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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1章:阴谋重重,联姻只是幌子

    云绯月轻轻颔首,面容柔和了些许,余晖落在她的身后,好似在她的周身披上了一层轻纱,柔美至极:“二哥他目前不会对我下手。”

    闻言他的心中却越发不安起来,这次云清歌两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多次故布疑阵,让人难以揣测他们的下一步动作,不过他相信,既然是狐狸,早晚都会露出尾巴来。

    两人均是没有在言语,只余下沏茶时的细微响声,无暇站在院门前,扶着身侧的院墙,静静的看着远处的两人,心中微微思索着。

    每每只要靠近景王殿下的时候,她的心中便会涌出一份熟悉感,总觉得他便是自己失踪十年的哥哥。

    只是很快她便否定了这个念头,若他真的是哥哥,又为何一直不同她相认呢?思来想去也寻不到一个合适的解释,清澈的双眸有些浑浊,嫩白的小手抠着身侧的墙壁。

    忘尘大师瞧见她,双手合十,躬身行礼:“这位施主,既然来了,又为何不进去呢?”

    无暇一怔,看清面前之人,急忙回礼,面露尊敬之意:“忘尘大师,我心中有一个疑问,不知道大师能否开解?”

    忘尘大师淡笑一声,眼神中一派宁静祥和:“施主今日所解应该与情字有关吧。”

    她愣了两三秒,心中越发尊敬,一张俏脸上没了往日的笑容,隐隐透出几分愁思来:“忘尘大师果然不愧是得到高僧,近来我心爱之人下落不明,不只大师可知我和他之间可还能够相见?”

    “想必,姑娘应该是寄住在明月郡主府上的无暇姑娘吧。”心爱之人下落不明,又同两人旧友熟识,他并不难将她的身份猜出。

    无暇微微颔首,双眸带着几分期待的看着他,大抵是因为紧张的关系,玉手不安的扯着手中的锦帕:“还请忘尘大师为无暇解惑。”

    他面上的笑容越发悲怜世人,让人的心也跟着安定了下来:“施主,聚散自由定数,若你们二人有缘,自然还会相见。”

    话音落下,他人已经是坐在了云绯月两人的面前。

    云绯月浅笑妍妍,将手中的清茶递了一杯过去:“忘尘大师,请用茶。”

    他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方才接过了茶盏,茶香萦绕在周身,令人心旷神怡,浅抿了一口只觉得周身好似浸泡在了温泉之中一般:“果然是好茶。”

    玉镜尘桃花眼往上一挑,面上带着几分得意,袖子从石桌上扫过,端过一杯茶饮了一口:“那是自然,我家月儿的茶岂能不香。”

    云绯月有些懊恼,不由得瞪了他一眼,那厮的笑容却是越发绚烂,让她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眼:“登徒子。”

    忘尘见状,笑得直摇头:“日后你们二人成亲之日,可务必要请贫僧前去喝酒才是。”

    玉镜尘深知他并非是一般的修行之人,自然是笑着答应了下来:“忘尘大师这般说了,本王又岂有不答应的道路。”

    一边说着,还冲云绯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她的脑海中一阵轰鸣,在桌面下狠狠踹了他一脚:“满口胡言,谁说本小姐要嫁你了。”

    忘尘手持檀木佛珠,视线看向玉镜尘时,眼底闪过一丝戏谑:“看来小友想要将月儿娶回去还需要花费一些功夫才是。”

    他哦了一声,闲适的倚在了亭中的柱子上,手中把玩着紫竹制成的茶盏,眼中笑意十足:“我心爱之人,在我没有送上世界最美好的东西之前,又岂能委屈她嫁予我呢?”

