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唐风易来过,又答应了要救她解脱这儿。

    宋若词一天的心情都好极了。

    可惜到了晚上,池君寒又来了。

    他最近来医院来的非常勤快,像是在弥补他之前缺失的那段时间,只是永远挂着一张脸,比起去医院看病人。更像是去监狱看犯人。

    宋若词原本在与池君媛谈笑,见到他的刹那。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下,突然消失不见了。

    池君寒照例让人将池君媛请出去,外面免不了又是一阵吵嘴,贺进与护士无奈的声音根本压不住池君媛的怒火。却也干扰不了病房里的两个人。

    他在她床边踱步,修长的双腿不断在她视线下穿梭,扰的她心不在焉的,他低声问道,“怎么见了我就不笑了,不想见?”

    宋若词每回与他开口说话,都像浪费了浑身的力气一样,轻轻柔柔的,不带情绪,“你来有什么事吗?”

    “看来是不欢迎我。”池君寒略一勾唇,笑容不苦,也着实不甜。莫名的有些寂寥。

    他随手捡起她床头的筐子里没有织完的婴儿物件,软的像团云,暖洋洋的将他的每根手指都裹的温暖舒适,让人不可避免的幻想起那个即将出生的小孩,该拥有怎样可爱的容颜。

    可想到这些幸福温柔的东西,池君寒的心肠便像冻在冰水里。泡的更寒。

    “又在织这些?”

    宋若词夺回他手里的东西,“与你无关。”

    池君寒的手落了空,嘴角的笑也更森然,“怎么与我无关,我名义上的妻子生出的孩子,就算不是我的。也得叫我一声爸爸,反正我与它生父是兄弟,叫我一声爸爸,不算过分吧?”

    这变相的羞辱像在活生生的扒开宋若词的心。她低头不言不语的将织好的物件放回筐子里,转身拉上被子,闭上眼睛,睡觉。

    这是回应疯子的最好的方式。

    池君寒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今夜的她,扯出她的枕头,故意让她头部落空撞到栏杆上。阴影覆盖住她的上半身,浓云一样漆沉。“好好听着我说话,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宋若词捂着撞疼的头。屈辱的坐直,像被枪指着般梗着脖子,一动不动道,“你还想干什么?”

    池君寒笑而不语的扯开她护着小腹的手,冰冷的大掌覆盖在她的肚皮上,圆润的肚子下的小生命感受到他的威胁,轻轻挣扎了起来,连带着母体也微微战栗。

    “你知道吗。我曾经想放过它的。”

    他不断的用指腹贴着她的肚子,躯体相触,产生了微微的热量。

    “毕竟它是无辜的。”

    宋若词微微抬起仿佛浸泡在水中的眸子,清泠的看着他。“它一直是无辜的,有错的是我。”

    池君寒眯起眼睛,逼近她道,“你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吗?”

    宋若词点头,声音很慢,“我错在不该认识你,不该爱上你,不该像现在这样屈辱的活着,任你欺辱,但凡我再有勇气一些,我不会活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