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不如一起死吧?”宋若词的指尖颤抖着摁上扳机,嘴角划过一道绚丽绝美的笑容,冶艳到极致,仿佛素白沙地上盛放的血花。

    池君白握住枪管,呼吸急促道。“小词,你想想清楚。我是爱你的,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真的……要杀了我吗?”

    宋若词指着他的手没有半分动摇,决绝道。“你想杀他,那与杀我无异,杀了你,我不后悔。”

    枪口又是一顶,硬物硌在池君白的额角,生生发痛。

    他的冷汗沿着轮廓缓缓流下,紧绷的双肩却放松了下来,勾起一抹无辜的笑,伸手摸了摸宋若词的脸,“真的,不后悔?”

    她用枪隔开他的手,眼神冰冷。“绝不后悔。”

    池君白无可奈何的叹了声气,他单膝跪地,索然的看着指着自己的枪口,自言自语道,“那我只好,对不起你了。”

    宋若词没明白他这对不起三个字究竟是什么含义。狐疑的扣动扳机,指节一疼,却生生被池君白攥住掰开。

    她痛的低呼一声,枪应声而下落在脚边,池君白飞快捡起,上膛指向了她的头。

    他眼底早已没了那深情脉脉。有的只是一击必杀的残酷。

    宋若词下意识闭上眼睛,疼痛袭来,她一下便没了意识。

    ……

    “还晕着,怎么办?”

    “打一盆水。将她泼醒。”冷淡清冽的音调,无情到极致。

    冬日,冰凉的水泼在人身上,昏沉中的宋若词立刻就被冻醒了,她湿漉漉的从地上爬起来,哆嗦着抱住自己。不断因寒冷而抽着气,茫然的看着四周。

    她记得刚才池君白对她开枪了。可身上还是那件纯白的婚纱,没有血迹。她难道这么幸运的逃走了,没有受伤吗?

    一只粗糙的手用力拽住她的头发往后扯去,宋若词痛的抱住头,身体硬生生被扯倒了下去。

    “大少,人醒了,还要不要泼了?”身后的人问道。

    池君寒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一手托着下颌,一手搭在扶手上。冷然打量了几下地面上冻的发抖的女人,“行了,把她带过来。”

    是池君寒的声音!

    宋若词满怀希望的抬起头,却像狗一样被池君寒的手下扯住双臂丢在了他的面前。

    她刚有缓解的腹痛又来了。他们恶劣的对待,让宋若词精疲力尽的同时,又生出几分绝望的恐惧。

    “你想干什么?”宋若词沙哑道。

    池君寒没有说话,贺进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捏住她的下巴,往她嘴里灌了口清水。

    宋若词心中一惊,立刻全部呕了出来,发抖道,“你要杀我?”

    池君寒眯起眼睛,身子往后靠去,“一杯水而已,想多了,你还不值得我下毒。”

    宋若词这才停下咳嗽,咬唇看向他。

    她不明白池君寒为什么突然对她这样,但这儿每个人的脸色,都分明是在针对她。

    “少奶奶,好久不见了,这段日子过的可好?”女人柔曼的嗓音从外间传来,搭配着恰到好处的高跟鞋音,步步轻快,没一会就走到了宋若词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