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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女人的自慰
沂中县城的开发区新街上，有好多家夫妻用品店，蓝琪儿不敢进去，那个地方，住着许多建筑工人，到处有三级的招待所，还有许多洗头房，专门是接待那些外地的工人，和在县城工厂打工的单身汉子。
蓝琪儿哪敢到那些地方去购买这些东西？不被人认为她是那种人才怪呢，再说一旦让熟人看见了，她就羞死了。
回到家，她左想右想，终于在一个晚上用头巾包住了自己，去了那条街，她在那街上巡了几个来回，终于看准一家是个女人在售货，她拉下围巾，戴上大口罩，头一扭，进了屋。
好在这个女人挺会做生意，开口就说，大姐，您要哪一种？
蓝琪儿说，要男的。
那妇女说，为您丈夫买的？
她说，自己用。
那女人说，大姐，你是自己用，还是和您先生一起用？
蓝琪儿说，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不想卖我不要了。说着她要离开。
那个女人好不容易遇上一笔买卖，连忙解释说，大姐是这样的，我不问清楚了，你回去不好用，又要再调换，多麻烦。
蓝琪儿听了，人家也是好意，就站下来。
那女人说，您自己用，是买女用的，女用的有三个型号，大中小……
蓝琪儿说，我先生不在家，我自己用。
那女人说，那您就要这个吧。她把那有吸盘的介绍给蓝琪儿。
她没敢讨价还价，拿了就出来，一路上把那黑色塑料袋掖在怀中，直到远离了那条街，才取出来放在包里。
回到家之后，好在母亲和女儿先睡了，她首先洗了澡，清洗了自己的身体，然后进房，才把那东西拿出来，在灯下细看。
看了那物，蓝琪儿不禁啊了一声，太仿真了，不仅色泽，连抚摸上去的手感，也是一模一样的，她就迫不及待地上了床……
第二天上班时，新华书店的几个女人，坐下来斗嘴，先是从中饭菜谈起，有人说，最怕的是男人在家吃饭，来不得马虎，一两个菜端不上桌子，还要喝酒，要你侍候着。
有人说，男人要好好侍候，侍候好男人，就是侍候好摇钱树，如今只有歪门邪道的人才挣到钱，在新华书店上班的女人，都是文化部门失业的职工，这些女人的男人，原来也都是文化部门有十分体面工作的人，可是失业了，就各想各的办法，不能光靠女人这点不按月兑现的工资，所以他人都有第二第三职业，以做生意，联系工程的为主，那些男人靠的是在文化部门练成的一张嘴和文化人的精明，另外，和外面的朋友来往吃喝，也是必不可少的途径，所以男人回来，往往要带着朋友回来，吃了人家的酒菜，回来就要还人家的酒菜，男人只有三朋四友多，女人才能见到大把大把的钱，从男人的兜里掏出来。
最不好侍候的是喝醉酒的男人，要茶要水，还要当朋友的面和女人做乐。
谈到这些事时，新华书店的女人往往都有这些经历，文化界的男人，清醒着时候，都像不食烟火的正人君子，可是醉了酒，就开始失态，客人越是夸嫂子俊俏，男人越是要显摆，硬是拉着老婆过来陪酒。从吃再谈到睡。
女人们先是从几天一次，谈到一天几次，吹牛，一天两次那要看男人的能耐，更要看你有没有那魅力。
人们看着蓝琪儿就说，范老师不在家，你可别跟着起哄，白流口水！
蓝琪儿说，缺一补十，总数不差！
大家嘿嘿地笑起来说，那一个礼拜回来一次，可把范老师忙坏了？
蓝琪儿说，忙坏了他也乐意！
没注意，那余经理走过来说，远水不解近渴，要是蓝琪儿需要帮忙，我们店里可有人是闲着的呢！
蓝琪儿骂了一句，狗嘴不长象牙！
大家又笑了，有人打睹说，余经理要能拿下我们的蓝琪儿，年终我的奖金请大家做客！
余炳华说，此话当真？
那人说，女人一言也是驷马难追！
余炳华看了看蓝琪儿说，蓝琪儿，你配合一下，我们把她的奖金收了，两人一人一半平分？
蓝琪儿说，好喽！
这话说过不久，有一天下班后，蓝琪儿刚要走，余经理说，蓝琪儿，你等一会，我有事对你说。
蓝琪儿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便把小坤包又放在案上，等侯余经理说话。
余炳华看看大家走光了，说，蓝琪儿，你的话什么时候兑现？
蓝琪儿莫名其妙地问：什么话，要我兑现？
余炳华说，我们配合分高圆圆的奖金呀？
蓝琪儿说，你还当真？
余炳华说，我不是当真，只是让你配合一下，今天晚上我请你跳舞。
一听说请她跳舞，蓝琪儿非常高兴，立马爽快地答应了。
蓝琪儿收拾了一下装束，交代母亲她今晚出去，让她和女儿璐璐不要等她。
母亲说，出去跳舞？
蓝琪儿说，不是，是单位的应酬。她说这话时，不知道怎么自己就对母亲撒了谎。
蓝琪儿自从离开歌舞团，对跳舞总还有那陈年毛病似的，时时发作，每天早上要到公园去跳一阵，还兼了公园里那些妇女的舞蹈指导老师。
除此还不够，只要有人约她去KTV或者去跳舞， 她就高兴得不得了，母亲已经是习惯了的。
蓝琪儿把跳舞作为一生的爱好，因为跳舞不仅使她身心快乐，还能保持她苗条的身材，和十分好看的气度。
蓝琪儿的舞伴很多，都是些县城里的有一定身份的人，又不要她花钱，她何乐而不为，只是今天晚上余炳华约她去跳舞，她心中有了一份额外的负担，因为，这里面有一个打睹的问题。
这本来的打睹只是她们女人斗嘴闹腾起来的笑话，谁也不当真，如果余炳华只提跳舞，哪怕跳到天亮，她也会奉陪，可是就是因为有那个笑话，夹在中间，蓝琪儿才多了一层顾虑，难道余炳华心里有了她？
刚想到这个问题，蓝琪儿心里触动了一下，她立刻想起了远在百里之外的丈夫范红雨。
她摇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她不可能就这样随便，再说，余炳华也不可能这样想，她是个舞迷，他也是个爱好者。
余炳华的舞跳得很好，或者说，余炳华的人长得帅，才跳得那么好，单纯的跳舞，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如果要是遇上一个特别帅的舞伴，那样互相相拥着，难免就有一层思考，不是吗？为什么没有同性跳舞的？
余炳华也是文化家庭出身，做个文化馆副馆长，还会编剧，有时还导演小剧目，也是个潇洒的男人，但据说余炳华的品行不是怎么好，过去在他导演小剧目的时候，曾因为指导演员的动作，抚摸年轻演员的丰胸，当然这在文艺界不当回事，这时蓝琪儿却有了一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