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烽火丽影 > 正文 第三百六一章:天坑里的实话
    现在冀中军区手上的日本俘虏弘野大智大佐可以废物利用了,敌工部邵文学副部长通过了中间关系和驻华北的日军达成了交换俘虏的协议。

    八路军将用弘野大智和被俘的其余十九名日军官兵,交换出在日军秋冬季攻势战斗中被俘的我两名高级干部和包括松山被俘的许景芝同志在内的二十八名战俘,并且要求日军交出叛徒叶苏宁。最后经过反复的协商,日军同意了大部交换条件,但拒绝了交出叶苏宁来,理由是交换战俘不能包含非被俘人员,也不能包含非军事人员。

    最后,达成了一致的意见,在蠡县和安平之间的游击区交换了全部协议之内的战俘,许景芝大夫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战友中间来了。不过,因为她在抗议自尽的时候头部受伤严重,颅骨开裂,所以一时还不能回到医院去工作,只能在军区的卫生队接受治疗。

    对于这样的利用弘野这个俘虏,秦筠同志还是很满意的,毕竟我们自己的同志要比鬼子的命值钱。能换出这么多的同志来,还是很上算的。

    而弘野作为俘虏被交换回去,受到了日军军事法院的审判,结果是他沉迷女色,丧失斗志,贻误战机被判了十年的徒刑,押解回了日本国内执行。这样,这个家伙虽说成为了日军耻辱的笑柄,但却因祸得福抱住了一条命。战后也躲过了战犯审判这一关,此后随着历史的进程,他反思了自己的罪过,在中日邦交正常化后的第一年,老态龙钟的他还亲自在家人的陪同下来到中国,在冀中蠡县的死难烈士纪念碑前深跪不起,向中国人民对自己犯下的罪行表示谢罪。另外他还自己的女儿去寻找秦筠,以图道歉。但是因为**原因,被有关部门婉言谢绝了,不过这些也都是后话了。

    看到“小辣椒”秦筠终于安全的被救出了,独立团团长陈浩成不由的想念起了自己的爱人,美人儿记者杨芳来了,距离杨芳被调到新四军办事处当新闻参谋去,已经过去了半年多的时间了,不知她现在还好吗。因为战局的急剧变化,他这里根本无法收到杨芳的来信,他自己也无法给杨芳写信,这里到怀化的邮路根本不通,写了也是白写,同样杨芳的来信也到达不了自己的手中。

    对于杨芳,陈浩成心里始终想起就感到紧张,在前不久经历的一次生死考验中他曾经和铁哥们梁祖天谈论过杨芳的事情,所以他始终惦记着自己深爱的人,希望她能平安的和自己一起走到抗战的胜利那。

    那是从百里松山才撤出跳到了平原地区后,当时还没站稳脚跟的独立团和分区机关到处被日军追着屁股跑,还没有个安生的日

    子过。

    而陈浩成和梁祖天经常率领部队引开敌人的视线,保证分区机关的安全。

    这一天,在蘑菇崖西北部的杜家瑙大山上,他和梁祖天带着四十多名战士又被日军给盯上了,结果战斗打的天昏地暗的,最后不得不再次突围转移。

    在转移中路过一个山崖的时候,陈浩成一不小心踩空滑下了山崖,这下可急坏了梁祖天这个老兄弟了。后面的鬼子追兵将到,要是停住脚步不管陈团长的话,他们肯定就安全撤走了,但是抛下自己的战友兄弟绝不是梁祖天的风格。

    要了根绳子决定自己冒险下崖去寻找陈浩成,命令排长罗平原带着战士们吸引走鬼子。

    罗排长想要求自己下去,让参谋长带人转移,被梁祖天给骂了一顿,无奈之下只好执行了命令,而梁祖天连一名战士都没留下,而是自己随即攀着绳子下崖,谁知道那绳子根本不够长,他一着急手一松,结果自己也摔倒了崖下去了,幸好是悬崖下长满了参天的大树,树下还有茂密的灌木和藤蔓,这才没摔坏了梁参谋长,只是受了点皮肤的擦伤而已。

    而追上来的鬼子只顾着前面跑掉的八路了,谁也没注意就在他们的脚下还有两名八路的高级指挥员那。

    听到所有的脚步声都远去了,梁祖天喊了起来:“浩成,浩成,你在那里啊,我是老梁,你在哪儿啊……?”

