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芳很大度的回答和问话，陈祖鑫才赶紧的把自己的眼光从杨芳的大腿上秀美的脚上收了回来。
他对杨芳笑笑说：“哎呀杨芳，我这不也是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嘛。但是我陈祖鑫发誓我是不知道梁雨琴怎么到了**这边来的，你们说是**给绑架来的，而谢长林和张智海他们都说是梁雨琴自愿跟他们回的许昌，这叫我也没办法去调查真相啊，我是**的中校军官，自然要服从和忠于党国的了，我不那么说总不能站在你们共军的立场上说话吧，那我还要不要我脖子上的这颗脑袋了啊。”
杨芳笑道：“要是一个人连良心都不要了的话，那么他的脑袋长在脖子上也仅仅是为吃饭而苟延残喘着的了，这样的脑袋要不要还有什么值得稀奇的了吗？”
“瞧你杨大记者说的。”
陈祖鑫在《北平晚报》当副主编的时候就知道了杨芳的厉害了的，这漂亮姑娘不仅才思敏捷，写的一手好文章，还作风沉稳正派，对于坏人坏事她从来都是针锋相对绝不姑息的。因此虽说杨芳当时是晚报的当家花旦，但陈祖鑫却从未真正的打过她的歪主意，仅仅是率忠偷偷玩弄过她的皮鞋而已，就那样他也觉得都比进花街柳巷去和那些女子来真的要惬意的多那。
他说：“造物主弄人嘛，既然造物主造出了我，那就天生我才必有用呗，我就得好好的活着。再说了良心几个钱一斤啊？我说杨芳啊，你这人就是对事儿太认真了，这样要吃亏的那。你何必对一个梁雨琴那么在意那，她只不过是国共之间又合作又斗争的一个小棋子儿罢了，你们那些领导干吗这么在意一个女人那，是不是她被你们的那位大领导给看中了啊，所以才非得把她给要回去不成？”
杨芳怒目道：“陈祖鑫，你少胡说八道成不成啊！你以为我们八路军和新四军的干部都像你们**里的那样啊，我们干部都是经过战火硝烟的考验的忠于党和人名的干部，才不会在这样的问题上做文章那。我们正是因为官兵平等，因此才对梁雨琴这样的同志一样关心的。而你们**里那个将军不是三妻四妾的，还吃着锅里看着碗里的那？所以你们战斗力比起八路军和新四军来要差了那么一大截子，我看这就是原因之一吧。”
陈祖鑫不以为然的道：“那也未必吧。就说许昌的二十军军长周炳义将军，那真是个君子，从来就没听说过他有什么绯闻出来过那，否则二十军的军花林若梅军医那不早成了他的姨太太了啊。”
“是啊，周将军的君子风范我们也都知道的，要是国民党里的上上下下都能跟他一样，那么开始的
时候我们也不至于被日本鬼子给占了大半个中国的吧。”
杨芳说：“不过，我看你们的谢长林去了事情就要起变化了，说实话你们军统里真的好人不多的那，这个你肯定是不会承认的了。”
陈祖鑫苦笑了一下说：“杨芳，你这不是在骂我吗。其实你该承认，在北平咱俩做同事的时候我对你还是挺照顾的吧？所以说话甭这么损嘛，这军统我看也挺不错的，我现在进了军统也像是找到了归宿似的。对了，咱们吃饭，吃饭，不探讨这个了，来，你的海鲜卷儿要趁热吃的，凉了要有股子腥味的了。”
陈祖鑫又给杨芳斟上了一杯酒，然后把装着海鲜卷儿的白瓷盘子给她放在了面前。
杨芳想想今天自己也不纯粹是来吃这顿饭的，还是要设法套出这家伙的一点实话才行，便谢谢后用叉子叉起了一个海鲜卷后，示意陈祖鑫道：“你也吃啊，我一人哪儿吃的了这么多那。”
看到杨芳吃西餐那熟练的程度，陈祖鑫就知道杨芳不俗，他今天之所以选择了“马克西姆”西餐厅，就是在北平的时候听杨芳的丈夫王跃说过杨芳挺喜欢西餐的。
因为谈话的时候，陈祖鑫发现自己总是处于杨芳的下风，便决定杀杀她的“锐气”。
吃着喝着他又说了：“杨芳，你刚才批评**里有一些不正之风，这个我也是承认的。但是这并不是我们**独一家这样的嘛，你们八路军和新四军也是有这样的事情的，你也不用多掩饰了。你的事儿我在北平的时候从藤井的情报线上也知道一点儿的，你不也是被一个无赖出身的后勤主任马抗日给强奸霸占过的吗，后来又被组织命令嫁给了一个八路的土包子团长了不是吗？这就说明那个军队里都有这样的事儿，你光说**是不是有点儿有失公允的那？”
这下杨芳还真被他给说红了脸，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果敢的说：“难怪那藤井要失败的那，敢情他的情报线尽收集这些个东西了。但是可惜他的情报员都是些草包，所以连这样的情报都打探的很不真实。”
