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真童东归传 > 第九十九回 菩萨暗中救药童 道长明理释白狐
    白狐被太小儿用灵绳缠了,顿时没了恶形,少了凶相,一只雪白的狐狸,让太小儿看了喜欢,他将灵绳套了白狐的脖子。

    “你起来走走吧,别太懒了。”太小儿一声喊,白狐果然走了起来。太小儿纵狐提缰,一抬头,正看见天空中一朵祥云,泛着金光。

    “菩萨!”太小儿脱口喊了一声,却见菩萨好像在说话。他扭头一看,原来是师父正与菩萨灵音传意。他仰头向云端合掌,也想听菩萨说什么,再看云中佛光一灿,风吹祥云徐徐向北去了。

    “是不是大势至菩萨?我好像听到了好大的声音。”太小儿问师父。

    “对了。刚才的那一堵冰墙挡住了大火,就是大势至把雪山上的一片冰壳搬来了。咱们离开了阿兰陀,菩萨还一直跟着咱们,保佑咱们。”

    太小儿听了,小手合在胸前,冲北道了一声“谢”。

    暗中立冰墙隔了神火保护太小儿的,果然是大势至菩萨。

    原来,大势至送宏正和太小儿出了阿兰陀,又在禅隐寺得知宏正要赴那乌国会斗大国师,便暗中跟来。王宫里的天水寺,即是皇家寺院,被火明教的大国师封了十多年。太小儿进了天水寺,菩萨掐指一算,心中高兴。火明教气数已尽,光复天水寺就在眼前,这可是佛家的大事,菩萨起身来见佛祖。灵山上,佛祖和几位菩萨也正在议天水寺复兴之事,大势至把太小儿夜入天水寺和众菩萨一说,佛祖道:“天水复寺日,原来是应在了这童子和道人的身上。”大势至道:“火明教的火,用出来便是铺天盖地,那道长有应对之能,却无防范之力,我们不治火明教,也该帮道长。火明教崇拜神主,连天地也不放在眼里,我用雪山之冰雪,也让他领教自然之力。”

    佛祖笑道:“有你相助,此事才可圆满。这是你的缘分。”

    “可是我跟他们到了那乌国,就不能再跟了。”

    文殊道:“既然有天水寺的因缘,接下来他们南行还有曲折,由我来跟他们一程。也好见识见识这道家的师徒二人。”

    文殊当即跟大势至下了灵山,看大势至用雪山冰隔开了魔火,化解了宏正和太小儿的危机,赞叹了一回,目送大势至回灵山复命去了。文殊看暂无战事,便往天水寺去了。

    一场大战,宏正以火对火,破了白火明神的天火,拿住了白狐,也震慑了白火明神。太小儿抓住了白狐,牵着灵绳要回西厢阁,宏正道:“太小儿,你还想把白狐养起来吗?”

    “不是,我是想让陶南伯伯也看看。”

    “那看完了呢?”

    “看完了就放了呗。”

    “为什么?”

    “它要是不坏,也是一个生灵,我也喜欢。”

    “看看,还是你喜欢。”宏正道,“可是你把它牵回去,陶南伯伯能看见吗?”太小儿一听师父这么说,“呃”地一声,不知如何是好了。宏正道:“菩萨说你慈悲,现在你抓住了白狐,也想到了放了它,你把它带回去,只能带回去满屋子的臊气。”

    “那我现在就放。”太小儿转向了白狐说:“你以后别吓唬我了就行,还要不能做坏事。”

    白狐说:“不会了,神主已经逃跑了,我只能回归雪山了。”白狐说完,把尾巴收住了,头沉了两沉。太小儿一抖手,灵绳从白狐的脖子上脱落了。

    宏正对太小儿说:“既然没有危险了,就只剩下大国师了,你还是先去天水寺回避了。”

    太小儿应声去了,宏正回到了西厢阁。

    “你怎么不说话,你到底是怎么了?”陶南宏正有了动静,问到。

    “啊,没事。”

    “你可说话了,这把我急的。我睡的死,怎么你们睡的更死啊?”

