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锋道，“因为事不过三，按照正常心理，打三次座机，你都没接电话，沙老五为得到你的回复，肯定会打你的手机。
可他亲口告诉我，他不知道你的手机号，我也没告诉他，他却拨通了你的手机。
只有一个解释，他刚才是在骗我。
骗我无所谓，关键一个号码都会骗得混混，他的饭局会有善意吗？
不管他说得多么天花乱坠，他都是在骗。
所以这个饭局，你应该拒绝。”
肖锋一字一句，句句清晰。
林丹妮静静听完，轻笑声，“你的事不过三让我很涨知识，我也认可。
最后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刚才你没有拒绝沙老五的邀约，对吧？”
肖锋应声对。
林丹妮轻嗯声，“我心里有数了，谢谢你教会我事不过三，没别的事，我就挂电话了。”
肖锋刚说声林丹妮。
林丹妮道，“你刚才说无权替我做主，我有自己决定的权利。我没听错吧？”
肖锋回应没听错。
林丹妮一笑，“没听错就好，挂电话了。”
肖锋轻嗯声。
电话挂掉。
肖锋摇摇头，这个林丹妮，很无奈。
转身回了楼里。
看着肖锋独自上了楼，陈佳起身进了贵宾室。
贵宾室里，李月正在收拾桌上的东西。
陈佳到了近前，“哇，这么多好烟，这是雨前龙井吧，为了招待一个混混，肖总把公司压箱底的货儿都拿出来了。”
陈佳顺手拿起茶桶。
李月立刻把茶桶抢过，“别瞎说，什么混混，小心肖总听到。”
陈佳瞥眼贵宾室的门，又往前李月身边凑凑低声道，“李月，肖总和沙老五真成朋友了？
进门接出门送，还好茶好烟招待。”
李月摇摇头，“你问的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我就是办事的，老总怎么交代我就怎么做。
不过我认为，不管肖总和沙老五是不是朋友，沙老五主动上门，咱们就算为了海远的业务顺利进行，热情招待一下没什么错。
你是业务经理，这点生意场上的人情世故，应该比我懂。”
陈佳想想笑应，“李月，你这综合办经理是越当越会当了，我就是和你随便聊聊，你忙吧。”
说完，陈佳轻轻一拍李月肩膀，出了贵宾室。
李月顿顿，继续收拾。
陈佳回到自己工位，把刚才李月的话反复想了几遍，编了条信息配合两张偷拍照，发给凌风。
很快收到凌风回复，除了两字谢谢，还有一个红包。
陈佳打开红包一看，是个让自己很惊喜的金额，心急速跳动几下，把信息删掉。
凯越公司，总经理助理办公室内。
凌风看完陈佳发来的信息和照片，立刻给林丹妮打电话。
通完电话，想了一会儿，起身去见楚云。
楚云正在看收集到的海远公司综合资料。
看到凌风进来，楚云放下资料，“有事坐下说。”
凌风在楚云对面坐下，递上手机。
楚云接过手机，看眼凌风。
凌风道，“这是日升的人给我发来的，沙老五刚从日升离开。”
楚云立刻看向手机。
看完信息，楚云轻笑声，“这个发信息的人很聪明，只描述了事情经过，没做任何评价。”
凌风点点头，“云姐要的就是经过，她即使有评价，对云姐也不重要。”
楚云笑应是对，“但你的评价对我很重要，你说说这件事，你怎么看？”
楚云的目光盯在凌风脸上。
凌风早已想好回答，“生意场这种情景很正常，并不能证明肖锋和沙老五真的就是朋友。
也许两人就是为海远的事才互相虚情假意。”
楚云轻嗯声，又看眼手机，“你的意思这就是逢场作戏？”
凌风点点头。
“那沙老五为什么不来凯越逢场作戏？为什么不和你我虚情假意？”楚云问。
“这？”凌风一时无语。
楚云淡淡一笑，“我来告诉你原因，因为沙老五知道他如果来凯越虚情假意，根本得不到凯越的任何回应，他只能灰头土脸离开。
凯越就根本不会和他这样的混混虚情假意。
愿意和他虚情假意的，只有和他本质差不多的同类人。
你我和他压根就不是同类人。
而肖锋是。
所以才会有这一幕。”
楚云把手机转向凌风。
凌风刚说声云姐，楚云打断他的话，“凌风，你来给我看这个，一是向我汇报你的工作成效，二是表述你的认知。
我对你的工作成效很满意。
但对你的认知不满意。
甚至认为你是刻意在为肖锋开脱。”
凌风刚想解释，楚云再次打断他的话，“你不用解释了，尽管我对你的认知不满意，但鉴于你的工作成效，我不责怪你。
我们现在一起去见丹妮。”
楚云把信息和照片转到自己手机上，起身走向办公室门。
凌风跟上。
两人到了林丹妮办公室外，楚云没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林丹妮正在拿手机打电话。
楚云两人突然闯入，林丹妮一愣，匆匆对着手机道，“好，我有点急事，就这样定了。”
说完，挂掉电话。
楚云两人已到了办公桌前，楚云问，“给谁打电话呢？”
林丹妮握着手机，“怎么不敲门？”
楚云在林丹妮对面坐下，接着问，“影响你和肖锋通话了？”
林丹妮看向楚云身后的凌风。
楚云道，“不用看凌风，回答我的问题。”
林丹妮收回目光，“不是。”
楚云轻哼声。
“我说不是，你不相信，难道你还想检查我的手机？”林丹妮道。
两人目光相碰，谁也不示弱。
屋内静了几秒，楚云一笑，“检查手机这种事，我是不会干的，相反，我可以让你看我的手机。”
楚云把手机递上。
林丹妮没接。
楚云又把手机往前一递，“看呀。”
林丹妮接过，看完，一语不发。
“看完有什么感想？”楚云问。
“你想听什么感想？”林丹妮反问。
两人目光再次相碰，办公室内气氛骤冷。
楚云道，“刚才凌风说这是生意场上的正常情景，无非是双方为了生意虚情假意，逢场作戏，你认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