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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0章 朱元璋压根不讲理
    触及众多人利益的事情,可能守成皇帝并没有能力去推行,甚至连一些得位不是很正的皇帝,比如篡位啊之类的开国皇帝,也可能没有能力去推行。
    可朱元璋却不一样,他就可以!
    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原本的历史上屡兴大狱,杀功臣,或者杀官员犹如杀鸡一样。
    就如同李善长所言,朱元璋最重视皇权稳固,虽然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法知道粮田归公分配法实际上会如何,可他绝不允许有人来捣乱,特别是冒犯他的威严。
    永嘉侯确实名列开国功臣的排名单里面,但那又如何?
    在原本的历史上,永嘉侯欺骗他杀了区区一个县令,他都能活活打死永嘉侯父子,理论上有用的铁券都没用。讲理不?
    朱元璋压根不讲理,更没有什么三堂会审!
    因此,这一次的三司会审,其实是已经给面子了。
    但是,结果却是没有意外的。那就是永嘉侯有罪!
    勾结海盗,查无实据,但是配合海盗试图祸害驸马,却是证据十足。兼其他罪行,数罪并罚,按律当斩。
    当奏报到洪武皇帝这边时,朱元璋决断,永嘉侯之子朱暹公忠体国,朱亮祖教子有方,罪减一等,除爵,流放岭南香山县从军。
    这道旨意的意思很明显,听话服从的,那就给赏。敢违背旨意的,绝不姑息。
    表面上是赦免了朱亮祖死罪,但是实际上,他还不如死了的好。
    “什么私事?”朱镜静听了,连忙问道。
    张一凡听了,便指着信回答她道:“几个事情,都是和公事有关的。私事的问题,就一个。”
    如果朱元璋不那么做的话,有可能大明朝就没有两百多年的历史,说不定如同其他短命王朝一样,开国皇帝一死,就可能被造反,被篡权,被外族入侵等等。
    无奈之下,一行三人只好走陆路,过番禺县去香山县。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比杀了朱亮祖还要难受!
    因此,对于朱标这个问题,张一凡想了好久,才决定给予回复。
    想要提高匠人的地位,让他们能按照预想的那样,主动去改进自己行业的工具什么的,并且能传承,还要有三个前提条件才行。
    “这位不就是永嘉侯么?对不对,都来看看,这个是不是永嘉侯?”
    说完之后,他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叠钱,给了他爹道:“这里有将近一百贯钱,爹一路上销,到了香山县之后,打点下看守,也能少受点罪,等孩儿的好消息!”
    “……”
    “我们也是身不由己,按照上面的要求做事,还请军爷海涵!”
    最终,三人都是招架不住,狼狈而走。
    过了冬的甘蔗,很甜,味道很好。
    于是乎,无需向他人解释的朱亮祖,又一次抱头鼠窜。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原本的历史上,太子妃是在一次产子后坐月子的时候没了,这是太子朱标一系命运发生转折的第一个关键节点。
    为此,胡惟庸也被处罚,罚了他一年的俸禄。
    华夏历史上,工匠的地位,一直就没有多少提高过,哪怕是鲁班这样顶尖的,也是一样。
    因此,他不想历史上的胡惟庸案爆发,也不想蓝玉案爆发,不想死那么多人。
    这时候的张一凡,终于没有在树下乘凉,而是选择了在屋里面待着。
    朱镜静听了,本来是想说,这个事情,大嫂比她都有经验多了,但是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听自己夫君的,回答道:“那我先去写了,回头你再看看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我再改改。”
    “……”
    永嘉侯朱亮祖被押解过来的消息,很快就在广州城传开。不少人纷纷赶来围观,以口水“招待”,不但吐了朱亮祖一身,就连两个官差都被殃及。
    为首那人,骑得飞快,离那犯人还有点近的时候,就飞跃下马,稳稳落地,显然骑术很佳,引得路人侧目。
    于是,他只好抽出几张大明宝钞,塞给那两个官差道:“辛苦两位兄弟,好好照顾下我爹,回头我去京师找两位,再行酬谢,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只是历史上留下的信息太少,张一凡没法针对应对,只能靠着猜测,估计是产后护理的原因,因此让朱镜静在这方面尽心一下。
    他又是给钱,又是要挟的,只是普通的两个官差,哪敢不应,连忙接了钱之后说着好话。
    朱标在信中问,香山县毕竟只是偏僻之地,没有王侯公卿,因此不少事情如果要向天下推行的话,可能会不一样。
    如果拿功臣和他们的家人换取一个长久的和平,对华夏来说,不用再经历五胡乱华,五代十国,或者南北宋并契丹、西夏共存等等,也是有利的。
    此时的他,还是指挥使的军职,在大明朝军队中,级别已经算高了。
    不逃都不行,身上的口水干了湿,湿了干,极其难闻。
    一听这话,朱镜静脸色一红,看到周边没人,便对张一凡说道:“你觉得呢?”