    他一边喊着,一边拨开灌木丛搜寻着,他想陈浩成一定不会有事的,因为这悬崖并不算高,只是太陡峭了而已,并崖下有这么多可以依托缓冲的树木,按理陈浩成不该摔死的。

    果然不久,前面就传来了梁祖天所熟悉的声音:“老梁啊,是你小子啊,谁让你下来的。”

    梁祖天欣喜欲狂,马上紧赶慢赶了几步循着声音赶了过去,在前面一百多米处的一个开阔地带他看见陈浩成正坐在一块凸起的大石头上手拿着香烟发愣那。

    两人见了面,抱在了一起。

    陈浩成似乎很不高兴的给了梁祖天一拳:“你这家伙一点组织纪律性都没有,我俩带着队伍,都下来了,那队伍怎么办?”

    “没事儿的团长。”

    梁祖天说:“带着一个排的人,罗平原这小子没问题的,我让他把小鬼子给引走了。你怎么坐在这里啊,我还以为你找出山的路去了,还不知道能不能追上你那。”

    陈浩成苦笑了一下,说:“你以为我坐在这儿等你小子那,我还能不找这出山的路啊,可惜的是现在咱俩算是落入了个天然的大陷阱了,我走到前面是山崖,左

    右都是山崖,这才明白感情是掉到了一个山里的天然形成的巨大山坑里了,起码这里也有方圆一公里那,四面都是山崖,兄弟,这是老天给咱俩准备好了的一个大墓坑啊。”

    梁祖天一愣:“啊,是这样啊,那你真不够意思,早说啊,早说我就不下来了,哈哈……。”

    陈浩成也呵呵一笑:“你以为我想让你陪葬啊,都这会儿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看这回咱俩是真的出不去了,就是不让鬼子发现了用手雷炸死咱俩,就是得饿死在这天坑里了。所以我刚才在想该怎么找出路那,想抽烟结果火柴盒空了,这不你前面喊的我都没听见吗,对了,你身上有火柴吗?”

    梁祖天说:“有啊,哪儿有抽烟不带火的人那。”

    说着他拿出了火柴盒划着了一根,给陈浩成点上了一支烟,自己接着也点着了一支。

    两人抽着烟决定再次合力去寻找一下出路,但结果很令他们失望,两人在山坑里一直转悠到了晚上天黑下来了,身上都没带干粮, 便捡拾一些野山栗,喝了一点山坑里的一汪泉水充饥,因为担心点火暴露了目标,所以两人只能挤在一处山凹子里取暖,幸好才是秋天,天不算冷到那里去,这样才渡过了一夜,第二天他们继续试验着各种能爬上崖壁的办法,但总是没能成功,其实崖壁也不算很高,只是太陡峭了,要是有条绳子从上面栓下来上去也不成问题,关键是现在抓没抓的,扶没扶的,无法在崖壁上立足也就无法上去了。

    两人累的气喘吁吁的,一直忙乎到了中午还是没能爬上崖壁半步,只好退了回去,开始寻找吃的。也是他们的运气好,在崖低的灌木丛里他们竟然抓到了一只野兔,要是在平时徒手抓野兔多少有些天方夜谭的意味儿,但是很显然连野兔也跑不出这个天坑去,因此追逐了一番后还是被他们一脚踩住了身子成了他俩的一顿美餐了。

    大白天的他们生起了火来,将兔子扒皮洗净在火堆上烤了起来。另外在追赶野兔的时候,他们还发现这里还有野鸡和蛇的踪影,看来凭这两个男人的本事,将来这些活物成为他们口中美食不该是问题的。

    但是作为军人他们不能就这么的等死啊,这些东西总有被吃完的时候,它们也可能是以前不知什么时候掉落进了天坑跑不出去了,才在这里繁衍后代的,总不能指望永远有这些玩意儿掉下来啊。

