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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2章:真正的目的

    云绯月轻轻颔首,虽说云清歌是她的二哥,她也无法否定这一点:“的确,只怕倒是京城又要不安宁了。”

    语毕,她苦笑了一声,颇为无奈的摇摇头,在同他相识的最初,她又如何会想到,有一日他们居然会成为敌人。

    抿了一口清茶,平日里清香无比的茶水,眼下透着淡淡的苦涩,让她的心也跟着泛苦,她并非是绝情之人:“但愿二哥能够迷途知返才是。”

    玉镜尘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温柔的握住了她的双手,轻柔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眼中柔情四溢,犹如潺潺的流水。

    令她不自觉的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小狼崽,你放心便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为夫都一定会陪在你的身边。生不能同时,但求死而同穴。”

    “不许胡说!”云绯月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伸手压住他的唇畔。

    玉镜尘欣喜之极,挑了挑眉梢,舌尖在她的指尖上轻轻咬了一口,眼神中的轻佻令她燥红了面颊:“既然夫人这般说了,为夫日后不再提这个话题便是。”

    她轻咳了两声将手收回,有些不自在的将头偏向一旁,脸上越发绯红:“说罢,除此之外,你还发现了什么事情。”

    他有些不舍的看了眼佳人的玉手,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担忧:“此前我们重创了云清歌,他的地位肯定受到了影响,他如今这个时候回到必定早已有了完全的计划。”

    “的确,我亦是不相信,他会真的放下对大楚的窥探之心。”

    云绯月面上表情淡然,美目中却飞快的闪过一丝伤感,玉镜尘伸手拍了拍她的玉背,声音温柔如水:“小狼崽,你放心便是,为夫必定不会如此待你。”

    虽说知晓世事无常,她的心中还是涌上一丝暖意,看向他的眼神也越发柔和:“你放心便是,我的心中早已有了打算。”

    玉镜尘唔了一声,坐在她的身后,温柔的揽住她的腰身,眼眸中满是柔情蜜意,云清歌的存在着实令他有些不安。

    他眼下对小狼崽虽然还是衣服翩翩公子的姿态,不过同为男子,云清歌的心境,他多少也能体会些许,他不能够让月儿去冒这个险。

    思索了片刻,他转头看向身侧的云绯月,眼眸中带着坚定与认真:“小狼崽,眼下你便快要及笄了,我担心云绯燕会在此前对你下手。”

    云绯月冷哼了一声,她的那些手段,她着实还没有放进眼中,淡淡的甩了甩袖子,声音里也透着一丝冷静:“云绯燕的手段尤为拙劣,暂且还不能够伤害到我。”

    见她这么说,他的心中越是不安,最后还是并未将自己心中的打算吐露出来,正在此时,一名婢女从外面跑了进来。

    瞧见两人福了福身子,红扑扑的小脸,尤为可爱:“小姐,景王殿下,老夫人命我来请您过去。”

    云绯月应了一声,从玉镜尘的怀中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皱褶,丢给玉镜尘一个安心的眼神,徐步走了出去。

    过去的时候,老夫人正坐在上座中饮茶,瞧见她顿时眉开眼笑,眼中满是慈祥:“月儿,来,到我的身边坐下,不必行那些虚礼了。”

    “多谢老夫人。”

    云绯月嘴角挂着乖巧的笑容,上前一步行了礼,方才莲步轻移,走到老夫人的身边坐下:“老夫人今天请我过来,可有什么要紧事吗?”

    老夫人看着云绯月同她母亲尤为相似的面容,心中生出了几分惆怅来,若是他们二人还在人世,眼下看见自己的女儿如此优秀必定会欣喜万分吧。

    心中顿感凄凉,不禁老泪纵横,云绯月急忙从怀中取出一张帕子,将她脸上的泪痕拭去:“老夫人您的身体不好,莫要再想那些伤心事了。”

    老夫人心头涌上一阵暖意,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满心满面都是怜惜:“你这个傻孩子,我这是高兴得哭了,再不过久你便要及笄了,务必小心谨慎才是。”

    云绯月听出她画中的意思,心知她是在提点自己,微微颔首:“多谢老夫人的教导,绯月必定谨记于心。”

    老夫人闻言长舒了一口气,她这个孙女素来便是聪慧之人,大楚之人比起大梁更在意女子的闺名,若是在及笄出了事,皇家如何能够让她嫁给景王殿下。

    届时岂不是平白让两人伤心不已:“你明白便好,我同你父亲明日便会命人准备及笄的事宜,你最近便好好的待在府中吧。”

