却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是天罗宗之人,当下看向他的眼神颇为微妙。

    了缘心知她定是误会了什么,倒也不着急,面上的神色依旧泰然自若,不见丝毫异样。

    片刻后薄唇轻启,方才继续说了下去:“其实云小姐的生母并非是蓝初晴,真正的蓝初晴其实早就在当年的山洪中丧命了,恰逢当时在下故人之女遭受追杀,故而易容成了蓝初晴的模样,跟随云丞相回了相府,而一直追杀你的人便是现任宗主。”

    云绯月上下打量了了缘一番,触及他眸中的神色,心中虽然还有几分怀疑,却也算是信了他的说辞。

    细细的回想了一番他方才的那些话,红唇微挑,勾出一个魅惑的笑容,睫毛轻轻颤抖两下,好似两只蝶儿般翩飞入了人的心间:“你带我回天罗宗,是准备替他们报仇吗?”

    了缘点点头,清朗的嗓音如同琴音般悠扬“了缘的确想过为故人报仇,不过此次了缘云小姐回去的目的,是为了让云小姐继承宗主之位,并用小姐的血打来天罗宗的密藏,至于报仇一事全凭小姐做主。”

    她的心中一片清明,清澈的双眸直直的看着了缘:“倘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故人便是天罗宗的前任宗主吧。”

    “云小姐果然聪慧,了缘的确忠于前任宗主。”

    了缘温润一笑,唇角的笑意虽说带了几分疏离感,却又偏偏让人觉得舒服到了极点。

    云绯月不再言语,扑朔了两下睫毛,缓缓瞌上了双眸假寐,掩去了眸中的神色,眉头轻皱了皱,而后又展开。

    天罗宗现任宗主当初为了得到宗主之位既然能够对前任宗主下手,必定会万般阻挠她前往天罗宗总部,想来他们这一路怕是不会太平了。

    思及此,她有些烦躁的拧了拧眉心,幽幽在心间叹了一口气,希望玉镜尘能够尽快来将自己救出去,却又不愿他去天罗宗涉险。

    了缘看出她的担忧,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眼神尤为坚定:“你放心便是,我既然将你带回天罗宗,自然会护你周全,定不会让你受伤。”

    “多谢。”

    云绯月沉声应了一句,语气中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此后两人均是没有再言语。

    马车外,残阳西斜,拉长了马车的残影,安静的官道上,只听闻马蹄的哒哒声。

    与此同时,无暇双手绞着手中的锦帕,心中有些不安,慕轻云发觉她的异样,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安慰道:“无暇,你怎么了,从刚才开始便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没事,只是想事情,想得太过入神罢了。”

    无暇扬起小脸笑了笑,侧目看了眼窗外的天空,尤为担心远在千里之外的云绯月,她离开前,绯月姐姐受了重伤,纵然如今已经过去了一月,也只可能恢复了些许而已。

    假如在这个时候,有什么人对绯月姐姐下手的话,她的处境便十分危险,越想她的心就越发不安,咬了咬下唇起身冲慕轻云福了福身子:“母后,无暇有些乏了,先回宫休息,明日无暇再过来陪母后说话。”

    慕轻云关切的看了她一眼,轻拍了两下她的肩头,绝美的脸上满是笑意:“你的身体消瘦了不少,的确需要好好休息,日后身体若有不适,不必每日都到本宫这边来。”

    “无暇知道了,母后也早些休息吧。”

    她扬唇一笑,漫步退出了殿中,方才一路小跑着离开了,慕轻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脸上的表情变化了几分,优雅的将身子靠在椅背上。

    抬眸看了眼身后略微有些紧张的李嬷嬷:“说吧,可是有什么消息了,从方才进来便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李嬷嬷擦了擦自己额头上汗水,俯身在她的耳边低语了两句:“方才从大楚那边传来了书信,说大楚的景王殿下赫连煜与琴城城主玉镜尘,极有可能是同一人。”

    慕轻云素手轻抚额头,心中暗暗思索着,她此前并非没有怀疑过大楚的景王殿下便是尘儿,不过她着实没有想到赫连煜便是玉镜尘。

    眼眸中闪过一道精光,轻声询问道:“除此之外,可有其他消息?”

