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烽火丽影 > 正文 第四百十九章:难圆的谎言
    黑田健男将军在华北上任后接到的主要任务并不是大举进攻八路军的根据地和国统区的区域,而是要他将日军在华掠夺的大量战略物资运送回国。这时候的日本国内因战争消耗的原因,物资极为匮乏,钢铁布匹和粮食储备几乎消耗殆尽,要指望着从中国的东北、华北和华东将这些可以让他们苟延残喘的物资弄回到国内去,填补国内的物资缺乏的空洞。

    而作为华北战略重镇的北平肩负着这些物资中转的枢纽,因此地位极为关键。黑田深知这点儿,所以他让石川的宪兵大队把主要的保卫对象集中在了火车站和调车场上去了,对于公路也让吉川师团加强了戒备,严保公路的畅通。

    石川的宪兵大队远不止一个大队的编制那样,实际上是个加强大队,下辖四个中队和一个摩托化中队,共计一千一百余人,顶半个联队的兵力了。并且伪警备司令部所辖的一个伪军师的三个团也划归了石川指挥,他手上加起来也有四千余人,这还不算警察厅的一千多警察和安全局剩下的二百多的行动队特务那。

    当然现在的冀中八路军经过了艰苦卓绝的七年苦战,在多次的围剿和反围剿的战斗中也壮大了起来,光是现在的冀西南军分区已经有了三个正规团了,兵力也有四千人了,这还不算上那些县大队区小队的兵力那。因此,鬼子再想像前几年那样随意的进犯我根据地也不再那么容易了。

    四四年的五月,冀中军区将以区域为分区名的军分区撤销,划分了一二三四共四个军分区,雁北杨四的三十三团划归了一分区,杨四任分区副司令员,司令员为刘焱,政委唐正华,副政委王明阳,政治部代主任为萧帆。原冀西南分区为三分区,原司令员廖胜龙调到大区当副司令员了,所以司令员为原政委刘铁生,政委是从军区调来的邵文学,副司令员为马抗日,副政委为胡一凡。

    不过,对整编前邵文学在二道河子丢失了梁雨琴的事儿,马抗日很是不满,认为邵文学对国民党的警惕性太低了,没有防备住**会背后下手,造成了梁雨琴的被俘。马抗日还说邵文学是因为和梁雨琴离了婚才对她不负责任的,这让邵文学十分恼火百口莫辩,为此两人还争的面红耳赤的,最后还是在刘司令对马抗日的批评后,马抗日才向邵文学道了歉,说自己说的过火了点儿。

    现在根据情报,知道了梁雨琴已经被共军送到了常德,这对于营救她是困难重重了,因为都知道那里现在是国民党的绝对控制的地盘了,使用特种部队去常德救人几乎没有这种可能性的。

    现在整个的冀中战场上八路军已经是一盘

    棋了,为了抑制和打击日寇疯狂的物资掠夺和运输,军区调集了马抗日、曲全有等一批敌后战斗的精英骨干,由马抗日担任总指挥,北平地下党负责协助他和他的队伍深入敌占区,对黑田鬼子的运输线进行破坏。

    但是组织上并没有放弃对梁雨琴的关注,已经责令常德新四军办事处的同志设法和国民党交涉,要去探望梁雨琴同志,还有江跃萍同志。并且现在已经通过上层在和国民党的高层提交照会,希望他们能释放我方无辜被俘的这两位女同志。只是现在的国民党当局相互推诿,没人肯出来认错,因此事情一直还在不断的交涉之中那。

    国民党对于重庆办事处交涉关于关押在常德的两位八路军女兵释放的事情还是感到了一定的压力,不过他们只答应释放江跃萍,却不肯释放梁雨琴,理由是梁雨琴和她的两个战友是自愿跑到**这边来的,所以他们要保护梁雨琴,不能交给八路军方面。

    现在叛徒了的狙击手申大华已经公开身穿**中尉制服出现在了重庆,并接受了几家报社的联合采访。在答记者问的时候申大华公然表示自己和梁雨琴、王宝等三人是商量好后利用机会跑到了国统区和**靠拢的。他说自己因为想到**才是国民政府的正规军队,因此才下定的这个决心。而因为八路军那边的要人压力,王宝已经被迫自杀了,而梁雨琴因为安全问题不愿意露面,托他代表自己发表声明加入**行列。

    受新华社委托赴重庆出席记者会的杨芳在会上发问道:“请问申大华,梁雨琴有什么安全问题?她为什么不能出面那,要是她完全处于自愿的话那么当着这么多记者的面说清楚了才是正常的事儿那。八路军和新四军都是**领导的抗日队伍,我们的方针就是参军自愿,打鬼子自愿,并没对她进行任何的人身自由的限制,为何她却在战场上突然哗变了那,这解释的通吗?”