说着杨芳扫视了一下周围，见各桌上的食客都在各自谈话用餐，只有临桌上个别那么几个男人用色迷迷的眼睛盯着自己的身上在看的入神，见自己扫视到了他们便赶紧收回目光，假装正经了起来。
她这才继续对陈祖鑫说：“藤井的那些情报员说的都是小道消息，当时我是和马抗日有关系，那是组织认可了的恋爱关系，什么强奸霸占的都是胡说那。可以不隐瞒的告诉你，是因为马抗日帮助我从济南救出了我的父母，我也答应嫁
给他的。至于你说的那个团长，那是我当时所爱的人，最后还是嫁给了他罢了，这也能被你们军统当成如获至宝的情报？我看你们是养着一帮和藤井的手下一下的酒囊饭袋那吧。”
“啊？原来是这样的啊？”
陈祖鑫确实稍稍有些吃惊的说：“其实不瞒你杨芳说，马抗日被八路开除来到北平后，他和我，还有老金都成了好朋友的，难怪一说起你来他就护着你的不得了那，看来他对你还真是真感情那，都不让我和老金说你半句不好的话那。不过说实话，你那马抗日确实精明，但为人可不咋滴，不是我陈祖鑫挑拨你俩的关系，他老兄在北平可没少沾过女人，后来我发现他是怀念你怀念的受不了才找别的女人寄托一下而已，后来他再回八路前也收敛了一大半了，我想可能是这家伙想到又有可能和你在一起了，所以就学乖了的那，哈哈……，我说杨芳啊，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那，你这么个正牌大学生竟然会降服了一个地痞无赖的那，真是有点儿意思的那。”
陈祖鑫故意把大学生和地痞无赖联系在一起说，造成这样强烈的反差氛围，为的就是暗中要羞辱一下杨芳的自尊心而已。
杨芳当然被说的很难堪的了，不过在陈祖鑫的面前她依旧保持着大大方方的说：“这和我的关系不大，是革命队伍重新塑造出了一个新的形象，把一个地痞无赖出身的人净化了，让他懂得了革命队伍的温暖，懂得了阶级情谊，这样的事情在**里倒是很少见到，这也不奇怪的。因为你们不懂得这些，就说你和金大牙在北平可没少干坏事儿，我在常德听江跃萍记者说，你们还集体霸占了邵文忠的老婆，这难道就是你们军统的高雅之处吗？邵文忠的老婆是大学生出身，而你和金大牙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按理不该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的啊，这是一个地痞无赖都干不出来的事儿那，我想这该不会是讹传吧？”
杨芳这一军可把个陈祖鑫给将的不行了，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一下失去了先前的得意之态了。
半晌他才啃啃巴巴的说：“这个……这个自然是讹……讹传了，绝对的讹传！杨……杨芳你信我陈祖鑫会干出这样的事儿来吗，我是不会的啊。这个江跃萍啊因为把国府的财产转移给了新四军被我们所抓，我看她是对国民党心生不满，故意编出这样的话儿想让你给刊登了给**抹黑那。”
“呵呵，陈总编，有些难受了是吗？”
杨芳微笑了一下说：“我倒是很愿意相信这是个讹传那，但是细想想江跃萍犯得着用自己的好朋友的名誉去造这个谣嘛？因此
，陈总编认为我是该信她的话那，还是该信你的话那？”
“当然是该信我的话了啊。”
陈祖鑫急急的说道：“杨芳，咱们俩可是北平报社的老同事了啊，我的为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对了，这个江跃萍就只对你说了这些，还有什么吗？”
“哦，陈总编还想有些什么那？”
杨芳马上挪揄的看着他说：“莫非你和金大牙干的还远不止这些，否则您不该这么不自信的啊，要不您自己和我说说？”
“嗨呀，我说什么我说啊。”
陈祖鑫苦不堪言道：“我真的没干那些事儿的啊，你可千万别听江跃萍胡说，她这是恨我那，这些都是老金和秦保录干的，没我什么事儿的。这个江跃萍非把他们干的事儿栽到我头上去，真是冤死我了那。”
此刻的杨芳也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因为她此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让陈祖鑫这样没羞没耻的人难堪的，来的目的是要听陈祖鑫的一些真话的。