    两人十分着急,但却什么招数都没有了,唯一的希望就是罗平原他们安然无恙能回来寻找他们。

    但又一天过去了,还是毫无音讯,甚至连个人走过的动

    静都没有。两个人开始想的多了起来,也许是罗平原他们都牺牲了,那就不会有人知道他们掉进了这里,那么只能是吃完了天坑里的这些小动物后等死了。还不知是在那年那月才有什么探险的人会在这里发现他们的遗骨的那,想想真是很感慨啊。

    陈浩成说:“娘的,老梁,咱们弟兄也够冤的啊,没死在打鬼子的战场上,却莫名其妙的死在这里,不了解情况的上级肯定算咱俩失踪,弄不好连个烈士也评不上那。”

    梁祖天道:“是啊是啊,这真他娘死得冤。早知是这样,我当初下来之前抱上个小鬼子一起下来那也算是有个垫背的了,现在好了,让咱老哥俩凑一块见马克思去了,真是有点划不来那。对了,你现在最想的是什么,我猜一定是我那漂亮的嫂子杨芳记者那吧。”

    陈浩成说:“嗯,还真是这样那。老梁你也知道咱是没爹没妈的人,弟弟现在在山东临沂给人家打工也不知怎么样了,所以只有杨芳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说我不想她还能想谁啊。我就不信你不想陈教员和北北,你说那?”

    陈教员是梁祖天的爱人,以前在松山当部队的文化教员,现在在冀中军区政治部宣传处还是当她当文化教员,而北北是梁祖天五岁了的儿子,跟着妈妈在军区保育院生活。

    梁祖天说:“想,怎么不想她们那,做梦都想啊。可你说现在咱们这处境,顶多再坚持个十天半个月的,再没人来找咱的话,那就的是要在这儿长眠了。这儿是风景倒是真不错,可惜我老婆带着孩子也不知去哪儿给我的坟前上香啊。”

    “哈哈,你小子到这时候还幽默的起来啊,真是服了你了。”

    陈浩成道:“我倒不担心杨芳给我在哪儿上香,但我敢肯定她会给我烧纸钱的。唯一不放心的就是马赖皮那小子会不会知道老子死了,又去追杨芳那,这家伙不会对杨芳死心的。”

    “噢,原来你到现在还放心马抗日那,哈哈……。”

    梁祖天笑道:“我说我的大团长,你真的去见马克思了,那也就管不着人家马抗日了,不过看你这样子真让人哭笑不得。怎么样,现在知道娶个太漂亮的美人儿不一定都是好事了吧,你看我家那陈喜凤,相貌平平,不就从来没遇见过杨记者那样的麻烦吗。反正咱俩就快完蛋了我就说实话吧,当初我就不看好你和杨记者的事儿,一是你俩的文化差距太大了,她喜欢你是因为咱们在济南从那帮子地痞手上救了她和她弟弟,而且你人长的也很威武,也老实听话,而那时的杨记者才受了感情上的挫折,一时被你给弥补了,因此才有了爱情

    的基础。可惜后来……,算了不说了,都是要完蛋的人了还说这些让你不高兴的事儿干嘛那,咱还说说点儿别的吧。”

    “别啊,老梁,你这可就不够兄弟了是不。”

    陈浩成拉了一把梁祖天道:“正是因为要死了,你才得让我死个明白啊,要不我死了都不明白这个道理那才是真的冤了那。”

    “是吗,没想到你还爱听啊,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

    梁祖天盯着他说道。

    陈浩成说:“当然别客气了啊,客气还那叫兄弟了吗,快说,我看见那边的崖缝里有条菜花蛇,抓到了足够咱俩今晚的伙食了,可惜就是没盐,吃着淡而无味的。你说,说完了咱俩就抓那蛇去。”

