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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9章 这个说法,太恐怖了
    永嘉侯已经押解到京师,刚关进刑部大牢。等到年后,便是三司会审之时。
    在此之前,还没有过针对这么高级别官员的三司会审。
    对于朱元璋父子来说,这没什么,可对于大部分官员来说,却是最为重要的事情了。
    宰相府这边,胡惟庸就在发脾气。因为燕王的奏章中,也把他给牵连进去了。虽然皇帝相信他,但是为了避嫌,他不能插手这次的三司会审。
    “诬告,诬告,这绝对是诬告!”
    这一刻,就算胡惟庸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明朝宰相,也是感觉到了无力。
    只要不是皇帝,就有被人攻击的可能,一旦被攻击,那他得避嫌,等待事情有个结果。
    这种被动,让胡惟庸非常不满。
    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却是很清楚的。他和永嘉侯之间,联系确实紧密,但是,根本就不关什么破海盗的破事。
    如果三司会审要搞他的话,往深里查他,就会查出他和永嘉侯的联系过于密切。一旦皇帝多想,对他是肯定不利的。
    “呵呵!”李善长听了,一声冷笑道,“有朱家江山重要么?我之前费尽心思为了和他结姻亲,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想和朱家江山绑在一块才能安稳,懂么?”
    李善长盯着他,用非常坚定地语气说道:“是皇位传承,懂么?只要对皇位传承有利的,他就会去做。要不然,你们以为他真会任由一个毛头小子在香山县折腾?”
    想了一阵之后,他决定拜访韩国公,听听他的想法。
    只是很可惜,如今的他,已经压根入不了驸马都尉的法眼,不是一个级别了,他虽恨也没法子。
    李琪听了,也是没办法,他虽然恨死了张一凡,但是却不敢真得造他爹的反。
    于是,他试探着说道:“大伯,我们家的粮田可有不少,如果真要卖给朝廷,然后按人头来分田的话,能有什么粮田了?”
    后世雍正能实施摊丁入亩,那是因为这个摊丁入亩压根不算满清本族人的。如此,便解决了隐户的问题。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胡惟庸也感觉到,李善长这鸟人和他保持了距离。最终,他只能把他的侄女婿给叫了过来。
    确实,这是一个办法。
    一听他的话,李琪立刻抬头,看着他堂弟,正想点头时,余光发现他爹在盯着他。
    三番两次在暗地里想弄死这个驸马都尉而不得之后,他已经在重新考虑了。
    李佑也是一惊,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胡惟庸。这个说法,太恐怖了!
    李佑不是没脑子的,听到他这话,点点头回答道:“是啊,可是这个罪名也不小,他这等于是抗旨不遵,不但没有遵从旨意协助那小子,而且还伸手去管了香山县的事情。”
    对于李佑,胡惟庸是不用客气的,直接开门见山就说道:“永嘉侯案,世人皆知,根本就不是和海盗勾结,这是诬告!”
    李琪立刻想起他爹的话,最终还是没接他堂弟这个话题。
    说完之后,李善长想了下,又安慰道:“驸马如此年轻,阅历自然不足,春风得意之时,年轻人的毛病,终归是会犯的,只是迟早而已。我们要做的,就是等着,等他犯错。只要能出手,爹一定会出手!”
    “什么?”李佑听了,便马上问道。
    “不,他抢了我媳妇,他还羞辱你,就这样算了?”李琪一听,顿时红了眼睛,厉声喊道,“你是不是老糊涂了,都忘记了?”
    就这么的,胡惟庸那边得不到李善长的帮助,只能另外想过办法。
    ……………………
    洪武九年,就这么过去了。
    这不,胡惟庸听到李佑的话,便对他说道:“你大伯乃是大明开国第一功臣,他的想法至关重要。你回去之后问问,他对这个永嘉侯案是什么看法?”