    第三个,就是要保证匠人的劳动成果,按照后世的做法,就是设立专利保护,解决匠人的后顾之忧,他们才会少一些藏着掖着。
    免得有人随后会遗忘,就让他活着在那亮相!
    对此,朱亮祖昂首而答:“我朱亮祖一生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
    张一凡听了,想起什么,便对她说道:“你给大嫂写封信,女人和女人说话更方便点,提醒大嫂注意卫生。伱把条条款款都梳理一遍,这是最主要的。”
    粮田归公分配法,确实会招受地主阶级的反对,这是用脚趾头想想就能想到的事情。但是,对张一凡来说,无非是个利益而已,只要有更大的利益,让他们放弃粮田,支持粮田归公分配,也未必就不可能。
    朱亮祖一听,却是摇摇头,随后带着一点豪气说道:“我当初带兵闯他县衙时,就已经结仇不可能就这么算的。不过,要报复,他尽管来便是,我好歹也曾是侯爷,攻城略地,杀过多少人?还能怕他?”
    张一凡点点头,看着朱镜静出去,他的思绪,便回到了朱标给他的信上。
    他不知道,番禺县令道同听说他过境之后,特意放了一天假,让衙役官差都有那个闲工夫来组织人手追查他。
    不过这人却是不管其他,只是盯着那犯人就喊道:“爹!”
    那人一下跪了下去,向犯人解释道:“接替爹的蓝帅军纪森严,孩儿根本无法出军营。直到今日,蓝帅才对孩儿说,皇上准了孩儿北上效命,即日启程,还说会在路上碰见爹,所以孩儿才赶来。”
    一开始的时候,朱亮祖还凶神恶煞的,要吃人一样。然而,此时的他,就是没爪牙的老虎,根本就没人怕他,反而让口水来得更为猛烈了一些。
    别的行人,看到这一幕,都不免盯着那犯人看几眼,不说认不认识,好奇心使然。
    就见这个犯人身材高大,一看就是孔武有力之人。不过此时,却是有些萎靡,步履蹒跚。
    结果,永嘉侯要经过的消息,早已在番禺县传开,让永嘉侯受到了最为热烈的“欢迎”。
    这话刚说完,就又被番禺人发现,顿时大声喊道:“快来啊,那个朱亮祖躲在这里,快来人啊!”
    洪武十年二月底,通往广州城的官道上有三个行人,其中两个是官差,另外一人戴着枷锁,一看便知,这是被流放的犯人。
    ………………
    可是,张一凡既然穿越过来了,他就想改下,既能让华夏保持长久和平,又能保住这些大明朝开国的精英,让他们继续为华夏的强大贡献力量!
    按照他理解,如果粮田归公分配法真得被朱元璋接受,但是那些如同永嘉侯之类的勋贵又会反对的话,老丈人说不定为了江山稳固,一样会举起屠刀收拾那些人的。
    对此,张一凡其实早就知道。
    朱亮祖到了后面,再没有一点凶狠之意,看到人就掩面而逃。
    “急啥!”张一凡却是无所谓地,“四哥家比我们还早结婚,不也还没有么!”
    “呸!”
    忽然,官道上,传来一阵马蹄声,却是从广州城方向出来一批骑士,大概五六个的样子。
    只要他们点钱收买这两个官差,甚至都不用钱,让下人吩咐一句,他也不用一路上戴着枷锁走这么远的路,受这么多的罪!
    想当年,领兵南征北战,位列封侯,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只需一言,应者如云;马鞭所指,赴汤蹈火亦是争先恐后。
    “真得是永嘉侯哦,你们不知道,当初他带着兵闯我们番禺县衙,还把我们县尊给打了。看看,报应来了吧?活该!”
    朱亮祖这三个人,可以说是非常显眼的,引得路人纷纷旁观。
    如果只是一死了之,那他的爵位还能世袭,留给子孙。可如今,爵位被除,没了!
    “军爷放心,我们最是佩服侯爷了,这一路上交给我们便是,肯定伺候得好好的。”
    朝堂上有关香山县的事情,就这么暂时告一段落。太子朱标代替朱元璋,给张一凡写了封信,先朱亮祖一步,送到了香山县。
    “呸!”
    要说洪武皇帝最让后世诟病的地方是什么?
    绝对是屠杀功臣这一条!
    或许有的功臣就是该死,但是,肯定也有的功臣就不该死!
    只是很可惜,他们妨碍了朱家王朝的传承。所以,他们就要死!
    对于绝大部分百姓来说,一个稳定和平的王朝,肯定是有利的。
    朱亮祖似乎是听不下去了,忽然大步而走,比他之前那蹒跚而行明显快多了,也不知道是那来的力气。
    这让两个官差都忍不住埋怨他道:“我说侯爷,你当初为啥尽干得罪人的事情,你看看这?”
    见他爹不听劝,朱暹有点急,还想再说,却被朱亮祖给喝止了:“我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此去北上,路过老家看看,休得因为我之故被他人给欺负了。就如今这世道,我是看清了。雪中送炭一个也无,全他娘的都是锦上添之辈,要他们何用!”