    她的心中清楚老夫人是为了自己好,也就笑着应了下来,老夫人脸上的笑容越发温和,让云绯月的心中亦是有几分感动:“月儿,谢过老夫人和父亲。”

    “转眼间,月儿也成大姑娘了。”老夫人幽幽长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淡淡的伤感。

    云绯月觉得鼻头一酸,心脏最柔软的一处,好似被戳中了一般,泛起淡淡的酸楚,对上她眼中的欣喜,心中的酸楚越发浓郁起来。

    他们其实并没有亏欠她什么,他们的身份终究是臣子,自然不能够为了帮她而搭上云府众人的性命。

    云绯月又同老夫人絮絮叨叨的说了会儿话,方才离开,回到院子中的时候,刚好碰上归来的丹文清等人。

    他们离开了足足两日,眼下满身的疲惫之意:“大哥,三哥,四哥,你们没事吧?”

    丹文清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嘴角勾出一个温煦的笑容:“月儿,你放心便是,我们只是有些累了。”

    听他这么说,云绯月微微颔首,简单的询问了下他们此行的收获,得知依旧没有寻到二哥他们,心中不免带着几分担忧。

    其实她的心中隐隐有一个不安的感觉,此前天罗宗覆灭得太过容易了些,连她都觉得有些诧异。

    只是玉镜尘调查了许久,均是没有在找到天罗宗的其他信息,只是天罗宗如果真的覆灭了的话,眼下爷爷他们又会去了哪里呢?

    他们一行人寻了他们这么久,他们不可能半点风声都不知道,况且还不是得到些许和他们有关的消息。

    越想下去,她的心中越是不安,总觉得还有什么更大的阴谋在等着他们一般:“大哥,我有些担心。”

    丹文清一行人的心中又何尝不担心,那日他们约定好了在京城中见面,只是这么久以来,他们不仅没有一个人前来此处。

    更是没有留下半点有用的消息:“此事我们也清楚,只是眼下没有线索,也只能这般耗下去了。”

    语毕,两人对视了一眼,均是长叹了一口气,云绯月随即吩咐下人去准备热水和吃食。

    他们一行人大抵真的太累了,用过膳之后均是回房休息去了,云绯月快步走进自己屋中,就看见玉镜尘正在同元宝大眼瞪小眼。

    两人的模样尤为可爱,令她不由得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玉镜尘,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他收回视线,将身子慵懒的靠在墙壁上,说不出的恣意:“为夫自然是在这里等夫人你回来的。”

    云绯月冷哼了一声,身子一转,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水袖一扬,凤舞冰绫从袖间拖出,将打开的窗户合上。

    随后视线看向若初和若云两人:“你们两人出去看着,莫要让人接近此处,我和玉镜尘有些事情要谈谈。”

    两个丫头轻轻颔首,快步走了出去,玉镜尘抿了一口清茶,微微坐直了身体,定定的看着面前严肃的佳人。

    只觉好似在冬日里饮了一壶未暖的酒般,身体中透着冷意,却也令人不肯舍弃:“小狼崽,你是想同为夫说无暇的事情吧。”

    见她点点头,玉镜尘晃了晃手中的茶盏,脸上的笑容褪去了大半,心中带着几分怅然,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他也清楚无暇是个心思极为单纯之人:“你放心便是,我自有分寸。”

    云绯月微微拧了拧眉头,声音里透着几分无奈:“此前她同我提起过,觉得你很熟悉,我担心她会看出些什么,你最近还是少到我院中来为好。”

    玉镜尘笑了笑,飞身至她的面前,将她揽入了怀中,他的小狼崽怎么能够如此可爱:“月儿,为夫迫不及待的想要娶你了。”

    她整个人被他禁锢在怀中,耳朵贴着他的胸膛,清晰的听见他跳动的心脏,他的声音犹如从海的那边吹来的一般,透着几分飘渺。

    云绯月只觉得好似饮了一壶美酒般,醉在了他周身的莲香之中,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察觉到额头被人轻柔的落下一吻,方才惊醒了过来,想要将他推开,奈何双手均是被固定住,丝毫动弹不得。

    只得用一双美目,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却惹得那人厚颜无耻的在她的粉唇上轻啄了一口:“玉镜尘,放手!”

    他暗笑了两声,将人抱得越发紧了些,眉梢一挑透着魅惑之意:“小狼崽,为夫着实不想放开你怎么办,不如我们现在便是求父皇为我们二人赐婚如何?”

