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一枕桃花:官场女人也缠绵 > 正文 第四十章 爱留在泰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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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爱留在泰山上

    第二天一早,张孝久和老夏送孔弼坤夫妻上车。

    上午八点车到港城,他们改坐火车,经徐州,下午到了济南,第二天去联系厂家,购货签发,办了托运,并没有多少东西。

    孔弼坤突然明白过来,这也许就是张孝久有意安排他们出来的。

    刘月茹说,管他呢,既然出来了,就好好玩玩。她记起了临行前张孝久的话,一定要他们去一趟孔庙,给祖师爷敬柱香,再为他刻枚印章带回去,下午他们便乘车去了泰安。

    到泰安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看日出是不可能的了,只好先找一家旅馆住下来。

    住下来之后,服务生说,二位何不趁下午时间先去岱庙看看。

    他们便去了岱庙,晚上回来,便准备明日早晨去登泰山,看日出。

    服务生说,看日出,午夜十一点就开始出发了,迟了会赶不上。

    刘月茹说,这么早?

    服务生说,还有更早的呢,有人下午就开始上山,因为白天的山路好走,爬上去可以在天街上租帐篷过夜,那样不急。

    他们现在是赶不上了,只好等夜里上山。

    这半夜,他们什么也不想,刘月茹有些不敢入睡,怕误了时间,就和孔弼坤一人一会睡,两人换了两次,终于到了十一点,他们开始去山门买票。

    进了山门售票大厅,他们才惊呆了,竟像火车站一样,人流汹涌,数十辆大巴,往返接送游客。他们随人流上了大巴,在之形的盘山道上,不知走了多远,终于在山脚下停了下来。

    他们也买了两支手杖,和一个手电简,随着人流开始拾级而上。

    开始刘月茹像雀跃似的拖着孔弼坤往上走,可是走了一个多小时,他们估计应该要到了,可是望一望上面的天空,遥遥的有一盏灯火,仿佛是一颗明亮的星星,他们想那里就该是天街了,可是巴到那个灯光,上面还有一处星星一样的灯光,他们想那该是天街了,结果还不是,天街又出现在头顶上……

    刘月茹终于累了,坐在一旁的台阶上,回头向下看,泰安城已经只剩下星星点点的灯光,勾勒出风尘的若隐若现。而天街上的灯火,却更加缥缈如诗。

    鼓鼓勇气再向上走,想象再登上一截山道,那该是天街了,可是当他们爬上去时,还不是天街,仍然是一处山上购物点,问一问游人,才知道,四个小时的山路,才过去四分之三,还有一截更陡的十八盘。

    终于登上了天街,山顶上风很大,山下是温暖的初秋,山上却是冷风簌簌的初冬,到处都是出租黄大衣的摊点,孔弼坤交上二百元的押金,租了两件黄大衣, 和刘月茹穿上,身子不抖了。

    天街,是泰山顶上的一条平缓的山脊,夜里尚看不清楚,真的是跟地上的街市差不多,想想教过的郭沫若《天上的街市》,又有些飘飘若仙一般的感觉,尤其是那些游客,顾不了在山下的秋装体面,都成了清一色的逃兵模样,刘月茹看看孔弼坤,孔弼坤看看刘月茹,都笑了。

    这是孔弼坤开学以来第一次开心的笑。

    他们随着人流向东方走,这时东方已经现白,距离日出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这时候,他们才看到昨天晚上,上山的游客,还在帐篷里睡着,横七竖八地摆放在游客经过的路上。

    孔弼坤突然用肘抵了抵刘月茹说,要是我们也能赶在昨晚上山,也租个帐篷,在这天街上住一夜,在这里做一次好事,怕一辈子也忘不了……

    刘月茹说,你拉倒吧,亏你想得出还有这雅兴!