所以，她对陈祖鑫说：“哎呀，冤死了就冤死了呗，你们的情报员那么冤枉我我不也没当回事儿吗。哎对了，你们不能对梁雨琴那么无理的啊，她的婚姻也挺不幸的，不容易找到了自己所爱的人不久她就被鬼子抓了，为了能和爱人见面她在藤井那边忍辱负重真的很让人敬佩的，后来她见到了她的爱人，但是不久她爱人就在营救老乡落水的孩子时牺牲了，她这样出身大户人家的大小姐能做到这点容易吗？”
“这倒是的，真是太不容易了，我也很佩服梁小姐的那。”
陈祖鑫顺着杨芳的话就答，却不知在不觉之中已经开始进入杨芳有备而来的包围圈之中了。
杨芳不会再给陈祖鑫任何机会，她抓住了有力的话锋接着就说：“这就对了嘛，既然敬佩她你们要是还那么对待她的话，就太没人性了，连小鬼子都不如的话你那国民党还是人吗！”
杨芳很自然的这么一引，陈祖鑫为了洗脱自己马上就顺着杆子爬了，全然不知杨芳是故意在套他的话那。
他说：“哎，杨芳，你这可不能再往我身上胡栽的啊。这些鬼点子都是金大牙出的，是他在许昌软硬兼施的帮着谢长林想威逼劝降梁小姐的，和我没一点关系。谢长林还特地让他和邵文忠去见了梁雨琴，想让她投靠了**，但是人家梁小姐真是硬气，死活没有答应他们，所以这才把她给从许昌弄到常德去的。因为谢长林认为常德要比许昌安全多了，至少和你们八路军没得纠缠的地方，并且常德的钟子文和孙大勇都是审讯高手，只要对梁小姐
一用大刑，再那么一轮占她的话，基本上就能磨掉了她的锐气，然后把她争取过来的可能性极大的。”
杨芳一听陈祖鑫果然被套出了实话，心里是又气又急，估计这次想保住梁雨琴的清白之身是不容易的了。久与钟子文和孙大勇打交道的她心里很清楚这俩人是个什么样的货色，梁雨琴要是落到他们的手里，后果真是让人不寒而栗的那。不过，在陈祖鑫面前自己不能忙着谴责发泄，毕竟陈祖鑫在这场戏里只是个配角而已，若想营救梁雨琴还必须从他的嘴里得出更多的情况来才行。
想到这里杨芳沉稳不露声色的说，语调显得很是平和，好像对陈祖鑫刚才的话早知道了的似的。
“陈总编，我信你说的是实话，这事儿和你真是没有关系的。但是梁雨琴是经过了严酷的考验的人了，你们军统里审讯的那一套对她是没用的，大刑和**都不会让她转变自己的信仰的，所以我想金大牙还不至于就给谢长林出的这种低级馊点子吧？”
杨芳说着还主动给陈祖鑫斟上了一杯红酒，然后和他碰了下杯说道。
“当然不是了。”
陈祖鑫见杨芳对自己似乎印象挺好的，还向着自己说话，便道：“金大牙号称是军统第一审讯高手，只是他不愿自己出面，因为他和梁雨琴的前夫邵文学曾经情同兄弟，这家伙他妈是伪君子，他不想将来被人骂不仗义，因此在许昌他告诉陈祖鑫自己不能审梁雨琴，但是常德的钟子文和孙大勇也不差，只要他们照着他的意思去办，那梁雨琴很可能就会因为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而答应和**合作的。”
“噢，这个金大牙够阴险的啊，我不信他还会弄出什么新的花招来，那些对于梁雨琴来说都是没用的。”
杨芳用话在继续的套着陈祖鑫的话。
陈祖鑫和杨芳说话之际已经情迷心窍了，杨芳在对面稳坐自然，淡雅大方，落落举止，一抬手投足，一笑一眸都是杀男人的“刀子”，尤其是她大腿翘二腿翘起的那条小腿修长而结实，像是被雕塑师给精心雕琢过了似的顺滑如丝，而脚上的那只白色高跟鞋时而从她的脚后跟上滑下让脚尖挑着，时而又自然是被脚弓稍一用力给收拢在脚上，实在是没人能受的了的了。有桌邻桌上的太太已经和她的丈夫或者是男朋友厮打了起来。
“你这该死的色鬼，盯着人家那边的骚女人脚看了半天了，该够了吧，你这个狗东西，你看什么看的，再看我和你拼了，把你眼睛给挖出来！”
那男人一边护着自己的脸，一边申辩着说：“什么啊，我不过是想看看那
白皮鞋怎么那么漂亮啊，想给你也买一双的那，这才多看了两眼，这有什么错的啊。”
那女人还在不依不饶的和那男人厮打着，陈祖鑫对杨芳说：“喂，杨芳，你都不能出来了，瞧那些男人都被你迷成了啥样了啊。现在我算是知道了什么叫秀色可餐了，这话对你是最适用不过的了。”
杨芳也发现那家子人打架似乎确实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一下被羞的脸红了起来。
她说：“我又没那么好的，那些男人是自己好色，怪不得自己老婆不满的，但是正经男人谁会这样的那。”
