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
云泽轻的手有些颤抖,原本昨夜模糊不堪的记忆似乎在这一切又清晰起来,他分明记得他的吻,还有她唇上的温度。
头疼的厉害,脸色更是惨白,他的手一松,帕子飘落在地上。
“殿下!”言欢忙扶住他。
他低头沉默须臾,终是开口:“烧了。”
言欢点头将地上帕子点燃丢进一侧的火盆里,云泽轻突然站起来想要出去,却因身上无力又蓦然跌坐在床边。
言欢本想说话,见他置于被褥上的手指用力攥紧被角,到底缄了口。
云泽轻垂下眉目,昨夜后来的事他着实想不起来,有一点却能肯定了。
药不是楚穆下的。
而她的愤怒,不过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了。
别人……
不是小蜻蜓……
云泽轻捶了捶胸口,内心愧疚漫过怒意,他曾信誓旦旦说只爱小蜻蜓一人,只要小蜻蜓一人,可眼下他又该怎么告诉她?
…………
此时的福源茶楼人来人往甚是热闹,华倾已在茶楼的西北角坐了半个时辰了。
这里是薛澄君回府的必经之路。
面前的茶只喝了一口,桌上的点心一块也没动,楼下远远已瞧见薛澄君的轿子。待轿子近了,华倾运气将桌上一块点心打断街边瓜果小摊的帐篷,只听“哗啦”一声,瓜果滚了一地。
百姓们争抢起来,轿子被迫停下。
薛澄君从轿内出来,丫环正同她解释状况。
华倾起身,两枚银针捏于指腹之间,下面正值混乱,丫环被路人一把撞开,华倾没有思虑,果断凝气将银针射出。
哄抢,混乱,一切都发生的那样快,而薛澄君却并未倒下。
她的足尖转动,竟生生避开了银针!她的反应极快,目光顺势朝茶楼上看来,华倾飞快转身藏于廊柱后,明眸微撑,讶然之色再难掩饰住。
她没有停留,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楼下大街,华倾纵身一跃,从后窗离去。
熟稔地从后巷穿过,步子越走越快,华倾嘴角的笑意渐深。
她还以为她是薛府唯一一个深藏不露的人,却没想到薛澄君才是!刚才场面杂乱,可她居高临下看得清清楚楚,薛澄君避开银针的那一招分明是楚锡静所授!
华倾终于明白薛正年寿宴那晚薛澄君看她的笑是何意,薛澄君知晓她同楚锡静的关系!而楚锡静与薛澄君二人认识的时间远比华倾知道的要早。
她的内心升起一股寒意,这些年,她竟一丝一毫都没有看出来!
“小姐!”芷善的声音乍然想起,华倾吓了一跳。芷善皱眉问,“奴婢以为你去木屋了,正要去找您呢。小姐……没事吧?”
华倾摇头,一言不发朝薛府走去。
任务没完成,按理说她不该这样走掉。只是她太轻敌了,若直接交手会暴露身份不说,薛澄君究竟功夫如何,这一切于华倾来说全然成了未知。
…………
言欢取了药正要走,太医叫住她道:“驸马爷体内还有大量安神药未散,四肢无力,最好卧床一日。”
言欢奇怪问:“哪来的安神药?”
太医摇头:“我也不知道。”
“那……”言欢想了想,“他还有可能与人……”
她未说完,太医心中明了:“照此剂量,绝无可能。此事,我还得去回禀长公主。”
“大人,还是奴婢去吧。”言欢拦住太医,“公主可在气头上呢。”——
题外话——
开挂的薛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