    申大华一时语塞,半晌回答不出来。

    陪同他的五战区情报处行动队队长孙大勇站出来为他解释道:“杨芳小姐的这个问题申大华先生很难回答,因为这是梁雨琴自己的事情,申大华并非梁雨琴肚里的蛔虫,他怎么知道梁雨琴的心里想法那。我个人倒是认为这是梁雨琴对于你们共军的某些做法十分不满,因此才有了回归正统的想法,而一旦遇到了机会她自然是不会放弃的了,这就是她叛逃出贵军投奔**的真实想法了。”

    今天的杨芳并没有穿着军装,而是穿着一身素雅的深暗格子的阴丹士林的旗袍,脚上是双白色的高跟鞋,胸前挂着相机,还套着一件白色的

    毛线坎肩。看起来,她今天是肩负着重任的,因为这帮子国民党军统分子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人,必须要她这样逻辑思维缜密的人才能不给人以口舌。

    杨芳清秀俊美的脸蛋上带着十足的自信,她用坚毅的眼神看着孙大勇,先举起相机来给了他一闪光,然后冷笑着问:“看来申大华先生不是梁雨琴肚里的蛔虫了,不过难道孙大队长您是的吗?否则梁雨琴和我们战友多年都没和我们中的任何人谈过此等想法,怎么才和你孙大队长接触几天就让你知道了她的真实想法了那?我还想请问孙大队长,梁雨琴和你说了些什么我们八路军和新四军不满之处那,她又是怎么告诉你的?”

    “这个,这个……。”

    孙大勇的嘴马子在军统里也算是一户的,不过对于杨芳这样尖锐的问题他还是思想准备不充足,因此也被问愣住了。看看眼见支撑不下去了,幸好现在的军统新“铁嘴”陈祖鑫在现场压阵,他马上站起身来对杨芳说:“杨记者,人和人不一样嘛,俗话说这酒逢知己千杯少啊,你怎么能判断在短时间里我们孙大队长就不能和梁雨琴小姐成为朋友那?再说各军都有各军的长处和短处嘛,**是有缺点,但是八路军、新四军也是有的啊,也许贵军的这个缺点是梁雨琴小姐忍受不了的那,那么由此而产生反叛之心也是人之常情嘛,杨记者不必对此追问不休。现在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我们并没威胁申大华先生,他是自由的,否则当着这么多记者的面儿他完全可以说出所谓真相来,而他却实事求是的说了当时他们叛逃过来的真相了。这就是对光明的追求嘛,也是无可厚非的,我们**不是也有人跑到贵军去的吗,我们和贵军计较过吗?没有!我想杨记者今天如此的追问,还是因为贵军在面子上有些下不来台了,这是可以理解的。”

    杨芳见到陈祖鑫就一肚子的气,这家伙原本就是个文化汉奸,后来还成为了不仅从文化上还从**上和鬼子沆瀣一气的汉奸,跟着藤井、左田及金大牙作尽了坏事儿,怎么就摇身一变在抗日战争的转折时期成为了军统的潜伏人员了那,这真是让她十分的想不通。

    并且这个陈祖鑫在没当汉奸时就不是个好东西,杨芳在《北平晚报》社当记者的时候, 陈祖鑫曾是报社的副总编、副社长。这个家伙一贯以作风上的流氓习气著称,还曾因为强奸了一名自己下属的女记者被送上过法庭,以后对其他的报社女记者、女编辑也是手脚上很不老实,当时报社的当家花旦杨芳也没少受过他的骚扰,臀部和大腿上都被陈祖鑫给捏青紫过,而那时杨芳的前夫王跃还是陈祖鑫要好的

    同事那,他都能这么干,可见这家伙的色心真是可以包了天了。

    今天的陈祖鑫竟然也没有穿他那套国民党中校军官的军服,而是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西装,领带也打的很齐整,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他是个什么学者那。