    宏正笑道:“我做梦了,都打到天上去了。”

    “我也做梦了,又是水又是火的。好一场斗杀,还有一股熏人的臊气。”陶南还想说,门外喊声进了小屋。

    “陛下到。”

    国王带着刑案大臣来审案,西厢阁里再度升堂。

    刑审官当堂把案情核对了,宣布明医假借医名,有对公主不利行为。国王道:“明医还有何话说?”

    宏正道:“陛下,贫道能问几个问题吗?”陶南也说道:“陛下既然信得过明医,让他进了萌香园,现在能容明医说话,这能避免本案是一面之词,更关系到陛下的威望。”

    国王道:“陶南王,若本王不允,你会说本王有失仁政和公允。现在本王就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看你们大明的仁政公允还是本王的王道公允,你们说吧。”

    陶南道:“陛下讲公允,就不能像大国师那样不容分说。应该是以理服人依法服人。”宏正躬身施礼道:“陛下能如此勤政,本案必公允。本案中,贫道的案题:一、这宫女投毒,反说我投毒。你的侍卫知道,我们被关在这屋里,我们没有出去作案的可能。其二、公主的侍女想必是在公主左右,寸步不离,可以证明我们与公主没有见面,公主如何也指认我?第三,公主做了噩梦,贫道回应公主的侍女,并无阻止,而是让他们不要理会公主,这对公主并无加害行为,有宫女作证,你们可让宫女说过程。第四、你的老宫女,直接指认我是投毒的人,她怎么会知道的?为什么她知道不马上报告,而是带来被询问才说?当夜她是不是当值,又谎称陛下有令,来萌香园是何等职守,她是否能自圆其说,你们审了么?”

    刑审官道:“陛下,这明医真麻烦。大国师在,一句话就结案了,哪里容人犯这般地啰嗦。”

    陶南道:“陛下,大明的公堂,正大光明,公正公允。他们这些人,和大国师一样,哪里有审案的修行。”

    “你大胆。”刑审官斥责一声,大鼻子冲到了陶南面前,举手就要打,国王喊到:“等等,让他们说完了,也让本王见识见识大明式的答辩。”国王转问大鼻子,“明医说了,第一个问题,你的属下如何看守的?”侍卫当庭,对明医的质问无话可说。

    “再说第二个问题。”

    国王下令,老宫女也带到了,当庭答辩,对她刚才诬告明医说的话,不能自圆其说,只好承认是大国师所派。

    “第三个问题,公主做梦,魔人,是什么情况?”

    侍女说明医不让理她,也证明公主的房间没有进外人,侍女说:“只有明医的小婴儿号了脉就没影儿了。短短的时间里,一个婴儿不可能把杯、碗、壶里都下了毒。”

    国王道:“既然如此,那公主的魔闹是怎么回事?”

    宏正道:“这就是贫道尚未提出的第五个问题。人虚体弱,魔鬼就容易上身作怪,直到现在大国师也不露面,其实是他的神主一直在作怪。公主的魔闹就是大国师火明教的狐神所为。”

    “一派胡言。”刑审官道,“你明医用催吐药,引发了公主的癫狂,现在却说别人所为,你如何证实?”

    刑审官问到证实,宏正果然不能回答,陶南心里也沉闷,他想到了太小儿在关键时刻总有故事,低头一看,太小儿半醒眼微微地似闭非睁,好像对审案并没有听。

    国王审案,太小儿觉得没有意思,闲心难耐,他还在好奇刚才的冰墙,便放开了天眼抬头看,天空里哪里还有冰墙,只有燕子在天空里飞,他收回目光,忽然看见了白狐,正趴在国王身后的小窗台上。太小儿心里一惊,他把灵音压低了,送进了宏正的耳中,宏正看见了白狐,心里也纠结了。国王问话,宏正还要应对,他对太小儿说:“你拿着灵绳,问问白狐想干什么?”太小儿看师父有戒备之意,小手一举,指向了白狐,白狐见了,退出了小窗。太小儿看白狐有顺从之意,也出了小窗,看白狐坐在了花坛上,后腿上还缠着自己的灵绳呢,便放心地走了过去。

    “神童,敝仙想归善,可是不能走,还求神童去了绳索。”

    太小儿也忽而明白了,道:“你自己解开呗。”

    “我本想自己能解,可是弄了半天,不仅解不开,还越弄越紧,只好回来请神童了。”

    太小儿突然想起屋里还在审案,白狐能给师父证明,说道:“你能帮我么?”

