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不便打扰的，但，”玉瑾的口音还没被带跑偏，玖蕴暗道不容易，玉瑾看着楚江王露出一丝好奇，继续道，“但眼下这件事儿，只有楚江王可以帮助我们做到。”
“哦？”楚江王露出一个带着点自信的笑，“啥事儿，说来听听。”
“我们在找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只鬼。”
“哦？”
“鬼医！”
“那你们可是找错了地儿，”楚江王看着他们三个，“在俺……本座的鬼市里，代号是鬼医滴，可多了去咯。”
“我们要找一个，只有鬼医这一个代号的，”玖蕴开口，“而且去年去过大越京城的鬼市的。”
“小女娃娃，你的意思是，你们要找的，是在大越京城鬼市里出现过的鬼医？”
“没错。”
“那你们怕是要败……败兴而归了。”楚江王的成语用的并不熟练，但脸上神色确实相当严肃，“他，今年没有出现过。”
“为什么？”
“小女娃娃，这种事儿，俺咋知道嘞？”楚江王摊手表示无奈。
“可是你是楚江王啊，是年云鬼市的掌管者啊！”玖蕴表示不解，“如果你都不知道，还有谁知道呢？”
“难道俺就应该知道么？”楚江王指着自己房里成堆的纸头，愤愤不平地道，“这些，都是俺这鬼市里各个鬼铺的资料，这么多，俺怎么记得住？啊？你记一个给俺看看？”
“呵，”玉九衍长腿一迈，走到了楚江王身边，方才楚江王看上去身量极高，但和玉九衍站在一块儿，却也没有高多少，“可刚刚你说的是，这位鬼医今年还没出现过，”他直视这楚江王的双眼，瞳孔里的暗金色流转起来，一股威压骤然释放，楚江王桌上的纸头都开始飞舞起来，“那么他之前，是不是每年都来啊？”
楚江王感觉到了那股子强大的威压，他觉得自己几乎要不受控制地跪下了！半晌，他透过面具看着玉九衍的眼睛，哑声道：“是，那老头子每年都来！”
“这就对了嘛。”玉九衍露出了一个有些邪气的笑容，撤掉了威压，变得有些懒洋洋起来，“干嘛不直接说嘛。”
楚江王忽然面色一变：“你，是不是去过泰山鬼市？”
“算是去过吧。”玉九衍想了想，如是回答。
“董生说，那个大人物光靠附体就可以带来无尽的威压，”楚江王露出忌惮的神色，“你到底是谁？”
“你不是认识玉瑾么？那你不知道我是谁？”
“果然……”
两人说起来时，玖蕴翩然上前：“你们在说什么？”她把方才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只是略有些不确认，“关董生什么事？”
“你不知道？”楚江王闻言一乐，“当初在董生的鬼市里，这小子可帮了你大忙。”
帮了我大忙？玖蕴开始回想自己在泰山王鬼市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事儿，怎么会有玉九衍插手的时候……对了，在精血被吸走后，她晕倒过一阵！那个时候……难道是玉九衍附体了小张？也是，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董生后来变得极为殷勤，还给了她一碗上好的药了。
那是因为有人施压啊！
思及至此，玖蕴忍不住抬眼看了眼玉九衍。
这又是一件她不知道的，玉九衍在背后默默为她做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