    这段时间陈祖鑫恢复调整的不错,他这样的人在许昌也干不了什么大事儿了,因此军统总局在谢长林的推荐下把他弄到了重庆,让他专门对付《新华日报》和重庆文化界的进步人士,这对于他来说正是他的本行,因此干的很是卖力。很快他就和军统的秘书室主任毛人凤打的火热了,这俩人的爱好和性格也都十分接近,很快便狼狈为奸了称兄道弟的了。而毛人凤是戴笠面前的红人,抱上这条粗腿那他陈祖鑫就不用烦了,所以这次的申大华记者见面会毛人凤让陈祖鑫全面压阵,一定不能给八路军、新四军方面落下口实来。

    杨芳对于陈祖鑫一直是很恶心的,北平《北平晚报》报社工作的时候。陈祖鑫竟然伙同其他的不良同事撬开过杨芳的更衣柜,偷取她穿过的皮鞋进行淫辱,害得杨芳以后从来不在报社里再更衣了。并且这胆大妄为的家伙还曾扬言发誓要强奸了杨芳,更加让杨芳对他痛恨不已了。

    见此刻的陈祖鑫竟然当着这么多记者的面狡辩,并诬陷梁雨琴,杨芳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了,现在因为申大华的反叛已经给八路军方面造成很负面的影响了,再要把梁雨琴牵涉进去的话,那么这次八路军方面就输定了。

    于是她马上反驳道:“既然陈先生认为梁雨琴也是自愿的,那么请问贵军敢让我们这些记者去见一见梁雨琴吗?要是到时候她的说法完全和你有悖怎么办?”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陈祖鑫也豁出去赌一赌了。

    他对记者们说:“那好,我尽快安排时间邀请诸位和梁雨琴小姐见面,到时候事情要真是如杨芳记者所言,那么我可以负责的说我会当面代表**道歉,并当成让梁雨琴小姐回到八路军去,大家看如何啊?”

    《中央社》的一位记者问他:“陈先生,既然你是代表国防部军事调查统计局出面的,那么这话就不能说的活络了,必须给出一个准确的见面时间和地点来,常德距离重庆还有一千公里,所以不可能大家都去常德,只能是派出代表过去,因此时间和地点便显得很重要了,请陈先生给出这个答复来。”

    陈祖鑫到了这个份上,也只能赌钟子文处长之前告诉自己的那个计划能有成效了,否则他将给军统大大的丢脸。于是他想了想,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头顶上没几根头发,却

    刷的油光粉亮的几缕头发道:“十五天后,因为去常德路途上有阻碍,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否则我恨不得大家现在就去那。因此请大家各显神通自找交通工具前往常德,到了那里一定有人接待的,十五天后我保证准时出现在那里,届时一切真相大白,请大家到时候给出公平的报道来以正视听。”

    他的这个答复看似合理,其实是他给军统留出了大量的准备时间,因为他知道现在常德的钟子文处长正在对梁雨琴进行预定计划中的残害活动,并且非常歹毒,估计届时梁雨琴要不屈服的话她精神上也要崩溃了,因此他才敢这么答复众记者的问话的。

    确实因为路途艰难的原因,当时因为常德被光复,但是距离不远的长沙却还在日本人的手里控制着,因此走水路到长沙再转常德显然是行不通的,那么就要走由**实际控制了的公路去常德,但这些路几乎都是山路,并且在日本人撤退的时候还炸毁了一些桥梁,所以从重庆翻山越岭千里跋涉到常德的话至少需要十天,所以陈祖鑫说的这个时间还是合理的,因此大多数记者都赞成了,在这种情况下杨芳再反对也没意义了,因为国民党是不会因为一个八路军的女狙击手用飞机把大家接到常德去的,也不会把梁雨琴给送到重庆来的,想去见梁雨琴当面问话的话也只能是这样去做了。

    记者会就这么的散了,但因为有了申大华的当面证词,几乎现在的舆论不问青红皂白的都倾向了国民党的一边,第二天许多报纸就刊载了报道,认定在北平前线的三名八路军的人属于自愿加入**行列的。

    虽说这样的事情给我方造成了不利的因素,但是我方的同志都一致认为梁雨琴绝非自愿投敌的,只有见到她才能明白真相。所以要求常德的新四军办事处要抓紧见梁雨琴的交涉,及早了解到第一手情况。