    “白日做梦。”

    云绯月冷哼了一声,尤为气愤的抬脚向他踹去,却是被他抢先一步夹住了自己的玉腿,身体一时站立不稳,只得越发贴近他的怀中。

    “夫人就是喜欢口是心非。”

    玉镜尘尤为亲昵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声音中满是宠溺的口吻,令云绯月脸上红得好似要滴出血来,只能咳嗽了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心中却是暗暗的骂了他一句该死的妖孽:“玉镜尘,你放开我。“

    玉镜尘哦了一声,面上带着几分疑惑的看着她,星眸中好似滚入了万千星光,璀璨到了极点:“那夫人是要为夫松手还是松脚呢?”

    “都松开!”

    云绯月听见他的询问,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这个该死的混蛋。

    玉镜尘低笑了两声,越发觉得怀中之人,可爱到了极点,将头压在她的头上:“小狼崽,你这般美好,为夫若是失去了你,该如何是好?”

    感受到他的不安,云绯月的声音渐渐温柔:“你放心便是,我不会跟二哥离开的。”

    玉镜尘闻言面上的笑容越发绚烂,犹如盛开在黄泉路上的曼珠沙华,带着火一般艳丽的颜色。

    美得令人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有月儿这番话,为夫便放心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头放在了她的肩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上。

    淡淡的温度,让她的眼前闪过一片绚烂的颜色。

    玉镜尘抬手,温柔的拂过面前女子俏丽的容颜,眼底闪过一丝幽光:“小狼崽,云清歌因为你延误了大计,云绯燕近期很有可能对你下手,我虽然让暗影楼的众人严密看守,你也小心为好。”

    云绯月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近来云绯燕没有来找她的麻烦,着实让她有些惊讶。

    如今看来,她的心中怕是又在谋划着什么吧,绝美的脸上勾出一个冷笑:“她若是要来招惹我,我自然要送她一份大礼才是。”

    玉镜尘瞧见她这般模样,无奈的摇摇头,手上则将人揽得更紧了。

    这个小妮子怕是又在想着法子折腾人了:“不可太过轻敌,云绯燕能够走到如今这一步,必定不是泛泛之辈。”

    云绯月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坐在椅子上,睫毛微微颤动两下。

    露出一双黝黑的眸子,如同夜空般没有半点光明:“你放心吧。我不会用自己的性命去赌。”

    “好。”

    玉镜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空落落的怀抱,心中有些怅然所失,触及她面上的笑容,所有的情绪都如同被冲淡了一般,消失得无隐无踪:“既然如此的话,我便可以放心去处理天罗宗的事情了。”

    云绯月扬了扬眉梢,抬眸看了他一眼,拿过一旁的医书,不再看他一眼:“万事小心。”

    玉镜尘心中一喜,趁她颔首的空档偷香了一个方才离开,她抬首瞪了他一眼,那人呵呵笑了一声,足尖一点纵身跃出了屋外。

    看着她离开的方向,云绯月摇头失笑,玉指从唇畔上扫过,眼中的笑意,越发深:“真是个妖孽。”

    语毕,收回思绪,低头去看手中的医书。

    与此同时,使馆内,云绯燕手指轻敲桌面,眼中闪过一道暗芒,嘴角勾出一丝冷笑,从软塌上站起身来:“来人,更衣我要出府。”

    一旁的婢女疾步上前,为她更换了一身轻便的衣物,云绯燕甩了甩袖子往门外走去,还未走出一步便被拦了下来:“小姐,少爷吩咐过,不许您随意走动。”

    她呵了一声,一脚踹在了那人的胸口上:“让开,本小姐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那人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却依旧跪在她的面前,眼中的神色尤为坚定:“请小姐回屋。”

    她嗤笑了一声,足尖在地面上一点,人已经掠到了屋外,身子轻盈的在树梢上一点,消失在了院墙上。

    跪在地上的几人,对视了一眼,急忙追了出去,可哪里还能看见云绯燕的身影,几人当下便四散开来,前去寻找。

    云绯燕躲在暗处瞧见他们几人离开的身影方才从暗处走了出来,嘴角带着一丝浅笑,视线落在相隔不远的云相府上,呵呵笑了笑。

    本来她还有耐心同她耗费下去,却没有想到清歌这次居然又因为她而耽误了大计,这叫她如何能够忍受?