    “只要能解了绳子,我什么都能帮,神童尽管吩咐。”

    “你给我师父证明。”太小儿把白狐带进来小屋。正听见大鼻子喊道:“对公主的魔闹,明医为何说不予理睬?”宏正见太小儿把白狐带了进来,知道白狐不是歹意,便提高了声音回答大鼻子道:“公主魔闹,是被狐仙附体了,才有了异常,并非是催吐药所致。”

    “胡说。”大鼻子喊道,“你这话等于说公主是狐妖。你的神猴儿夜里揭榜,那才是仙妖之术,现在却来反诬公主。”

    刑审官变了脸色,“明医所言,确是无礼,既然仙妖之说的胡言乱语,那还有什么可说的,欺瞒陛下,罪当立斩。”

    宏正道:“贫道并非欺瞒陛下,陛下可以验证。”

    “如何验证?”

    “贫道现在已经拿住了仙妖,可以通过公主的表现,陛下再与公主对话,就可验证。”太小儿听了,急忙对白狐说:“现在就该你表现了,你也不用撒谎,只要如实说,让大王信了,你脚上的绳子自己就松开了。”白狐点头道:“我配合,一定配合。”

    公主身上有没有仙妖,成了国王的心病,他听了明医的话,没了主意,起身要去见公主,忽听门外又宫女喊来,“不好了,公主又魔啦。”国王急忙出了小屋,见公主被一宫女搀扶着,已经来到了萌香园的院子里。

    “站住。”国王道,“这边都是外人,你跑出了何干?”公主却说:“我也是萌香园的外人,怕什么见人。你的这些人,都是我火明殿下的臣子。”国王一听这话,显然不是公主之言,再一问,答话仍是公主不可能说出来的话语。国王问道:“你是狐仙,如此魔人,坑害公主,也坑害本王,是何道理。”狐仙道:“此后就没有此事了,小神也曾受过陛下的香火,也说过有求必应,现在陛下有话,小神应陛下之求,从此就不再来了,请陛下放心。”国王再问,公主不应,眼神恍惚,一阵喘息过后,忽然开口问道:“我怎么跑这来了?”宫女说:“刚才不让你出来,你偏要出来,你都在这说半天了。”

    “哪有啊,我说什么了?”公主对刚才的话一概不知,国王让宫女把公主扶回卧房,回身进了西厢阁。

    “明医的话果然不虚。”国王说,“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刑审官道:“陛下耳听公主言,眼见公主面,岂能验证就有狐仙,明医之言不能令人信服。”

    太小儿说:“我的灵绳就拴着白狐呢,给你们试试,看这绳子是虚还是实。”国王一摆手,太小儿递上了绳头,国王看另一头拖在药童身后,轻轻一拽,果然有手感,再一拽,那端绳头系扣,竟然随势而行,左右走过一回,国王道:“这绳子上真有东西,怎么看不见。”

    大鼻子喊道:“陛下,这是明医的妖术,不可信。那催吐药就有魔法,现在公主还在中招之中,当然有可能魔闹,眼前是一根小绳子,做个魔法也不难。”

    “不难?你来做一个。”陶南说。

    刑审官没有理会陶南,接着说道:“明医,你的辩说,也没证明狐在哪里,仍有戏弄陛下之嫌。若要结案,需将狐影妖形显现出来让国王看看,否则便是欺瞒之罪。”陶南道:“你这刑审官,这不是故意刁难吗?谁都知道鬼魔妖仙都是来无影去无踪。”陶南把目光转向了国王,“陛下,此案已明,明医无辜,还是给公主诊病要紧。”

