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后面，她微微入迷。
其实沈家祖辈应该也算回收者得一类，只是那会儿回收局还没有成立，所以他们就是编外人员，不归回收局统一管辖，沈肆就是有成为回收者天赋得，毕竟他老妈，可是极为强大的魂灵，不是她自己甘愿离开，恐怕又得造一个跟黑泽同样级别得家伙了。
倒是关于沈肆的身世，沈家人绝口不提，所以沈家人是料准了，沈肆活不久对吗？
与其自己在这里啃书，不如去问问沈清风，他究竟把沈肆当什么了。
祈城离这里不算远，云黎去的时候惊奇的发现沈家老宅挂上了红灯笼，周围贴满了喜字，不知道得还以为谁要结婚。
哦不对，确实有人要结婚，只是没想到会在老宅。
乔夫人热络的将云黎请进去，嘘寒问暖道，“你不要怪则衍先结婚，要怪就怪沈肆那小木头，一点儿都不开窍，本来家里都要先准备你和沈肆的婚事了，结果他一直拖着，是这个做叔母到都没办法。”
不愧是顶级家族出生的女儿，就连这话说的都颇为顺心如意。
“老爷子呢？”她忽然开口问。
身后猝不及防传来沈夫人的声音，“老爷子不在家中，你找老爷子做什么？”
沈肆正在里面开会，他坐在主位，脸上情绪平静，如一滩深潭水一样。
“去看看爷爷。”
这就导致云黎和沈肆的事情被进一步证实。
不过那些戾气很坚持，甚至不肯离开，一直哀嚎，一直扰的人睡不着觉，每每深夜，云黎都想将身边人掐死。
这话问的沈肆直接沉默，他忽的发问，“怕死会有用吗？”
“不是，那会的确是十一二岁。”
“老爷子不在的话，那我改天再来。”她直接越过沈夫人，和乔夫人道别。
车子稳稳开到沈氏集团，几乎整个顶层的让都知道，云黎和沈总有不可告人地秘密。
他们都想继续回到沈肆地身边，但是锁魂丹将他们牢牢缩在外面，加上沈肆身上本来就有一道屏障，没有魂能出去了之后还能回去。
那就说明沈肆能看得见，沈肆看得见，沈清风怎么可能不知道？
“是后天的。”沈肆解释了一句，但他没有解释过多，一句“后天”足以说明沈肆是健康出生的孩子，才不是那群人说的怪物，怪胎，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能够活下去的正常人。
云黎扯了扯嘴角，看来那些戾气并不影响沈肆正常的生活，他做的事还是那么容易引起民愤。
她眼底满是警惕，自己被二房压制多年，没想到在孩子婚事上都能被压上一头。
乔夫人笑盈盈的，转而开始说道，“大嫂，我们家要热闹起来了。”
“你知道你阳寿已尽吗？”云黎只能用这样的话来形容。
“我救你的那个时候，我记得你十一二岁，但那会儿你年纪已经很大了吧。”
“那是有人……”
“爷爷毕竟年纪大了，身为小辈总要去看看的，尽尽孝心。”
云黎噎住，没想到被沈肆发现，她最近确实很不对劲，刻意遮遮掩掩反而显的自己的手段很蹩脚，叫人看不过去。
“我的意思是，你一点儿都不怕死吗？”
加上沈黎根本就不护着她，沈夫人内心痛苦，面上却波澜不惊。
这些云黎都浑然不觉。
在最后一个方案汇报完成，沈肆难得没有当众说人，反而将几个主管一个个叫进去说了一通，但那只是说了一通，却不能证明什么。
几个主管丢盔弃甲，一脸狼狈的出来，见到云黎跟见到救星一样，“云秘书，秘书你快进去劝劝沈总，他要我今天出十个方案，给他过目，他是要杀人！”
直到陈晨提醒道，“沈总这几天没有睡好。”
云黎乖乖进去，还不忘记狡黠一笑，她上去便绕到沈肆身后，替他揉捏了一下肩膀。
沈肆拧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不要问这么多。”沈肆打断，“你最近很不对劲。”
没见到老爷子，云黎低低叹息一声。
“你今天去老宅了？”沈肆眯了眯眼，明显有几分享受。
她时常不来上班还能拿工资，不仅如此，还住在富人区，据说偶尔寄到公司的快递，就是地址写的富人区，后来云黎改成送到公司了。
“进来。”沈肆沉声道。
答案自然说没有用。
陈晨这几天一直作为她的司机，他发现云黎最近很不对劲，似乎和以前她不喜欢跑来跑去的性子重叠不起来，而且总是忧心忡忡，就好像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他先宽慰一下云黎，但他要是把话都说了，沈总还说什么？理所应当，应该嚷沈总和夫人甜甜蜜蜜，而他一个电灯泡只需要负责开车就行。
她其实并不在意这些，她更在意的是，沈肆的死活。
简直羡煞旁人。
后来就不知怎的，就越长越大，但起初肯定是幼崽时期更多一些。
沈夫人脸一板，热闹又能怎么样？她没有儿子傍身，就连丈夫都不护着她，她又能怎样，只能占着沈肆亲娘的身份，在几个阔太太面前长长脸，但是沈肆选了个普通丫头，让她在几个太太面前根本抬不起头。
沈肆却波澜不惊，“有什么不一样？”
云黎撇了撇小嘴，她就不喜欢沈肆这种什么逗知道的样子，简直欠揍的不行，还说人话，有什么人话可以说的？
“我想找爷爷了解一下你身上的戾气。”
“说人话。”沈肆淡声道。
她突然想到以前救过沈肆，微微疑惑，“你之前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是多大？”
当然不会睡好，那些萦绕在沈肆身上的戾气每晚嚎叫着，跟鬼哭狼嚎似的，云黎也听的见，真的是烦透了。
“是不是自小就带的。”
但这样她的清云，就能有出头之日了。
沈肆长着一双不会骗人的眼睛，他的话也有可信度。
何况沈肆不会骗她，所以沈肆真的就只活了几十年？不太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可她在云黎眼里，的确是个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