    而杨芳在记者会结束的第二天便搭乘了国民党的运输军车向常德回程了。

    在记者会结束的当天下午杨芳和其他的同志便将会上的情况向曾家岩的负责人老董做了汇报。

    老董鼓励杨芳等同志不要灰心,因为军统做了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是迟早要露出马脚来的,只要我们不气馁不放弃,那么最终赢得肯定是我们。

    杨芳向老董汇报说陈祖鑫这个文化界的败类,军统流氓竟然在散会后要竭力邀请她吃晚饭,被她给严词拒绝了。

    老董一皱眉头道:“呵呵,小杨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他陈祖鑫不过是念你和他曾同事一场,想借着这个机会拉拢一把你,这看起来是坏事儿,但反过来一想

    这对我们也是一个机会啊,此人好色,正是因为你的美貌让他迷了心窍而想入非非的,那么正好可以利用他的这种心理见见他的。这时候的男人容易心迷意乱,比较容易被套出真话来的,只要我们从中找出他的漏洞来,那么就能分析出许多不为我们所知的情况来,也许是很重要的情况那。我倒是建议你和他认真的见上一面,兴许新的收获就来了那。”

    杨芳马上被老首长的这番话所折服了,这就是一个老同志对随时出现的情况富有的深邃的分析能力和判断能力以及由此做出的处置能力。

    她咂了一下舌说:“坏了,我回绝他说晚上还有事情,没工夫吃他那顿饭的啊,这下怎么再和他说那?”

    老董同志关切的问道:“那他给你留了电话没有那?”

    “哦,这倒是留了。”

    杨芳想起来了的说:“我找找看,幸好当着那么多记者的面我没当场撕了他的名片,估计在我包里放着那。”

    说着,杨芳拉开了自己小挎包的拉链,翻来一看道:“哦,陈祖鑫的名片在这儿那,还留着电话那。首长,我该怎么办那?”

    “这个就好办了。”

    老董同志说:“小杨啊,你按照名片上的电话打过去,到外面找个公用电话打,曾家岩的电话都是被那些特务监听了的。要是陈祖鑫接电话的话,你告诉他自己晚上的事情取消了,说愿意看在老同事的份上见他一面,然后的事情就好办了,你果断的去见他好了,我们这里会派出人手在暗中保护你的,你要见机行事,不要有太强的功利心,慢慢的顺着他的话套出真话来。我想以你的才智是能从陈祖鑫那里搞到一些有关梁雨琴或者是其他方面有价值的情况的,组织是信任你的。”

    杨芳马上点头道:“那好,首长。我马上就去外面打电话,完了再请首长指示。”

    “嗯,这事儿你抓紧去办吧,我来安排你的安全问题。回头我们再接着商量,这个陈祖鑫也是有弱点的,那就是太好色,这样的话才有利用他的机会那。”

    老董同志示意杨芳去照着办了,等杨芳离开后,他对秘书说:“杨芳这丫头真是招人爱啊,人长的那么漂亮有气质,还很有智慧,难怪吴远同志让我帮着重点照顾那,这个老吴啊挺有眼力劲儿的那,呵呵。”

    在重庆菜园坝的东校场街的中段上有家“马克西姆”西餐厅,开设这家餐厅的老板是俄罗斯人,他们属于白俄人,在苏联革命时期逃难到了中国东北的哈尔滨,以后日本人来了之后他们又入了关来到了重庆开了这家餐馆

    ,生意一直很是不错,因此身在蜀中被中国人称作是乐不思蜀。

    陈祖鑫就是在这里请杨芳吃饭的,当然此刻的他还没有对杨芳在此地继续追求的想法,他请杨芳无非是因为上峰交待他利用老同事的关系设法动员杨芳加入到国民党的行列里去,再一个他是疯狂的杨芳的美脚迷恋者,想能多看杨芳几眼,并且可以在其他食客的面前有炫耀自己女伴气质漂亮的机会,所以此次他对杨芳的邀请虚荣心要远大于实际意义的。

    整个“马克西姆”西餐厅挺大的,摆着用围挡和鲜花相隔的三十多张餐桌那。因为陈祖鑫的提前预定,所以今天的晚上才有他和杨芳包下的一个卡座,以供两人的进餐交谈。

    陈祖鑫知道杨芳能喝酒,一般的男人想用酒灌醉她还真的不容易。因此两人坐下后,他只是按照杨芳的意思要了一瓶意大利产的“马佳兰”红葡萄酒。

    杨芳看着菜单点了炸海鲜卷,果酱,黑面包,红菜汤和鲜鱼饺。陈祖鑫点的则是牛扒,煎蛋、红菜汤、红肠和黑面包和鹅肝酱等,一算账这些玩意儿还真是价格不菲那。不过陈祖鑫一点不在乎这个,这些都是可以从他军统的经费里开支的。而整个的餐厅里现在也是座无虚席了,看来重庆的有钱人还不在少数那。

