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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桃花枕上的缠绵
杨云知道大姐夫高原和苏娟出事，是在杨霞之后，是杨霞告诉杨云的。
杨云当时骂了一句：都是这些臭表子！
杨霞却一点不意外，也没生气，她说，为什么不骂那些臭男人呢？
杨云看了杨霞一眼，说，男人更不是好东西……
杨霞看着二姐，诡秘地笑一笑说，江少波不是好东西，那方晨露呢？也不是好东西……怕人家韩菊香也会骂你呢！
杨云冷下脸来说，去去去，你好，你好唷……
杨霞正色道 ，我比你和大姐好，要爱就爱，要恨就恨，对谁也不需要负责，你看你和大姐，我做妹妹的不好说，也不敢说，趁着大姐夫这事，大胆地说一句， 你们都何必呢，能处下去就处，不能处了，同床异梦，各怀心意，整天这样不累吗？还不如趁早离了的好！
杨云说，你说得轻巧，我又不年轻了，你又没有结婚，也没有家庭和孩子，当然这样想……去去去，不说了，大姐夫的事，千万不要告诉妈妈，告诉她又要伤心，我们姐弟四人，从小她一个人养大，现在还让她不遂心！听了没有？
杨霞说，是了，我知道的，母亲一生大底也就做了这件错事。
杨云说，也不可这样说，当年大姐和高原的婚姻，是母亲和高鹏做主，也挺般配的，谁知道大姐心里还揣着一个丁道修呢？她为什么不能在当时说出来？
杨霞说，要是我呀，才不会呢！其实，我们姐弟四人，你和大姐是一个性格，我和小弟杨光是一个性格。
杨云说，杨光又是一个好人？外边多少风言风雨的传闻，说他抚花爱柳……真是我们姐妹没一个让母亲放心的！好了，你没有别的事，我要上课了。
杨霞说，那好，我去看看大姐。
杨云说，你去了最好别提这事，大姐死要面子，在我跟前，她也从来没有承认她和丁道修的关系，你千万不要再说对我说的这些话。
杨霞说，我才不唠叨呢，我又帮不了她的忙，干嘛让她不高兴？说着杨霞去了。
杨霞走了之后，想了想，杨云还是给大姐杨曦打了个电话，没头没脑地说，大姐，那事有结果了吗？
杨曦愣了一会说，该死就死，随他去……等会又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中学那边还有别人知道？
杨云说，中学的人怎么会知道，我是听杨霞刚才来说的。
杨曦噢了一声说，暂时还没有结果，我本不想管他，可是……哎，正在拜托人去打点，不知道呢！
杨云又说了一些安慰的话，便挂了电话说，我先上课，有空我过去看你。
杨曦说，我要下乡，这两天太忙，正在搞提留，你就不要过来了，我下乡也不敢回家，怕妈问这问那，你周末去杨河给我看一看高望，不然暑假把他接来，放在江少波这边小学读书，不能因为恋着母亲，让他在村小学耽误了。
杨云放下电话，便向前面的办公室走去。
方晨露正从校长室出来，在政语组办公室没见到杨云，看了一下总课表，上午第二节没有杨云政治课，政语组老师告诉他，杨主任刚才被她的妹妹叫走了，方晨露看了一下表，回到校长室，把昨晚毕业班课任老师会议的记录又拿出来看了一下，准备去杨云的宿舍找杨云，让她抽空去一趟教育局教研室，搞些中考的模拟试卷来，让初三的学生多做几次模拟试卷。
看到杨云的脸色有些冷冰冰的，他说，刚才是杨霞找你？家里有事？
方晨露认识杨霞，当然杨霞也认识方晨露，他对她们家的情况多少知道一些。都是杨云私下和他在一起时谈说起来的，不过，杨家人的心里事，这些女人还是从来不对外人说的，即使在夜里和这些非丈夫的男人在枕上缠绵诉苦，也不会把与之无关的家庭秘密告诉自己的情人，这是知识女姓的修养。
杨云说，她来能有什么事？不是给我送香水，就是给我送减肥药！我说不要，她还送来，还劝我和江少波离婚呢，你信不信？
