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烽火丽影 > 正文 第二百六三章:无助的雪夜
    晚上,马抗日哪能放弃去杨家的机会那,所以才下午四点半他就敲开了杨芳父母的家门,给他开门的正是杨芳本人。

    “中午又喝酒了吧。”

    闻到马抗日身上一股子酒气,杨芳皱皱眉头说。

    “呵呵,杨芳啊。哪儿是我想喝那,都是张景龙那小子非要拉我喝,我就少喝了两杯。”

    马抗日进了门,把身上的棉大衣脱下挂了起来,然后取出一个大包袱递给杨芳道:“拿着吧。”

    “这是啥玩意儿啊?”

    杨芳接过包袱摸了一下问道。

    “哦,我寻思着你这次去北平,肯定没带冬衣和棉鞋,所以在密州给你买的双皮靴,还有条红毛线的长围巾,对,还有顶东北翻毛皮帽,这你就冻不着了。”

    马抗日说:“你看这巧不巧的,正好老天就下雪了,这些物件正好都用得着,要不你一会儿试试?”

    杨芳说:“不用试了,你别老给我买东西,我可没办法给你钱。”

    “呵呵,杨芳,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你是我的未婚妻,等于咱都是一家人了,难道还要分那么清楚不成。是吧,伯母?”

    马抗日和杨芳说这话,却对着杨妈妈鞠了一躬。

    对这样的表现,杨芳还是认可的。她始终担心马抗日身上那股子流氓习气在自己的爸妈面前流露出来,万一既没礼貌又粗俗的话,那自己可就跟着丢人了。

    好在为了杨芳,马抗日也算是煞费苦心了。他一直学着忍住自己的老秉性,千万不能一不小心在杨崇德老师夫妇面前说出老子老子来的那种口头禅,每次到杨家的时候他都仿佛是变了个人似的,学的很有规矩,这也是杨老师夫妇觉得他这人还不错的原因之一。只有杨芳明白,这个家伙为了追到自己还真是下了大功夫,看来自己想慢慢和他拉远距离的设想一时三刻是很难实现得了的,好在自己现在虽不喜欢这个人,但也不像以前那么讨厌他了。

    而杨老师和夫人都对马抗日很热情,见他到来都招呼他坐下,还拿出瓜子和花生招待着。

    他们告诉杨芳,马抗日不仅为她置办了冬衣冬靴,还为他们早送来了棉衣棉鞋,有了这些他们一冬天都不会挨冻了。因此他们都夸奖着马抗日是个细心的人,而杨育生也惊喜的得到了一双他早就想要了的长筒皮靴,这让他也很是开心,这样的靴子在济南读书的时候,因为看到家里的经济并不富裕,所以一直想要一双长靴的他始终没和家里人开口。那天,他来密州正好遇见了马抗日,无意中问他能否搞到日军的那种皮靴,马抗日就

    留了个心眼儿,于是就去一个皮货商号里为未来的小舅子定做了一双。

    这下,杨育生马上换上了皮靴,在屋里走来走去的,感觉神气极了。

    “谢谢马主任了啊,多少钱,我这里存了些积蓄,我不能白要你的东西,一定得给钱。”

    杨育生还是不愿意白拿了马抗日的东西。

    马抗日却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说:“育生啊,和姐夫还客气个啥啊。这算什么那,只要你好好在部队干,别给伯父伯母和你姐丢脸就行了,你那点津贴还是留着自己买点好吃的,别再和我提这个钱字儿了。”

    这下,杨育生也对马抗日有了新的看法了,随着接触的时间在加长,他感觉马抗日的外表看惯了也不觉得有多丑的了。不过他还不想为马抗日说好话,否则姐姐会认为他真是个拿人手软的人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一晚上,整个杨家人都读过的很快乐很温暖的,甚至吃晚饭,全家人还围在桌子跟前打起了扑克牌来,一直到夜里十一点了马抗日才起身离开了杨家,回到县抗日民主政府的招待所去了。

    这第二天那,中午不到,马抗日又再次来到杨家,说是县里请他们一家子吃饭,就甭自己再烧了。于是,杨芳一家就跟着他一起去了县城的那家最大的馆子里,果真县里和驻军的干部都来了,一下摆了两桌。

    到了晚上,马抗日又被这里的领导拉去喝酒,看到杨芳一听喝酒不高兴的样子,马抗日连忙谢绝了,还是去了杨家和他们一起吃的晚饭,是杨妈妈做的鸡蛋肉丝热汤面。

    因为第二天就要返回百里松山根据地去了,所以马抗日这天晚上没敢在杨家多呆,到差不多九点半就告辞回去了。

    这是第三天早上的时节了,居然是雪过天晴,久违的太阳终于又照射在了冀中平原的大地上了。远处曲曲弯弯的滹沱河像一条明亮的带子在白色的世界里闪烁着光芒,有十来匹马出了密州的南门,向着百里松山的东部重要进山口榆木的方向而来,这正是马抗日、杨芳一行,一早他们就出了密州的南门向着第一个目的地安和桥镇赶起了路。