    语毕,云绯月心跳得犹如小鹿乱撞一般,不经意的抬首触及他眼中的认真,只觉得胸膛暖到了极点。

    缓缓将脚收了回来,轻咳了一声,将自己的尴尬掩饰了过去:“喝茶吧。”

    忘尘和玉镜尘对视一眼,心中均是笑出声来,面上却是一派淡然:“月儿的茶唇齿留香,贫僧今日的确应当多喝一杯才是。”

    玉镜尘心中一阵暗笑,伸手欲端云绯月的茶盏,手背上便被她拧了一把。

    无暇瞧着三人的模样,静立了片刻方才离去,回到院子中便遇见了前来寻云绯月的云清歌:“云公子,你有什么事吗”

    云清歌缓缓抱拳,面上带着温润的笑容:“无暇姑娘,请问你可知月儿去了何处?”

    无暇忆起三人方才的融洽,嘴角勾出一个浅笑,她虽然对他并不了解,却因为他在宫中希望云绯月能够嫁他的事情着实没有多少好感。

    清澈的双眸中带着几分厌恶,表面上却依旧十分客气:“云公子,绯月姐姐好似去寻忘尘大师了,眼下应该正在听大师讲经吧。”

    云清歌察觉到她眼中的视线,定定的看了她半晌,方才转身离去,视线从云绯月的房中扫过,却只瞧见若初和若云两个丫头正在逗弄元宝。

    快步走出远处,飞身向紫竹院的方向而去,他立在房顶上,负手而立看着亭中正谈笑风生的三人,心中涌出几分不快。

    白衣在风中烈烈作响,如同他眼下的心情一般纷乱,视线触及云绯月脸上的笑容,被风冷却的心中如同遇见了熊熊火焰般,刹那间便温暖到了极点:“月儿,你等等我,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

    话音落下,转身隐入了一片夜色之中,玉镜尘抬眸扫了一眼他方才驻足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暗芒,握住茶盏的玉手也微微收紧了一些。

    忘尘手中握着一串沉香佛珠,面上的神色尤为淡然:“阿弥陀佛,想不到当初的故人已经回来了。”

    玉镜尘纤细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了两下:“的确是故人,只可惜这样的故人,还是莫要回来为好。”

    忘尘眼眸中染上几分笑意,眼神却变得凌厉起来:“小友你的心愿,眼下怕是没有办法实现了。”

    云绯月看了两人一眼,冷哼了一声,水袖一扬,手中的茶盏顺势脱出,往一边的紫竹林中而去:“既然已经来了,各位又何必掩掩藏藏?”

    话音落下,原本寂静的院中响起了阵阵风声,走廊上的灯笼晃悠了两下,方才慢慢停了下来。

    顷刻间,三人所在的屋子已经是被数名黑衣人团团包围了起来,他们眼中的杀气清晰可见:“云绯月,此前你竟带人铲平了我天罗宗,眼下我们自然是留你不得。”

    云绯月轻笑了一声,缓缓抬起眸子,黑色的眼眸中没有半点光明,黝黑得好似两个幽穴,好似要将所有人均是吸进去一般。

    一股细密的恐惧感伴随着冷汗在他们的身上蔓延开来,让他们的心中越发没底。

    玉镜尘抿了一口清茶,露出一个魅惑至极的笑容,面上的淡然亦是让人心中一阵后怕:“月儿,此次我必定不会让你受半点伤害。”

    忘尘双手合十,一脸的悲怜世人:“阿弥陀佛,诸位施主明知不是两位小友的对手,又何必前来送死呢?”

    领头之人冷哼一声,红了一双眸子,他们天罗宗数千人的性命难道要让他忘记不成?握紧了手中利刃,足尖一点,纵身往三人而来。

    忘尘手上一抬,用两指夹住剑刃,微微往后一拽,那人便失了重心,猛地往前面扑了过来,四周的黑衣人见状也均是冲了上来。

    三人淡然的在桌子上拍了一掌,身子腾空而起,避开了众人的攻击,桌子上的茶具却是难逃一截,被黑衣人毁去了大半。

    忘尘轻叹了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可惜了月儿泡的好茶。”

