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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刘立平和宋佳
宋佳是老宋的侄女。
老宋，宋和平，名跟人一样，人比名更和气。老宋自己就是临时工，管烧火，老宋烧火可有准头，一幢饼上锅，什么时候烧什么火，饼才能好吃，老宋很有把握，这还不算，老宋手面很是一把好手。手面是重活，每天都要做几百斤的白面，一盆一盆地手，先用酵母手了一遍，还要用碱中和一次，这里又有了学问，放碱多了，面食就黄了，放少了，过酸，一幢饼弄不好，学生作起怪来，把饼直接砸到了张孝久的办公室里也是常有的事，所以老宋是不可多得的饮事员。
老宋是过去那个校长的亲戚，开始来时，一个大男人不会手面，但老宋有力气，便帮着做，看别人揉面，弄出经验来，便由他掌握面食。原来的校长调走了，老宋便留下来。
老宋的侄女是老宋介绍来的，叫宋佳。
那年学校为了搞副业，盖了十八间猪圈养猪，学校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就是有大量的剩饭和麦麸，可以养猪，养出的猪到过年的时候，杀了给老师们发福利，老师们看那猪长得快，比看校长都喜欢。人要减肥，猪要催肥，还要人专门管理，开始由食堂的人代饲养，后来猪多了，便要找人专门养，就找了宋佳。
宋佳家住在二里的闸下，离沂中很近，宋佳每天来学校喂三次猪，其余的时间就回家。她家里也有猪，她对养猪有经验，多个一二十头不累着，便成了学校临时工，每回发福利也少不了她一份，还参加学校的每次周前会，让她有了学校职工的荣誉感觉。
宋佳本来是个农民，并不那么要好，开始来学校干事，总是穿一身劳动服，完全是一个饲养员的样子，在学校里进出，没有谁注意到她。
后来宋佳参加了两次周前会，就开始注意仪表了，再来学校喂猪，就不再穿工作服来，她把一套工作服留在工作室里，来的时候穿着非常好看，一下子把校园照亮了，原来宋佳很好看的。
宋佳的年龄不大，比较薛芷兰小多了，薛芷兰那时三十多岁，宋佳不会超过二十八岁。宋佳生得是天然乖巧的那一种，见人不敢说话，可是低着头并不影响她的美丽，当她走过学校主干道那排法国桐树下，向她的工作室走去的时候，那里正对着刘立平的办公室。
刘立平坐在办公室里，迎着太阳光，看到一个女孩子走来，总不是学生的模样，初中部的女生，自然很有千娇百媚，但没有宋佳那一股的成熟的诱人。
宋佳夏天也穿裙子，裙子是那么的短，当然没有现在的超短裙那么短，是那种过膝的中长，但是宋佳穿上工作服白大褂，那裙子给遮住了，下面只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看上去就觉得她下面没有衣服，如果沿着那小腿反思上去，上面就是大腿。大腿上面呢？
刘立平看着宋佳，就由她丰满的前胸，联想到她翅起的臀，那臀总是那么的向后凸，常常把工作服折在臀上面的腰际，那臀走路便一扭一扭的，很撩人。
宋佳的美，不是美在这挺胸翘臀上，要说挺胸翘臀薛芷兰比她好看多了。
宋佳的美，美在她的一副笑模样，也许宋佳到学校文人堆里来工作，总有一种不敢乱说话的惧怕，只要别人不需要她明白回答，她是只管笑。
宋佳的笑，能十分恰到好处地把她妩媚体现出来。这样说吧，您喜欢看蓓蕾，还是喜欢欣赏开放的玫瑰？不要您回答，蓓蕾除了给人一种猜不透的含蓄，无疑没有花朵给人以一种美的享受，宋佳就是给人一种花朵般的印象。
宋佳的笑，是一种灵动的花朵在开放，没有任何让人不可理解的内容，就是那种普普通通友好的笑，看得多了，刘立平就有一些理解宋佳的笑，有些注重对人，比喻她对别人的笑，笑得是浅浅的那种，只是一种讨好的表情，而对他的笑就有所不同，笑是从心里笑出来的，笑得很完满，一笑那酒窝便出来了。刘立平很想用手指去抠她那酒窝。
学校那时候还没有加工厂，学生交上来的都是毛粮， 要拉出去加工，加工回来，分开了面和麦麸，面用来做饼，麦麸便用来喂猪，麦麸多了，学校的猪便吃不完，又赶上宋佳自己家里要买饲料，宋佳就想照价买学校的麦麸回去喂自家的猪，因为学校的麦麸里面不掺木屑。
刘立平开始过秤给宋佳，总是除了好多袋子重量，算账时又总是四舍五也不入，算整数，宋佳就看着他笑。笑得刘立平心一阵阵柔软，生出层层波澜来。
宋佳看着他笑时，是眼在笑，那笑就有了分明内容，刘立平却又说不清。说不清也是那个意思……
后来因为宋佳的笑很耐看，也很动他，刘立平就有了峰火台前鲍氏笑的好感，一再把秤退砣，又是漫天减袋子皮重量，再到后来，刘立平干脆把整袋子麦麸不过秤，让宋佳弄走。
这是刘立平在给宋佳下药，终于药倒了宋佳。
有一次，刘立平帮宋佳打扫猪舍，用水龙头清地面，他把水龙头有意浇到宋佳粉色的小腿上，又一捧管头，浇湿了宋佳的裙子。宋佳把裙子往上一搂，下面的黑色小内裤便让刘立平看到了，刘立平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是真正动了心思。
宋佳说，刘事务长，你好使坏，浇湿了我的裙子怎么办？
刘立平说，谁让你上班穿着裙子来？
宋佳说，夏天太热了，穿裙子怎么了？
刘立平说，你穿裙子可以，怎么穿这么短的裙子？
宋佳说，这又是怎么了？
刘立平说，不怎么，只是我看到你的小腿露出来，我就想用水龙头去冲你的白腿……
宋佳说，你……你神经！
刘立平笑了，说，你才神经呢！
宋佳说，现在湿了怎么办？
刘立平说，你回家换了不就是了？
宋佳说，我只有一条裙子，哪来的换？
刘立平说，我不信，你怎么就一条裙子？
宋佳说，别的不好看，只有这条好看。
刘立平说，那我什么时候给你买一条好看的？
宋佳说，我才不要你买呢，让你家的薛大姐知道，还不恨死我？
刘立平说，又怎么会让她知道，什么时候你随我去买？
宋佳说，什么时候，我又不要和你去买菜。
刘立平说，不买菜，我单独陪你去？
宋佳说，不好，还是不要你买。
刘立平说，那我给钱让你自己买了？
回办公室时，刘立平就把钱揣给宋佳，宋佳不要，刘立平便连钱和手一起揣到了宋佳的怀里，把钱丢在了宋佳的口袋里，还摸了宋佳的乳。
宋佳竟然没有拒绝，刘立平便有数了。
宋佳的男人孟大柱在轮窑厂出砖头，有时不回来，有时回来，宋佳便告诉了刘立平一个不回来的准时间，刘立平便在那个时候，去了宋佳的家。
那是一个晚上，学生在上晚自习，老师在坐班，后勤的人晚上没事，有的人下棋，有的人到学校活动室看彩电，那时，《霍东阁》正在热播，后勤一个人也没有，刘立平便溜出了校园，去了二里闸下。
刘立平一路想，宋佳给他的暗示已经再明白不过了，她说这几天孟大柱都在窑厂，这分明是暗示他去干什么，一路想着，刘立平两腿间的那物便翘起来，在裆中荡来荡去，他的心便活跃起来，他想，今晚我终于能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