    李佑:“……”
    毕竟他当初给儿子所说得那一招,确实没用。
    这不,就见他沉默了一会之后,对他儿子说道:“至少目前看来,陛下非常重视这个驸马,你还是收收心,不要再惦记着弄死他了。”
    一听这话,一直默不作声的李琪,突然恨声说道:“都是那该死的东西,坏了我们的好事!”
    “是啊,大哥,这粮田可是能一代代传下去的,难道要看着子孙后代挨饿么?”李存义也是跟着儿子附和道。
    说到这里,他觉得还需要强调一下,便又提高了声音道:“永嘉侯案的结论如何,关系重大,事关所有人的利益,必须慎重啊!”
    当今皇帝,英明神武,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想要造他的反,岂会那么容易造反成功的?
    “所以,你就不要提什么杀不杀的事情。”胡惟庸还在继续补救,似乎就成了李佑才这么想,“还是去问问你大伯,探探他的口风才好!”
    而张一凡这个粮田归公分配法,不但解决隐户问题,还能解决隐田问题,更是会触及非常多人的利益。
    说到这里,他出手成掌,做刀状往下一砍!
    胡惟庸见了,自然是明白,这个侄女婿是想把那个柳家村小子给杀了。
    李府这边,借着过年的名头,李佑说动他爹李存义,和李善长来商议这个事情了。
    等李存义父子一走,李琪就带着怒气质问他爹道:“你那法子,根本就不管用,那该死的东西还在那兴风作浪呢!”
    此时此刻,他忽然就恨上了永嘉侯的二儿子,没事扯他干嘛?
    李佑听完他的话,似乎是松了口气,还好没说大逆不道的话,那可是谋反,要诛九族的。
    对别人来说,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可李佑这边,他老婆可是宰相的侄女,也是有一层非常重要的亲戚关系的。
    李佑听了,点点头说道:“好,我回去就找我大伯。”
    说到这里,他突然一惊,似乎是自己都没想到,竟然说到这个程度,连忙闭嘴,不敢再往下说了。
    不就是宰相让他来问这边的,结果这边只想看戏。
    如果宰相那边赢了,这边有好处;如果宰相那边输了,陛下要处罚的也是宰相!
    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些都是小事情!
    此时,李佑听到这话,也是恼火地说道:“听说一旦那小子在香山县实施的效果好,就会在其他地方也实施。难不成,我李家那么多田地,也要卖给朝廷?”
    不但是他低估了洪武皇帝保护这个驸马的决心,竟然给香山县单独设立了一个千户所不说,连燕王都千里迢迢跑去帮忙,想借助海盗的手除去驸马的想法,就显得有点可笑了。
    对于这些经历过战火的人来说,杀人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常见,根本不用顾忌。
    反对的力量,绝对是非常强大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对自己弟弟和侄儿说道:“你们记住,万事不要强出头,特别是身处弱势的时候,更是要记得明哲保身。如今这个事情,我们李家不是当事人,就静观其变好了,谁要敢强行出头,把我们李家牵连进去,我决不轻饶,休怪我大义灭亲!”
    李善长听了,严肃地问道:“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陛下,懂么?你们知道陛下最在意的是什么么?”
    他这边的粮田不少,大伯家的粮田更多,让他们卖田,那就等于割他们的肉了。
    听到这话,李善长的内心,其实还是失望的。因为他感觉到,自己这个长子并没有把他刚才的话真正听进去。
    李琪听了,抬头看着他问道:“那爹是答应,不会放过那小子的对不对?”
    这个话说完,李善长就岔开话题,说一些有关过年的事情,然后就散了。
    对李家来说,张一凡确实是个祸害,折腾了他,又折腾了他堂哥,如今也间接折腾到了他老婆娘家这边。
    听到这话,李善长横了他一眼,不过没说话。
    李佑听了,皱着眉头说道:“永嘉侯案不容易,还不如把搞出这些麻烦事的人……”
    不过,最终,他还是回答道:“如果局势允许,爹自然不会放过他的。可如今,他的风头正盛。你也不要太在意,如今是宰相那边被推到了前头。永嘉侯案,和我们李家没什么关系,但是胡惟庸逃不掉,他必须得应对,就让他去当个探路石吧!”