    玉镜尘微微挑了挑眉梢,优雅的将腰间的配件抽出,足尖在水面啥个轻点两下,直往领头的黑衣人而去。

    剑刃划开空气发出嗡嗡的声响,剑刃因为灌注了大量内力的关系,微微颤抖着:“的确可惜了。”

    说吧,面上的表情悠然变得严肃起来,男子吓得急忙往后退开几步,手中的剑横至胸前隔开玉镜尘的攻击。

    云绯月站在院中,操控着手中的凤舞冰绫,虽然有四五名黑衣人围着她,均是没有讨到半点的好处。

    素手如同在夜色中挽出了一朵花,素白的冰绫在黑暗中散发着淡淡的冷意,明明每一招都杀意十足,偏偏由她做来,便犹如在翩翩起舞一般,美得令人窒息。

    轻盈的在地面上跳跃着,冰绫亦是伴随着她的动作在黑衣人中游走,玉镜尘利刃散发着冷月般的光芒,手上的招式没有半点的迟缓。

    黑衣人的领头人却已经是累到了极点,却还依旧苦撑着,眼看他的剑便要砍中自己的肩膀,黑衣人急忙避开了去。

    手上的大刀直接对上了玉镜尘这招,当下只觉得手掌上传来一阵麻木的痛楚,低头方才看见自己手上的皮肉因为方才那一击破损了大半,眼下稍稍一用力都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剑眉拧成一团心中更是将他们恨到了极点,双眸中满是血色,手上的动作越发激烈,好似在拼死一搏般。

    玉镜尘微微皱了皱眉头,显然已经有些犯了,手上一掌向他而去,他飞身避开,不料那只是虚晃一招,等到他发觉的时候,玉镜尘手中的剑已经将没入了他的胸膛之中。

    殷虹的血液低落在地面上,散开了花,浓郁的血腥味在空气中飘散,刺激着众人的感官。

    那些黑衣人同两人本就有血海深仇,眼下更是气愤至极,只是他们又岂会是他们三人的对手,不过片刻便被斩杀干净。

    原本清幽静雅的紫竹园中,此刻满是尸体,瞧着着实让人尤为不舒服,玉镜尘却丝毫也不在意的站在云绯月的面前,询问她可有受伤,见她摇摇头方才松了一口气。

    由于院子里发生了此番变故,自然是不能够在住人的,因此玉镜尘只得在另外一个院子中住下。

    云绯月负手而立在水榭之上,目光定定的看着远处,心中存着几分思索。

    “小狼崽,你还在想方才的事情吗?”

    玉镜尘单手托腮,抬起脸来看着她,女子妍丽的面容,在思索时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魅力,着实让人难以忘怀。

    云绯月唔了一声,缓缓坐在了椅子上,道出了自己的疑惑:“我在想,这天下间还有多少天罗宗的残余势力还未被清除。”

    男子低笑了一声,将她揽入怀中,亲昵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眼眸中的宠溺让人移不开言:“小狼崽,你放心便是,只要有为夫在,我自然会护你周全的。”

    她笑了笑,抬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心中好似被暖阳照射着一般,暖烘烘的:“我自然相信你的实力,只是我的心中有些不安罢了。”

    玉镜尘手上的力度稍稍加大,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发觉两人现在的姿势,面上猛地一红,将他往一旁推开了些:“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

    男子哦了一声,将俊颜凑到了她的面前,嘴角勾出一个邪魅的笑容,虽然已经看过多次,云绯月亦是看得痴了。

    眼中透着几分迷蒙,惹得玉镜尘俯身在她的唇边落下一吻,将她唇上的口脂尽数卷入口中,方才退开:“小月儿唇上的甜味还真是让为夫难以忘怀。”

    “玉镜尘!”

    云绯月猛地清醒过来,瞧见他的动作,低沉着嗓音唤了一句他的名字,手上凝聚了些许力气,往他的方向而去。

    玉镜尘将身子侧开些,再度环上她的腰身,压住她的双手:“小狼崽,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她翻了一个白眼,心中恨得牙痒痒,这个登徒子,难得正经一次,却也正经不了一盏茶的时间:“男未婚,女未嫁,何来谋杀亲夫一说?”

