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烽火丽影 > 正文 第二百八三章:命运多舛
    黄蓝在给欧阳莉的信上并没多讲自己是怎么被范功达侵害的,但是想都可以想到,李士群那么多凶恶的手下,将黄蓝绑到床上任凭范功达摆布是很容易的事情,那怕你性子再烈,到了这种根本无法挣脱的情况下,也只能看着男人夺去自己的贞操了。

    黄蓝就是这样的,只不过黄蓝对待问题的态度极为聪明和理性。在被范功达强奸后,她没有选择去寻短见,根据几天来她和陆雅岩在清雅斋里的了解,知道这里寻短见的女人也曾不少,能成功的几乎没一个,不论你是咬舌头,跳湖还是上吊,都能被及时的发现并进行抢救,结果却是寻死不成,寻死人情况反而比寻死前更惨。

    邱麻子和何山知道寻死的女人都是烈性子的,他们有自己的对付办法,先把你的伤给治好了,接下来就没你的好果子吃了。

    这时候这些不屈服的女人就会被李士群“赏赐”给邱麻子,何山等手下,这些人会反复糟践玩弄这些女人,直到她们的意志被最终磨灭,答应不会说出这里的秘密才会继续被人“订购走”,然后有了订购者的申请才会被带走放出。前面的林佳雯等就是属于这种情况的,以后剩下的姑娘媳妇们看到了前例,也就一一效仿跟着出了这个魔窟,这就是后几批被连续放出的那些女人。

    当然,最终也还是有依旧不屈服的,那就会被折磨致死,就像前面案子里那两个被抛尸街头的女人一样。或者就送到日军的慰安所去,一直供鬼子大兵的发泄兽性直到死为止。

    不过出去并非想象的那么简单,首先,你得毫无疑问的被订购者霸占了,接着你还要肯顺从了,这时候一切才好说了,你会被带出当了那些汪伪高官的太太、姨太太,好点的就当情人,还有更好的就什么也没事儿了,以后再也不相互见面,平安无事,甚至为堵住你的嘴,高官们还他们的被侵害者一些金钱或者利益了事。

    但不屈服的女人却是不能放出去的,否则清雅斋的秘密就暴露了。

    黄蓝是聪明的人,她虽对自己的**悲不已,但也知道到了这个地步,自己也就没退路了,要么死,离开这个世界,要么就理性一点和那些无耻的高官周旋,先脱离这个魔窟再说。因此她采用的是假装敷衍范功达,让她相信自己愿意家他这样的大官,而范功达早是有妻室的人了,他看中黄蓝无非是她的气质和相貌而已,那里真敢娶她为姨太太啊,自己家里的母老虎老婆肯定不依的。所以,范功达许诺了黄蓝,会推荐她去警察厅法医处当法医,以后有他的关系罩着,黄蓝一定吃不了亏的,黄蓝自然也就答应了。

    相比起她来,陆雅岩就显得倔了一点。因此她和黄蓝的受害时间差不多是同时,而强奸了陆雅岩的是特地从苏北赶来清雅斋的汪精卫汉奸混成第四师的师长姚立群。

    就在黄蓝接到欧阳莉老师的信的时候,范功达已经答应下周就带她出去了。而黄蓝在回信上告诉欧阳莉,陆雅岩律师被姚立群强奸后仍旧不答应当他的五姨太,所以事情还在僵持之中,因此放风时看守们还会将陆雅岩反绑起来到院子里去,目的是惩戒和逼她一下。不过,看到欧阳莉的信后,陆雅岩决定可以考虑,她会对姚立群师长说不当姨太太,但可以当朋友相处。现在还要看姚立群同意不同意,假如他同意了,那么不就黄蓝和陆雅岩都会从清雅斋里走出来,这时,李士群之流相信她们已经不会再把这里的真相说出去了,因为她们的不会坏了她们自己的名声的。

    看完黄蓝的回信后,欧阳莉放下了心,看来这两个姑娘还都算是机警和懂得转折,知道硬抗是没有什么益处的。并且在这种情况下她们也没出卖欧阳莉和李芯逸两位老师,这让欧阳莉相信她们将来一定会成为自己的好同志的。

