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怪
清晨微风，经过几日的查询和辨别之后，他们确定了白若钊，白琴两个人极为可疑。
王琦在城中四下查找，终于将二人羁押入押。
衙门之中。
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的气氛有些古怪，就连白安那种粗脑筋都感觉到了，覃思涵也好，纪璇也罢，还是其他人都不太对。
衙门之中，签押房之内。
纪璇手中把玩着一块惊堂木，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有意无意的看看一旁坐着的方芜。
他心情不好，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昨日就不好，也好像是被覃思涵逼问后更加不好了。
总之是，脸上带着半分的忧愁。
方芜低着头，翻着卷宗，已经有几个衙役去提白若钊和白琴了。她自然也注意到了纪璇的眼神，她接着看卷宗的机会，偷偷的朝他看过去。
纪璇今日桌一身官袍，正襟危坐在桌子后头，一双眼睛回避着，修长的手正在桌子上面随意摆动着，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纪璇把玩着的是惊堂木，方芜却觉得他在把玩着自己的心弦。
见纪璇要低头，忙转过头看见不远处正要一步步走进来的衙役们，她叹了一口气。
看样子，这案子不日便要结了，好像比起来案子，现在的她更关心纪璇的心情如何。
短短几日，因为案子的严重性，他们虽然住在一个院子中，但是并没有说几句闲话。
她总觉得就在身旁的纪璇实际上距离他千万般的远。
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堂内响过，是铁链镣铐的声音，方芜看过去，许是一个衙役将被押过来的白氏二人推到在地，铁链撞击地面发出来的声音，简直是有些影响人的心情。
“堂下人姓氏名谁？”纪璇皱了皱眉头，直起来腰板道。
然而回答的还是阵阵的铁链声，那白氏二人站起来，均是双手下垂，一双眼睛目视着地板，对于纪璇的提问置若罔闻。
“这是这些卷宗，不是二位拒而不答，事情就能够过去的。这府衙不是一般人能进的，进来想再要好好的出去就更难了。”方芜开口道。
她敲了敲卷宗，双眸禽威，好像一把钳子要撬开二人的嘴巴一样，可是二人都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不是一道眼神就能够吓到的。
方芜的眼神过于很让人害怕，但却不够力道。
“这里是二位的生平，白若钊，白琴。”
“其实能请二位来到这里，就已经是对二人有过探查了，我们已经将光大药铺，城阙药铺的活计，以及案犯曹月娥羁押审问，二位的所作所为我们也清楚，所以二位松口吧。”
白安见纪璇一双眼睛看着堂内，良久不开口，舔了舔嘴唇道，他的声音不大，回响过大堂，似乎没什么存在感一般。
但也不知为什么就是这一句影响不大的话语叫白琴抬起来了头，让众人看清楚了他的脸庞。
他着一身浅色的袍子，头颅高高昂起，一双眼睛戴着蔑视的看着堂前众人，好像唯我独尊般。
覃思涵一笑偷偷对着柏汐道:“果然这地方就是群乡僻壤在朝堂中，二品三品的官，我见的也不少，也没有谁这样看人的。”
“属下见过。”柏汐调笑道。
“谁啊？”
“爷呗。”柏汐将凳子瞧瞧的往后托了一下，小声的道。
覃思涵瞪了他一眼，脚后跟碰了碰柏汐的小腿，意味不明的道:“你真是冤枉我。”
覃思涵居然毫不生气，甚至眼神里带着一丝丝的炫耀。
“咳咳。”纪璇清了清嗓子道:“你叫白琴？但是我听过另一种说法，清玉。”纪璇说着，抬手挎过桌子，从那堆卷宗里头抽出来一张画像。
那张画像正是后来曹月娥画给众人的，那青玉公子的画像。
密道里的清玉公子的脸和这位白琴看上去蛮像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不同的气质。
不过画像本来也看不出人的气质，更何况作画之人本就未见过清玉。
明显的很，纪璇话落，白琴晃了晃身子，看了看堂上的人，很快又低下了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是站不稳了么？来人，赐给他个凳子坐。”覃思涵一笑，好似带着三分善意的道。
堂内自然有衙役应声而动，方芜皱了皱眉头，什么都没说。
她不是没有注意到，今日的纪璇不对，覃思涵更加不对，好像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些欠揍一样。
赐这个字，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用的。
纪璇转头道:“公子，还能不能静静地坐着了？”
他一句话甚至带着几分不快，虽然一双眼睛里着几分慵懒，但是却看不出来什么。
覃思涵不说什么，只看了一眼纪璇，拍了拍正要说话的柏汐，只默默低下头去。
凳子还是被搬了过来，白琴就那么大刺啦啦坐了下来，微微一笑道:“在下是叫白清不错，但是阁下的清玉我都是不曾听说。”他淡淡的，话语里听不出什么，眼神里倒是带着一丝感谢看着覃思涵，话语里，一举一动中也没了初抬头的那份不屑，好像一瞬间变了一个人一样。
“你看看这张画像吧。”纪璇将手中的画像折起来，递给一旁的衙役道。
脚步声响过，白琴未接只看着衙役，衙役无奈将纸张展开撑直，那张同他那么像的脸顿时就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这位大人何意？”白琴看了看似乎没看出来什么，举目道。
纪璇板着一张脸，眼眸中含二分懒态的道:“这是案犯曹月娥口述的清玉的面容，这面容和伱长得倒是颇为相像，不在你怎么解释。”
白琴眼中闪过一丝不适，很快，快到方芜都怀疑自己看错了，她愣了愣，余光中却看见覃思涵微微点点头又摇摇头。
“公子这是？”方芜感觉自己没看错，压低声音偷偷道。
她低着脑袋，嘴唇轻启，像是作贼一般。
覃思涵毫不犹豫的道:“他眼眸里有躲闪。”
方芜刚准备在些什么，就感觉一道眼神看过来，那里头有碎玻璃渣子一样打过来，她只好闭上嘴巴，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回看了一下纪璇。
纪璇这才转头将那眼神再次送给了白琴，白琴缓缓的眨了眨眼睛道:“这位大人贵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