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词手抖的抓不住信纸,眼泪断了线的涌了出来,她无措的指着神态自若的尹婉莹,颤声道,“是她把我推下楼梯,我昏过去了。才被池君白带走,我想了很多办法跑出去。可是都上了锁,我出不去!”

    尹婉莹无辜的摊手道,“宋小姐,空口污蔑。你跟谁学的,有证据吗?”

    池君寒眼底的厌弃,更浓郁了,“换个更高明的说辞,我或许就信你了,可惜你,太蠢了。”

    他转头道,“贺进——”

    贺进随之走出,面无表情的质问道,“宋小姐不是也承认了吗,那天在医院里,是你亲口说的。让大少好好活着,等着他来复仇,我亲耳听见,甚至还有音频为证。”

    宋若词扯出一丝苦笑,整个人像一张纸,下一秒就要在水里化开般虚弱。“我希望他活着,可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要杀他,那些派去的人,我说不是我干的,你就一定会信吗,池君寒。我不傻,你才傻,你被骗了。”

    她跌跌撞撞的走到他面前,立刻就被手下拦住了。她轻轻吸了口气,婚纱在水里泡过,变的湿软肮脏,灰扑扑的像朵乌云,盘旋在她身后。

    “我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我一直在等你来救我,可是你总不来。我真的好绝望,直到我听见你死的消息。你不知道那一刻我恨不得也死掉,我忍辱负重那么久,等着今天亲手杀了池君白,但你回来了,可你却告诉我,害你的人是我。”宋若词断断续续的说着,皎白的小脸茫然的轻仰着,“凭什么?池君寒。我欠你的当真就这样多,多到你足以随意践踏我的尊严了吗!”

    下颌一疼,她脸色微变,池君寒已经起身掐住了她的下巴。她在他手中,脆弱的像一只金丝雀,轻轻一拧便没了。

    “既然你要证据,何必再说这些废话?你当真以为,你命硬到足以与我讨价还价吗?”

    宋若词艰难的笑了笑,气息沉敛,“那就看看吧,看看我能活多久,你不信,那就杀了我,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

    她决绝的闭上眼睛,纤弱白皙的脖颈如此羸美,根本扛不住男人手掌一握的力道。

    池君寒眼角猩红的移开手掌,掐住她的脖子,一丝丝用力。

    突然他笑了,勾唇笑的沉郁,他用拇指推抬起宋若词的下颌,凑在她耳边,厉声道,“你以为就这样结束了?我恨你恨到骨髓,怎么可能轻易给你痛快?”

    宋若词一怔,徐徐睁眼,失神的美眸彻底失去了光彩。

    池君寒将她扔倒在地,负着手背对着她,阴沉道,“让我猜猜,你还能为自己辩解什么?比如你今天婚礼带了把枪,那就是你企图杀了池君白的证明,对吗?”

    宋若词正要点头,池君寒便嗤笑着道,“我听说,池君白拿着一把枪打伤了我几个手下,才侥幸逃走,那把枪,就是你给他的吧?”

    宋若词血液一凝,忽而无力的像快要死去,她摸了摸自己被扼的生疼的脖颈,哑声道,“那段池君白与苏澜卿对话的音频,是不是池君媛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