    在黄蓝回信的最后,黄蓝要求欧阳莉只能一人阅读此信,并在读完后将信销毁,以保证自己和陆雅岩**之事流传出去引起闲话来。

    欧阳莉的信守诺言的人,她马上就销毁了这封信,连倪全忠都没让看。完了,她知道这次的任务只能到此了,既然连陆雅岩都肯部分的接受自己的建议,看来她和黄蓝出来的日子不会太远了,所以,第二天下午他们就退掉了李士群让人给定的别墅房间,回到了上海。

    回去后倪全忠还准备去责问李士群,为何他的太太欧阳莉也会上了他的绑架黑名单,并且还是名列前茅的,他想问李士群这是什么意思。

    欧阳莉阻止了他的冲动行为,因为这样欧阳莉就暴露无疑了,因为至今李士群还不知道他的那份名单暴露了出去,这个只能等到我们的和国民党的报纸披露这件丑闻的时候才能出面去问李士群,这样才显得合理。而欧阳莉不知为何丁铁也投奔新四军有些时日了,按理这份名单早应该以揭露汪伪的丑闻形式发表出来了,但到现在也没见到影子。

    直到她和张宝兴书记见面,说到这件事儿的时候,章书记才解释说要是这份名单和清雅斋的丑行暴露出来的话,今后争取黄蓝和陆雅岩为我们工作的事情就会泡汤,不仅如此那些女人还很可能都被杀人灭口了,是件得不偿失的事情。因此上级决定不公开公布这件事情,以便我方的情报收集工作顺利开展。

    但是上海这边在转着势头,而北平那边的事情却是变得恶劣了起来。

    梁雨琴接到上级的要求,说是很可能军统的何永祥被秘密逮捕叛变了,他很可能抗不住藤井、左田和石川车轮战似的的“挤牙膏”逼讯,迟早要供出邵文学来,这样,梁雨琴就必定要受到牵连,因此决定先将梁雨琴撤回根据地去,当一名专业的狙击手打击日寇。

    梁雨琴放不下孩子,希望将孩子送到延安保育院去,这样自己才能安心的在部队里干。并且希望和邵文学一起转移,虽说两人将会分开,但是至少两人都会安全了。

    上级答应了梁雨琴的要求,并通过敌工部门把我们的分析通报给了国民党,戴笠看到通报大惊失色,要求北平的组织调查何永祥,并马上转移正在回国途中的邵文学,还抢先一步将他的孩子接到了重庆。

    因此当邵文学在天津一上岸,就被戴笠的人秘密带走了,不久就出现在了重庆。而梁雨琴也及时转移到了燕北根据地去了,不过让首长们吃惊的是,大概是因为生孩子的原因,原本让鬼子闻风丧胆的“紫衣人”此刻枪都打不准了,五法子弹只打了个十二环,是一个七环,一个三环,一个两环,还有两枪脱靶,再试成绩更差。

    以后又实战的和河野联队作战,手持德国先进狙击枪的梁雨琴竟然十五发子弹只击伤一名鬼子。成绩的水平的退化让人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有的人不相信这个事实,说是梁雨琴故意的,不想当八路,而是故意这样好去重庆和她的丈夫邵文学团聚。杨四等只好把实际情况通报给了上级,上级也认为梁雨琴的表现值得怀疑,将她带到蠡县进行了隔离审查,结果也没审出个所以然来,而梁雨琴委屈的哭泣不已。她申辩说是自己怀孩子的时候手一直抽筋,生下孩子后虽说抽筋停止了,但却再也打不准枪了。

    那时候,也没很好的医学解释,她的话上级也是将信将疑的。不过,收缴了她的那只狙击枪,让她继续回北平做地下工作,以证实一下藤井的特务机关究竟有没有发现邵文学的身份。因为即便藤井知道邵文学的军统的人了,而梁雨琴仅仅是他的妻子而已,未必会为难她的。

    事实还真是这样,何永祥最终知道戴笠已经派人调查他了,所以里外里的把所有军统的联络渠道全部提供给了藤井,其中就包括了邵文学的事情。

    此事让一直对邵文学信任有加的藤井如坐针毡,他主动向军部写报告,要求对自己用人的失误进行处罚。但东京大本营考虑到藤井的用心还是好的,并且他是皇族成员,并没

    对他进行处罚和降职,而是鼓励他今后吸取教训,因为他的怀柔政策在华北的一些大城市里还是起到了稳定局面的作用,连上海华东的土肥原也跟着效仿,效果不错。

    这时候,有人提出将邵文学的妻子梁雨琴抓起来审问,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看看邵文学究竟掌握了多少日军的情报。

