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笨蛋美人失忆后 > 第84章 84
    ◎莫要缠得太紧了。◎
    今日对嘉兴帝来说并非是第一次喝儿媳妇茶了, 但舒皇后却是头一次,是以从天未亮她便已经做好了最万全的准备,穿了身极其隆重的宫装来迎接今日的敬茶。
    姜唯洇被谢斐牵进来时, 很明显的感觉到所有的目光焦点都在她这处,她很少这样站在众人瞩目的位置。
    昨日的太子妃册封大典虽说比此刻的人还要多, 但那会她有红盖头遮挡, 不必去感受那些目光。
    此时此刻, 她才意识到,原来嫁入皇家真的比她想象中还要严谨的氛围。
    谢斐不动声色地捏了捏姜唯洇的手,她即刻回神, 与谢斐同时朝帝后行礼问安。
    嘉兴帝心情看似不错, 从他们进来起便挂着舒朗的笑容,半点也看不出那日谢斐拉着姜唯洇要求赐婚圣旨的动怒。
    简单抿了口茶水后,嘉兴帝又说了句让他们好好过日子的话。
    随后姜唯洇便将宫人准备好的茶水朝舒皇后递过去, 轻声道:“母后……请喝茶。”
    舒皇后言笑晏晏地点头。
    她优雅地抿了口茶水, 便拉着姜唯洇站到身旁, 将她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番, 离得近了才注意到她藏在衣襟下隐约的痕迹。
    舒皇后蹙眉,悄悄看了谢斐一样,半点在谢斐那张冷淡的面容里看出任何情绪。
    她轻柔地摸了摸姜唯洇的脸,道:“洇洇,乖孩子。”
    舒皇后对太子妃的宠爱是肉眼可见。
    深知宫中弯弯绕绕地便知晓, 皇后做出这番模样便是想告诉众人,这太子妃她极其满意。
    谢柔等得不耐烦了, 见皇后还拉着姜唯洇说话, 抱怨道:“母后, 你也让洇洇认一认我这妹妹啊!”
    舒皇后道:“没大没小, 唤皇嫂。”
    谢柔不太想喊嫂子,她可是一直把姜唯洇当好朋友的,若是喊了嫂子,总觉得隔了一层辈分。
    但今日敬茶认亲,她只好给面子,喊了声皇嫂。
    接着便再一一认过二皇子谢峻和二皇子妃林卿遥,以及三皇子谢温。
    二皇子夫妇朝她颔首,并没有多余做出什么,反而是经过谢温这处时,很明显感觉到他眼神一直盯着自己看。
    姜唯洇没有多想,认完皇子公主后就回了谢斐身侧。
    皇家人口不算多,嘉兴帝也只生了三个皇子和一个公主,是以今日的敬茶礼嘉兴帝才特地将皇子和公主喊来。
    简单的聊了几句,嘉兴帝便忙于政务去了,顺便喊走了太子、二皇子和三皇子,许是有重要的事要吩咐。
    见姜唯洇落单,舒皇后便把她带去坤宁宫,谢斐临走之前跟她说:“孤一会去坤宁宫接你。”
    **
    坤宁宫。
    谢柔本身跟着一块来坤宁宫的,但途中被舒皇后以别的借口支开了,就为了和姜唯洇说点她不能听的话。
    “公主不能听的话?”
    舒皇后轻咳一声:“柔儿还未定亲,现在与你不同了。”
    姜唯洇喔了声:“我明白了。”
    简单聊了两句后,舒皇后想起方才从葛嬷嬷那得知的事,斟酌着该怎样开口才能引得双方都不尴尬。
    可她这个做婆母的若是再不提醒,若是今后闹出问题了,岂不是为时已晚?况且这才新婚第一天,往后等太子发现了更有趣的玩法,那还了得?这小姑娘怎么承受得起。
    舒皇后旁敲侧击:“洇洇昨晚休息的如何?”