    眼底满是冷意,回眸看了一眼身后的使馆,快步往一个方向而去,暗云将云绯燕的行踪告知云绯月时,她的面上没有半分变化。

    依旧是一副淡然至极的姿态,玉指轻轻翻过书页,示意他先退下,暗云双手抱拳,担忧的看了她一眼,方才隐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待屋中安静了下来,云绯月将手中的书卷往旁边一放,冷笑了两声:“看来,她今晚也应该送云绯燕一份大礼才是。”

    若初和若云两人闻言不免有些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微微咬了咬下唇:“小姐,此事过于危险,您还是不要以身涉险为好。”

    云绯月素手一抬,打断了两人的劝阻,站起身来,看向窗外,秋眸定定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如今她及笄在即,她必须让云绯燕没有可能来捣乱,而她今天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帮了她的大忙。

    轻笑了两声,将一旁的丹药拿了不少放在怀中:“你们二人怎么越发胆小起来了,若是没有完全的准备,我又岂会容许自己去冒这么大的险?”

    两个丫头听她这么说,也暂时安定下来,漂亮的眼眸中,依旧满含担忧。

    在两人的不情愿中,夜幕缓缓降临,天空中尤为昏暗,没有半颗星子,云绯月看了眼窗外,将窗户合上,徐步走到床边睡下。

    若初和若云两个丫头,早一步应了她的吩咐回房休息去了,元宝躲在她的怀中,不是探出一个脑袋。

    屋外传来一阵细碎的动静,一名黑衣男子在窗外看了半晌,往里面吹了些许迷药,方才轻手轻脚的将窗户打开,跳了进去。

    云绯月早便在小兽的提醒下屏住了呼吸,眼下不过是装晕罢了,男子丝毫也不知晓此事,将她扛在肩头上跑了出去。

    两个丫头紧随其后,以免发出了什么意外,那人不过刚刚扛着她疾行了一段距离,便撞上了云清歌的手下。

    领头之人正是沐尘,他周身带着寒意,视线看向扛着云绯月的男子时,眼底的神色极为阴郁:“把人留下,否则便杀你了。”

    男子嘿嘿笑了笑,往地上啐了一口,脸上的表情尤为不屑:“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也敢威胁于我?”

    沐尘见状也懒得再过多的言语,手持利刃率先冲了过来,男子一开始虽然游刃有余却也挨不住他们急而快的攻击,抱着云绯月连连往后退去了几步。

    最后竟是被逼到了无力可退的地步,只得将云绯月抱在身前,准备逃出生天,沐尘因为领命不许伤害到云绯月自然有些素手束脚。

    她趴在男子的肩头,只觉得自己被颠得七晕八素,秀眉拧成了一团,显然有些不悦,红唇轻抿,手上拿着一根银针往他身上的大穴处刺去。

    男子吃痛,发出一声低呼,手上的动作一慢便被钻了空气,沐尘趁机将云绯月抱在了怀中,飞身往后面滑行了一段距离。

    男子眼中闪过一道幽光,心知此处不能够再久留,捂住自己的胸口,迅速的消失在了一片夜色之中。

    而此时的使馆中则是乱成了一团,云清歌阴沉着脸,将桌子上的吃食尽数覆在了地上,一双眼眸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颔首看了一眼地面上的白瓷碎片,只觉得心中一阵郁结,险些吐出了一口血来,抬眸瞧见站在门口的云绯燕,便红了一双眸子:“滚!”

    云绯燕一手扣着身侧的门框,眼中蓄满了泪水,头稍稍一垂,眼泪便顺着面颊滚落下来,越发显得一双眸子异常水润:“清歌,你这样子撑下去对身体不好。”

    他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嘴角渗出了一丝鲜血,眼底一片阴霾,他着实太大意了些,居然没有想到她会在吃食中下药。

    将喉间涌上的血腥咽了下去,身体好似被投入了火炉中一般滚烫到了极点,汗水顺着修长的脖颈淌入衣服中,每一次呼吸都觉得周身比起刚才更热了几分。

    云绯燕自然清楚自己下得媚药药性是有多强,深吸了一口气,往里面走了一步,美目中满是对面前之人的痴恋。

    云绯月那般的女子,如何配得上如兰如芝的清歌:“清歌,你若是在继续压制会七窍流血而亡的。”

    云清歌将牙关咬得越发紧了些,往日清澈的眼眸中染上了浑浊:“来人,将小姐带回房间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她出来。”

    云绯燕娇躯一颤,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精致的面容上滚下数滴清泪:“清歌你当真要如此待我?”