    藤井征询了何永祥的意见,何永祥认为梁雨琴不该是国共两党任何一边的人。

    “梁雨琴要是心里有鬼早就去重庆了,她要是八路军的人也早就去根据地了。但是她依旧在北平没动,这就说明她那边的人都不是,就是一个居家过日子的妻子而已,她还留在北平就是想着邵文学那天会回来接她。所以我认为留着梁雨琴在外面更好,可以监视她,发现邵文学的人回来找她便可一到抓起来。现在审问她不会有什么结果的,还会让军统落下口舌说日本人没本事抓男人,只能拿人家的老婆撒气。并且梁雨琴是北平家喻户晓的播音员,仅仅因为老公是军统的人就被逮捕,很难平息老百姓的不满。”

    此刻的何永祥已经被藤井任命为了张家大院特工总部的主任,也就是邵文学原来的职务。

    藤井接受了何永祥的建议,没让人去动梁雨琴。

    而邵文学的突然出逃,却给了邵府一场混乱。

    好在邵家的上上下下都知道因为有邵老爷子邵敬斋和二爷邵敬堂在日本人面前的权势不会有事儿的,但是还是议论纷纷,都说邵文学真不厚道,走的时候连老婆都不带,不想是个男人。

    这时候,已经和冯佳鸽离婚了的邵文明却搬回了家来,他想既然二哥连琴表妹都不带走,看来他们之间还是有隔阂的,自己不如趁虚而入,说不定能再获琴表妹的芳心那。

    而不久,邵府接到了邵文学在重庆的来信,信中说他迟早要来接走梁雨琴的,邵府里要是有谁敢对琴表妹不轨的话,他会让此人死的很惨。这下,吓的三弟邵文明不敢再明目张胆的接近已经是自己二嫂了的梁雨琴了。

    而梁雨琴自己却认真的执行着上级的指示,继续潜伏着,等待更好的机会为党工作。她很伤心,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搞的,突然之间枪就打不准了,不然现在也就不必受了审查不说,还被派回了北平继续在敌人的心脏里工作了,她倒并不是怕危险,而是对同志们的怀疑的眼光感到了悲哀,自己想去重庆并非很难的事情,自己不愿去就是怕同志们误会自己没有争取过来邵文学,反倒被邵文学争取过去了。

    现在早先的恋人邵文明又缠了过来,让她很是反感。

    她了解邵文明的为人,知道他人并不坏,也没胆子对自己无理。她其实最担心的是自己的老公公邵敬斋,这个道貌岸然的老家伙其实非常的觊觎自己,从开始时对自己鞋子的偷玩,到后来竟然想强奸自己,伦理和道德他都不顾了。这个时候邵文学又跑到了重庆当了戴笠的联络处主任,没有了这个保护伞,她担心老爷子会更加的有恃无恐,那天真对自己下了毒手。

    偏偏的是这时候,上级给梁雨琴的任务就是要设法从邵敬斋那里获取北平总商会和日本人的通商来往情报,这样就可以从经济上来打击日伪的合作,并获取重要的物资信息了。

    去年的百团大战之后,日军对我根据地采取了疯狂的报复行动。现在燕北根据地已经被压缩到只有马家河、三王岭这点地方了,燕北独立团损失不小,无奈之下只能先将兵工厂转移到了桐柏根据地,将气象站转移到了百里松山根据地。这时候的河野联队也趁势将已经修建半年的永(善)忻(州)公路打通了,实现了河北、热河到山西的一条更为便捷的通道。

    为此,燕北特委的王书记,贺云麟和杨四等都受到了批评和处分。而杨四的爱人孟雅芸也在一次战斗中,拉响了手榴弹和包围她的鬼子同归于尽了。

    上级调整了燕北的人员,因为贺云麟跟随着兵工厂去桐柏,所以将王明阳书记降职到了副书记的位置,而新派了已经暴露了的北平特委敌工股的周文权股长去燕北当了书记,杨四还是燕北军分区司令员兼独立团团长,而将箫帆再次从野战医院调出,去了分区当了副政委。

    周文权到位后,为了挽回燕北的面子,不顾敌强我弱的兵力对比,让杨四的独立团多次出击永忻公路和河野联队厮杀,结果是损失巨大,仅仅是破坏了几处公路桥梁,却使得独立团伤亡过半,不是杨四抗拒了后面的命令的话,那么连马家河和三王岭都得丢失了。