    提起昨晚的事,姜唯洇渐渐脸上浮起不正常的红晕,回道:“挺好的。”
    舒皇后心里无奈叹气,见她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便严肃的叮嘱道:“听本宫的话,昨晚新婚之夜就罢了,但今后可不能再任由阿斐胡来,他想要的时候若是方法实在不合适,即便他不满了,你也不能由着他,否则次数多了,他会养成了那种奇怪的习惯。”
    “啊?”姜唯洇张了张嘴,楞了好半晌才明白皇后说的是何意。
    她的脸瞬间爆红,羞赧地低头。
    舒皇后瞧她如此乖顺又单纯的样子,真是愈发担心他们的婚后生活。
    太子是个随心所欲,不需要看人脸色过日子的,说难听点就是没皮没脸,但人家小姑娘脸皮薄得很,哪里经得住他那般奇怪的索求。
    “听见了吗?”
    姜唯洇细细地嗯了声:“母后,我听到了。”
    趁着谢斐不在,舒皇后特地给姜唯洇支了不少招,等谢斐的事忙完后来坤宁宫接人,隐隐觉得皇后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自己的太子妃也脸红的异常。
    “……”
    谢斐:“母后交代完了?”
    舒皇后笑着道:“就这么怕本宫不把太子妃还给你啊?”
    谢斐默不吭声。
    舒皇后无奈,轻轻推了推姜唯洇,“回去吧。”
    “是。”
    临走之前不忘叮嘱,“母后说的话你可别忘了。”
    姜唯洇回道:“我都记住啦。”
    谢斐不明所以,牵着姜唯洇出了坤宁宫,一路上她都默不作声也不看他一眼,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
    关于舒皇后叮嘱的那些事,姜唯洇暗自琢磨了许久,娘娘说不能由着殿下胡来,否则按照殿下的性子,次数多了后他会养成那种奇怪的现象。
    她有点不大明白,虽说殿下是个大色魔,但他好像在外人面前掩藏的挺好的呀。
    怎么娘娘什么都知道呢?娘娘说的奇怪现象指的是什么?
    殿下就连洞房都不会啊,还要跟她一起看册子才知道怎么进行下一步。
    他能玩什么奇怪的花样啊。
    “在想什么?脸这么红。”
    耳畔传来一道清润的嗓音,姜唯洇回过神,摇头道:“没什么。”
    谢斐侧眸看她,“是吗。”
    没什么才有鬼了,他再了解他母后不过,方才在坤宁宫定是母后说了什么,她才有这样反常的样子。
    谢斐懒散地靠坐在车壁上,随后长臂一伸便将姜唯洇捞进怀里,低声问:“告诉孤,母后同你说了什么?”
    姜唯洇紧抿着唇,摇头。
    谢斐:“不说是吗?”
    不说!坚决不能说!皇后娘娘对她那么好,她可不能出卖娘娘。
    姜唯洇蹙了蹙眉,往下一扫发现搂住她腰的那只手好像越来越烫了,真怪,今日可冷了,车舆内又没有地龙,殿下怎么会热?
    谢斐温香软玉在怀,现在抱着她就连方才想问的话都不想知道答案了,他低脸看她,轻声问:“今早孤帮洇洇穿好了衣裳,怎么没有奖励?”
    提起这件事,姜唯洇还忘了抱怨,她不开心道:“殿下亲地那么用力,将我小衣上的珠子都弄丢了还好意思要奖励啊?那件小衣我可喜欢了,现在珠子都没了,它就成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衣。”
    谢斐想起临出门前的荒唐,委实是他下手不知轻重了。
    他道:“孤回去就帮你把那珠子弄回原位,这样还满意?”
    姜唯洇撇了撇嘴,“珠子都不见了,怎么弄回原位。”
    谢斐瞧她小脸气鼓鼓的,低声笑了笑:“怎么会不见?”
    说罢,他从衣襟里取出几粒漂亮的珠子摊开在姜唯洇面前。
    她楞了会,惊喜道:“怎么在殿下这里?”
    今早出东宫敬茶之前,那珠子本身被葛嬷嬷收捡起来要带下去的,他想起那是出自她小衣上的亲密东西,便要了过来。
    “哪想你如此喜欢。”
    琉璃珠找回来了,殿下也答应会给她弄回原位,姜唯洇心情也好了许多。
    她心情好就不生气了,谢斐眸色愈发幽暗,捏着她的下巴问:“现在孤可否要奖励了?”
