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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两双豚革女鞋
今年的霜期很迟，而雪下得特别早，这就让人感到秋天的短暂，而冬天却又是那么的漫长。元旦过后，几乎没有见到几个完满的日头，一调西北风，又落下一阵雪，第二天虽有太阳的影子，但背阳里的残雪总是化不尽，就给人一种阴阴的冷。
臧寒秋开始催促各科老师在十九周前一定要完成新课教学内容，转入复习。徐鹏和江少波也随之督促文理科的老师一边授课，一边查漏补缺，提优补差，准备迎接县局期终工作视导检查，教学工作便开始了一学期的最后冲剌。
张孝久的后勤工作遇上了年终惯有的棘手工作，这已是惯例了，各种人情摊派相至踏来，从食用的大葱、粉丝、鸡蛋、猪肉、羊肉和水产，到生活用品的鞭炮、桃符都有。
外界的摊派，除了相关领导压送的，好躲的躲，能推的推，而校内教职工的人情摊派却都是摸着底细来的，他很为难，要么一概拒绝，要么来者不拒。这些摊派的东西，又大多高出市场价格，职工们接受起来都不高兴，只有学校垫上一些钱，只让老师和职工相应给一些。学校就要多出一些支出。另外，凡有内部摊派，他都在周前会上公开说明来路，这让大家既不好公开拒绝，他又落下了顺水人情。
例外的是，江少波给大家摊派的是一批海货，而且都是些水产站里买不到的上品，又不是冷冻的，全是腌干的。大家看了东西也很高兴，光带鱼每人就是十斤，都是特号，开始大家私下议论说，江主任平常大手大脚，也犯不上把家里的东西拿来卖给穷教师，刚做芝麻大的官，就捞了。
想不到江少波说出的价格，却让大家不敢相信，特号带鱼只收四块一斤，而市场上冷冻的二三级，也要卖到七八块，这几乎是白送了！
江少波说，平常大家总说我家老头子是海龙王，可没有尝过一次我家经营的海味，这次就让大家破费了，按进价收带鱼钱，别的一些东西算是送给各位尝尝海鲜！
在后勤处领实物时，大家才知道除了十斤带鱼，还有四斤籽乌。大家非常高兴，一边往回走，一边说，学校要有这样三个主任，过春节就不用赶集了。
也有人说，那也要看人家舍不舍财，这么一算，几十号人，怕是让江主任搭上千元。
相比之下，徐鹏为妻子单位摊派的挂历，就不算优惠了，而且又不适用。
晚上，江少波又分别给范红雨等校委会的成员送上了二斤海参，和两条特大的鱿鱼，最后给苏文玲和杨云各送了一双海豚革女鞋！
送给杨云的鞋子，杨云有些意外，她说，江主任，这鞋你应该送给苏文玲，不是送错人了吧？
江少波说，不是，就是送给你！
杨云就更意外了，说，你们的关系……不好了？
江少波笑了笑说，不是，毕竟我们关系也不错……她也有一双。她那双是白色的，你这双是枣红的，这样可以接受了吧？
杨云说，那真的不好意思，就笑纳了，只是我没东西送给你。
江少波说，或许以后我会需要你帮忙的，好了，你试一试。
鞋子不是那么可脚，江少波便帮着杨云试鞋。杨云坐在凳子上，把脚脱给江少波，江少波把杨云的脚握在手中，看了看，捏了捏，说，杨云，我怎么不知道你的脚会比苏文玲大了那么一点点。
杨云说，我的脚又没有让你摸捏过，你怎么会知道？苏文玲的脚，让你一定没少摸，你当然是知道的。
江少波说，别说气话了，还说不定呢，不是还没和她结婚吗？他把杨云的脚放入鞋中，杨云就从凳子上站下踩，双手不自然地就按在江少波的肩头，可还是穿不上去，只好又退出来。
江少波摸着她的脚，扒下她脚上的丝袜，说，脱了再穿。