    “那就干掉他,免得他再搞事?”李佑看了这个堂兄一眼,便问道。
    但是,他想了下之后,摇摇头说道:“不要说他身边有护卫,寻常人难以动到他。如今这情况,就算杀了他,他在香山县所做得那些事情,陛下也是看在眼里的。如果陛下坚持的话,难不成伱还能杀……”
    胡惟庸听了,感觉有点奇怪,不过一时之间,他也想不明白,便没有深想,只是对李佑说道:“永嘉侯之所以获罪,还在于他反对驸马所搞得那个粮田归公分配法!我想所有人应该都明白这点。”
    李善长一听,气得用力一拍桌子,怒声喝道:“住口!”
    李善长看着这个儿子,想起临安公主被半途抢走,确实很打击儿子,便和缓了点语气说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是自找死路。任何事情,必须因势利导,借力打力才是王道。如今时机不对,该蛰伏就要蛰伏,大丈夫做事,能屈才能伸,懂不懂?”
    李善长听了,并没有恼怒。
    李善长确实是个小心眼子,但是,他并不笨,要不然,也当不了大明开国第一功臣。
    “所以难就难在这里了。”胡惟庸抓住这个话,马上接着说道,“不管是勾结海盗的罪名,还是抗旨不遵的罪名,都是可大可小的。永嘉侯这人真得是太直了,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对不对?”
    “那……那……”李存义听了,相信他哥的话,但是又不甘心,那了一会,还是找到了理由道,“那这么多开国功臣,分封到的田地也不少,他就不在意他们的想法了?”
    这算不算是老狐狸了?
    顿了顿,他又补充说道:“还有,他要是不同意的话,会在朝堂上明言,说他盯着香山县那边?这等于是明示,香山县所做的一切,并没有让他不满!”
    他们两人在说永嘉侯的事情时,从头到尾都没有提永嘉侯的其他问题,比如军营中私藏女人,虐待甚至滥用军法等等。
    听到这话,李佑也是想不明白道:“以前我堂哥还有恨不得吃了那小子的心思,但是自从那小子去了岭南之后,好像不在眼前就忘记了夺妻之恨,都不再提了。我大伯那边,更是不可能提。”
    说完之后,他又缓了缓语气道:“就算粮田不能传于子孙,可钱财一样可以。总不可能钱财也要归公分配吧?所以,且看着吧!”
    李善长一听来意,便立刻严肃地说道:“这个事情,你们别参与。那永嘉侯和宰相的关系好,自然是由他去操心,我们只是看着好了!”
    胡惟庸一见,连忙补救道:“……下一个替代驸马的人?”
    李善长怕自己儿子又说出不该说得话,便连忙说道:“如果除掉那人,确实能少很多事情,至少保证以后没人再这么搞事情了。但是,他如今毕竟是皇帝的女婿,贵为驸马都尉,不是阿猫阿狗,就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了。”
    真得是快被这个儿子气死了,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兔崽子呢!
    或许他难得这么厉害的发飙,也吓到了李琪,虽然还是红着眼睛,却没有再顶嘴,只是在那喘着粗气。
    “没错!”一听这话,李佑立刻就恨声说道,“都是那柳家村小子搞得鬼,什么好事不做,就知道祸害人!”
    也是这个原因,永嘉侯会跳出来反对,胡惟庸不乐意,李家这边同样不乐意。
    胡惟庸听了,便问道:“你大伯是怎么看的?就这么一个祸害,不想想办法?”
    进入了洪武十年,原本历史上还不应该存在的永嘉侯案,成为了京师权贵关注的焦点。
    或许很多人都会站永嘉侯,但是,没有人比李善长更为了解朱元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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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