    朱暹听了,知道他爹又犯犟了,但是,他当儿子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进了广州城休息的时候,终于被人认了出来。
    在信中,朱标针对他提出改善工匠待遇的事情,提出了疑问。
    公事方面,她不会主动关心。
    第二个,必须要让匠人之间进行交流,互相取长补短。或着说,要让匠人能识字,可以去读书,读自己行业相关的书籍;只有知识储备到了一定程度,才有推陈出新的可能。灵光一闪就有的念头,其实也是建立在自身有足够知识的基础上。
    那两个官差见了,连忙向朱暹告一声罪,就追了上去。
    让他寒心的是,他自认为交好的那些人,特别是以前送礼甚多的宰相,竟然回避他如同避开蛇蝎一样。
    “夫君,大哥信中说什么了?”朱镜静一边啃着甘蔗,一边问道。
    朱暹听着这话,看到他爹这样,泪就出来了:“爹,您等着,孩儿一定会挣下一份前程来替爹顶罪!”
    对此,朱亮祖其实不恨蓝玉。因为蓝玉原本就是皇亲国戚一党,自然和那驸马是一伙的,如此对待,也在情理之中。
    这话还有另外一层意思,要是照顾不好他爹,那回头在京师找到他们的时候,就不是正常意义上的“酬谢”了。
    “好像是哦,就是,我看过一眼,当时那个威风啊?”
    于是,她不提这个事情,只是说道:“也不知道大嫂会生儿子还是女儿,不过都有了,应该没关系的。”
    不过就张一凡自己来说,他其实不想让朱元璋这么干的。
    张一凡决定,在香山县内试试。但是,专利这个事情,必须是全国范围,或者说,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有效才行。这个就需要老丈人那边同意了。
    张一凡相信,老丈人真得能干出这些事情来。
    另外,朱标的书信中,还问到了一个问题,有关于粮田归公分配法的。张一凡估计,这是老丈人想问的。
    结果一见是他永嘉侯,都不赚他这个钱,拒载。
    等于是向世人宣告,不要和驸马去起冲突,朱亮祖就是榜样!
    总之,驸马都尉在香山县做事,不管对他是好是坏,都不得有关系。
    想着这些,朱亮祖叹了口气,终于开口说道:“朱家以后就要靠你了,今后当以我为戒,莫要管闲事,做好自己的事情。”
    本来的话,从广州城到香山县,走水路是最方便快捷的,沿着珠江一路往下便是。
    “呵呵,香山县是那驸马的地盘,就算有再多的钱打点又有什么用?”朱亮祖听了,却是一声惨笑道,“落到了他手中,岂会让我好受!”
    如同香山县这样,是要把原本掌控的那些人,就如那原典史和他的同伙给宰了,才会这么容易推广,而没有其他方法来做么?
    可如今……
    犯人站住脚,透过头发的缝隙,看着眼前的这人,却是一言不发。
    更让朱亮祖不堪的是,他和香山县驸马县令起了冲突,但是皇帝却把他流放到了香山县去从军,当一个大头兵,还是罪囚。
    张一凡听了,便笑着对自己老婆说道:“大哥说大嫂已经显肚子了,问你有了没有?劝我们早点要孩子呢!”
    不用说,这个犯人便是原永嘉侯朱亮祖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长久不洗的头发并没有束起来,反而披头散发地,刚好盖住了脸庞,让人看不清面容。
    香山县这边的一月份,平均温度就十来度,偶尔会掉到十度左右,算是一年之中最冷的天气了。
    朱暹听了,还是劝道:“驸马其实很好说话的,当初如果不是他遵守诺言保了孩儿,说不定孩儿也被那燕王抓了。”
    此时,他听到大儿子的话,便明白不是大儿子不去京师给人打点,而是遭到了那蓝玉的报复,故意不放儿子出军营,让自己走了一路,受尽了罪。
    朱暹看着他爹的背影,过了好长一会之后,他才翻身上马,向北疾驰而去。
    张一凡从这个问题中,嗅到了老丈人举屠刀的意思。
    第一个,是转变匠人的思想,一如信中所提及的,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传子不传女等等。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严厉地吩咐道:“把钱都留给家里,我不需要!”
    当然,这个事情真要说起来,他是不认的,他就只是在后衙开怀痛饮而已。
    朱镜静听了,微微有点失望,不过她知道,夫君还是为自己好。
    看看,都来看看,这就是插手香山县的下场!
    在三司会审中,朱亮祖的儿子朱昱为了表示他爹没有害驸马都尉的心思,把胡惟庸也告了出来,说胡惟庸有写信给他爹,让他爹好好拉拢驸马,处好关系。
    好不容易,朱亮祖三人,终于进入了香山地界。
    只是刚进入,朱亮祖就感觉有点不认识了一样。
    离开广东,大概也就不到半年时间吧,香山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闹了?还有,这官道都是特别的了,似乎是传说中的水泥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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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