    “将她带下去!”

    话音落下,云清歌便不再看她一眼,双眸紧闭的模样让云绯燕更是将云绯月恨到了极点,全然没有发现她走到今日这个地步全部是她自作自受。

    她的武功虽高,但是在他的贴身护卫前,也着实不够看了,挣扎了一番之后便被强行带回了房中。

    沐尘带着云绯月赶来,看见云清歌那般模样,心中不免大惊:“主子,你没事吧?”

    云绯月趴在他的肩头,皱了皱眉头,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媚药的气味,难道是云绯燕对云清歌用药。

    想到这一点,她微微惊讶了一下,她虽然知晓云绯燕对云清歌的心思,可知道这一点,还是不免错愕了一下。

    云清歌道了一声无事,将视线看向云绯月,声音中尤为沙哑,俨然已经是忍到了极点:“月儿,你不用继续装了,你能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沐尘微微一愣,抬眸看了一眼自家主子难受的模样,一把扣住云绯月的腰身,将她整个人丢入了云清歌的怀中。

    看着云绯月妍丽的面容,云清歌眼中的火焰越发旺盛,将她往自己的怀中带进去了几分,语气中满是恳求的意味:“月儿,帮帮我,现在只有你能够帮我了。”

    不同于玉镜尘的触碰,云清歌的拥抱,只让她觉得恶心到了极点,微微皱了皱眉头,声音中也带了几分冷厉:“二哥,不要让我恨你。”

    他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一双眼眸中满是欲火,却硬生生拉扯回几分理智,将她推开了些:“月儿,抱歉,我并非是故意的。”

    云绯月听闻他的解释,心中却是一片凄凉,若是他真的没有在奢求什么,她此刻应该在自己的房中,而不会出现在这里。

    秋眸中不见半点情绪的波动,平静得好似一汪死水般,让云清歌的心中泛起几分痛楚,低唤了一声:“月儿,你可在怪我?”

    云绯月站直了身体,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衣物,对上他的表情,心中依旧十分不忍,他终究是她的二哥。

    再则事到如今,他并未做过任何伤害她的事情,她着实没有办法同他彻底断绝关系:“二哥,我先替你解毒吧。”

    云清歌在心中苦笑了一声,面上却始终带着一丝和煦的浅笑:“月儿,你听我解释。”

    云绯月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才好,只得从怀中取出了几粒丹药,让他服下:“二哥,不必解释我相信你只是因为春药的作用,你放心吧,我会为你解毒的。”

    他苦笑出声,却还是点了点头,四目相接,见她避开了自己的视线,云清歌心中一阵血气翻涌,险些吐出一口血来。

    在他身体中翻涌的血液,叫嚣着让他将面前的女子占有,只是他如何能够做出伤害她的行为呢?想起她方才说得那句相信他。

    他只觉得胸膛上好似压了一块沉重的石板般,难道到了极点,连呼吸都觉得压抑了许多,触及她面上闪过的担忧之色。

    云清歌越发羞愧难当,只觉得自己不配得到她的信任,云绯月自然感受到了他视线的变化,心境的变化也有些微妙。

    玉镜尘今日的提醒,眼下还在她的耳边回响,她自己也清楚,此番他回来定是有什么计划,而非只是偶然。

    而他们早晚有一日都会站在对立面上,他此前帮过她,今日她便权当是回报他以往的付出吧。

    想到这里,云绯月从怀中取出数根银针往他的身上扎去,面上的表情尤为凝重,每一次下针均是需要思索片刻,以免发生了失误,从而害人丢了性命:“二哥,你稍微忍耐些,若是不如此的话,便没有办法将你身体内的春药逼出。”

    云清歌微微颔首,心情愈发沉重,身上的热度渐渐攀升,犹如置身于火焰之中一般,他并非不知晓,若是他借着药效同月儿发生了什么,她便只能嫁给自己。

    可一想到云绯月方才的眼神,云清歌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若他真的那么做了,月儿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握紧拳头,浑圆的指甲深深的没入皮肉之中,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俊颜上遍布潮红,眉眼越发好看:“月儿,你先离开吧,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云绯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半点的延缓,身为医者她自然清楚,眼下云清歌体内春药的霸道。

    若是她真的走了,明日他便会暴毙而亡,他们二人之间虽然已经有了隔阂,她也依旧不愿看着他这般死去:“二哥,你莫要在这么说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最后一根银针推入了最后一处大穴,玉指在他的背上点了两下,云清歌只觉得身体难受极了。

