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许站在落地窗前。
他沉声道：“秦警官。”
“陆先生，现场提取的dna，与你和苏小姐比对后，完全吻合。另外，byt上也提取到的精.液也经鉴定也属于你。目前我们收集到的证据都对你很不利。陆总，你和苏小姐是旧相识，如果苏小姐肯……”
“我没做过。”
“嗯？”
“秦警官，也许你觉得荒谬，但我没有做过。当夜我和杜宇、小彦还有我大哥一起在似锦888包厢小聚，据杜宇和我大哥表述，我曾一个人去了洗手间，迟迟未归，后用我的手机给我大哥发送短信告知他们我先离开似锦去医院探望一一。我大哥觉得不对劲，给我打电话，我接了电话，喃喃自语着我要去见一一。可是我对这条短信和这通电话一点印象都都没有，我的手机里也没有这条短信和通话记录。第二天上午，一一不见了，院方联系我，我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但我从那个房间醒来时我的手机是开机状态。另外，还有人用一块赝品代替了我的手表，我戴着赝品离开，并没在第一时间发现手表不见。”
秦墨认真地听着。
陆时许继续道：“我说这些并不是想为自己辩驳，只是陈述事实。秦警官，我怀疑似锦的监控被人动过，也怀疑有人模仿我的声音接了我大哥的电话。再说发生关系这件事，我们都是男人，难道发生了什么没发生什么，我们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希望你可以再帮我查一查。”
“好。”
秦墨答应得太快，陆时许有些惊讶，问：“你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秦墨道：“小彦一直说你对他比我这个亲哥对他还要好，他跟你更亲。所以，我相信你。”
“谢谢。”
……
天亮了。
城市的路灯一盏盏地熄灭。
路上的车和人都渐渐多了起来。
陆时许在办公室站了一夜。
他将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写在了白板上。
这些事情看似没有联系，可全都集聚在一起，似乎等着一个彼此商量好的时机一起爆发。
可它们之间的联系在哪里呢？
内线电话响了。
陆时许的眸光还落在白板上。
他接听。
“陆总，苏总带着一帮人来闹事了，吵着嚷着要见你。”
“嗯。”男人还在思考着这些事件潜在的关联。
“陆总！苏小姐的父亲带了一帮人来闹事了。大门口已经被人围得水泄不通了，苏氏矿业的苏时运苏总老泪纵横在门口演着苦情戏，字里行间都是对你的不满。”
“报警。”
“那警察来之前这段时间呢？”
“让他闹，不用管。苏总年纪大了，别跟他动手。”
“陆总，我听苏总那意思，虽然像是在宣泄对你的不满，但更像是在帮你。他的意思是你明明和他女儿是合法的，可你们一直藏着掖着，现在还被人误会你们涉嫌卖淫嫖娼，丢尽了陆氏和苏氏的脸面。我听着都觉得很玄幻，他是什么意思啊！？以这种方式倒逼你答应和苏小姐在一起吗！？说不定你还能承他的情，感激他救了你。这对父女真有意思呀，苏小姐能长成现在这个样子，与她有这么个爹脱不了干系。”
“嗯。”
“陆总，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虽说你笃定言小姐对你的信任，但外界呢？”
“一一信我足矣，外面那些人与我何干？”
唐林：……
他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单单就这份气度，谁能比得上他家陆总！？
陆时许终于将眸光从白板上挪开。
他道：“谣言会不攻自破的。”
“那公关部还需要继续公关吗？”
“需要。总得做做样子，叫人知道陆氏陷入了水深火热。”
“噢！我懂了。你故意不出面，让人以为你是吓着了，做贼心虚，不敢出面；公关部昼夜不停，灯火不歇地紧急公关，让人认定陆氏已经慌了手脚。这些都足以让背后那个人以为他的计谋已经得逞。敌人一旦以为自己得逞就很容易放松警惕，一旦放松警惕就容易出漏洞。而我们要抓的就是这个漏洞。”
陆时许点头，道：“孺子可教也。”
“陆总，你一开始怎么不跟我说呢？我急得这一天一夜，嘴里都上火要打泡子了。”
“急躁，不成大事。”
“陆总这是在培养我？”
“嗯。”
“那我这次的表现怎么样！？”
“有进步，但离我的期望还有很大的差距。”
“好吧！我会继续努力加油的，只要陆总不嫌弃我，不放弃我，假以时日，我肯定会成长为陆总最得力的左右手。”
陆时许笑了笑，道：“你已经是了。”
警灯闪烁，警笛长鸣。
警方来得很快。
苏时运及一干人等都被带走。
陆时许站在落地窗前，抱臂俯瞰着。
听说秦墨要来见他。
他让唐林下去接了。
很快，秦墨来了。
陆时许道：“没想到秦警官会亲自出警。”
“事情不大，但舆论闹得太凶了。不能不重视，上面发了话，让我负责此案。”
“秦警官专程上来找我，肯定不只是想跟我说这些吧？”
“嗯，我派人在似锦卧底，终于有了发现。”
陆时许让唐林在外守着。
他问：“什么发现？”
“有人在似锦进行毒品交易。我托朋友私下里帮我鉴定，是新型毒品，还未在市面上大面积流通，除了传统毒品的效果外，还能让人失去自己的意识，变得听话。也因此这毒品被行内人称为‘puppets’，木偶，提线木偶。一旦这种毒品扩散，对社会面是毁灭性的打击。犯罪分子会利用木偶控制任何他们想要控制的人，做任何他们想做的事情。这太可怕了。”
“puppets？那我也有可能被人下了这种毒！？”
“对，这种可能性非常大。陆总，如果你信得过我，我需要对你的血液进行鉴定。”
“我…想问两个问题。”
“你说。”
“第一，服食过木偶后，人会记得服食过程中发生的事情吗？第二，服食木偶后，人到底是什么状态，间歇性被当做提线木偶还是需要服用解药才能获得短暂的清醒，亦或是需要什么信号才会进入中毒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