    玉镜尘面上懂得笑意更甚,薄唇轻轻含住她的耳垂,在耳背上添弄了一下:“月儿,你我都已经如此亲密了,难道还不算是夫妻?难道你是在邀请为夫将你吃掉?”

    云绯月臊的一张俏脸通红,手上狠狠的往他的脸上拧了一把,愤愤地道:“整日说话便没个正形,小心本姑娘当真不嫁你。”

    男子似乎懂了什么的样子,心中暗笑出声,看向她的时候,眼神越发温柔:“小狼崽,你果然是想嫁给为夫的。”

    她方才发觉自己刚才的失言,心中暗暗懊恼了一番,将他的手甩开:“本姑娘可没有说过要嫁给你。”

    玉镜尘瞧见她这幅可爱的模样,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将她方才的话重复了一次,如愿瞧见她的脸变得越发红:“小狼崽,你的脸都这般红了,难道还想抵赖不成?”

    云绯月哼了一声,狠狠的在他的脚上踩了一脚,觉得不解气,又碾压了一番,方才将脚收了回来:“白日做梦!”

    他心中笑得越发欢快,若非是怕惹得佳人不快,他着实想将她抱在怀中好好的疼惜一番:“月儿,现在是晚上。”

    她咬了咬下唇,瞪了他一眼,决定不再同他说话,这厮本来就厚颜无耻,如今又变得比往日聪慧了不少,每每让她被堵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着实可气的很。

    玉镜尘收了脸上的笑容,尤为可怜的冲她眨巴了两下眼睛:“月儿,为夫错了,你莫要生气了。”

    云绯月哼哼两声,丝毫不理会于他,他在她的面前素来是个没脸没皮之人,见她如何都不愿再看自己的一眼,贴在她的耳边低语了一句:“小狼崽,你若是再不理为夫,为夫便亲你了。”

    “你敢!”

    心知他定是能够做出那种事情来,云绯月将声音提高了几分,对上他一双充满笑意的眼眸,只觉得好似饮了一壶美酒般,不自觉的沉醉了其中。

    察觉自己的失态,云绯月不自在的将脸别向一旁,听见他爽朗的笑声在头顶上炸开,在心中暗暗骂了一句妖孽。

    随后好似想到了什么的样子,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扬起一张笑脸瞧着他。黑而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美目中水光潋滟:“夫君。”

    玉镜尘脑海中嗡的一声轻响,一脸欣喜的看着她,看见她害羞的模样,更是兴奋至极,温柔的将她揽入怀中。

    把头压在她的头上:“小狼崽,待你及笄,我们两人便成亲吧。”

    云绯月在心中冷笑了两声,手指在他的身上打着圈圈,玉镜尘只觉得身体内涌出一阵火热,呼吸也变得灼热起来。

    她发觉他的变化,趁着一个不留神,将人推开了来,莲足轻点,消失在了一片夜色中,留下他苦笑不得的站在原地:“这个小丫头,真是要将本座折磨死方才能罢手。”

    第二日回程的路上,玉镜尘因为昨日惹怒了云绯月,被佳人从马车中赶了出来,只能与云清歌骑车而行。

    “我是应该称呼你为景王殿下,还是琴城城主呢?”云清歌温煦的笑着,语气中却透着深深的冷意。

    玉镜尘面上不见半分慌乱,好似他只是在同自己闲聊一般,桃花眼不经意的扫了他一眼:“云特使怒若是想用此逼我将月儿交给你,那你应该要失望了,无论发生何时,我均是不会将她交给你。”

    云清歌轻笑两声,笑容越发柔和:“月儿愿不愿意跟我走,应该由她自己决定吧。”

    他亦是笑出声来,笑声尤为爽朗:“即便如此,月儿也不可能会随你离开。”

    闻言,云清歌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深意,生冷的丢下一句话:“眼下说这句话未免太早了些,月儿最后会怎么选择,还只是一个未知数。”

    “是吗?”