    姜唯洇羞赧地小声道:“好吧……”
    说完,她飞快地在谢斐的唇上啄了一口,正要快速逃离时,谢斐按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姜唯洇是坐在他怀里的,这般缠.绵亲吻到底愈发过火,她细细地喘了几声,谢斐神色一变,白皙的指尖下意识搭上她的后颈。
    冰凉的指腹温度瞬间让姜唯洇清醒过来,她急忙推开他制止道:“可,可以了。”
    “嗯?”谢斐嗓音嘶哑,眸色迷离。
    姜唯洇坐地离他远了些,“这不好。”
    娘娘说了,不能太由着殿下乱来,如今还在车上,正要回东宫呢,怎么能做这种事。
    谢斐也极快恢复理智,伸手整理好她微乱的衣裙,一句不言。
    只是坐回去的时候,神色不自然地换了个坐姿,无论姜唯洇问他什么,他始终都情绪冷冷淡淡,一眼都不看她,也不抱她了。
    这种奇怪的现象,直到回了东宫,谢斐才稍微缓和点。
    按理说太子大婚有七日的婚假,今日白天嘉兴帝商议政事也不会把谢斐喊去,但因他在徐州处理匪乱,前日傍晚才赶回长安,一切实在匆忙,直到今早才将在徐州剿匪的成果皆回禀了上去。
    徐州的事彻底忙完,谢斐才有时间好好休息。
    作为常年无休且最为勤勉的太子,这大抵是谢斐二十来年,放过最长的假。
    **
    舒皇后特地赏赐了四名宫女贴身服侍姜唯洇,回到东宫后,她看着面前这四个生疏的面孔,一时也觉得很难办。
    她一向不习惯有太多人服侍她,身旁有小梅一个人就足够了,小梅什么都会做,宫女们不会的,小梅也会,在她看来小梅一个人都可以抵她们四个了。
    姜唯洇特地问过谢斐这些人该如何安排,他说随她喜欢。
    姜唯洇想了半天,还是将四人喊到面前来,问道:“除了服侍我之外,你们可有另外想去的地方?”
    几个宫女面面相觑,都不知这位看起来极其面善的太子妃为何要说这种话。
    难道是觉得她们伺候的不好,要把她们赶出东宫?
    “太子妃饶命……奴婢们定会安分守己服侍太子妃,请太子妃不要赶奴婢们离开!”
    四个宫女齐齐跪地求饶,弄得姜唯洇窘迫不已。
    为何这么害怕?难道是她方才太凶了?
    她尽量放轻了语气,道:“我没有要赶你们,你们还是可以留在东宫的,只是我身边不需要这么多人伺候,所以想问你们要去向何处,我好让福公公为你们安排。”
    宫女们渐渐明白了太子妃的意思,好在是还留在东宫,不是赶走。
    很快其中两个宫女已经想好了去处,姜唯洇吩咐小梅记下来,一会就让福公公安排下去。
    但剩下两个宫女却迟迟没有说话。
    姜唯洇又问了一遍,其中一个名唤翠冬的宫女低声道:“奴婢愿留在太子妃身边服侍您。”
    翠冬说的十分真诚,姜唯洇也不好拒绝,只好同意了。
    她又看向另外一个叫秋竹的,“你呢?”
    秋竹身躯微微轻颤,以额贴地回道:“奴婢想去伺候太子殿下。”
    她这句话落地,在场几个宫女和梅烦恼同时脸色一变,姜唯洇也下意识蹙了蹙眉。
    怪了,怎么还有人胆子这么大。
    她问:“为何要去伺候太子殿下?”