    李嬷嬷急忙点点头,将一份画像呈了上去:“这是他们送来的玉镜尘的画像,请娘娘过目。”

    慕轻云慢慢坐直了身体,素手将画展开,眸光刚刚落在画卷上,不由得怔住了。画中之人容貌俊秀,却又隐隐带着几分邪魅。

    唇角仅仅勾起一个轻笑,虽温柔如春日暖阳,却又在不经意间,勾去了人的心魂。这般绝色之人,除去那人的孩子,世间定是寻不到第二人。

    她的心湖中一阵暗潮涌动,面上的表情虽然并未见多大的变化,秋眸中却是含着几分笑意,心中百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令她的手上轻轻颤动着:“想不到居然是他。”

    “娘娘,可是寻到殿下了?”李嬷嬷有些焦急的看着慕轻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慕轻云冲她笑笑,盈盈点头,算是回答了她方才的问题,素手将画卷卷好,至于一侧的烛火上,将其烧成了灰烬。

    旋即眸光凌厉的从她身上掠过,玉手端过一侧的茶盏轻抿了一口,嘴角上扬出一个绝美的弧度:“此事莫要声张,众人只瞧见这后宫表面的平静,却不知道这背后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呢。”

    “娘娘放心,老奴明白,此事定是不会再有旁人知晓。”李嬷嬷毕恭毕敬的福了福身子,吐出这番话后,谨慎的看了四周一番,退到了一旁。

    慕轻云笑着将茶盏置于一旁的桌面上,似笑非笑的看了殿中的宫人一眼,眉眼低垂,睫毛在面颊上投下了大片的阴影,让人琢磨不透她眼下的心思。

    原本空无一人的窗外,此刻竟是有一道黑影飞快的闪了过去,慕轻云嗤笑了一声,用手拿过放于桌面上的团扇轻摇了两下:“夏天果然来了,连这蚊虫都多了不少。”

    李嬷嬷额头上滚出了大滴的汗水,紧张的看了眼庸雅的坐在椅子上的绝色女子,嗓音中带着几分担忧:“娘娘……”

    慕轻云抬手打断了她后面的话,美目中闪过一丝暗芒,其中的神色越发晦暗不清:“不必在意,本宫定是不会让当年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闻言,李嬷嬷沉声叹了一口气,心中却依旧放心不下,苍老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只是娘娘,她的手段,您的心中也清楚,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

    慕轻云淡淡的应了一声,素手撑着自己的额头,缓缓闭上了双眸,好似睡去了一般。

    与此同时,一处华丽的宫殿之中,一名黑衣男子单膝跪在地面上,面上满是尊敬之色:“主子,当年那人的孩子并未坠崖而忘,慕轻云已经寻到了他的下落,可要属下动手?”

    烛火落在屏风上,坐在软塌上那人的身影,只见她甩了甩袖子,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不必着急,慕轻云她稳局贵妃之位多年,实力不容小觑,再则她寻那人的孩子多年,又岂会如此轻易让你得手,不如趁这个机会,将她手上的势力一一除去。”

    “是!”

    男子顿时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不敢再多语,躬身退出了屋中,桌子上的烛火晃动了两下,屏风后的人影也随之消失不见。

    窗外的夜色越发浓郁,墨色的天空好似要垂下来一般,沉甸甸的压在人的心上。

    云相府中,丹寒墨焦急的在屋中来回踱步,双手紧握成拳,面上满是担忧之色,若初和若云两个小丫头,侯在一旁,俏脸上满是担心。

    丹文清抬首看了眼窗外深邃的夜色,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脸上的神色尤为凝重:“若初,若云,你们是何时发现月儿不见了的?”

    两个丫头对视了一眼,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子,语气中满是焦急:“今日小姐吩咐我和若初回房休息,命我们晚膳时分再过去,此后便没有看见小姐了。”

    男子闻言,伸手拧了拧自己的眉心,微微有些头疼,他深知月儿并非是莽撞之人,但都已经这个时辰了,她却还未回来,如何叫人不担心。

    长叹了一口气,眼眸中除去担忧,更多的却是无奈。

    丹寒轩静坐在一侧,抿了一口清茶,脸上的表情虽然了冷静,心中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眸光一闪,抬首看向了丹文清:“大哥,小月儿,莫非是去了使馆?”

    丹文清思索片刻,也觉得有这个可能,云清歌对月儿心怀不轨,将她扣留下来,也并非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丹寒墨猛地停住脚步,定定的看了两人一眼,疾步往外面而去:“定是云清歌将小月儿扣住了,我找他去!”

    话音落下,就看见一团白色从窗前跳了进来。

    元宝跳进丹文清的怀中,甚是焦急的用爪子抓挠着他的衣服:“唧唧!”