    不过,这次上次倒是没批评周文权,还表杨他具备有无产阶级的大无畏精神,只是点拨他要团结好杨四等同志而已。

    杨四却气的不行,他和副政委箫帆,还有副书记王明阳上来说想把部队拉到外围打几次袭击,鼓舞一下战士们的斗志。

    但周文权知道后坚决反对,他说:“国民党老说我们八路军是游而不击,我们总是去敌人后方打游击那是胆怯的表现,我看还是要征召兵员,扩充武器,然后等待时机打几个漂亮的歼灭战,这才能触动鬼子的神经,扩大我们根据地的地盘,让上级看到我们燕北不是吃干饭的。”

    箫帆提出了不同的见解,她说:“周书记

    ,现在的敌我对比是敌强我弱,我们必须在夹缝中求生存,现在整个独立团仅剩四百多人了,不去打几场漂亮的敌后袭击怎么扩充武器装备?怎么能鼓舞老百姓的斗志而参加八路军那?现在本地的年轻人已经改参军的都参军了,那里还有兵源可招那?所以我们只能迂回到敌人的后面去征兵,并且石友三的伪军里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是不愿当汉奸,这部分的人我们要去争取,不到敌后打游击又怎么能接近他们那?”

    她的话终于让周文权书记无语了。

    周文权对箫帆一直是心存愧意,上次北平搞硝化甘油,是箫帆掩护了他和其他同志才顺利完成的任务,为此箫帆被捕受到了非人的折磨。所以箫帆的话他还是能听得进去的。

    很快,大家开会决定了今后的对敌斗争的政策方针,而按照这个方针办事,燕北的形式开始重新出现了起色了。

    还是上述的原因,一直在外线作战的松山的冀西南军区的那个主力团一直没能回到机关身边来。

    不过,好在安平的鬼子弘野大智联队对百里松山的围剿因为增援力量的不足,所以始终未给百里松山根据地造成严重的破坏。

    这时候,在李家庄的松山独立团的陈浩成部才有了喘息休整的机会,而陈浩成也准备抽空去榆木看望一下心爱的杨芳了。

    他把自己的打算和参谋长兼铁哥们梁祖天说了。

    听到这个,梁祖天拉着陈团长坐下,对他说:“老陈,有件事儿我不得不跟你说明白了,杨记者那里可能有了变化,根据我在总部那里的朋友说,现在她和后勤马抗日主任的关系绝非一般了。”

    “绝非一般,这是什么意思?”

    陈浩成说:“难道杨芳会不要我,而嫁给这个无赖吗?除非杨记者的她的眼睛不好使了。”

    “老陈,这话你还真不能说绝了,什么事情都会发生的。”

    梁祖天说:“告诉你实话怕你招架不住,我分析这杨记者真的和马抗日好上了。”

    陈浩成不禁哈哈大笑道:“哈哈……,老梁啊,你也太会拿我开心了吧。杨芳会和马赖皮好上了,哈哈……,你想笑死我啊,你编笑话的水平是不是太低了点啊,你说别人也许还能蒙过我去,你说马赖皮简直是在和我开国际玩笑了。杨芳和马赖皮?哈哈……,这是最不靠谱的事儿了,无论如何我也不可能信啊。你小子八成是嫉妒我有杨芳这么个又有文化又漂亮对象,所以故意编话出来想逗我急啊?

    梁祖天对陈浩成道:“浩成,你有病啊,咱俩是什么?是

    他娘的最好的生死战友啊,我嫉妒你什么那!这种玩笑你想我会编出来吗?再把实话告诉你吧,有人看见杨记者晚上去了马赖皮的房间,还不止一次,有两次有人亲眼看到她到天快亮了才从马抗日的房里出来,你老兄不会认为这是杨记者连夜采访那个瘌痢头去了吧?”