    一边等着上菜的时候,杨芳悄悄指着那些食客们说:“难怪人都说前方吃紧后方紧吃的那,你看这不就是最好的印证吗。”

    陈祖鑫则笑着说:“一会儿还有音乐歌舞表演那,这才叫歌舞升平嘛,这就是如今的陪都景象啊。如今日本人的日子不好过了,所以后方的吃喝的热情也高涨了不少那。我听秘书室的毛主任说以前国府刚撤到重庆的时候对于这样的大吃大喝还严查了一阵那,到后来渐渐的也就不管了,现在前方节节胜利,就更没人还说什么吃紧紧吃的事儿了。”

    杨芳叹息了一声:“我想起了古诗句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这真是鲜明的对比那。”

    陈祖鑫笑道:“我说杨芳啊,你们**就是无病呻吟,好像显得只有你们才忧国忧民似的。其实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总是有富人有穷人的,你们的要求天下平等那只不过是理论上的论点而已,真要做到这点谈何容易啊。我陈祖鑫不是反对马克思的哲学理论,只是觉得他老人家的那个美好的设想永远也只是个设想而已,根本就没实现的条件。倒不如及时行乐,给自己短短的人生添几分快乐为好那。”

    杨芳笑道:“陈总编,这就是你们国民党的建党宗旨吗?好像是和孙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有悖的啊。我想陈总编这

    次请我吃饭不会是来和我探讨哲学问题的吧?”

    “呵呵,说的好,当然不是了。”

    陈祖鑫见酒和菜都一一上来了,拿起酒瓶来给杨芳斟上,自己也斟了半杯举起道:“来,杨芳,为咱俩的重逢干杯。对了,我和你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从冀西南的百里松山的老鸦寨采访回来不久吧,你很快就离开了北平去了冀中的八路军那里了,以后到现在已经有四年多的时间了吧,那时候我记得你才二十二岁啊,整整比我小了两轮的嘛。”

    杨芳和陈祖鑫碰了一下杯道:“是啊,世事如飞啊,一转眼都四年过去了,你那也从一个汉奸摇身一变成了军统潜伏人员了。不过你的记性还是有点不那么的好,我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我奉命化装去北平面见有正义感的中条信老师,准备返回我根据地时被你正好撞见了,你还亲自铐上了我要送到鬼子的宪兵队去,要不是我要求你给中条信打个电话的话,那我现在还能坐在你面前吗?”

    “哦,对,对,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

    陈祖鑫有些尴尬的说:“那时我不是也是身不由己嘛,差点造成了误会,我现在给你道歉,道歉啊。真是不好意思,主要是你人长的太漂亮了,所以我那时不是对你那个……那个很仰慕嘛,就……就……呵呵,真是不好意思的啊。”

    他被杨芳一下就捅在了疼处,所以有那么点儿下不来台的意思了。

    可杨芳今天并不是来和他追究当年的那事儿的,那事儿幸好自己的机智被躲避过去了。但是今天他陈祖鑫该做的事情就是要说出一些杨芳想要知道的事情来。

    因此杨芳笑道:“过去的事儿就算了,不过现在你帮着国民党颠倒黑白就不应该了,就说今天记者会这事儿,你明明知道梁雨琴是被绑架的,却当着那么多记者的面儿说是她自愿的,这难道是你一个做过报社总编的人应有的良心吗?”

    陈祖鑫此刻早被比四年前更加漂亮迷人的杨芳给晃悠的眼睛发昏了,真恨不得不顾一切的把杨芳给压在沙发座上扒了衣服往死奸淫她那,而杨芳从旗袍开叉处时隐时现露出的白净如雪的大腿让陈祖鑫更加难以自己,那白净的大腿上虽说穿着长筒丝袜看上去还是连裤的,但是依然阻挡不住透过丝袜的薄影显现出来的她的肌肤的细腻光洁,偶尔连那大腿上的血管都能看的很清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