    秋竹紧张道:“奴婢……奴婢只是觉得,伺候殿下就如同伺候太子妃,所以这才……”
    姜唯洇嗯了声:“也好。”
    秋竹面色顿喜,谁知姜唯洇继续说了句,“不过太子殿下一向不喜欢有人近身伺候,恐怕是不行的,如此若你实在没想到好去处,我只好让福公公安排你了。”
    秋竹本以为这个太子妃面善又心性单纯是个好拿捏的,没料到心里门清,表面做出一副大度的贤妻模样,背地里却如此小心眼,竟是晓得直接将太子搬出来为难她。
    不仅成全了自己的名声还免了殿下身旁有其他女人,真是好缜密的想法。
    解决了这四个宫女后,姜唯洇只让翠冬留了下来,其他三人被福公公带走了。
    姜唯洇带着小梅和翠冬回了寝殿,谢斐正倚在榻边看书,听到脚步声,他慵懒地掀起眼帘,语气淡淡:“怎么去那么久?”
    新婚就敢让夫君独守空闺,真是好大的胆子。
    姜唯洇得意地扬了扬脸颊,“殿下,我方才可是安排好了几个宫女的去处哦,她们都可满意了。”
    谢斐漫不经心地翻阅书册,喔了声:“是吗?”
    “不过有个宫女胆子很大,竟要来贴身伺候你。”
    他蹙了蹙眉,放下手中的书,看向正一脸困惑的姜唯洇,慢声问:“她想来伺候孤,洇洇是如何安排的?”
    姜唯洇坐在妆奁后自己拆下了那些贵重的金簪,总算觉得头没那么沉后才走了过来,说道:“我当然不让她来啊!”
    谢斐唇角泛起浅薄的笑意。
    姜唯洇继续道:“她胆子可真大,若是我让她过来伺候殿下了,殿下届时生起气还不把她赶出东宫啊?”
    那她可就成大恶人了。
    她赶走那个宫女只是担心他生气发落宫女罢了,并非是吃味。
    得知这个答案,谢斐心里莫名不是滋味。
    他顿了片刻,又觉得没必要如此计较,便继续翻看书册了。
    姜唯洇见他一直没说话并没多想,从前在东宫相处时,她已经很摸清楚殿下的脾气了,他不愿搭理人时就不回话,这很正常。
    见谢斐一直在忙着看自己手中的书,姜唯洇也没闲着,她现在嫁给了太子就不能像以往那般无所事事。
    皇后娘娘说如今东宫的事务都要靠她打理,她从前也没有做过这些,好在婚前在宫里住了二十来天,跟着娘娘也好好学习了一段时间,并不算完全无知的。
    东宫有专门登记事务的详细册子,姜唯洇坐在书案后,认真地用朱笔记下了一些重点要务。
    直到一道颀长的身形落在她面前,挡住了光线,她才拧着眉抬起脸来,“殿下,你当着我光啦!”
    谢斐斜倚在桌边,神色微敛:“在看什么?”
    姜唯洇回了句,“东宫的这些账簿啊,方才我去找福公公要来的呢,这不看还不知道,一看才发现东宫真的好大啊。”
    竟然还有许多她都不知道的地方。
    她脑袋觉得涨涨的,迷茫道:“不行,我还是好多不懂的,得让福公公来教我才行。”
    说罢,她起身正想出去唤福公公进来,谢斐慢步过来,道:“找福来临做什么?洇洇面前不现成就有个人?”
    “嗯?”姜唯洇懵懵地眨了眨眼:“是殿下?”
    谢斐坐过来,直接将她圈在怀里坐在一块:“有哪里不懂的?”
    姜唯洇指了好几处,谢斐垂眸,一下便看明白了她的为难之处,几句话便指点了出来。
    姜唯洇恍然大悟,杏眸忽闪,以一种极其敬佩的目光看他,道:“殿下你怎么什么都会啊?娘娘不是说你从不管东宫的事务吗?”
    谢斐微蹙眉宇,“是母后。”
    姜唯洇疑惑了声:“什么?”
