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个姜澜，值得信赖吗？”回到酒店，蓝小情还是满脑子想着刚刚聊天的内容，“虽然我挺喜欢她的，但是这两天接触的人太多了，搞不清该信赖谁。”
余姐挑眉，“两天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蓝小情回头看她，失笑，整个人“扔”到床上，“你是指，之前你怀疑田婶和田叔，我却反驳你？”
“你太信任他们了。”
“我现在也是如此。”蓝小情闭上眼，房间里开了日光灯，她觉得刺眼，“只不过，人不同了，我的信任也不同。”
“嗯？”余姐这次先脱了衣服，换上家居服。住到这里已经半个月多了，她甚至都有些归属感了。她本不是这么个职业的特质，但她还是很容易习惯一个地方。当然，对于人也是如此。余姐叹了口气，坐在那里，看着闭眼躺着的蓝小情，“小情，你信任我吗？”
“咦？”蓝小情挑眉，但并没有睁开眼，“你怎么这么问？”
“你说针对不同的人，这针对，和结果，是分析出来的，起来直觉？”余姐感到有些话，她不得不一吐为快。
“是”蓝小情犹豫了一下，续道，“直觉吧。”
“你直觉一个人值得信任，你就信任他。直觉他不是好人，就怀疑他说过的话？”余姐好奇地问。
“当然了。”蓝小情终于睁开眼，但被刺目的阳光蜇了一下，很快又闭上了，还擦了擦眼角的泪，“所有人，不都是这样的吗？你不是吗？”
“当然不是。”余姐否定，不假思索地否定，“我……”
“你是怎样？”蓝小情好奇，刻意先转头，朝向余姐，再微眯眯地睁开眼，“你信任姜澜吗？”
“不。”余姐摇摇头，笃定地摇头，“我不信任田婶，更不信任她。”
“王新则呢？”
余姐被这么一问，神色更加不好，“你见他，也没有告诉我。”
蓝小情自认有些理亏，但目光回避，“那天，我历天秤先出去的，我不知道他去干嘛，我以为罗成和他一起出去的。但是敲了你的门，是罗成回答，听起来声音迷迷糊糊的，你们都还没有起床，我时间来不及了，就自己出去了。”
蓝小情解释的有理有据，诚心诚意，余姐也不好再发作和矫情什么。她只是叹了口气，“你现在很危险，一个人出去，很危险。”
“我知道。”蓝小情耸耸肩，“不过，我的直觉，不会有事，也就没有再多想什么。”
“好吧。”余姐平复了下心情，“你刚刚，为什么会怀疑姜澜？”
蓝小情思忖了一下，这话题回到了刚进门的时候，“那你怀疑王新则么？”她又一次问了同样的问题。
“怀疑。”余姐点点头，“他们两个，虽然是我们都是从田婶提供的同学录上找到的，虽然也费了千万的周折，但”
余姐皱了皱眉头，有些探索一般地说，“你应该听说过，有真有假才能蒙骗人。你若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的消息，你自己也不会信。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的，你自己主观上都宁可相信那是真的。”
蓝小情只感到像被针扎了一下，“你觉得，这是饵，是在给我们下套呢？”
“这是最坏的情况。”余姐说，“当然，他们看上去真的不像是骗子。”
蓝小情莞尔，知道，这光凭猜测，什么结果都没有，“如何验证呢？”
“不是约好了见栗爷爷和栗奶奶吗？”
“要去吗？”蓝小情下意识地问。
余姐哭笑不得，“不让你去，你也会去的吧？”
蓝小情失笑，点点头，“你说的对。”
“那就去吧。”余姐说，“老赵的事，说不定随着见过栗爷爷和栗奶奶，就迎刃而解了呢？”
蓝小情皱眉，“什么意思？”
余姐笑着说，“你有没有发现，这两天他俩出去的越来越频繁了。”
“啊？”蓝小情这才注意到，这几天，历天秤和罗成一直都没有闲着，而且都避着她们，“怎么回事？”
“他们从到这里，就一直在找老赵，放心吧。”
“嗯。”蓝小情踌躇了一下，也不知该干点什么了，时间还早，“你说，老赵的事……”
“我感觉，或许和他在调查的，田佑基的事，关系不大。”
“咦？”
“可能是调查的过程中，被别的人盯上了。”余姐说，“凭着我的经验，到底我做的事，也类似于侦探。”
蓝小情挑眉，一时难以理解，但是想到有人真的在找老赵，她也轻松多了，“那我们就先顾着栗爷爷和栗奶奶这边了。”
栗爷爷和栗奶奶真的比想象中的看上去年轻多了。普通意义上，想象中的八十多岁的老人，是不是老态龙钟的，路都走不稳了？说话都不利索了？饭得吃不痛快了？躺在那里就等着人伺候了？可是栗爷爷和栗奶奶看上去都不是，甚至那神采奕奕的样子，比田叔和田婶都精神许多。
“可能是心情好吧，反正我们老两口子，别人都说不像这么大岁数的。”栗爷爷先开了口，声音听上去也是中气十足，尽管有南方男人的细声细气，但还是很清晰，很有底气的感觉，“老田，我们可是十多年没见了啊。”
“嗯，上次还是偶遇。”回答的是田叔。
贵州也不算是太传统的地域，但是在外的话，还是男人站在前面的多，女人好象是附属品了。所以，这一次，尤其是有栗爷爷这样的长辈在，田叔还是站主导地位，田婶一直跟在旁边，话也不如见蓝小情他们时候的多。
是的，这一次，起来蓝小情和余姐一起来见的栗爷爷和栗奶奶。田婶和田叔引荐来的，本来，姜澜和王新则也想到场，但碍于身份，也不知该以个什么状态的来见，就打消了念头，只说到时候再和她们联系。
“这两个姑娘……”
“啊，我知道！是那个私家侦探的朋友嘛！”栗爷爷还个爽快的人，田叔有点墨迹，他还不耐烦，很多话都是抢先说的。
栗爷爷和栗奶奶看上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