    “不行。”大鼻子喊道,“如此结案岂不是儿戏。有没有狐仙,我们大国师可以辨别,等大国师来了,便有分晓。”

    国王道:“大国师怎么还没到?”大鼻子应了一声,“我去找迎迎他。”宏正看大鼻子走了,说道:“陛下,大国师来了,即使能辨别狐仙,还是不能让大家都看见。”陶南也说:“大国师即使看见了,也只会说对他有利的。他还有手刃之仇呢。”

    “那怎么办,这不是无头案了吗?”国王拍案而起,转身要走,宏正喊道:“陛下,还有办法。”

    “又是什么没用的办法。”他看了一眼刑审官道,“你们办吧。”

    宏正又喊道:“陛下,这办法谁都能看见。”

    “什么?”国王回转身来道,“我对你们已经失望了,你是不是又来戏弄本王?”

    宏正道:“虽然贫道没有照妖镜,但也能让陛下和各位都能见到仙影。只是麻烦一点儿。”

    “麻烦怕什么,能见识大明的法术,求之不得。”国王一声令下,众人来到园子里,开阔处摆开丈余宽的一排干柴,上门覆盖了一层熏香草,干柴燃过,火焰熄了,烟雾渐渐地淡了,均匀了,一时的风静,便形成了薄薄的烟幕,太小儿拉着灵绳,从丈余宽的烟幕后走过,烟屏里有了影像。国王看小药童前面走出了烟幕,后面一个白影便进了烟屏。

    “果然有了,是一条狐影。”国王一声喊,众人也有了惊叫和议论。

    “大国师到。”园门处一声喊,众人循声看去,大鼻子护着大国师进了萌香园。

    大国师派出了白狐和宫女,便在聚神堂等消息,神主进了王宫,又没有了回音。一阵叫门声过,管家进了聚神堂。

    “是不是老宫女回来了?”大国师迫不及待地问。

    “是陛下的侍臣。”管家回道,“陛下让你去萌香园一趟。”

    大国师扭头看了看神堂,香火孤明,烟雾空绕。他眉头紧皱,问道:“管家,你感觉如何?”管家吞吞吐吐地说:“白狐魔公主,一计不成,还有老宫女投毒,即使这二计都不成,还有神主出手,神主的法术,在下料定一个小小的明医,怎么也不能把您的三计都给破了。”

    “大国师,”大鼻子走了进来,“陛下还在萌香园对明医审讯,明医不能自圆其说。”

    大国师听了大鼻子的话,紧张的神经松弛了,“既然如此,即刻进宫。”他走出了聚神堂,跟着大鼻子进了王宫。

    大国师进了萌香园,一眼就看见了烟屏里的白狐,脸色骤然阴沉了。

    “咦,奇怪,我家白狐怎么被一个小婴儿牵着?”

    “大国师还不知道么?”大鼻子说,“这就是明医的医童。你看这小医童在烟幕里更像神猴儿了。”

    大鼻子一句话,提醒了大国师,他直奔国王走去。

    脸色阴沉的国王正发泄心中的怒气,“这狐妖好生无礼,号称火明教的真神,原来就是个虚影,竟然能魔迷了我的公主。”国王发了一声狠,大国师全听见了,他心里一惊,看了国王的脸色,这才转到了国王面前躬身施礼。

    “给陛下请安了。”

    国王一见大国师,瞪了他一眼,扭头喊道:“刑审官,大国师来了。”大国师一听陛下口气不对,不敢辩解。

    宏正带到,与大国师相对。一番对质,大国师并不正面回应,他把包着的手举在胸前,眼睛直射宏正说:“你明医厉害,我无话可说,只是陛下没听我一句忠告,否则哪容你明医说话。凭你的童子冒充神猴儿揭了榜,就可以治你的罪。”

    宏正笑道:“大国师连环三计,为何没有凑效?”

    “我说过,你明医厉害。也是陛下崇拜大明。这不是我火明教的错。我们之间的游戏,其实很不公平。若非被你算计,这场游戏也玩儿不到现在了。”

    宏正笑道:“大国师这话说到了你内心的本质。你拿着陛下的一国之力,来做你自己的游戏,你把那乌国当成了是你自己的了。拿一国的老百姓当儿戏,用大家的生命玩你的游戏,这就是你大国师的称职之处吗?”

