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烽火丽影 > 正文 第四百七四章:自由的代价
    樊博就在这天晚上接到了方祖泰区长派人递给的喜讯,要他明天下午和自己一起去五大道的军统天津站接妻子侯雪梅出来。

    得到这个消息把在两天内始终跌入在地狱之中的樊博给拉回到了现实中来了。

    “这个消息是真的吗?”

    樊博激动的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他实在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人都说进了军统站就等于进了地狱了,想活着出来都难,更别说会好好的走出来了,更何况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樊博连忙酬谢了来报信的人,并马上穿上衣服骑上自信车赶去了岳父岳母家报喜。

    在路上,樊博被风儿一吹,脑子也清醒了许多。

    他想到这天下是没有免费的午餐的,余怀庆是个跺一脚整个天津都能抖三抖的人,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把自己的夫人给放出来的那,肯定是方区长给他许了什么大愿了,这血区长是不会出的,肯定是要自己出的,而区长说了余怀庆也是个喜欢古玩的人,让自己把最好的收藏都拿出来让余怀庆挑,看来自己珍藏的那件雍正玉佩是保不住的了,还有一件战国时期的五铢钱,这都是樊博这么多年来省吃俭用,不容易才从不识货的老乡那里收购来的,而其他的东西虽也都有价值,不过却不够分量,要是自己不拿出这两件最心爱的珍藏,余怀庆未必肯这么的就把侯雪梅给放出来的,到时候他别的东西看不上眼,一变卦改了主意,那这位文静贤惠又俊美的爱妻就算完了。

    想到了这里,樊博下定了决心把宝物拿出来好救出爱妻来。

    而侯雪梅的父母已经愁的是一天一夜水米没打牙了,见女婿报来这么好的消息,顿时高兴的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而嫂子和大哥也赶紧给他们二老赶做了热汤面,让老人一展愁眉的好好吃一顿。

    第二天正好是个礼拜,一早上樊博就卷着自己的那几件宝物骑车赶去了方祖泰区长的家里,并把自己全家凑上的三十块大洋孝敬了区长。

    方祖泰见樊博还挺识时务的,收下了大洋后让他坐下,而樊博直到这个时候还不相信军统的人肯就这么的放了自己的爱妻侯雪梅。

    方祖泰呵呵的笑了起来,他对樊博说:“没想到吧,好事儿就这么的从天上掉下来了,连我都不敢相信那,我告诉你,以后啊我都得靠你在余站长面前多美言那。”

    “什么,我?”

    樊博像是被人给打了一闷棍似的糊涂了起来,他说:“区长,我知道我带的孝敬钱不够,但是您也知道这三十块大洋是我四个月的薪水那,不容易攒起来的。以后,我会

    不时的孝敬您老人家的,我决不食言的,这您还不相信我吗,只是眼下我实在只有这些了,所以你老人家就别转着弯的那我开涮了成吗?”

    “哎呀,樊博啊,你是个老实人,我拿你开涮干吗啊,我说的都是真的。”

    方祖泰区长对樊博说:“这次你和雪梅撞上大运了,我这不是正等着告诉你那吗,连我都不敢相信啊,雪梅她竟然和余站长拜成了干兄妹了,这还得了啊,这不是天大的喜事是什么那,这以后不仅没人再敢胡乱对待雪梅了,就连你也成了余怀庆的干妹夫了,你说这今后我不得指着你帮着在余站长面前美言还指着谁那?”

    “什么什么,区长,这可不能乱开玩笑啊。”

    樊博一时傻了似的看着方祖泰说:“雪梅和余怀庆认了干兄妹,这……这怎么可能的事儿那?”

