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宠她千千万万次 > 223 吃不吃醋
    有关孩子的教育问题,江阮这些年几乎没有参与过,傅成渊虽是这么说着,但也有收有放,对傅煜无不宠爱。
    只不过江阮对小家伙总是心软,见到他委屈巴巴的模样就会不忍,心底的愧疚也被拉出来,这个时候很难不说些什么。
    提前预订好晚餐菜单,江阮利落地推开车门,走得头也不回。
    傅成渊定定地望着她渐远的身影,柔和的目光慢慢变得肃冷。
    几天过去,江家那桩陈年旧事还没能理出个确切的眉目来。斯乔年提供的东西也很有限,纵然已经摸得很深,也还是无法彻底弄清楚。
    在事实未明晰之前,傅成渊要做的很简单,他必须要保证江阮的安全。
    贺骞临时收到消息,推掉手头的工作安排,亲自和秘书室确定相关细节,以傅先生的名义,雷厉风行地和剧组做了沟通。
    无外乎是官方话术,不到半小时的功夫,片场就照着新的安排准备就绪。
    “剧组那边已经通知过了,不会往里面放任何陌生面孔。”
    增加的人力物力财力由傅氏全权承担,属于是天降好处,片场这边当然喜闻乐见,信誓旦旦地同贺骞保证,不属于剧组的成员,半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他们对于具体目的并不是非想知道不可,但总制片和傅氏沾亲带故,这哪里是什么秘密。
    傅氏春秀里有娱乐圈多少双眼睛盯着,哪怕没有邀请媒体,稍微有点儿新奇的消息,也早就长着翅膀飞遍了半个圈子。
    眼见着江阮的沾亲带故变得暧昧迷离,众人心如明镜——江阮,傅家那位爷捧在心尖尖上的宠,要风得风要雨给雨,横着走的资本简直不要太满。
    同剧组岂不是近水楼台?
    甭管如何,总归没有坏处。
    江阮前脚刚拿着通行证走进片场,后脚就和斯乔年的那位助理碰了面。
    “江制片。”
    斯乔年看着懒散,谁知道他会是养不住伤的性格。许是不想再耽误进度,斯影帝昨天就正式重返剧组开工,邱导生怕他身体吃不消,没怎么敢让他拍太久。
    今天循序渐进地提早了开拍时间,斯乔年对此没有异议,甚至在见到邱导时还笑呵呵地打趣自己。
    知道斯乔年回剧组,江阮刚好过来看看,拍摄接近尾声,也有些事情需要她来处理。
    江阮淡声打过招呼,跟着斯乔年的助理往里面走,没几步就和某位场务老师碰了面。
    “江制来得这么早?”场务露着张笑脸:“我刚要给您打电话,有几个待办事项想问问您的意思。”
    影帝助理告辞离开,江阮跟随场务边走边聊,不紧不慢地穿梭在古香古色的造景之中。
    “对了,这边的安保好像严了很多。”
    场务的神色竟显得有些微妙,“这不是那个什么嘛……也为演员老师的安全考虑,斯老师遭了那档子罪,我们大家伙儿也吓得不轻,刚好他那边提了提,所以就严了点儿。”
    江阮没发表意见,只轻声道:“是我考虑不周了。”
    “没有没有,”场务连忙摆手,暗道自己话没说好,有些诚惶诚恐,“各人有各人该负责的事儿,这安全工作再怎么扯也不能往您身上算。”
    怪就怪在贺骞特意叮嘱过,今晚的安排不要大肆宣扬,若是被问起,只说是制片组内部的考量,不要牵扯其他,尤其对江阮。
    要不说有钱人可能脑回路就是不同呢,自家人做事都要瞒着,许是新型夫妻情趣也未可知。
    问完该问的,场务也不再逗留。
    初夏的天气热得很,日光照得浑身发烫,江阮贪凉,接过助理递过来的冰镇矿泉水不肯放,意识过来时,矿泉水已经整瓶见了底。
    瓶身外壁还挂着水雾,掌心的触感湿凉,江阮捏着空荡荡的塑料瓶,莫名有些心虚。
    她也确实有几分后悔,但这几分后悔很快便随着高照的艳阳烟消云散。
    冰水消暑,起码现在是舒服的。
    仅剩的心虚也被打消,江阮站在主机后听邱导说戏,画面里的斯乔年端坐在石桌旁,从刚才到现在,无差错没忘词,全都一遍过。
    邱导喜不自胜,可谓是神清气爽,摸着胡子笑眯眯道:“嘿,小江,多亏你能把他请动,否则啊我看这周期能拉长一倍,我的血压也能飙上一层。”
    里三层外三层的古装很显然闷得慌,斯乔年撩开外袍吹风,化妆老师在旁边帮他补妆。
    江阮慢慢走过去,斯乔年边把玩着腰间的配饰,边挑眉问她:“你觉得,你定的男主角帅不帅?”
    斯影帝若是不算帅,那委实没天理。
    江阮莞尔:“帅。”
    “你夸我帅,你家那位吃不吃醋?”
    傅成渊吗?
    傅成渊啊,他管得挺宽。
    “他又听不到,”江阮说得心安理得,“怎么样,你的伤口会受影响吗?”
    斯乔年也只是笑,“没什么大动作,那些戏放后面了。”
    江阮点头:“你多注意。”
    从片场回来,江阮洗了个热水澡换掉衣服,心满意足地吃到傅成渊亲手做的清炖排骨,然后窝进沙发翻最近的片源。
    电影还没看完,江阮先被绞痛的胃磨进洗手间,把吃进去的东西通通吐了个干净。
    喝冰水的后果只会迟到,不会缺席。
    江阮难受得厉害,愈演愈烈的痛迫使她蜷起身体,冷汗涔涔地不敢喘气。
    “我疼……傅成渊,好疼。”
    “不疼你疼谁?”
    傅成渊又气又心疼,这么些年过去,江阮依旧不长记性,他深刻怀疑江阮骨子里的那缕魂生来克他,表面成熟冷静,内里根本就是最娇贵也最会折腾的大小姐脾性,从来不听话,撞了墙也不肯回头,别别扭扭的,成天还想着怎么好再做做从前没试过的坏事。
    没到盛夏就敢喝冰水,还把自己惹得胃痛。傅成渊恨得咬牙切齿,明知这娇气包的胆子最近越养越肥,以为她起码自己有数,结果到头来还没有家里的四岁小孩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