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氏白了她一眼，道：“什么看不清，你就是不想说。这么明摆着的事情。有人要兴风作浪，让我瞧不起五丫头，只是没想到，五丫头能送来这么贵重的礼物，活生生压死了这个珠串的真实性。”
窦嬷嬷嘴角带笑：“不管如何，五小姐还是孝心可见的。”
鲁氏又瞧了瞧那全身雪白一脸高傲之气的长寿鸟，笑的眉眼弯弯：“叫素云好好养着。”
窦嬷嬷也笑道：“是，我去叫素云姑娘好好养着五小姐的孝心。”素云也是慈顺园的大丫鬟，甚至比柳新还要得宠些。
鲁氏笑的更加开朗了些。
回藤萝院的路上，可馨轻声道：“小姐，可要查一查其他礼物有没有问题？”
秦亦梵摇头道：“已经让潘妈妈去查了。”
可馨点头道：“那个小白，定要她好看！”
白薇撇撇嘴，这话听着这么别扭。
秦亦梵淡淡道：“不必心急，别打草惊蛇，那个小白我留着有用。”
可馨一呆，琢磨片刻，忽然双眼泛着亮光：“反间计？”
秦亦梵回头冲她默契一笑，搞得白薇满头雾水。
太阳落山之前，潘妈妈将查到的事情一一说明：“姐儿准备给大夫人的一只白玉碗、大老爷的金笔杆还有二夫人处的连云锦屏风、三夫人处的官窑玉耳梅花瓶都被人换成了珠串。送给大少爷、二少爷、四少爷、五少爷、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六小姐的礼物也都变成了廉价的文房四宝。”
秦亦梵猛地抬头看着她：“这么大的手笔！”
潘妈妈叹着气，轻微摇头：“看来，这几日老夫人对姐儿的关照已经惹得大夫人很不满了。”
可馨惊讶的张大嘴：“这得多少人才能办得成？大夫人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就为了让小姐不得人心？”
秦亦梵冷笑：“自然不可能只是这样的目的，她定然憋着大心思。”转头看向一脸担忧的潘妈妈：“叫咱们的人日夜堤防小心。还有，那些送礼的丫鬟婆子更是要好好查看一番，我就不信了，大夫人还能在这国公府里只手遮天！”
潘妈妈有些不赞同：“不可能所有都是咱们院子里去送礼的人出问题。应该大部分都是这些年大夫人在各个院子里设置的眼线暗庄偷偷换了礼物，否则这大夫人也太可怕了些。”
秦亦梵微微摇头道：“别人的院子倒还罢了，连老夫人的院子里都有她的眼线，还能接触到年礼，这我不信，妈妈且去暗中查看，将那暗中搞鬼的人给我揪出来！钱雅是太闲了，还顾得上这样算计！”后面一句话，她说的极慢，似乎在下某种决定。
潘妈妈叹了口气，答应了，才又问：“今日可还去看望五姨娘？”
秦亦梵斩钉截铁：“看！为什么不去？老爷又没有限制我看姨娘，回府近一个月了，我才去，已经够给他嫡妻脸面了。”
午饭时分，秦亦梵带着白薇和可馨，身后跟着的四个二等丫鬟带着刚刚进入使用的小厨房做出的菜肴，一路去了蔷薇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