    梁祖天道:“那好我说。你这人太老实了,什么事儿都讲究组织纪律性,讲究原则,这是好事儿,但也不全好。在这点上你不如马抗日来的聪明,这小子做事就不计后果,人家就敢两闯济南府救出了杨记者的父母,虽说没能赢的杨记者的心,但却得了她的身子,幸好在此之前杨记者就有过婚姻,不然你老兄就亏大发了。并且从杨记者**于马抗日后,还被他在榆木驻地睡了几夜的情况看,马抗日身上也有比你高的地方,我也说不上是什么,但你也看到了,那次咱们去抓奸那是人家杨记者自己走去到马抗日的住处的,也就是说她此时已经有些自愿的成分在里面了。也幸好谢老虎那个糊涂蛋正好来松山搞整肃,不问青红皂白的拿马抗日开了刀,否则杨记者肯定要和马抗日结婚的,哪儿能轮到你头上啊。而马抗日为何死盯着杨记者那,还不是因为她长的太漂亮了,气质也好的没人能比嘛。换个人,你看马抗日还会和你抢吗,肯定是不会的,所以这就是娶美人儿当老婆的悲剧所在啊。”

    “嗯……是啊,你小子分析的有道理。”

    陈浩成说:“但最终的结果是杨芳成了我陈浩成的夫人了,这不就是我的胜利吗?”

    “哈哈,这是胜利吗,这是胜利的话怎么一提起杨芳来你就紧张兮兮的那?”

    梁祖天不由的笑了:“还不是担心我这嫂子长的太美了,今后不定是什么人,不定在那天去死追嫂子的吗,要不你紧张个屁啊,我怎么不紧张的那,我说的没错吧?”

    “这……这个……,这个有一定的道理吧,我是有点担心这个问题的。”

    陈浩成不得不承认了梁祖天说到他的心里去了。

    梁祖天则得意的道:“看看,我说的没错吧,你老兄不是有点担心,是很担心那。但这又怪谁那,谁让你去追杨

    记者这么漂亮的过头了的姑娘的那,既然你追了,又追上了,那就你就得有这样的心里承受能力,否则的话当初你就别那样不顾命的追人家。对了,你还有烟了吗?”

    “有,最后一支了,要断顿了。”

    说着陈浩成从上衣口袋里小心翼翼的取出了那支皱巴巴的了香烟来,再小心翼翼的把烟一掰两半,一人一半的点上了火。

    梁祖天道:“我看了一下,那边有种植物叫野丝瓜,现在藤子有的干了,那干藤子是能揪断当烟抽的,虽和真烟不能比,但也挺有劲儿的,你甭担心临死前断了烟抽,能凑合着抽的。”

    “是吗,那真好,有烟抽就能扛住了。”

    现在他们剩下的火柴也不多了,必须得省着点儿用,所以他们也不顾暴露不暴露了,一直燃着一小堆的长明火,一是取暖一是可以烤食物吃。也侥幸鬼子一直没再来这里,否则他俩肯定要牺牲在鬼子的手榴弹下了。

    陈浩成也接着说:“老梁啊,咱俩真是出生入死的弟兄了,你小子读的书比我多多了,那你说说看我这担心有道理没有啊?”

    “当然有道理了,不然你才是吃饱了撑的找事儿做那。”

    梁祖天惬意的喷了一口烟雾道:“要是我,绝不会找杨记者这样漂亮的大学生做老婆那,睡觉都睡不踏实。你看我们家的陈喜凤,高中文化,相貌平平,但是个过日子的人,和我又是高中的同学,有感情基础,还一起参的军,对咱那好的是没法儿说的,娶这样的老婆多安心啊,走也走得出去,她在家我在外也都放心,多好啊。甭说是杨芳了,就是后勤部的秦筠我都不会去追的,这些美人儿迟早不会给我省心的,还是我家陈教员让我吃的下睡的香那。”

    “嗨呀,我说老梁啊,你甭尽夸自己的媳妇好不好,还是说说我跟杨芳的事儿吧,你说咱俩这次要能大难不死的话,我会和杨芳过上一辈子吗?你就说你自己的看法,甭管我的感受,实话实说最好了,这才叫老弟兄那。”

    “我说我的大团长啊,你怎么到这时候了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梁祖天摇摇头道:“也好,你真要我说那我可就说了,不中听的话你权当是放屁好了。我认为啊,你和杨记者迟早要散伙的。”

    “噢,这是为什么啊?莫不成你认为她和马赖皮会再续前缘?”