    面对他的挑衅,玉镜尘没有半点退缩之意,勒住缰绳放缓了速度,站在了云绯月的马车旁边,带着几分嘲讽的看着他。

    小狼崽,若是会喜欢他的话,怕是早便喜欢上了,又如何会同他日久生情呢?再则他相信,月儿定是不会辜负他的一片痴心。

    无暇掀起窗帘看了一眼,看向一旁的云绯月,秋眸中一片清澈,没有半点的杂质:“绯月姐姐,我每次看见景王殿下都有些许熟悉的感觉,总觉得他便是我离开十年的哥哥,你说若他真是我哥哥该有多好。”

    云绯月看了看她,瞧见她脸上淡淡的失落,胸口好似压了一块大石头似得,尤为难受,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了,宽慰道:“无暇,你不必因为此事而烦恼,我相信终有一日,你定能够寻到你哥哥的。”

    听她这般说,无暇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却并没有半点开心的样子:“但愿如此吧。”

    见状,她越发觉得难受,却还是将脸别向了一旁,她虽然怜惜无暇既要忧心于赫连然的下落,又要寻找她的哥哥。

    却并不等于她会愿意用玉镜尘的性命来赌,无暇是真心来寻他的,但并不等于所有人都期待着他回去,想要他性命的人着实太多了。

    一行人从清晨出发,却也在下午的时候才抵达了云相府,天空中飘着细雨,云绯月撑着一把竹伞从马车上下来。

    玉镜尘从马上翻身下来,解开自己身上的裘衣披在了她的身上:“你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小心着凉。”

    云绯月应了一声好,将衣服拢了拢往相府中走去,云清歌玉手拍了拍马背,心中一阵失落。

    映月园中很是寂静,丹文清等人还并未回来,只有丹雨梦抱着孩子在屋中翻看医书,玉无痕因为无暇去灵山寺了,因而也同他们前去寻找丹老等人去了。

    小云晖瞧见两人很是高兴,咧开嘴笑得尤为开心,两只肉嘟嘟的小手,乐呵呵的拍了拍,一直咯咯咯的笑。

    熟睡的元宝被扰了好梦,从云绯月的怀中探出一个小脑袋,伸了伸两只前爪,小嘴巴张得大大的,模样煞是可爱。

    小云晖似乎很喜欢元宝的样子,笑得越发开心了,胖胖的小脸上满是笑容,让人忍不住想捏捏她的小脸蛋。

    丹雨梦发觉孩子的变化,抬起头来看见两人,唇边荡漾来一抹妍丽的笑容:“月儿,无暇姑娘。”

    云绯月稍稍颔首,快步走进了屋中,将小云晖抱在了怀中,小家伙两只小手的拍着她的脸,笑得十分灿烂。

    见状,丹雨梦的心中也是十分欣喜,毕竟她们母子二人的性命便是云绯月亲手救回来的。

    相比这边的温馨,使馆那边却带着几分压抑,云清歌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卷书,沐尘单膝跪在地上,额头上渗出了些许汗水。

    视线看向面前的男子时,带了几分畏惧:“主子,大梁国那边传来消息,命我们尽快动手。”

    云清歌剑眉紧蹙,将书卷往旁边的桌子上一磕,面容极为冷清,嗓音低沉如同天边的滚雷:“我知道了,你命人告知那边,我已经在着手准备了,不日便能够按计划行事。”

    沐尘有些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对上他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眼中神色一暗,转身消失在了屋中。

    云绯燕恰好过来寻他,自然将两人方才的那番对话听去了,疾步走了进来,精致的面上带着几分薄怒:“清歌,你应该清楚我们这次计划的重要性,难道你真的要为了云绯月将我们所有的努力都付诸流水吗?”