    他们到达安河桥大约要到下午四点了,所以只能在那里打尖歇息一宿,第二天再继续赶路,预计第二天中午一过就能到达李家庄了,再从那里不多耽搁的话,直接回榆木的估计下午三四点钟就能到了。

    所以安河桥这一地点就是非休息一夜不可的地方了,要是连续赶夜路,这遍地落下的大雪那就成问题了,很容易出现安全事故,并且出了安河桥镇就是游击区了,要是夜

    里和鬼子伪军遭遇了,是非常麻烦的事情。所以到了安河桥,第二天再上路的话,大家都要换上便衣才能继续前行。

    不过,马抗日挑选出来的冯贵等这十个来接护杨芳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各个都有一身的本事,从格斗到山林战都不含糊谁,真遇见鬼子的小股部队,他们也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穿上去北平时的那件皮大衣,再戴上马抗日给卖的翻毛皮帽,脚上又穿了棉皮鞋,所以杨芳感觉的暖和多了。这都是马抗日对自己的特别关心的缘故,无论如何她还是感激马抗日的呵护,只是心里觉得自己这样得的越多,自己也就越难和他拉开距离了。

    马抗日这一路上话也特别多,根本不用杨芳主动采访,自己就把在老龙沟消灭李九和鬼子小分队的战斗事迹大大的渲染了一番。听到李九自杀了,杨芳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过的,这个在济南时始终对自己呵护有加的大哥哥最终没能走到抗日的队伍里来,就这么的结束了自己宝贵的生命,甚至在最后的时刻还落下了汉奸的骂名,不能不让杨芳感到了遗憾。

    下午,队伍顺利的到达了安河桥镇,镇长王九陵早就带着人迎候着了。见到马主任一行到来,他连忙把大伙儿让进了镇公所。

    “我还以为你们今天要天擦黑才能到那,没想到马主任神速啊,这大雪天的才比平常晚了一个小时。”

    王九陵镇长说道,杨芳本能的看了一下手表,是下午的五点十分。

    晚上,饭的镇公所招待的,这里是游击区,所以还不能公开打出抗日政府的牌子,否则会引来安平的弘野联队的鬼子围剿的。并且镇上还竟然住着一个伪军连,但他们也都知道这种特殊地区的复杂性,知道八路军的人会常在这里打尖,但他们也不招惹,形成了敌我碰面,你走你的道,我走我的路的奇特景观。

    晚上吃完了饭,已经是八点半过了。

    王九陵镇长和镇保安队长等把马抗日一行送到了镇边上,说:“马主任,路上有雪,我就不送你们去柳树湾了,那里你们熟的很,自己去就得了。明儿一早我就在镇子南口等你们,给你们送行。”

    马抗日说:“那就谢谢王镇长了,明儿也别太早了,天儿冷我们多睡会儿,这一路也够累的了。”

    “那好,那就九点半,九点半我准时在镇南口等着诸位就是了。”

    王九陵向大家挥挥手,从这里到柳树湾不过三里地,这马走起来也就十几二十分钟,所以他不想跟着踩雪过去了。

    路上,杨芳问马抗日道:“干嘛不在

    镇子上打尖那,那不是更方面点吗?”

    马抗日道:“杨芳,这你就不知道了,安河桥还是游击区,不仅住着伪军,这小鬼子也是说来就来的,万一他们真使起坏来,把咱们的窝都堵了,那想跑都甭想跑出去,会被他们连锅端的。所以,我来安河桥考察后,决定把我们的联络住宿的地方选在了柳树湾,那里退可以直接进山,守有现成的土围子,再不行房后就是滹沱河的直流,乘上船沿河就开溜了。所以,那地方属于闹中取静,今后退自如的好地方。”

    杨芳没再说什么了,她觉得马抗日这样的人处理起这类的问题还是挺精明的,不过今天晚上他酒喝的有点多了似的。

    到了柳树湾,那里一直值守的两名战士也做好了迎接的准备,他们准备了一间大的房间,供所有的战士住,里面烧着劈柴炉子,显得特别的暖和。而给杨芳准备的房间的外间则点着煤炉子,好像是知道杨芳爱干净似的,里面的床铺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让杨芳很是满意。

    不过,马抗日的那件房却显得冰冷的,什么取暖的设施也没准备。

    值守的战士告诉马抗日:“主任,因为柳树湾剩的煤块不多了,就光给杨记者生了炉子。要不,你到大屋和战士一起睡?”