方晨露看一看，老师们都在教室里上课，外边没有人走动，才放心地小声说，你别听她怂恿，这么大岁数了……
杨云说，你怕了？
方晨露说，我怕什么？连韩菊香都不怕，我还怕，我还巴不得你离婚，你敢离，我就敢娶你！
说着话，杨云随方晨露进了校长室，说，找我有什么事，别乱叉了。
方晨露说，你下午有空，去一趟教研室，搞些模拟试卷来，今年的中考目标已经开始转移了，上重点中学比上中专的分数线要高。顺便再打听一下，县中那边的招生计划，回来尽量动员学生第一自愿报填县中，第二自愿填报两淮师范，普通中专不要动员学生去填，说不定等三年毕业出来，中专学历就不算学历了，只还有师范类还能吃香一阵子，下面的民办教师很多，小学部在短时间内，教师还会大量紧缺，我们既要抓名义上的成绩，也不能误导学生填报那些没有前途的中等技校。
杨云说，好吧，没有别的事了？哪我走啦。
方晨露拉了她一把，杨云回过头来，看了看方晨露，便看到了方晨露眼中的那份意思来，她说，大白天还想干什么？她突然就想起了刚才杨霞告诉她的，高原就是在大白天和那个苏娟在花卉园出了事，她对方晨露这时有那种表情就很不自在。
她说，没别的事我走了……
方晨露没有放开她的手，把她的纤纤柔柔的玉指握在自己的肥大的掌中说，我也不是要在这个时候干什么，他一拉杨云的手，杨云就不自然地向他身边倒过来，方晨露摸了她的脸说，你这脸色，今天就是有些惨白，黑眼圈也深了，昨晚没睡好，还是怎么的？
杨云说，什么也没有，这两天累的吧。
方晨露说，你的课到下学期减了一班政治，让我代一班，三班你太累了，同时我一门课不上，也怕知识荒了。
杨云说，多上两节课我充实，这倒没什么。
方晨露说，又跟那边小学部江校长斗嘴了？
杨云说，我才懒得跟他斗呢。
方晨露说，这就好，他和叶咏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关系了，让他去吧！
杨云没有再说下去，她就在心里想，万一江少波和叶咏梅也出现高原和苏娟那样的事，那她会怎么办？也像大姐一样倒过来再给他周旋？她才不呢，她又巴不得江少波和叶咏梅也出事，他们要是出了事，她才不像大姐一辈子犹豫不决！杨云想想，自己又在心里笑了，可不是吗？她不是和这个方晨露也和大姐和丁道修一样吗？不离不弃，又不敢走出那一步，还五十笑一百呢！如果真有那一天，她也许和我大姐一样，就思前想后，拿不定主意了。
看到杨云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让方晨露瞬间捉到了，他便鼓足勇气，抱住了杨云，在她脸上亲吻了一下。
杨云赶忙推开他说，你真是……太大胆了，要下课了！
方晨露说，我太想要你了，这两天韩菊香一直在乡下……
杨云看了他一眼，便想起刚才杨霞的话，怕韩菊香若是知道现在她正在办公室和方晨露缠绵，韩菊香也不定会骂她臭表子呢！
杨云说，以后你也知道克制点，白天千万不要让老师看出来，特别是在上班时，我有点不敢到你的校长室来了！
方晨露说，你怕了，那回怎么不怕？他在揭她的短。
哪回？
那回呀，春天那回，不是就在这间办公室里？
去去去，那是假期……杨云说。
方晨露说，就从那一次之后，我只要一个人坐在这办公室里，看一看那张临时休息的床，我就想起来……
杨云说，那就把那张床拆了！她看着他笑，尽量躲他远一些，怕再过来缠她。
方晨露说，你看，枕上的那幅桃花……那次，你就是躺在这桃花枕上……至今我还用这桃花枕……
杨云让他说了这一会，身下也有了一股潮水涌来，她顿觉内裤上有了粘滑的感觉。她便想起了暑假的一天，她和方晨露就在这开满桃花的枕上不已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