    见梁祖天的神情很严肃,陈浩成一下被说呆住了,心怦怦的剧烈在跳动,梁祖天几乎都能听清楚他心跳的声音了。

    陈浩成一把抓紧了梁祖天的军装领子,急促的问:“老梁,你真没和我开玩笑?这怎么可能那,你再说一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

    “我的政委同志,谁有心肠和你开这样的玩笑啊。”

    梁祖天认真的说:“有战士和干部看到杨记者她晚上去了马赖皮的房间,还不止一次晚上去。她进去后,马赖皮还把头伸出来四下张望,生怕有人看见似的。有两次杨记者去了后整夜的没出他的门,你想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下陈浩成真的呆若木鸡了,他松开了梁祖天的衣服,一屁股就瘫倒在了椅子上,半晌才说:“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啊。你也知道杨芳她虽说为人和善,大方热情,但在她的举足投眸只中却隐藏不住她性格里的那种高傲的神采。以她这样的人,不是我在济南当时救了她,又和她很谈得来,加上不惜一切的追求她呵护她,很可能就处不成对象。她怎么会和马赖皮这样的家伙在一起的那,这不靠谱,太不靠谱了,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老梁,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好吗?”

    梁祖天拍了一下老战友又是自己老上级的陈浩成,端起水杯子递给他说:“浩成,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了。咱们是多年的生死与共的老战友了,你想想我会编造出这样有损部队团结,很可能会引来处分的玩笑吗?开始,这消息传到我耳朵里的时候我和你一样也不敢相信,我还把告诉我这消息的王参谋给训斥了一顿,但人家说的是言之凿凿,有凭有据的。于是我就背着你跟着王参谋搞了一次突击侦查,我亲眼看到杨记者晚上去了马赖皮的房间,她环顾四周后才敲的门,给她开门的人正是马赖皮,他一把就把杨记者给拉进屋去了。他是正团级干部,年龄也过三十七了,是有资格谈对象的,并且连军区首长也知道他和杨记者在谈对象,合理合法,任何人也干涉不了的,所以我是不能去质问人家的。”

    听梁祖天这么一说,这下陈浩成才脑子一片空白,嗡嗡的作响,根本不知道周围的一切是什么了,他相信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一个战壕里摔摸滚打的老战友绝不会说瞎话的。

    “这就不知道了。”

    梁祖天说:“我和王参谋在草垛后面藏着看了一个小时吧,后来马赖皮房间里的煤油灯就灭了,又等了一个小时灯也没亮,后来被巡逻的战士发现了,要把我们扣起来,幸好我撒谎说是为追踪一个敌特跟到了这里,这才算是解围了。那里我们不能再呆了,就返了回来。事情就是这样的,信不信由你了。”

    陈浩成嘴里喃喃着,不知说的什么话儿,梁祖天一句也没听明白了。

    他正想劝慰一下陈政委那,陈浩成却已经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伸手就去墙上摘下了手枪,拔出来将子弹顶上了膛,说:“娘的,老子也不想活了,我这就去把马赖皮这个王八蛋给宰了,他竟敢对杨记者下手,简直是反了,反了他了!”

    梁祖天眼明手快拦住陈浩成并一把夺下了他的手枪。

    “浩成,你冷静点儿,你这是想干什么啊!我们都是抗日战士,走南闯北的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不要为了这样的事情被枪毙了,就是枪毙了你还得落个谋杀战友的反革命的罪名,你值吗?你先坐下好好冷静一下,现在你这么冲动真让我为你担心啊!”

    陈浩成被按在了椅子上,梁祖天给他递上了一支香烟,自己也点着了一支。

    抽了几口后梁参谋长才说:“浩成,你必须要冷静下来。这里面一定有我们不知情的重大秘密,杨记者一贯品行端正,作风坚强,是个人人背后称道的好姑娘,要不是有巨大的隐情的话她是绝不会这样的。所以,你要设法和杨记者取得沟通,看看这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让她不得不这样做的愿意,明白了后说不定你会有所释然的。”

    陈浩成呆呆的说:“我说这段时间,杨芳对我总是爱理不搭那,约她见面走走她也一再找借口推脱,敢情是这里面还有这出戏那。你说的对啊,以杨芳这样的好姑娘没有一个重大的理由她是绝不会和马赖皮这号人搅合在一起去的。”

    梁祖天说:“我看这事儿你还是找时间先向军区的刘政委或者政治部刘焱主任谈谈,他们俩都是你我的老上级了,对我们非常了解,对马赖皮和杨记者也了解,把事情摊在桌子上听听他的意见是很有益的。”

    陈浩成喝了开水,又抽了几支烟,情绪稍稍的有所缓和了,他说:“老梁啊,我还是非亲眼见见,不然我心里总是不大相信。这样,这几天要是杨芳再去马赖皮那里,我豁出去不要脸了,这两天咱们就去听听马抗日的墙根儿,这样也好明明白白的去找刘政委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