    “是啊,连我也没想到,但这确实是真的。”

    方区长道:“还是我电话询问余怀庆雪梅的案子到底怎么样了,也好给你个交待。结果余站长告诉我没什么怎么样,是北平的军统交待代抓的雪梅,他审过了雪梅认为这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儿,所以决定帮你这个忙,拒绝把雪梅交给今天上午北平的来人,而等来人走后就将雪梅开释。还和我说他和雪梅谈的很好,便认下了干兄妹,你说这算不算是天大的喜事儿那,这以后你樊博还愁什么那,有了这层关系,谁还敢找雪梅的麻烦那。这还是小事儿,关键是他军统的权力大了去了,连咱们天津警备司令陈长捷也得给他们三分面子,今后你樊博升官发财不说,想做什么生意还能做不成吗,你小子这就算是发了,以后可不许不认我这个小小的区长了啊。”

    “啊,还真是这样啊。”

    樊博仿佛还处在梦里没醒过来那,说:“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我们家雪梅就是个小小的小学老师,这您也知道的,余怀庆怎么会和她拜上了干兄妹了那,我真是都搞糊涂了那。”

    方祖泰则不屑的说:“樊博啊,我看你是读书读迂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雪梅是个老师,说话肯定文绉绉的,气质又好,还文静清秀,属于人见人爱的那种女人。据说余怀庆从来不去夜总会和青楼那样的地方,只喜欢和读书的女人交朋友聊天,这不就正好凑上了吗,一拍即合的拜成了干兄妹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啊。你樊博这是撞见大运了,所以我昨晚上才派了梁秘书去通知你,提醒你别忘了酬谢余站长的东西那。”

    樊博也多想不起了,说:“区长,我都带来了,都是我最珍贵的珍藏那,也不知道余长官能不能看上眼那。”

    “哎呀,这东西到了就行了,随他去挑好了,其实这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方祖泰久于官场,岂能猜测不到余怀庆肯放了侯雪梅的根本原因那,有关通共的案子那就是天大的案子了,那里是樊博靠着他那点古玩家当就能买通了余怀庆这样的人的那。只是他要先点拨一下樊博,让他思想上要适应这样的事儿,因为这以后侯雪梅恐怕还得和余怀庆时不时的“有所来往”那,樊博懂也罢,不懂也罢,想要家庭平安无事就必须得接受这种无奈的现实那。

    所以他说:“重要是人家和你家雪梅认下了干兄妹,有了这个重要的原因,那古玩就只是个意思账了,其实你该明白要不是雪梅和余怀庆肯定关系很好,是非常好的那种了,靠你这点古玩哪儿能让人家这么快的就放人了那,还不吃一点苦头,这可能吗。”

    方祖泰的这话几乎已经是在明说什么了,樊博再迂腐也不至于一点听不出其中的门道来,他心里马上是一阵紧一阵紧的,区长的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自己有可能戴绿帽子吗,难道真是这样的,那自己又该怎么办那?

    不过这个出身一般人家的读书人也确实对此只能抱着无奈的态度了,真要是把事儿挑明了说对谁恐怕都要是不利的了,余怀庆会恼怒起来不说,尤其是自己的爱妻,很可能从此就再也得不到自由了,还不如对此装个糊涂,当什么也不知道最好,保个全家平安毕竟比名声更为重要了。

    想到这里,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樊博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个好,这个好,这事儿还真是要好好的感谢区长,还有余站长的大恩大德了,否则的话雪梅一旦被送去了北平,那结局肯定会很惨的,多亏了您和余站长的鼎力相救啊。”

    方祖泰见樊博已经明白过来了,也笑道:“这客套话咱们自家人就不用多说了,所以我开始就说要你今后多提携老朽的那。我看是这样,一会儿你就在我家吃午饭,完了到下午二点半,咱们从我家出发去五大道,余怀庆有午休的习惯,别打搅了他休息。等三点多点儿咱们赶到他的办公室去正好,东西你也带上,总要留个一件两件的小物件给余站长意思意思的。”

    也正是在这俩人谈的差不多的时候,在五大道一百零四号军统天津站的办公室里,余怀庆正敷衍着从北平风尘仆仆赶到的金大牙。

    “什么,侯雪梅老师是你余兄的干妹妹,怎么这么巧那,这……这是不是余兄你在和我老金开玩笑那啊?”