杨芳听见说自己穿着的白皮鞋，她赶紧把翘着的脚想放下来收起，免得不经意间引人注目了。
可惜她来的似乎晚了点，让她和陈祖鑫都没想到的是，这时候从他们背后的方向突然扑过来三四个男人，年龄都约莫在三十到四十岁上下的样子，有穿西装的，也有穿着马褂的。这些人上来什么都不说，一到她和陈祖鑫的跟前，就分别把她和陈祖鑫推倒在了卡座的沙发上了。
杨芳吃惊不小，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一时吓的有点懵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只见其中的两个男人一人抓住了她的一只脚踝，一把拉下了她脚上的白色高跟鞋，接着就像是抢了珠宝店里的名贵珠宝了似的，撒丫子的就朝着“马克西姆”西餐厅的门外跑去，看到不对的西餐厅的服务生想拦都来不及了，只能看着他们牢牢把杨芳的高跟鞋抱在了怀里跑的无影无踪的了。
刚反应过来的陈祖鑫，马上从腰里拔出手枪就追了出去，不过那里还有这些男人的影踪了那，只能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
他走到杨芳的跟前说：“杨芳，真是不好意思，没想到在这儿遇见变态狂了，你没事儿吧？”
杨芳吓的不轻，但也算一会儿缓过了劲儿了。
她对陈祖鑫说：“我没事儿，可我的脚有事儿了，我一会怎么出去啊。对了，我这里有钱，麻烦你帮我去隔壁鞋店里随便先买双鞋吧，这是的，这鞋我前后才穿了一个多月就被抢了，真是可恶极了。”
这时候听说出事儿的俄国老板也跟着服务生跑了过来，先是像杨芳和陈祖鑫道了歉，然后说：“对不起了小姐，我们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意外的事情，希望不要影响到了两位的心情，这鞋我们负责赔了，我马上就亲自去隔壁给小姐买新鞋过来。”
这事儿当时也把陈祖鑫给吓了一大跳，不过这会儿想想也真是很刺激的一件花絮，这也说明自己当时在北平的时候就发现杨芳的脚长的实在太美了一点没错
，众人的眼光看来和自己没有不同，因此才发生了今天这样的公然抢鞋的事件。再想想所以在自己和孙家耀联合搞的那本《女人脚的养护》一书里就指名道姓的说杨芳是现今的第一美脚美人儿的多么的有眼光了。他当然也明白这些人冒着被警察和宪兵抓住坐牢的危险抢夺走杨芳穿在脚上的高跟鞋，并不是因为这鞋多名贵多漂亮的缘故，而是仅仅因为是这鞋在杨芳的脚上穿过，鞋里有着杨芳的气息和温度，人家需要的唯一原因就是这个，至于他们抢走干什么用，这点陈祖鑫是非常明白的。
而杨芳也是清楚这点的，所以她才羞的抬不起头来了。
面对老板夫妇过来的道歉，杨芳还是大方的说：“算了，这也不是你餐厅的错，是遇见流氓了而已。这个倒霉我不能让你们认的，还是我自己买吧，请陈总编给跑个腿吧。”
陈祖鑫那里能放过这个讨好杨芳的机会那，他马上说：“对，对，杨芳你说的对，这不怨人家餐厅老板的，但也不能让你掏钱买鞋的。这事儿是因为我请你吃饭的，所以这个损失自然应该是我来付的，你先坐一会儿，我现在就去给你买鞋，马上就得。”
餐厅的老板对这俩人千恩万谢的，用俄国人的礼节向他们致了歉意，并一定要免掉他们俩人的餐费，杨芳也只能接受了下来。
对于这样的事儿，杨芳惊吓过后并没有过多的去想什么，这双被抢走的皮鞋价格不菲，但对杨芳来说却不算什么。宠着她的男人实在太多了，所以对她来说钱也不是问题，就马抗日一年前寄给她的那五千块大洋还没化多少了，马抗日又悄悄给她寄了三千，气的杨芳回信马抗日说要是再敢给她寄钱的话就再不理他了。
熟悉情况的杨芳的战友同行和上级首长都背后说：梁雨琴出身大户人家的小姐，现在越来越像是个能吃苦耐劳的普通一兵了；而出身不过书香门第的杨芳却越来越像是个大户人家的大小姐了，这都是因为惯她的人太多了，在不知不觉中培养出了她大小姐的气息来了。
因此原来在北平王家时保持着克勤克俭的贤惠妻子杨芳，现在已经成了花钱大手大脚的娇小姐了，似乎是和原来的梁雨琴换了位似的。正是这样的原因，杨芳在名贵的皮鞋被抢之后并不见得有多心疼，让她害羞的原因是因为她知道这些男人抢走自己那双鞋后，会对着这漂亮性感的鞋干些什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