    “这是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他抬手止住了她后面的话,声音越发低沉,犹如窗外黑压压的天空,让她觉得十分压抑,不甘心的看了他一眼。

    手上死命的绞着手中的帕子,美目中满是恨意,云绯月那种人,根本配不上清歌:“清歌,你难道真的要为了云绯月一个人坏了我们的大事吗?”

    话音落下,云清歌久久没有言语,目光冷冷的从她脸上扫过,如同锐利的刀子,让她面颊上一阵生疼。

    她咬了咬下唇,心中的委屈尽数转化成了云绯月的恨意,若是她依旧是以往那个痴傻的性子,清歌又岂会这般待她。

    粉拳紧握,掌心中传来的刺痛却不及心脏上的痛楚来得厉害:“清歌。”

    她轻唤了一声,他却没有半点的动容,神情中带着些许不耐烦:“够了,你若没有其他事情要说的话,便出去吧,我有些乏了。”

    云绯燕心中愤愤不已,可看见他眼中的疲惫之色,却也安静的退了出去:“你好好休息。”

    从他屋中出来,她便回了自己的院子,最近云清歌的人日夜看守着她,让她着实不知道怎么对云绯月下手。

    担心自己的作为会惹得清歌越发生气,她也难得收敛了自己的脾性,在屋中待了近乎两日。

    令她没有预料到的是,云绯月居然有这个本事,居然能够让清歌为了她而放置此行的目的,呵呵冷笑出声,云绯燕美目中满是杀气:“云绯月,我们走着瞧。”

    愤然甩了甩袖子,她举步向自己的屋中走去,她也应该想想如何送云绯月一份大礼才是。

    暗云潜伏在使馆中数日,两人均是没有露出半点马脚,当下听完两人的谈话,看向云清歌的目光中带着几分鄙夷。

    身形一闪,整个人跃出了使馆中,往前方而去,疾行了一盏茶的时间之后,轻松的跳入了一处院子中。

    院子里的假山假水无一不是巧夺天工,即便是湖中的水榭也是由上等的紫檀木制成,刚刚走近便能嗅到淡淡的檀香:“主子,此前云清歌提出联姻的事情,很有可能只是一个幌子,他们似乎有另外的目的,只是他们太过谨慎,属下无从得知。”

    “无事,他们的真正目的,我大致能够猜出来。”

    玉镜尘摆摆手,陷入了沉思中,旁人不清楚云清歌,他却是十分了解,他若是真的只当联姻是一个幌子,此后便不会花费这么多的功夫。

    况且,云清歌每次看小狼崽的眼神都是带着占有欲的,他自然不会愚蠢的相信他仅仅是把小狼崽当成了自己的妹妹。

    嗤笑了一声,玉镜尘慵懒的坐了下去,随意的将身子靠在柱子上,至于云清歌和云绯燕两人的真实目的,他着实需要先去支会小狼崽一声才是。

    想到此处,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皱褶,随后快步走出了府,赶到云相府时,雨已经停了,但他的身上还是不可避免的湿了些。

    看见他墨色的发丝滴着水,云绯月有些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命若初去取了一身干净的衣物来,手上则用帕子将他头上的水擦干:“你是疯了吗,也不知道打一把伞。”

    玉镜尘听着她责备的话语,好似吃了蜜糖般,甜到了骨子里,面上的笑容也透着幸福之意:“因为为夫想你,所以便过来了。”

    “贫嘴。”

    云绯月横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也粗暴了许多,素白的手指穿过墨色的发丝,衣袖缓缓滑下去几分,露出了一截藕臂,上面戴着一个绯色的镯子。

    玉镜尘握住她的手,渐渐同她十指紧扣:“小月儿,为夫定是不会让你被旁人轻易抢去。”

    他手上的力度带着坚定,让她不自觉的愿意去相信面前的男子,剪水秋眸一刹那间只能看见他的身影。

    若初抱着一身干净的男装冲进来的时候,瞧见两人深情款款的模样,着实舍不得打扰了两人,于是收了声安静的站在一边。

    元宝在玉镜尘来了之后,便乖乖的躲进了若云的怀中,此刻两只小爪子捂住眼睛,却又忍不住偷偷挪开一些去偷看两人。

    若云被它的动作逗得直乐,伸手敲了敲它的头,大概是太过用力了些,小兽圆溜溜的大眼睛中,当下满是水汽。

    一张小脸委屈的看着她,让她一阵心疼,温柔的揉了揉小兽的头:“元宝,还疼吗?”