    金大牙自然不会相信余怀庆的鬼话了,因为要真是这样的话,那

    么前些天通知他帮着抓人的时候他就会说了,不至于等到自己从北平赶过来带人的时候再说的。这里面十有**出了猫腻,不是财就是色,金大牙想到要是自己和余怀庆倒个个儿的话也难说不和他是一样的那,这也叫将心比心嘛。

    余怀庆笑道:“老金啊,咱们是同僚也是朋友,这事儿我还和你藏着掖着干吗那,这个侯雪梅确实是我以前就认下的个干妹妹,只是好久没来往了,所以给淡忘了,那天大头他们把人带过来后我才发现原来是我干妹子,哈哈……,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那。你想啊,我那干妹子怎么可能通共那,她要是通共了,那我岂不是也是通共的嫌疑犯了吗。因此啊,真是对不住你老金了,这样吧,我写个报告给胡雄你带回去交差。我也不能让你这趟白跑了,给你也预备下了一些礼物,另外今天你也甭回去了,晚上我喊上大头他们几个去清河道的小百乐门咱们哥们乐呵乐呵去,你看如何啊?”

    金大牙还能说什么那,这余怀庆也是军统的元老了,要不是总犯下出格的事儿让以前的戴老板摇头的话,他现在的地位应该是胡雄现在的地位那,此人和胡雄、谢长林一样都是凶狠狡诈的,日本时期他带着军统行动队的人,把天津也是闹的个不可开交,还亲手用匕首捅死了日本小川特务机关长全家上下十几口人那,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自己为了个侯雪梅犯不着和他红脸,因此金大牙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没想到侯雪梅老师竟然和余兄你还有这样的渊源那,你早说啊,我也就省了跑这趟的了。不过这事儿我肯定是信的,就怕是胡站座他不信啊,这样的话我是担心今后胡站座对您有所猜忌的那,这点上还望余兄要有一定的心里准备,免得搞的这上下不愉快的了。”

    金大牙倒也是好心的提醒着一声余怀庆。

    余怀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递给金大牙一支雪茄道:“老金你不必为难的,回去就照我说的回复胡雄好了,你就和他说是我余怀庆说的,他要是本人看中了我干妹妹的话,那我二话不说亲自带着侯雪梅给他送去,但要是说我这干妹妹是通共的话,那我就只能先负荆请罪了,让他这位大站长先判完了我的罪再抓我那干妹子好了。对了老金,要不你干脆把我给带回北平去算了,就说我帮着共党分子,这样还可以给你们北平爆出个头条新闻的那,哈哈……。”

    金大牙稍稍一皱眉头,说:“余兄,这个玩笑你开过头了啊。咱们是什么关系,是兄弟啊,亏你想得出来那!我刚才那么说就是要你防着一点对自

    己可能不利的事儿而已,你看你这话说的,这不是冲我吗。实话告诉你,我也根本不信这侯雪梅通共的,这都是谢长林和胡雄想打压一下吴学义的女儿吴韵丹的锐气,故意要抓她的同学侯雪梅的,正好老陈的新张家大院里也缺少挂牌儿的美人儿,就想到了这个主意。我看你啊也不必为此和上面认真,既然是你干妹子,那这事儿就是一场误会而已,事儿就到此结束吧,别再有什么怨气了。”

    “哈哈……,还是老金你够义气啊。”

    余怀庆高兴的笑了起来:“今晚上咱们哥们一醉方休,明天我送你上车站,回去之后还望老金您给在谢主席和胡大站长面前美言几句那。”

    中午吃饭的时候,余怀庆还特地的请侯雪梅出来作陪,结果金大牙当着面向侯雪梅道了歉,说是他们北平那边搞错了人,希望侯雪梅老师不要介意。看到余怀庆对侯雪梅的一些亲昵的举止,而侯雪梅则是对此欲哭无泪的难受表现,现在的金大牙已经明白了一切,心里已经完全断定这人自己是带不回去的了。

