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把我关起来,我是这个家的主母,是主人,你竟要为了一个外人这么下母亲的脸吗!”

    她的声音尖锐的穿透了空气,而脸色沉郁的池君寒一字未闻,大步走了出去。

    苏澜卿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脚边躺着一地佛珠,凌乱的像她此刻处境。“完了,完了……池家要完了……”

    贺进慢条斯理走至苏澜卿跟前,微微鞠躬,客气的语调中。有着与池君寒一模一样的疏离,“老夫人,请吧?”

    夜色降临,这是宋若词在监狱的第三个夜。

    她枯坐在木板床上,纹丝不动,如同被蹉跎凝练的一枚泪珠。

    宋家也不知是否得到了她进监狱的消息,便宜后妈和妹妹不来也就算了,宋国华竟然一点声也没有,自从上回拒绝了他的请求,她跟宋家就像彻底断了联系似得。

    她没有家人,也没有归宿,好像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宋若词无望的靠着水泥墙。用指甲在上面划了两横,两天一夜,足以能把一个人的希望全部磨掉了。

    铁门轻轻叩响,从狱警知道她是池太太开始,行为举止便客气多了。

    “宋若词,有人探监。”

    两天已经三次。宋若词想起前两次的经历,苦笑着问道,“是谁要看我?”

    狱警小心翼翼答道,“是池君寒,池少,亲自来看你。”

    池君寒……

    宋若词目光一滞。半晌才道,“我有不见的权利,我不见,请他回去吧。”

    “这……”狱警无奈。只能转身离开。

    通明的探监室内,狱长将一杯热腾腾的茶水亲自摆放在池君寒面前,脸带假笑,他虽然被唐肃清买通,但也得罪不起池君寒。

    池君寒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冽的眉目凝视着上锁的牢门。

    过了片刻。走廊上终于传来了脚步声,狱长松了口气。让人把牢门打开,却只看见狱警一个人来了。“宋……池太太呢!”

    狱警小声道,“池太太说了,她不想见。”

    “不想见!”狱长脸色一变,气笑了,“她不想见就不想见了?”

    狱长往身后仍在等待的池君寒身上看了一眼,焦头烂额地压低了声音,“再去请几次,一定要把人给我请过来。听见没有!”

    来来去去几回,软硬兼施,宋若词却只是那一句话。

    “我不会见他。”

    将近两个钟头,池君寒面前的茶水都冷透了。狱长点头哈腰的重新上茶,头顶却传来池君寒淡漠如烟的声音,“既然她不肯见我,那就算了。”

    狱长打了个激灵,忙不迭道,“不不不,池太太一定会来见您的,我这就去催催!”

    池君寒起身整了整袖口,沉静若千年寒潭的面庞,不见一丝涟漪,“不必。”

    他径直上车,狱长送到门口,却被贺进拦了下来。

    “狱长,我们少爷怕少奶奶在这儿过的不好,特意准备了些药膳,既然见不着面,只能托你代交进去了,千万要让她吃了,少奶奶最近身体一直不舒服,得精细食补,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