    由于屋子里十分安静,若云的声音在屋中十分清晰,云绯月回过神来,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玉镜尘凉飕飕的看了若云一眼,她干笑了两声,箭步冲了出去,刚刚走出屋子,小兽便从她的怀中跳了出来,在地上极为得意的打滚。

    两只小爪子还捂住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唧唧!”

    发觉自己被元宝戏弄了,若云有些苦笑不得,只能用手指戳了戳元宝的肚子:“元宝,日后我再也不拿糕点给你吃了。”

    小兽扭了扭屁股,转过头来冲她叫了一声,从窗户跳了进去,窝进软塌里,舒服的打了一个哈欠。

    玉镜尘心中尤为不舍,却也接过了若初手上的衣服,往里面走去,只是那素白的颜色,让他有些不太适应。

    男子一身白衣从屏风后缓步走出,眉宇间因为衣色的改变,多了几分清冷,宛如一朵傲然盛开的莲花。

    云绯月微微有些失神,竟是看痴了,玉镜尘几步走到她的身侧坐下,将她抱入了怀中:“小月儿,可还喜欢为夫这身打扮?”

    她猛地回过神来,瞧见他一副登徒子的模样,心中颇为无奈:“松手,否则我便拧断你的手。”

    玉镜尘眉梢轻挑,丝毫都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见她作势要折断自己的手,面上的表情依旧淡定至极:“小狼崽,为夫如此爱你,你如何舍得伤害我呢?”

    “不知羞耻!”

    心事被他看穿,让云绯月极为窘迫,愤愤的看了他一眼,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来。

    男子笑得愈发开心,眉宇飞扬,更是叫人的三魂七魄均是丢了个干净:“小狼崽,你喜欢为夫如此,直说便是,不必如此害羞。”

    见他说话越发轻佻起来,云绯月忍无可忍,手肘狠狠的向他的胸前而去,还未撞到他,便被他擒住了玉璧,顺势一拉。

    她整个人便摔入了他的怀中,粉色的面颊当下变得燥热至极,身上也冒出了不少汗水,男子的清香萦绕在周身,让她发出了一声细碎的嘤咛。

    闻声,她死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发觉他的胸膛微微颤动,抬起头便看见玉镜尘偷笑的模样。

    桃花眼弯成一条缝,脸上笑意十足,只觉眼前好似下了一阵桃粉色的雨,美到了极点:“夫人,为夫着实喜欢你这幅模样得紧。”

    云绯月轻咳两声,将视线看向了一边,眼底却染上了几分笑意:“说吧,你这个时辰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玉镜尘唔了一声,手上松开了些,她一个旋转,人便坐在了他的对面:“云清歌他们这次回来的目的果然不单纯,虽然他们之前用各种手段迷惑了众人的视线。”

    对于此事她早便有了猜测,眼下只不过是确定而已,心头还是稍稍不舒服了一下:“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吗?”

    “是。”

    他应了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云绯燕虽然只当联姻是工具,可云清歌想要的一直都是你,如今你尚且能够用过往的事情唤起他的良知,让他退步,只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总有一日他必定会对你下手。”

    听完最后一字,云绯月的心情越发复杂,思绪纷乱成了一团,如何都解不开,秀眉亦是拧成了一团。

    玉镜尘伸手抚平她眉间的皱褶,面容变得越发严肃:“月儿,我相信他们对大楚的窥探之心,一日均没有少过,此番他们回来,必定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更何况,云清歌对你一直不曾死心,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都不会罢休!一旦动手,必然是直击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