    “呵呵,不用了,我这人倒是不大怕冷的。”

    一边的杨芳看到这个状况说:“这间屋也太冷了,被子又不厚,你这睡下来非感冒了不可。我想凑合一晚上也无所谓,不如这样吧马抗日,我和战士们挤着睡就睡是了,你睡我的房间好了。”

    马抗日说:“那怎么行啊,你一个女同志和那么多男同志挤在一起,这夜里打呼的打呼,嵯岈的嵯岈,你还怎么睡啊。你就睡你屋里,都安排好了,一会儿我在你这儿暖和一会儿,然后去大屋再暖和暖和,等瞌睡熬上来了,也就不觉得冷了。听我的,别再翻新花样了。”

    杨芳见此情景只得进了自己的房间,而马抗日说他先去看看岗哨的安排,一会儿再来,因此杨芳也只是把门给关好了,并未插严实了

    杨芳觉得房子里真的很暖和,于是脱去了外套和毛衣,穿着衬衣坐在了卧室的小方桌前,就着煤油灯的光亮看起了书来,还不时的用笔记本把心得及时的记录了下来。

    到了十点半,外面的大屋里也没任何动静了,看来战士们都乏了,杨芳将手腕上的手表摘下,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然后就准备去外屋找开水瓶洗漱上床休息了。就在这个时候,外屋的房门一响,马抗日披着老棉袄进来了,进了屋他把棉袄挂在了墙上

    的木橛子上,对杨芳说:“还没睡那,我来看看你。”

    杨芳也没准备他多留,说:“是啊,我正想洗了睡那,你就来了,怎么样,大家伙儿都休息了吧?”

    而马抗日转身先把门给插好了,说:“是啊,大家都睡了,我们一会儿也该休息了。”

    说完,他一屁股就坐在了杨芳的床铺上了。

    杨芳嗔怒的说:“你插门干嘛,这门挺严实的,不插风也吹不开的。对了你看你,又忘了不是,都告诉你几遍了,要尊重女同志,女同志的床男同志最好不要随意去坐的,你就都又忘了。”

    马抗日笑道说:“我没忘啊,那要看是坐在谁的床上了,一般的女同志的床我知道最好别去坐,但你是我老婆啊,这我都不能坐的话,是不是要求的太严格一点儿了啊?”

    杨芳道:“又满嘴胡话了,你要记清楚了,我现在仅仅是你的未婚妻,还不是你老婆,想让我做你的老婆那得等到抗战胜利,请你不要忘记了我和你之间的这个约定了。”

    马抗日却一反常态的说:“对啊,做老婆等到抗战胜利,但没说睡觉也要等到那时候啊,是吧,美人芳,我的心肝宝贝,你都要迷死我了。”

    随着他的说话,嘴里冒出的那股子酒气还是让杨芳不由的一阵的恶心。

    她说:“行了,天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屋休息去吧,你看你晚上喝成什么样子了,到现在还没清醒那。”

    “什么回屋休息啊,这……,这不就是我屋吗!”

    马抗日说:“有你这么当老婆的吗,大冷天的让自己的男人去睡冷被窝,这多不合适啊。来,美人芳,我想死你了,来让我先抱抱你!”

    说着他伸手就去捞杨芳,杨芳见势不好,赶紧一闪身给躲开了,马抗日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放肆过,杨芳心里害怕了起来。她伸手就拿了自己的大衣说:“马抗日,你就在我这屋里睡吧,我去你那屋好了。”

    说罢她就要去外屋开门出去,却被马抗日猛的冲上来抱住了腰:“哪儿去啊,我的小美人儿,你哪儿也不能去,今儿你必须和我一起睡了!”

    说着,马抗日使出蛮劲儿把杨芳抱回了里屋,然后将她一把扔到了床上去,接着一个饿狼扑食压在了杨芳的身上。

    杨芳一边奋起挣扎着,跟着不由的大喊起来:“马抗日,你干嘛,滚开啊。你这个无耻的家伙,再不放开我要喊人了啊。”

    “呵呵,喊人,那你就喊啊,要不我帮你喊吧!”

    马抗日竟然出乎杨芳意料的大喊了起来:“来人啊

    ,救命啊,马抗日要强奸杨芳记者了,快来人啊,再不来杨记者就要成马抗日的人了,来人啊,救命啊……!”

    接着他对杨芳说:“老子帮你喊够了,现在该你这小美人儿喊了,快喊啊,老子倒要看看你今天就是喊破了嗓子,这荒郊野地里有没人能救得了你,喊啊!”

