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见到墨傲川,皇后本有些惊诧,可不一会儿就又恢复自然,“今个儿怎么这么有用,跟臣妾一样来到妹妹这儿呢?”

    “难道朕去到哪里都要跟你交代不成么。”墨傲川冷冷地回道,剑锋锐利如刀尖,眼光也不瞄向她,她的心思自己又岂会不知道,如果不是他来得及时,只怕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就算齐恒跟杜帆都侯在不远处,可未必他们也保护得了唐绮落。再三权衡之下,他今早也迅速的解决完了早朝,就急急忙忙赶到这里来了。所幸,并未发生什么意外。“朕可还没皇后怎么如此有闲情逸致来爱妃这。”懒

    “臣妾不过是闲来无事,想来看看妹妹。妹妹身子有孕,臣妾怕这后位做得不称职,所以特地过来一趟。如若妹妹宫里缺了什么少了什么,臣妾也能赶紧补上,以尽臣妾职责。”她轻笑,红唇微扬起,答得头头是道,丝毫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既然皇上也来到这儿了,那臣妾就不打扰皇上跟妹妹,臣妾先告退了——”

    说着,稍稍欠了个身,她就想离开。

    她晓得,墨傲川一旦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就定然会采取行动。她本来想伺机行动,可还是功亏一篑。不过,这如此一来,她就明白了唐绮落对整个计划的重要性。有两个筹码在手,她的胜算就又上多了层。虫

    “等等。”他漠然开口,琥珀色的眸子越发深沉,薄唇微抿,好似对她的离去很是不悦,“皇后怎可白跑一趟呢?”

    “这——”皇后明显一怔,她没料到墨傲川会这么说。

    就连唐绮落,也很是不解墨傲川的态度,“如果皇上跟皇后娘娘有什么事情要聊的话,我先离开。”说着,她便想趁机会挣开他的怀抱。那暖热的温度令她周身不舒服,那紧紧的力道令她恨不得挖个洞赶紧钻进去,她岂会不明白,自己明显是被僵持在这两个人中间,墨傲川正是想借她来歼灭皇后之后的余党。

    皇后既然是余党的人,可没有证据,他们依然束手无策。更何况,他们本就想借皇后来一举歼灭所有余党,让整个余党浮出水面。然而,这又谈何容易——

    他可是一国之君啊,连身边的女人都搞不定。想到这儿,唐绮落真有些哭笑不得,不知是因为皇后抓到了更多把柄呢,还是墨傲川对她余情未了呢?

    想到后者问题,她有些酸涩,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墨傲川。

    没想到,他也在看着自己,四目相对时,更多是无言。

    “不需要,你留下,朕有话想跟你说。”他紧紧抱住她,温柔的语气令一旁的皇后都有些酸溜溜。

    她从来没见过,墨傲川如此温柔的对待任何一个女人,包括自己,从来都没有享过这种殊荣。可唐绮落才进了后宫多久,就一步登天,如果不是因为太想得到他,她也不会一错再错,到最后不可收拾的地步。

    “臣妾只是想来看看妹妹可好,如果皇上这么不放心臣妾,臣妾下次不来即可。”她直白地说道,丝毫没有了以前委婉的态度。

    “既然皇后都挑明白来说了,那朕也不必拐弯抹角。以后,皇后尽可能不要到这种地方来。你也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薄唇中吐出无比冷漠的一句话。

    听到这话,心好像被什么利器狠狠地腕了好几下,“臣妾并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难道你以为还可以瞒天过海吗?庄黎裳,需要朕把你宫内的那些侍女都带过来跟你当面对质吗?”他伸手将唐绮落拉到身后,目光锐利如鹰勾爪,咄咄逼人,那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还是说,要把那些尸体抬过来给皇后确认一下?相信皇后不会忘记自己身边少了些谁。”

    说着,他手一挥,“齐恒,杜帆。”

    “且慢。”她面如土色,可不一会儿,她冷然一笑,好久之前,她不就知道了自己不可能瞒得住他么?再多的掩饰也是徒劳,如今他都已经跳开话题来说了,自己又何必再遮遮掩掩。想到这儿,她笑得更深了,扬起脸,那美丽的面庞沐浴在阳光地下,好像蒙上了层金色的纱绸,白皙嫩滑的肌肤如水牛奶般,令人着迷,然而,那笑容却冷得让人心寒,“皇上果然是好皇上,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看来,你早就知道了。既然早就知道了,又何必还要在臣妾面前演这么多戏?”

    “临到死头,你还不知悔改?”他愤然看着她,“朕一次又一次的给了你机会,可你却总是铤而走险,抵触朕的底线,你就当真——”

    “悔改?悔改什么!”她好像被激怒了般,失去了以往平静的面容,换作了一个人一样,“难道我要悔改自己不够魅力,悔改自己不能够拴住自己男人的心吗?看着自己男人天天到别的女人宫殿,只能以泪洗面,什么都不可以做,还要端着一副大度从容的淑妆,皇上啊皇上,你这让臣妾情何以堪呢?”

    “放肆!”他吼着她。

    “放肆?皇上,您还记得吗?当年臣妾入宫,明知您只是为了巩固自己的皇权地位,可臣妾还是心甘情愿,难道皇上觉得这样子的牺牲还是放肆吗?哈哈哈——”她情不自禁的狂然而笑,“只是,只是我不知,原来,原来这是我自己给自己挖的一个坟墓罢了!这下,皇上可满意了?!”

    满意了?——

    是谁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