    谢斐道:“皇后从昨日起已经是你母亲了。”
    母亲?姜唯洇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原来殿下指的是她嫁给他的事。
    她笑眼弯弯地摸着鼻尖,“好的,母后。”
    谢斐唇角微微翘起,回答她方才的问题:“孤从前只是没做过,不代表不会。”
    姜唯洇不满地盯着他的侧脸,真讨厌,怎么有人天生什么都会呢?她怎么就学不来。
    谢斐没有抬头去看,便知她在腹诽什么。
    姜唯洇心里有些不平,想了半天,笑得狡黠道:“不是哦,殿下洞房就不会。”
    谢斐:“……”
    这件事她到底要记多久。
    **
    今日是归宁之日,知道今天可以出宫回去看看父亲和兄长,姜唯洇很早便起床让梅烦恼和翠冬为她梳妆打扮。
    谢斐也早日吩咐宫人准备好了回门礼。
    隆重的回门礼跟着马车一路到了康华坊。
    姜重阶和孟时景已等候多时了。
    望着出嫁几天的女儿,姜重阶一时感慨万千,不过才两天没见,为何觉得女儿的变化如此之大?
    好像一夜之间长成了大人,不再是那个总是爱撒娇的小姑娘了。
    姜重阶不动声色地叹了叹气。
    姜唯洇笑盈盈喊了声:“爹爹!”
    姜重阶“嗳”了声,心中这几日的酸涩方在这声仍旧如往常一般娇憨清甜的爹爹中有了缓解。
    虽说出嫁了,但还是自己的女儿,除了像是长大了点之外,性子是半点变化都没有。
    谢斐过来朝姜重阶作揖,唤了声:“岳丈。”
    姜重阶连忙扶起他,“殿下不必如此多礼,来,快坐下。”
    所幸姜唯洇的家里没几口人,相处起来极其简单,也无须那般见外,就干脆在前厅简单聊了几句。
    按理说女儿回门,家里都有长辈可以关怀一下婚后过得如何,而姜重阶和孟时景都是男子,自是不方便问姜唯洇这种事。
    但姜重阶实在太担心了,他想了许久,还是打算单独跟太子谈一谈。
    随后他给了孟时景一个眼神,孟时景心领神会,朝姜唯洇说道:“洇洇,你跟哥哥过来,有样礼物给你。”
    姜唯洇跟着孟时景回了他的院子,留下谢斐和姜重阶独处。
    “咳……”许是一会问的问题多有尴尬,姜重阶清了清嗓子,亲自为谢斐斟茶。
    谢斐接过,轻轻抿了一口。
    姜重阶呵呵笑了笑,询问起太子的近况后,才委婉地问道:“不知殿下与洇洇这两日过得如何?”
    谢斐面色不改,“很好。”
    同是男人,姜重阶自然知道若是开了荤的男人更是对女色难以有抵抗力,尤其像太子这般外表禁欲从不贪.色的男人,一旦品尝到其中的滋味,定是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但就太子这强壮的体格,还不知道有没有委屈到他女儿。
    洇洇本就随她母亲生得瘦弱,身子骨算不上很强壮,加上她又是温吞且反应慢的性子,想必面对男人的过分要求她也不懂得如何拒绝。
    她又自小没有母亲,身旁也没有一个女性长辈教过她这些事,若是婚后受了欺负也不会反抗吭声该怎么办?
    想来想去,为了自己的女儿,姜重阶沉声道:“太子殿下,这新婚夫妻偶尔还是要懂得稍微放松放松,莫要缠得太紧了好。”
    谢斐神色未变:“岳丈这是何意?”
    姜重阶蹙了蹙眉,他说的应当够明显了,太子这么聪明的人不可能听不出来。
    姜重阶只好又拐着弯提醒道:“洇洇的身子骨自小就比寻常姑娘要柔弱一些,还望殿下多加疼爱她……”
    “原来如此。”谢斐一副明白的模样,颔首道:“孤知道了。”
    姜重阶疑惑地看他,是真的知道了吗?为何看太子的神情半点也不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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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时和傍晚都留在康华坊用了饭,直到天黑了才启程离开。
    姜唯洇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最终还是回了马车。
    车厢内,谢斐长腿交叠靠坐在车壁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姜唯洇忽然想起方才临别之前,父亲那欲言又止的眼神,她好奇问道:“殿下,我爹私下都跟你说什么了?”
    谢斐面色坦然,不以为意道:“没什么,岳丈说让孤夜里少碰你。”
    姜唯洇:“……啊?”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