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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一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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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一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臧寒秋从市医院检查身体,当天下午就回来了,回来之后,他没有在家休息,第二天就上班了。

    老夏他们看到臧校长有说有笑来上班,就迎上去问长问短,臧寒秋说,我说没问题就没问题,范校长一定要停我的职,我这不是好样的?他正一正衣领,一挺胸说,我还没到五十,阎王没点我的卯呢!

    刘月茹过来看了他一眼说,药煎好,还没吃呢,怎么就到前面来了?快回去把药吃了!

    臧寒秋念了一句,说,药能治病,不能治命,何必白花钱呢!他看一眼刘月茹阴沉的脸,还是跟妻子回去了。

    晚上,张孝久出来散步,一个人在停工的教学楼下空地上转了一圈,看到前排江少波的办公室亮着灯,便敲了敲门走进去。

    江少波看到张孝久进来,请他坐下来,递上一支烟,两人点上,江少波说,张主任,你随臧校长去检查身体,怎么一天就回来了,臧校长真的没有问题?

    张孝久压低声音说,你可不要对任何人说,臧校长已经是晚期了……

    怎么会是这样呢?江少波自语道,臧校长自己知道吗?

    张孝久说,他是聪明人,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怎么会不知道?

    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是想在工作岗位上坚持到最后那一天……唉,真是。

    江少波说,臧校长太伟大了,在这样情况下,还要坚持工作,为什么呀?

    张孝久说,我真的不能理解,臧校长为什么不把担子卸给你江主任呢?

    江少波说,要卸也卸给徐主任呀,徐主任比我能力强,张主任你说是不是?

    张孝久说,就凭你江主任这胸怀,就能胜任更高一级的工作。

    江少波说,张主任可是过奖我了,人家范校长报的是徐鹏,而不是我!

    张孝久说,只要江主任肯努力,事在人为嘛……他愣了愣说,有一天江主任升迁了,可别嫌我张某人年老愚钝,把我给踹了?

    江少波说,这个你放心,谁为我出过力,我绝不忘恩负义!

    两人又点上一支烟,张孝久咳了一声扬长出来,一 路巡视了校园环境,从另一边的校园角便道上回了自己的后勤办公室。

    张孝久走了之后,江少波认真地想一想,便去找苏文玲。

    苏文玲和刘会计在做月底的报表时遇上了几笔开支,没有核实清楚,让有关人签字,正在赶做账目,江少波说,苏文玲你等会去我那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一会儿,苏文玲就到前面来了。

    苏文玲很高兴,自从她从花果山回来,江少波就一直对她不冷不热的,一会问她到底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一会哄她说,等他一旦做上沂中教务主任,心里踏实了,就跟她筹备结婚的事,苏文玲被他弄得半信半疑,结果就听不出他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了。

    她一进江少波的门,就扑过来,搂着江少波亲嘴说,少波,你终于又想要我了?说着她便伸手去摸江少波两腿间的那物。

    江少波不拒绝,拥着她坐在实木椅上,把一只手挎在她的后背上,一只手去苏文玲的胸前,掀开她的衫子,在她的文胸上抚摸说,文玲,我跟你说件事,臧校长已经到肝病晚期了,他再也不能工作了。

    苏文玲感到很意外,她停下看着江少波说,这是真的吗?

    江少波说,千真万确,我是听刘月茹说的,你看刘老师回来,脸上有一点高兴的神色吗?

    苏文玲说,那臧校长为什么还要上班?

    江少波说,是老范不让他退下来,退下来怕我和徐鹏争一个位置!

    苏文玲说,你就要告诉我这个,我们俩人的事?你是怎么打算的?万一我要是真的怀孕了,我可等不及了。

    江少波说,先别说这个,我是让你给伍乡长说一声,让他能给我们局长室推荐一下,让我顶上臧的副校长!这样我也不和徐鹏争一个位置。范也不作难!

    苏文玲说,少波你怎么都想这些,不为我多想想,我心里没着落,整天不放心,再说,我不许你再和杨云走得近!

    江少波说,别说这些了,把大事办了,小事都好处理,女人都是尽想些婆婆妈妈的事!