    午饭之后,金大牙被余怀庆安排进了天津当时最高档的玉河宾馆休息了,余怀庆自己也搂着侯雪梅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谁都知道在他豪华的办公室里有着一间豪华的卧室。

    直到下午三点,外面的电话转到了卧室里,副官告诉他外面和平区的区长方祖泰和一个年轻男人前来求见,这是余怀庆才想起了自己和这俩人是昨天就约好了的。便放下了话筒让副官先请他们在办公室里坐着,自己马上出去。

    他做起身来,对躺在一边身上一丝不挂的侯雪梅老师说:“雪梅美人儿,忘了和你说了,咱们说一不二的。我告诉了为你说情的方区长了,让你老公下午三点到这儿来接你出去了,快起来准备一下吧。”

    侯雪梅赶紧从床上坐起了身来,说:“哎呀,现在不行,我这样子怎么出去见人啊,我得先洗一下换换衣服,都是你都这时候了还把我按在床上,让我没脸见人了。”

    余怀庆一把把侯雪梅老师搂进了怀里,一手握住她的一只**揉了揉,一边最贴上去吻住了她的嘴唇,然后满足的说:“雪梅老师,你真是太美了,你是让我感到了无比惬意的女人啊,和你在一起是我余怀庆这辈子最大的享受了,真是人间珍品啊。我这卧室里不是带着小浴室的吗,开水也是现成的,你进去好好洗一把就是了,完了都给你准备好了那么多的新衣服和鞋袜了,都是我让大头照着你的角码尺寸给买的,你随意挑着穿好了。穿不上的还下次来的时候再轮换就是了。完了不就跟没

    事儿人一样了吗,怕什么那,你不还是你吗,我也是我。谁也不会把这样的事儿说出去的吧,你也别感到委屈,要不是我护着你的话,你该知道此刻你已经快被金大牙给带到了北平车站了,你和我在一起是心里不会乐意的,但习惯了不就成了吗,这也没什么的,你身上也少不了一块肉的。怎么,你到现在还认为我对你不好吗?”

    “没有,没有。”

    侯雪梅虽说此刻真想大哭上一场,但是她不敢,在这样无法逃避的环境里她已经选择了一条受害程度最小的无奈的办法了,作为那个时代的一个普通的小学女老师她又能如何那,这已经是最好最好的一种结局了。

    她对余怀庆说:“以后……以后要是能不找……找我的话,尽量不要找我……这……这可以吗?”

    “当然可以。”

    余怀庆还算是真对侯雪梅不错,他说:“我想你受不了的时候就给你学校里打电话,或者派车去接你,不会影响到你的家庭生活的,这点你大可放心的。你大概还不知道,北平那边要抓你去,主要是因为北平的军统想整治一下你那位老同学吴韵丹,不过看在吴韵丹父亲吴学义的份上他们不敢过分造次,因此想拿你开个刀,对吴韵丹起到个敲山震虎的作用,而那个吴韵丹和你不一样,她是个真正的**员,你却是被冤枉的。不过今后你有了我做你的干哥哥,谁也就不敢对你有不利的举动了。好了,我要先穿起来了,你老公和方区长都在我办公室里等着了那,你也甭着急,慢慢的洗着换衣服,收拾好了我会进来带你出去的。”

    说着余怀庆伸手下去,把手指头抠进了侯雪梅才被日过没多久的粉嫩的**里去了,结果摸了一手的自己射进的精液和侯雪梅自己**的混合物,侯雪梅也羞的直喊:“行了吧,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你都多少次了,该放过我了,别这样啊。”

    “呵呵,那好,我起了啊。”

    余怀庆赶紧下了床,拿起了床头柜上的纸巾擦了擦手指头上的黏糊糊的粘液,然后开始穿起了衣服来。

    当他看到了地板上那双崭新的为侯雪梅老师买了的黑色高跟鞋后,说了声:“糟糕了,刚才我在办公室沙发上操你美脚的时候脱掉了你的鞋,进卧室的时候忘记把你那双白皮鞋给带进来了,你老公看到了那还不大吃一醋啊。”