    前一秒身体还在火中,后一秒便冷得浑身颤抖,一冷一热之间,他胸口中的血气翻腾越发剧烈,噗地吐出一口鲜血来,乌黑的血液散发出一股恶臭。

    云绯月美目中的紧张渐渐消失,抽身站在书桌前,将药方递给沐尘方才推开门离去,云清歌看着她离去的方向,想起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胸膛内一阵翻涌。

    喉间涌上一股腥甜,血液顺着玉颜缓缓下淌,静幽如泉水懂得双眸中满是无奈与愧疚,自己居然动了那样的心思,而月儿却还救了他。

    将唇角的血迹拭去,他坐直了身体,轻咳了两声,苍白的脸上泛起些许潮红,凌厉的面容柔和了几分,眼底的冷意却叫人无法忽视。

    方才耗费了太多的体力,他将身子斜倚在床头,抬眸看向沐尘:“加派人手看守云绯燕,不许再让她生出事端了。”

    “是!”

    沐尘应了一声,转身消失在了屋内,云清歌闭上眼眸,吸了两口冷气,心中一片怅然,他的确对云绯燕太宽容了,才导致她居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云绯月从云清歌的房中出来,并未即刻离开,而是沿着走廊往云绯燕的房中走去,还未走近便听见里面传来了瓷瓶摔碎的声音。

    她嘴角勾出一个冷笑,步子稍微加快了些,漫步走进了她的房中,云绯燕看见她,面上的表情极为阴郁,心知她的计划已经失败了:“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云绯月优雅的坐在了椅子上,轻描淡写的看了她一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屑:“我来看看你这幅狼狈的模样罢了。”

    “云绯月,我杀了你!”

    云绯燕今日本就受了刺激,眼下听她这么说,一双眸子里满是血色,将一旁的软剑握在了手中,飞身向她而来。

    精致的面容因为愤怒的关系而变得扭曲,同云绯月相比,犹如云泥之别。

    女子轻抬眼眸,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水袖轻扬,手中端着一杯清茶,抿了一口,凤舞冰绫从袖间脱出,撞上云绯燕手中的利刃。

    嗡的一声轻响,云绯月从软塌上站了起来,素手轻握冰绫,莲步轻移,冰绫亦是随着她的步伐而移动。

    身姿轻盈,好似在掌中舞一般,偏偏每一招都杀机尽显,云绯燕被逼得连连后退,脸色由黑变白。

    不可能,她明明记得云绯月应该内力尽失才对,为何她的每一招都充斥着绝对强悍的内力?

    心中闪过一丝念头,她猛地抬起头看向云绯月,只见她扬唇一扬,如同一朵盛开的蔷薇,美丽妖娆不可方物,却带着尖锐的刺:“难道你”

    见她终于察觉到了,冰绫狠狠在她胸前一击,旋即收了回来,向她的方向走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的笑容越发妖艳:“你猜的不错,之前我内力尽失的模样,只不过是装给你看罢了。”

    云绯燕一想到自己被她当作傻子一般愚弄,便恨得牙痒痒,秋眸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恨不得将面前之人斩杀于剑下:“云绯月,你个贱人!”

    她掩唇轻笑两声,屈膝蹲在了她的耳边,在她的耳边低语了一句,声音清脆同清泉玉石相击,叮咚悦耳:“云绯燕我向来并非是什么好人,既然你要来招惹我,我又岂能不送你一份大礼呢?”

    话音落下,她站直了身体,悲怜的看了她一眼,足尖一点,纵身跳出了窗外,云绯燕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忆起她方才的那番话,背上涌出一阵凉意。

    夜里的京城,灯火阑珊,夜风习习尤为凉爽,云绯月刚刚出了使馆就看见若初和若云两个小丫头在转角处着急的踱步,不时向这边观望一番。

    瞧见她,脸上的担忧好似被风卷走了一般,只余下了欣喜:“小姐,您可算出来了。”

    若云嘟着嘴,声音中带着几分嗔怪,云绯月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捏了捏她的粉颊:“我吩咐你们两人的事情可都做好了?”

    两个丫头眨了眨眼睛,捂嘴偷笑了两声:“小姐您就放心吧,你吩咐的事情我和若初都已经办好了。”

    云绯月闻言轻轻颔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使馆,勾出一丝冷笑,云绯燕这份大礼,你可要收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