    苏文玲坐在一边又要伤心的流泪,江少波抱起她说,我对你不够好吗?我不疼你吗?说着他把她放到床上,扒下了苏文玲的裙子,然后上了她的身体……

    张孝久从公路站回来,天很晚了,夕阳西下,留下一片残红,照着沂中的校园,有一种凄丽的美。

    在大门口,他看到了孔弼坤和夏茂群在散步,就走上去问范校长回来了没有,孔弼坤没有说,而是问他近两天石灰的销路跑得怎么样了,张孝久叹口气说,倒霉的事都让我遇上了。

    建石灰窑的计划,是张孝久拿主导意见的,范红雨顺应采纳是对张孝久的高度信任,一个多月来,张孝久发扬了他买一个鞋扣都对折还价的交易手段,尽力为学校节省,仅用三千元资金在半个月内就盘起了一座石灰窑,接着他三下大刀山购500吨生石料,不到十天,第一窑石灰就出窑了,白芒芒的一大片堆在货场上,张孝久看着这一大堆石灰,就像见到一大堆雪白的银子,非常高兴。

    张孝久是一个喜欢自我表白的人,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实际成绩,他为自己的能力和贡献很得意,也为学校在资金日益短缺的情况下而能找到一条补给的方法高兴,他知道学校的教职工已经两个月没有发工资了,教师的借款已经限额到每人每月不超过50元,这仅够买大米和蜂窝煤的,青菜怕都吃不上,所以老师的小食堂,都在揩学生大食堂的油。

    教师对工资不能按时发放越来越不满,有的老师提出要坚持向乡政府示威,乡政府得知后,严肃指示范红雨,罢课是影响政府的政治形象,同时也破坏了安定团结的局面!

    范红雨左右为难,最后孔弼坤领头和部分老师取出私人存款,解教职工生活的燃眉之急。

    张孝久认为石灰只要出窑,学校就可以度过难关,想不到销售牌子、红纸广告贴出去多日,张孝久又出去一个星期,也没有大的客户上门。

    张孝久不得不走出去了解行情,跑了一个多星期,他才弄明白,石灰市场已被北方运进的大批石灰精占领了,石灰精用途很广,而且不需要再加工就可以直接用于内外墙粉涮,价格又与生石灰相当。

    业内人告诉张孝久说,生石灰唯一的用途是做混合土铺路基。张孝久又跑了附近几家公路站,他们没有兴建项目,只需要些修路的备用材料,因此,生意谈得很被动,最后以每吨120元草拟了供货合同,回来找范红雨核定。

    孔弼坤这才告诉张孝久说,范校长上午回来,不知什么原因,一天情绪很不好,还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怕是范校长遇上什么大事!孔弼坤要张孝久注意适时去汇报这笔赔本的买卖。

    张孝久顾不了那么多,在食堂喝了一碗米面粥,捏着一块饼,边吃边往范红雨的住处走。

    范红雨坐在屋里正同臧寒秋的妻子刘月茹说话,听张孝久把话说完,狠狠地把半截烟摔在脚下,踩上,站起来说,你张九九这个算盘是怎么拨弄的?当初我提出三个项目预案,你选中了石灰窑,连个行情都没把握好就上马,你太让我失望了!

    刘月茹悄悄地退了出去,范红雨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说,老张呀,你要体谅我的难处!目前,学校正处于期末工作,水要干了,看见鱼了,坝却到处漏水……教师人心浮动,而我又束手无策!

    张孝久说,范校长,怪我太自信了,我真不知道现在的经济市场变化会如此神速,我们的头脑太不适宜搞经济……

    范红雨坐定,递过一支烟给张孝久,点燃后吸足了一口缓缓地吐出来,说,赔本也要卖,尽快让资金回龙,稳住教师情绪,万一教师要罢教,压力就不是在我们的头上了!

    好了,我一时冲动,你是老后勤,你抓紧处理吧,我还要去看一下臧校长,臧校长的病情还要保密,不要让学校其他人知道!

    说完范红雨出来去臧寒秋的家。

    一路上范红雨想,臧校长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他觉得自己一个人快要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