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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8章
    杨犀撩开袍子,重新坐下,眨了眨眸,“谁说我不在意了?我只是不在意那个什么陈平安,又没说不在意……沉鱼。”他闷闷地说完,还不放心,又紧张问道,“不过老沈,她真的没受伤?”
    沈云志看着他这样,嗤了声,斜着意味深长的眼神,无语道:“她厉害的连钱如山都不在话下,还有谁能欺负得了她?依我看,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就好比他。
    “这……”杨犀欲言又止地收回视线,将茶杯送至唇边,一抹骄傲的笑意轻闪而过。
    沈云志目光扫向杨犀,贱贱地笑了笑,八卦问道:“话说,你们两究竟怎么回事?她以前不总黏着你吗?怎得今日见着你,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呢?她看上别人,不要你了?”
    杨犀笑容隐去,没好气瞪他一眼,斟了杯茶,沉闷道:“没什么。”
    “还没什么?你们刚才见着就那样?这分明是有什么嘛。”沈云志瞅他借茶浇愁、寡言少语的闷葫芦样,得意洋洋地笑起来,“也是,就冲你这副模样,难怪她会同你置气。哎,别说她了,谁看了不生气。”
    “沈云志!”杨犀怒喝一声,沈云志舒服地骂完了心里憋了许久的话,又急忙陪脸笑道:“杨犀,这男女之间有嫌隙,再正常不过了。你想要解决,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那可比你查案容易得多了。哎,你想不想解决此事?我跟你说,对付这些女人,我可有的是法子。想不想听?”
    “……”杨犀薄唇紧抿,微微阖眸,微挑的狭长眸透出一丝凌厉,冷冷扫向沈云志,打量着他狗嘴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沈云志看着杨犀想听又假装不听的神情,得意地摸了摸胡子,以过来人之身份,热情地支起招来:
    “杨犀啊,你只要像为兄我这般练就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挑着好话明里暗里都哄着她。我向你允诺,你只需照着我说得做,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都能糊弄过去。”
    “糊弄?”杨犀不悦眯起眼,以为听错了。
    “正是。她们这些女子就喜欢无理取闹,我们被逼的没法子,那只能糊弄过去了。若回回都认真当回事,我们做男人的不得累死了?你哄哄就是了。”沈云志悠哉悠哉地晃着脑袋,就连翘起腿的脚尖也跟着晃,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在说他情场上的得意。
    杨犀看着他的神色,瞬间冷下脸,嫌弃地上下扫他一眼,骂道:“沈云志,我还真是不明白,娇姐怎会看上你这样的人?”
    沈云志身子一僵。
    他……他什么样的人?
    没等来夸赞,反倒被浇了一盆冷水,沈云志五官抽搐了下,气急败坏骂道:“杨犀,我好心好意给你想法子,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还骂我?!”
    杨犀冷哼了声,“就你那张嘴,上回惹了多大了麻烦?你都忘了不成?你的那些个破法子,还是自己留着吧。”
    “我!”沈云志暗搓搓地握紧小拳头,怒骂一句:“朽木!”骂完解了气,猛地拂袖,懒得跟这块榆木疙瘩一般见识。
    杨犀喝了口茶,看向生闷气的沈云志,“对了。明日我得去平洲一趟,张伯就托付给你了。有什么事情,你找梁峰。他都能做主。”
    生气归生气,谈起正经事,沈云志脾气来的快,去得也快。
    他立马收了脾气,给了个准话,懒懒道:“放心。”
    杨犀瞥一眼他,语气缓和了些许,抿唇:“多谢了。”
    他还会说谢呢?沈云志胡子扬起,傲娇地哼了哼,“你我谁跟谁,谢什么?照顾你送来的人,我都习以为常了。”
    杨犀轻笑。
    沈云志也跟着笑了笑,方才的争执烟消云散,他忽而想起一件要事,凑过来问道:“哎,你这一趟去平洲得多少时日啊?清玉的生辰宴不是就在五日之后吗?她没告诉你?”
    杨犀瞥他一眼,早已做好打算,“冯兄知会我了。我会在当日赶回来。”
    沈云志看着面面俱到的杨犀,转了转眼眸,“那就好。这几年清玉过生辰,我们几个都会在的。若独独少你一人,那丫头不知得多伤心。”
    杨犀正是考虑到此,坦诚点头,“我答应了冯兄要去,自然不会缺席。”
    沈云志抿了口茶,悠悠地瞥向他,“知道你会去,我就放心了。只不过,你今时可是不同往日了。”
    今时不同往日?
    杨犀听着这句话,蹙了蹙眉,“你这话何意?”
    沈云志无辜地瞅向他,揶揄地问,“这女子都是善妒之人。你对清玉这么好,就不怕你们家那位又跟你置气啊?”
    杨犀抿了抿唇,内心坦荡磊落,“我一直视清玉为妹妹,对她好,这是我这个做兄长应该的。而且,”他又眨了眨眸,似笑非笑地说,“沉鱼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你……”沈云志原本还担心这块木头脑袋不开窍,掂量不清,别误了两个无辜的女子,可看着他现在这般痴傻含笑的模样,哪里还有一点从前的样子。
    沈云志身子哆嗦了下,还真有些受不住他现在这样。
    两个男人只说了会儿话的功夫,内院的光照弱了下来,晒太阳的病人陆陆续续回了屋里。
    杨犀别了沈云志,悄悄走向内院。
    “张老伯自打醒来后,吃完东西就一个人坐在那儿,一坐就是一整日,任谁劝都劝不动。方才周姑娘来看他,他也是如此。杨班头,只有你劝得动他了。”杨犀看着远处屋檐下的背影,听着济仁堂的学徒说完,他点头致意,“我知道了,多谢。”
    说完,杨犀沉下眼眸,缓步走到那边,看见他怀里抱着但未曾动过的糕点,屈膝蹲下,轻声道:“张伯,外头风大,我陪你进屋里待着。”
    张聋子眼珠子终于动了动,看清眼前的人,扶着枯木缓缓站起,因坐的太久,身子都是麻痹的,走路有些僵硬。
    杨犀扶住他,回了屋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