    杨芳一紧张,这才变得清醒了起来,心在怦怦的跳,她发现自己早落进了马抗日事先设置好的陷阱里了,柳树湾这里全是他的心腹,又前不沾村后不巴店的,正是他对自己可以肆无忌惮施暴的最佳的地点,难怪他连自己房里的炉子也没让人生那,那一定是他早想好了,今天根本没打算单独休息。

    杨芳急了,靠喊叫看来是毫无用处的了,远处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住家户,而近处那些马抗日的心腹弟兄根本就不会,也不敢过来干涉的,甚至他们正希望听到自己无助的呼救从中找到刺激那。

    她说:“马抗日,不要这样,你放了我吧。之前不是都和你说好了等抗战胜利后我会嫁给你吗,你要是连这个信用都没有的话,那你还是人吗,放了我吧,现在我们还不是时候在一起。”

    “哈哈,美人芳,都这时候了你还给我做思想工作那?我告诉你那没用,今天你是从了也得从,不从也得从,今儿晚上就是咱夫妻俩的洞房之夜了。”

    马抗日浑身的亢奋已经在燃烧了,尤其是正压在杨芳这样的美人儿身上,别说是他了,就是再换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有放弃的念头的。

    而巧得是房里暖和,所以杨芳只穿着件衬衣,他很容易的就拉蹦了她的衬衣纽扣,杨芳那对鼓饱饱的山包像弹簧般的弹了出来。

    “呵呵,美人芳,你是迷死我了,瞧你胸谁能长的出来啊。还到底是大城市出来的大小姐啊,还有这么小的背心那,真是洋气死了,喜欢死我了。”

    望着杨芳的胸罩,马抗日惊叹着说道。

    那个时代,能戴着胸罩的基本都是知识女性和大城市里的大小姐、小媳妇儿的,其余的女人一般都是罩着胸兜布或者是小背心儿,所以马抗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物件。

    杨芳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时刻了,大骂着马抗日混蛋,她突然是用出了全身的力气来挣扎搏斗,但显然她远不是马抗日的对手,她根本就无法爬起身来,只是两脚乱蹬,蹬着自己的一只脚上棉皮鞋都甩落在了床上,她的双手也只是握拳不停的砸在马抗日的脸上和胸口上。

    “该死的马抗日,你这个臭流氓!下贱无耻,你不得好报的,放开我啊!哎呀,你松开啊,不要……!

    来人啊,救命啊,来人啊……。”

    杨芳的拳头,马抗日根本不怕,结果她又张开手来抓挠,一下把马抗日的脸上抓出了好几道子血印子,这下把马抗日给抓挠火了。

    他轮起手来给了杨芳几巴掌,打的杨芳用双手抱住了头。

    “杨芳,别以为自己是个美人儿,还是个大才女就没男人敢碰你了,我告诉你,别人那是不敢碰你。但你现在是我老婆,我马抗日的老婆,你就得陪我睡觉,我今天非得了你不可。”

    说着,马抗日的手伸到了杨芳的长裤的皮带上了,皮带扣三下两下的就被他给解开了……。

    杨芳喊叫道:“啊,你滚啊,我不要,马抗日你这个畜生,你毁了我我饶不了你,滚开啊,来人……!”

    “来人,你喊吧,看谁能来救你。实话告诉你杨芳,今天就是挨枪子儿我也要先得了你,我就是要尝尝女记者的滋味和别的男人有什么不一样的。”

    马抗日使出了蛮力,弄得杨芳啊呀啊呀的直尖叫。

    而杨芳的声音确实传出了房子,但四周已然黯淡无声,就像是这个世界进入了特定的沉寂中一般,所以杨芳的喊声在这雪夜里显得格外的恐怖无助,这已经仅仅是一种本能了而已。

    一直在屋外值班守护的小七冯贵,朝着发出阵阵呼喊的杨芳那间房间的窗户看得出神,从喊叫到了哭叫,最后这哭叫的声音也越来越低,到最后马抗日兴奋的叫出了一声:“美人儿大记者,你终于是我马抗日的人了……。”

    随之,房里的灯光被熄灭,大约经历了四十分钟的时间灯光才被重新的点了起来。接着,有不算激烈的吵架般的声音穿了出来,不过从外面已经听不清楚了。

    “看来,老大今天是一定成仙了,老子也不用在这儿伺候着了。”

    小七想到。他最后望了一眼那房子,看着又被点亮了起来的灯光,已经再听不到杨芳先前呼救的声音了,他小声对自己说了句:“得了,我也该睡去了,老大真有本事,成功是肯定的了,娘的,杨记者这么漂亮个美人儿都是他的了。”

    说罢,他转身进了大屋,不就所以屋子的灯全都灭了下来。

    野地里和庄稼地的皑皑白雪在月光下还时不时的反射出些亮光,夜,一片的寂静,是才变得一片寂静了。

    杨芳的房间里“咚”的响了一声,不过再没人会去注意,那响声不过是她脚上另一只棉皮鞋被剥落到了地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