    他们终于来到了东山山头,眼看东方变红了,那朦胧的雾状的红霭开始在东方黑沉沉的天幕上化开,这时曲曲折折的山顶上,黑压压的游客开始举起相机,就在这一刻,那浑圆如蛋黄一般的太阳,终于露了出来……

    风景名胜看了也平常,饱了眼福的人们,回过头来,才觉得饥饿了,十元钱的自助餐,吃了个死饱,开始下山。

    下山的路,让刘月茹走得差些哭了。

    下午,他们又去了孔林孔府,没忘记给孔子上了一柱香,又给张孝久刻了一枚印章,这天晚上,他们终于可以安心休息了,单等明天返程。

    在旅馆住下来,累了一天的孔弼坤,洗了澡,在床上躺下来,倒又一点不觉得困。

    刘月茹说,弼坤,今晚上怎么安排?她看着孔弼坤在笑,笑得有些羞涩,四十岁的人了,竟有些少女般的娇情。

    孔弼坤说,什么都看了,还能有什么安排?睡觉呗,明天早上回家。

    一想到回家,孔弼坤有了些惆怅,他说,到底是不是范红雨的安排?还是张孝久的个人行为?

    刘月茹说,管他呢,你别忘了,临来时你说过什么?

    孔弼坤说,我说过什么了,他在逗她。

    刘月茹说,你忘了?

    孔弼坤说,我真的忘了,你说是什么?

    刘月茹说,那我也忘了。

    孔弼坤说,忘了就没事,我们睡觉吧!

    刘月茹说,睡觉就睡觉。

    孔弼坤说,这两张床,我们一人一张,省下了也是一样的付钱,好不好?

    刘月茹说,好,我累了,也想一个人睡。她笑眯眯脱了衬衣,一头钻进了雪白的被子里,蒙上头,吃吃地躺在里面笑。

    过了一会,孔弼坤说,这张床我不喜欢,和你换一下,他要往刘月茹的床上挤,刘月茹爬起来,孔弼坤一把按住她的光光身子说,别走了,宝贝,想死我了……

    刘月茹说,看你还能撑住的呢?说完她摊软下来,滑到了孔弼坤的怀里,就用嘴去吻孔弼坤的胸脯说,弼坤,我这时好开心……

    孔弼坤便吻着她的头发说,月茹,我不好,让你为我担心……

    他们相拥在一起,一阵温存之后,孔弼坤要了刘月茹。

    这是他们夫妻少有的一次欢爱,孔弼坤竟有些不忍心那么折腾,他款地进入她的身子,可是刘月茹却是那么热切地接纳了他……

    回来的时候,孔弼坤仿佛是被这齐鲁大地上的东岳风光所陶冶,又被积淀了千年中华文化的洗礼,整个身心像沐浴过一样超凡脱俗,一身轻松,便又明白了许多事情。

    他对妻子说,这次是不是我错了?

    刘月茹说,谁错谁对已经不重了,关键是人心宽了,心宽路自然宽……

    下车的时候,第一个迎接孔弼坤的是张孝久,跟在后面的是臧寒秋,再后面还有副主任徐鹏和江少波,孔弼坤愉快地和他们一一握手。

    孔弼坤一抬头,看到范红雨正站在后面向他微笑。

    孔弼坤一下子脸红了,说准确一些,这是孔弼坤第一次近距离看范红雨,他不得不承认他输了,他从泰山之旅出发后,就开始意识到这是范红雨一手策划的阴谋,他是要把他先打倒,再亲手拉起来……这个年仅三十岁的家伙,哪学了这个手段?他是服了他了。

    他觉得自己在范红雨面前渐渐矮了下去,身为二十多年教龄的共和国人民教师,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逞强下去,那会对不起自己所从事的职业,对不起一班学生。

    孔弼坤抖一抖精神,迎着范红雨目光走上去。

    范红雨疾步上前,远远就伸出手,说声,欢迎你们的顺利而归!两人握起手来。

    这一握手,在沂中几乎成了一九七二年中美两国元首的握手,被传为佳话。

    第二天,刘月茹在去会计室报销差旅费时竟多出了一笔钱,会计说,这是张孝久主任结算的羊钱!

    刘月茹拿回钱去,把钱扔给孔弼坤说,你的羊钱,张主任给了,看你再去买牛买马来放!

    孔弼坤说,买风筝,把沂中放上天,也把范红雨放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