这一扒下丝袜，杨云的光脚就捏在了江少波的手中。江少波看着杨云那粉红生嫩的白脚丫，没有往鞋子里送，而是捧起来，在杨云的脚趾上亲了一下，这可把杨云吓坏了，她一缩脚，好险仰后去，说你干嘛……这样让苏老师知道了多不好！
江少波笑了笑说，你的脚太美了，也太性感了……
杨云没有说什么，只觉得心头飘过一片云，她一甩头，马尾辫在脑后晃悠了一下，说，过去了，过去了……
杨云并没有敢公开穿江少波送给她的这双鞋，她的心情很复杂，她接受已经不属于自己男人的鞋子，怕让别人一旦问起来发笑，二是这鞋也太珍贵了，她也真的舍不得在这雪地走。
而苏文玲却是另一种情况。
苏文玲收了江少波的鞋，是江少波爱她的又一见证，她便开始穿起来。穿起来时，总爱在别人面前显摆，并且还很乐意告诉别人是江少波送的。
有一次，她在办公室门口看到杨云，杨云只瞟了她脚一眼，苏文玲就站下来，左右脚在地上咯噔咯噔地跺了两下说，好看吗？
杨云说，好看。
第二天，杨云索性也穿上了那双枣红色的鞋，她有意去会计室门口站站，苏文玲一眼就看见了，问，唷，杨云，你这鞋是哪买的！
杨云说，和你那双一样吗？
苏文玲把脚伸过来一比对，一模一样，只是她那双是玉色的。苏文玲说，小县城哪都买不到，你是从哪买的？
杨云说，我也不知道是从哪买的，是别人送的！
苏文玲说，你有男朋友了！
杨云说，没有。没有男朋友就不兴别人送？
苏文玲说，我不信，不是男朋友，没有人会给女人送鞋子的！
杨云说，那就是男朋友吧。
苏文玲就放心地笑了，说，祝贺你！
苏文玲放心了，走了之后，苏文玲似乎又觉得不对头，怎么这么巧，他们的男朋友都会给她们俩送这同样款式的鞋？
晚上，苏文玲去了江少波的宿舍，坐下来，就把脚跷到江少波的腿上说，你给我把这鞋脱下来，还给你！
江少波把她的脚拢在手里说，宝贝，又怎么了？嫌这鞋不好，以后再给你买鳄鱼皮的？
苏文玲说，江少波，你告诉我，杨云的那双鞋是哪来的？
江少波一听，说，为这事？好乖，别生气了，让我告诉你。他把苏文玲的脚举起来，亲了一下说，女人怎么这样小心眼？
送双鞋有什么？她过去不是你的好朋友，好姐妹吗，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了，你怎么还这样嫉妒她？
苏文玲说，这不是嫉妒，有的东西是不能随便送人的！
江少波说，还不是吗，就是女人太嫉妒，告诉你吧，杨云的姐姐杨曦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苏文玲说，听说过，她有姐姐，是在哪个乡做乡长，怎么了？
江少波说，是呀，杨乡长今年就有可能调沂阳，只是乡长伍传元不愿调出，才没有来，她可是沂阳本地人，一旦调过来，我们学校就在她的撑控下，你看，将来如果我在中学能当家，我抓上杨云会有多少帮助？
苏文玲噢了一声说，还有这事？
江少波说，你是醋劲上来了？需要我整整你，是不是？说着江少波抓着苏文玲的一只脚不放手，便用后指去挠苏文玲脚心，苏文玲坐着没法动弹，只好求饶说，少波，你弄死我得了，你让我难受，你就是会折磨我……
江少波一收手，便把苏文玲抱起来，放到床上说，我是说你又要我做了是不是，不做你心就痒得慌？
苏文玲说，就不是，就不是，你别嘛，把人脱光了，这么冷，自己又不上来给人家焐！
江少波说，好呀，我给你焐，焐你的大美臀……
说着江少波飞快地脱了衣服，上了床，压到了苏文玲的身上说，让我来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