    “元宝,你可是知道什么?”见状,丹文清垂首看向元宝,小兽点了点小脑袋,跳上一旁的桌子上,衔了一张宣纸过来,用爪子沾了些许墨水,涂画起来。

    半晌之后,用头拱了拱丹文清的手,示意他看宣纸,男子伸手揉了揉小兽的额头,扫了眼宣纸上的内容,面上的表情越发凝重。

    剑眉拧成一团:“月儿今日下午被一名男子带走了。”

    话音落下,屋中的气氛尤为沉闷,两个丫头的面上满是自责之色,倘若她们今日下午并未离开,小姐也不会出事了。

    丹寒墨劈手将元宝提在了手上,俊脸上的神色尤为阴郁:“小东西,告诉我是谁将小月儿带走了?”

    元宝似乎被他吓到了的样子,哆嗦了一下身子甚是委屈的看着他:“唧唧。”

    丹文清长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元宝温柔的抱在怀中,轻抚它的脊背:“三弟,我知道你担心月儿,但元宝并非人,它能够告知我们月儿被人劫走,已经实属不易了,你又何苦吓它?”

    “我只是太过担心小月儿的安危了。”

    听完他的话,丹寒墨的情绪冷静了些许,带着几分歉意的看着元宝,小兽却吓得尖叫了一声,小身子也往丹文清的怀中缩了几分,模样甚是可怜。

    丹寒轩冷哼了一声,手指在桌面上敲击了两下,星眸中闪过一道精光:“眼下最需要做的便是将此事告知玉镜尘,仅凭我们几人和丹楼的能力,是断然无法将小月儿救回的,对方既然敢动手,自然是已经最好了完全的准备。”

    说道此处,他微微停顿了一下,放才继续说了下去,面容好似刀削一般,甚是凌厉:“而我担心,如果我们贸然出手的话,不仅无法将小月儿救出来,反而会害了她。”

    “我同意老四的看法,这也是我们眼下唯一能够做的了。”

    丹文清的心中亦是明白这一点,虽然觉得甚是无奈,却也只得叹息一声,玉手轻轻拂过小兽的脊背,转身看着窗外如墨一般幽暗的天空,心情越发沉重:“只是眼下我们应该如何联系玉镜尘才好。”

    话音落下,他怀中的元宝探出一个脑袋来,用爪子拍了拍他的手背,一双圆溜溜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唧唧。”

    明白了小兽的意思,丹文清的面上染上了几分喜色,提笔写下一封书信,封入瓷瓶中,系在了小兽的脖子上:“元宝,你务必要将信件送到玉镜尘的手中。”

    元宝点了点小脑袋,跳到桌子上飞快的啃了两块糕点,从窗户跃了出去,消失在了一片夜色之中。

    看着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白色圆点,众人虽然均是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的担忧却没有丝毫淡化的痕迹。

    玉镜尘负手而立站在窗前,看着密林后隐约可见的灯火,眸光中满是柔情,玉手轻抚自己的唇畔:“小狼崽,你一定要平安等为夫归来。”

    话音落下,耳边掠过一道风声,暗风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俊脸上满是恭敬之色,玉镜尘转过身去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道:“天罗宗余孽近日来可有什么异常的动作?”

    暗风声音中没有半点的波澜,眼眸中却带着几分不解,天罗宗之人狼子野心,此番进入大楚国,却是什么异动也没有,着实令人生疑。

    “回主子的话,刚从边境传来消息,他们依旧如日前一般,仅仅在闹事,而没有什么异动。”

    玉镜尘淡淡的应了一声,心中却涌出几分不安来,他自然不会相信,天罗宗之人出现在边境仅仅是为了闹事生乱,在他看来,他们的这些举动,更像是在掩饰什么一般。

    思及此,他心中的不安越发浓郁,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只是眼下变化还不甚明显,所以他一时间也难以察觉。

    许久也未理出一个头绪,玉镜尘剑眉轻蹙,余光扫了眼依旧跪在地上的暗风,嗓音低沉好似要下雨的天空般:“你先下去吧,本座想一个人静静。”

    “是!”

    暗讽应了一声,正欲离去,目光一冷,飞快的将腰间的佩剑抽出,飞身往窗户的方向而出。

    元宝刚刚跳上窗户,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剑光,双足一蹬,跳入了玉镜尘的怀中,一脸防备的看着暗风。

    身上的毛发尽数变作红色,脊背高耸,宛如发怒的猫咪一般:“唧唧!”

    暗风此前并未见过元宝,见他跳进了玉镜尘的怀中,周身的杀气越发浓郁:“主子小心,它兴许有可能是天罗宗之人派来的。”

    闻言,小兽气得鼓起了一张小脸,纵身跳到一旁的桌子上,抓了一块糕点,往暗风的方向掷去:“吱吱!”

    藏身于暗处的暗云,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从窗户中翻身进来,立在了暗风的身边:“你放心吧,元宝是主子养的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