    侯雪梅也有些紧张了,说:“你这人也真是的,非在外面那屋就对我非礼,这下要露陷了不是。他这人倒不是个大醋坛子,但是一看心里还能没数啊,哪儿有人在里屋,鞋子还在外面沙发跟前搁着的道理的那。”

    “无聊,不,是你真无耻。”

    侯雪梅低着头,有些伤心的说道。

    她赶紧抓起柜子上的一条大浴巾,围住身体后赤着脚进了浴室里了。

    方祖泰区长和樊博被带进了余怀庆的这间设施奢靡的办公室里,樊博就被这阵势给唬住了,这里阴森恐怖又似乎带有很浓的文化气息,让你猜不出这里的主人到底是个何等性格的人来,因此也平添出了几分的神秘感了。

    副官请他们坐下后,倒上了热茶后请他们稍等便退了出去。

    这时候,樊博一下就看见了自己对面那张三人坐的沙发跟前有双自己很熟悉的白色高跟鞋,这分明就是自己的爱妻侯雪梅的啊。此刻一只鞋站立着,另一只是翻倒着的,他不由自主的哎呀了一声,想坐过去看看清楚。

    这时候,区长方祖泰低声呵斥了一声:“樊博,别动,你不想活了啊。”

    樊博马上腿上像是被钉了钉子一般的原地坐着不动了,他指着那双侯雪梅的白色皮鞋说:“区长,那……那鞋好像是雪梅……。”

    “我眼不瞎,早看到了。”

    方区长说:“那鞋是雪梅的对吧,但那又怎么样那,在我家我都是怎么和你说着来了,告诫你应该有这样的思想准备,要是连这都忍不住的话,你还想不想把雪梅给救出去了?你要是对这鞋在这里出现大惊小怪的话,一定会惹恼了余怀庆的,还是当没看见最好,这样余怀庆就知道雪梅的家属的态度了,他会很顺当的放了雪梅的懂吗。”

    “嗯,我懂了。”

    樊博开始时有那样的惊讶也不奇怪,自己的老婆在人家的屋里,可鞋却不在脚上,一般人不惊奇才怪了那。只是在这种特殊的场合里就是奇怪也不能声张出来的,否则那结局区别就大了,而方区长要提醒的就是这个。

    过了三四分钟,穿着整齐的藏青色中山装余怀庆从边门里走了出来,见到他们就像是见到了老朋友似的的招呼他们坐着继续喝茶,不要客气。

    “噢,你就是侯雪梅老师的丈夫叫樊博的吧?”

    余怀庆鄙夷的看了一眼樊博说:“方区长都和我说过了,我那大舅子也给打了招呼,这乡里乡亲的应该帮助的嘛。我接到他们要求帮助的要求之后马上就让人做了调查,事实证明是北平那边搞错了,侯雪梅老师是个教书育人的小学老师,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通共那。所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只能放人了,怎么样,对这样的处理结果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当然满意了!”

    樊博和方

    祖泰区长一起说道。樊博还说:“真是太为难余长官了,你真是个为民做主的青天大老爷啊。接到区长的通知后,我兴奋极了,真是没想到啊,现在特地和区长一道赶到贵站接人。对了,听说余长官很懂古玩,所以特意把我收藏的一些拙物拿来请余长官鉴定一下,还望多给些指点让在下受些良益。”

    樊博颤抖着手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红绸子包裹的小包袱,打开后一堆各式的玉的,青铜的、象牙的小古玩呈现在了余怀庆的跟前。

    “哦,原来樊先生也是本人的同好啊。”

    余怀庆看着这小堆还算琳琅满目的物件,拿起一把放大镜一边照着一边顺手拿起欣赏了起来。

    樊博此时倒不是心疼这些自己的珍藏了,而是悄悄是瞟一眼沙发跟前余怀庆脚头上妻子侯雪梅的那双皮鞋,他当然不会是心疼什么鞋了,而是在心疼着这双鞋的主人,她人会在哪儿那,为何人不在而鞋却在这里摆放着那。临来的时候方区长提醒自己雪梅很可能因为是被余怀庆看上了,所以才肯放她出来,那么这事儿难道已经成为了现实了吗,不然的话这双鞋出现在这里实在不好解释了。