    陈浩成显然有些神情紧张了。

    “不是的,马抗日算什么啊,杨记者心里也是看不起他的,和他相比你肯定在杨记者那里占上风的。不过还是要说一声,母亲对自己

    的骨肉都是有特别的感情的,以后杨芳是肯定要去看自己的女儿马甜的,那时要是马抗日再对她动强的话,不排除她再次被马抗日给奸污的可能性。”

    梁祖天说到这里想了想继续道:“但以我的见识判断杨记者的麻烦并不在马抗日这里。”

    “哦,那是为什么,又会是在哪里出麻烦那?”

    陈浩成听的十分仔细。

    梁祖天道:“我看嫂子的麻烦在两个方面,主要原因还是她自己的相貌和身材,太让男人们不忍不多看她几眼啊。所以一旦她落到了敌人或者是坏人的手里,肯定是被那折腾的死去活来的,这点你得承认吧?”

    陈浩成点点头,痛苦的说:“这我肯定承认的,所以我总是担心她会出危险啊,幸好她现在不再搞地下工作了,也不上前线,所以我的担心还小了点那。那你说还有另一个方面那,另一方面的危险又来自哪里那?”

    “当然是来自自己人啊,我实在不愿意做这样的推论设想,但是这样的推论和设想又是肯定存在的。”

    梁祖天说道:“我敢说有首长,并且还不止一个心里在打着占有杨记者的主意。否则的话以现在的政治条件,她的父母被定性为反动文人,她早被弃之不用了,派她个打杂的事儿干干都算是信任她了,而她不但没这样的遭遇,反而重用了她,派遣到新四军驻怀化办事处去了,还当了新闻参谋兼任新闻组组长。这就证明上面有人出来帮她说话,往好了想是惜才,是爱惜杨记者的才华。往坏了想那就是对她有所图,图什么那?我不说你老兄心里比我还清楚。”

    “图……图她的美貌?”

    陈浩成不由的脱口而出道。

    “当然了,看来其实你心里也是很清楚的嘛。”

    梁祖天严肃的道:“你还不算傻到家了的人,而你自己不也是这样的吗,不是见杨记者美的让你受不了你会去和马抗日去抢她吗?陈红芹那么追你,你都把她往马抗日的身上去推,难道是陈红芹这个对你死心踏地的姑娘不好吗?我看不是这个原因吧,原因还是因为陈红芹在相貌上和杨记者差距太大,否则你会不要她吗?你和我说句实话,要是没有杨记者的出现的话,你会娶红芹姑娘吗?”

    “那……那真是难说了,也许会娶的吧,红芹姑娘其实人真的不错,对我那是真心的好。只是,杨芳她……来的真不是时候,要是我和陈红芹真的成了家,我也就不会再去想她的心思了,真是的,现在我算明白了,不过也晚了。”

    “你明白什么了啊?”

    “明白你说的

    那个了,就是娶个太漂亮的女人真是个精神负担啊,真的心里很不踏实。那你在说说,我的杨芳会被别人再抢走吗?真的会有这样的悲剧发生吗?”

    陈浩成开始不自信了起来。

    而梁祖天毫不客气的说:“真的会有这样的事儿,这是肯定的。最后杨芳的结局就是成为一个官儿比你大的多得多的领导的妻子,而你只能苦苦哀思,心疼不已了。并且我敢说在此之前,杨记者一定还会多次被别人占有,这是咱俩要一起见马克思了我才这么直言不讳的,要是正常的时候你打死我我也不会和你说这些不吉利的话的,老兄,你就多多原谅一下我这个老兄弟的真心看法吧,当然也许咱俩谁也看不到这个结局了,也算是眼不见心不烦吧。”

    梁祖天说着扔掉了手里都把指甲烫黄了的几乎没了的烟头。

    陈浩成心里一片茫然,他自然知道梁祖天这个老兄弟说的绝对有理,但是还是有侥幸的心理,觉得事情也未必会是这样发展的。但他真的是才领悟那句老话,女人太漂亮了并不是件好事儿。

    何况自己的妻子杨芳的才华和气质还都是一流的好。

    “走啊,抓那条蛇去啊,你还真准备当个饿死鬼啊。”

    见他还在发愣,梁祖天拍拍他的肩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