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采双正气凌然地说着。可现在说这些也是无济于事。李维安已经被放走了。即便再把他抓住,也是无济于事。
凌采双瞪着郁宏宇,冰冷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样刺过来。郁宏宇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我告诉你,郁宏宇,今天你把李维安放走了。以后,你会后悔的。绝对后悔。我保证。”
说罢,凌采双拉着凌玉雪就要往外走。
郁宏宇紧走两步,到了他们的身边:“你们要干什么去?”
“兴师问罪!”凌采双简单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兴师问罪?你要向谁兴师问罪?”
“还用说吗?!”
凌采双的口吻越发冰冷起来。
她是带着凌玉雪一起走的。难道她要兴师问罪的对象就是凌雨天和焦珍?
郁宏宇有了一丝非常不好的预感。他拦到了凌采双的面前,堵住了去路。
“双双,你别这么冲动。你会把事情越闹越大,最后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的。”
“不可收拾?那又怎么了?!有理走遍天下,我还怕事情闹得不够大呢!闹到天上,也得说清楚黑白对错!”
“不行,绝对不行!”郁宏宇张开双臂,拦住去路,在这个问题上,他是绝对不会妥协。
“让开!”凌采双提高声调,“你让开,否则,我就和你断绝关系。”
郁宏宇的心剧烈地抖了一下。
“双双。你为什么非要这么极端呢?”郁宏宇哭丧着脸,想要再努力一把,让凌采双放弃兴师问罪的念头。
凌采双说:“不是我极端,而是我必须要做我该做的。那些坏人的丑陋行径不被揭露,那就是他们赢了。我再说一遍,让开,否则,我以后就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郁宏宇张开的双臂缓慢落下,他让出了道路。
凌采双拉着凌玉雪:“走,我们走吧。你放心,不会有事。有姐姐在,一切都看我的。”
凌玉雪嗯了一声,眼睛里露出坚定的光芒。
两人的脚步声消失在了楼道拐角处。
郁宏宇长叹一声,轻轻地摇头,转身看到郁安泽。
“安泽,你告诉我,有的时候,我是不是一个有点懦弱的人。”
“哥,你想听真话吗?”
“当然。”
“那我要说,确实如此。有的时候,你考虑的太多了,太过于患得患失。”
郁宏宇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当然,那是非常苦涩的笑。他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对郁安泽说:“是啊,我确实是这样。比起双双,我真是哥懦弱到家的人。”
平时总是嘻嘻哈哈,总是什么都不在乎。待人宽,律己严,这就是郁宏宇。或许,不应该用懦弱来形容他。对于他来说,需要通盘考虑的太多,太多。
郁安泽忽然向前走。
他说:“哥,你放心,我去追他们。也好保护他们一下。”
这真是说到了郁宏宇的心眼里。他也正有此意。
“好,你去吧。”
得到了郁宏宇的允许,郁安泽飞快地跑到了电梯里,快速下降到了一楼。
或许是真的有缘分,郁安泽的车开出来时,正好看到凌采双和凌玉雪正在路边等出租车。
“上我的车吧。我载你去。”
郁安泽指了指后面。
凌玉雪正要开车门,凌采双一把拉住她。
“别去。他是郁宏宇派来的。”
“是啊。”郁安泽坦然承认,“我刚才已经告诉了哥,他知道我陪你们去。但主意是我自己拿的。不是哥派我来的。不信,你可以去打个电话问问。”
郁安泽说的是实话。他当然不怕问。也正因为想到了凌采双会表现出这样的态度。他才在郁宏宇前主动说要过来陪这两个女人。
凌采双说:“谁不知道你和他是一丘之貉。你们早就套好话了吧。我去问也没用。”
郁安泽耸耸肩,表现得很无奈:“嫂子,你也知道。我哥不是一个爱说谎的人……”
“或许以前不是,现在说不定。”
凌采双想起那天晚上郁宏宇装醉的情景。虽然也算不上是骗人,但那至少是没说真话。
郁安泽有指着自己:“那我呢。我可不会骗你。”
凌玉雪则是在一旁敲边鼓。
“好了,姐。你就别生气了。既然要去找他们算账。有人开车带着我们总是好事。”
这倒是。
凌采双略一思索,伸出手,拉开车门,两人钻了进去。
一路无话。
因为郁安泽不想说什么。凌采双还在生郁宏宇的气,现在劝她根本没用。
三个人来到凌家。
凌采双看着这栋豪华的房子,想起以前来这里的种种经历。又想起她的受尽苦难,最终郁郁而终的妈妈。不禁心头火起。
她走到门口,抬起手,咚咚敲门,声音非常响。
凌玉雪提醒她:“那边有门铃。”
凌采双可不想按,还是一个劲地敲门。敲了好久,门开了。凌家的佣人,那位老阿姨走了出来。
她当然认识凌采双,也更认识凌玉雪。可她的脸色极为慌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小姐,你回来了。”
“他们呢?”凌玉雪的声音也变得冰冷异常,没有叫那两个人爸爸妈妈,而是直接说他们。
“他们……”
老阿姨正想说什么。身后忽然出现了一个人。正是凌采双和凌玉雪的亲生父亲......凌雨天。
“你们来了。我就知道你们回来。”
他站在门口,却没有让两个女儿进去的意思。
凌采双说:“你知道我们要来。好啊。那我们来这里的意思,你也知道吗?云大画家。你说啊!”
凌采双的眉毛立起来,她刻薄起来满脸都带着杀气。凌雨天见了,也是心头一紧。
和她的恬静优雅,大家闺秀的妈妈截然相反。凌采双与生俱来就带着一股子杀气。
凌雨天下了一级台阶,已经近在咫尺,却更没有让她们两个进去的意思,依旧气势汹汹的那在哪里。。
与此同时,郁安泽来到了凌采双的身后。他一语不发地看着凌雨天。他觉得这个男人的目光中充满了自私自利和奸诈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