    而余怀庆看了一会儿樊博珍藏的这些小古玩,结果只是把那块雍正的玉佩拿在手上玩了玩,说:“真宗和田玉的子料,老坑出的货,真正的羊脂玉啊,雕工也很精致,是个珍品。就算现在古玩市场的行情不好,这件小玩意儿也值得一百五十块大洋了,你要好好的保存,将来会越来越值钱的。”

    樊博闻声赶紧把眼光从侯雪梅的那双白皮鞋上收了回来,说:“余长官真乃识货之人啊,我岂敢和余长官比眼光那,就算爱好这个收着玩玩罢了,这东西放我的手上也是糟蹋了,既然余长官喜欢那就送给余长官留着把玩好了,我留着也没什么大用的。”

    余怀庆见樊博倒是个很识相的人,心里非常的开心。

    他拿着那件雍正玉佩道:“好,既然樊先生让我留着,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东西我留下,但绝不白拿你的,古话说的好,无功不受禄嘛。但这决不是因为侯雪梅老师和你做什么交换的,现在她已经是我的干妹子了,我再拿我干妹夫的东西实在不像话。我的意思是这物件会给你带来官运的,过些天你就会明白了。”

    说完话,余怀庆让樊博把其他的东西收了起来,自己又和方祖泰唠嗑了起来。而樊博则收好了那些小古玩,然后一边没心思的喝茶,一边又忍不住的看着地板上的侯雪梅那双离家时穿着的白皮鞋。这双鞋侯雪梅穿的很爱惜,买来也一年多了,可侯雪

    梅穿的次数不过才十来回,因此现在看上去也还有九成新那,连鞋底上也仅仅磨去了一小块走路时的痕迹,因此那熟悉的印记樊博是一眼就能认得出来的。

    他的眼光因为太专注了,被说话间扫过眼来的余怀庆看到了,他想收回眼光时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余怀庆一点也没恼怒,也没任何的不安。他伸手从地板上拿起一只白皮鞋说:“噢,樊先生啊,这是你太太侯雪梅老师的那双鞋,今天我给我这位干妹子买了新皮鞋,她坐在这里换鞋后就丢在了这里,一会儿你连人带鞋一起带走好了。”

    说着他拿起鞋凑在自己的鼻子底下闻了闻说:“我这干妹子的脚还真美那,就连这鞋里也是骚猫猫的一股子美脚的味道那,哈哈……。”

    说着把鞋扔给了樊博:“樊先生你也闻闻吧,别看你和侯雪梅老师结婚这么些年了,有些细节你还是要注意的,这样才能全方位的欣赏女人嘛。”

    樊博受到如此的侮辱也不敢吭上一声,毕竟自己和妻子的生死大权都在眼前这样打扮齐整的中年男人的身上,和这样的人质询和谴责都不过是一种奢望而已。于是,樊博把妻子的两只鞋拿到了一起,说:“真是余长官抬举了,雪梅能认下这样的干哥哥真是我们的幸运啊,以后还要请余长官多多关照的那。”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啊。”

    余怀庆得意的说:“今后有空多和雪梅到我这儿来玩,别喊我什么长官长官的,就喊我大哥就行,别太见外了啊。”

    方祖泰连连对樊博说:“傻小子,还不赶紧喊声大哥啊,雪梅她能认下这门子干亲,你还愁个什么劲儿那,以后我这个小区长,可就要靠你和雪梅提携了那。”

    樊博赶紧站起来,对余怀庆一鞠躬喊了声:“大哥好。”

    “哎,这多好啊,这多亲切啊。”

    余怀庆哈哈笑着说:“你坐,坐啊,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嘛,就不用再客气了。你们先坐着聊啊,我去看看雪梅她梳妆好了没有,听说你要来接她走了,这丫头就借了我的房间精心打扮着那,我去叫她出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