    “停。”大国师用手一摆,打断了宏正的话,“说别的没有用,你能把公主的病治好了,本师便无二话。”

    宏正道:“大国师怕贫道揭你的短,贫道可以不提了,你我心里明白就好。至于公主的病,大国师放心,贫道不会把公主生病说成是前世造业欠债的现世回报。也用不着神主保佑。贫道是有病医病,就这么简单。”

    大国师被宏正挖苦,冷笑道:“你明医揭了皇榜,也是死罪,还是顾你自己吧。”

    “大国师说的皇榜,所谓驱除和死罪,都是在公主的病不能治愈的前提下才能成立的。”

    太小儿道:“公主的病,都是你给弄的,没有你,公主的病自己就好啦,根本不用我们揭榜,还有撵知寂爷爷走,还要杀人的榜,我揭了,你不用自己揭了,还给你省事了呢。”

    国王指着白狐对宏正说:“既然大国师对公主的病感兴趣,这白狐也不能放走了,就先关起来。”

    “陛下,不管谁犯了错误,改了就好。”

    宏正一说,陶南也插言道:“大王,有错能改即为善,这也是大明的仁政。”

    宏正说:“白狐要是没有火明教,它也就是个生灵。再说白狐是魂灵物,是隔于人的感知之外的不可见光体,这和我们不借助于风就不能感知空气一样,灵体不借助于烟幕或气障,也不能被大家观感到,既然看不见摸不着,如何拿下关起来。”宏正让太小儿把白狐牵来,太小儿离开了烟屏,灵绳牵力还在,白狐却没了影。

    国王道:“明医这话,似同佛理。”

    宏正道:“佛理是普度众生,慈悲待人,善行天下,那乌国臣民百姓安分,没有敌对,何必用敌对的火明教义来治理国家。有从良归善之可能的白狐,放过它,就是善行。”

    “既然明医如此贤德,那就请明医来辅佐我的朝政如何?”

    宏正不知国王何意,说道:“陛下有众多大臣辅佐,治国不会是难事。”

    太小儿收了灵绳,放了白狐,正看见公主被宫女搀扶着来到了花草园,也来看热闹,便迎了上去。

    一个婴儿,挓挲着小手,迎面跑来,公主“呀”地一声,脸上惊出了笑容。太小儿停在了公主面前,小手一飘,喊道:“我知道你,你是公主。”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啊?”

    国王看公主的脸上有了神彩,与刚才判若两人,高兴地站了起来,迎了上去,让公主坐下,问道:“看你这样,果然与以往犯病大不一样,一会儿打扮了,有了精神也好见人。”

    “不行。”太小儿小手一飘喊道,“陛下大王,公主不能打扮。”

    “为什么?”

    “我师父给公正治病,就是不能打扮。”太小儿还要说,宏正来到国王身后,解释道:“陛下,贫道已经有过判断了,公主的病是过度地用了化妆品。关于这一点,我还有许多话要说。”

    “我明白,也不用说了。”国王道,“明医该怎么治就怎么治,你说再多本王也听不懂,我看都看累了。”

    太小儿摇晃着脑袋说:“陛下大王是看累了,我是饿累了。”他转向宏正说:“师父,咱们什么时候吃饭啊?”

    “怎么回事,早晨没有送饭来吗?”国王向身后的侍臣问去。

    宏正将太小儿抱了起来,说道:“别急,好饭不怕晚。咱们帮陛下解决了问题,再吃饭也就好下咽了。”

    宏正突然向公主走去,问侍女道:“公主的午膳是怎么准备的?早饭吃什么了?”

    “按明医吩咐,早晨用了稀粥,中午还没有打算呢。”

    宏正说:“很好。公主要恢复,适当限制饮食,有利于排毒,净化了身体,就是空腹也有劲儿。这叫饥饿疗法。”

    侍女道:“明医说的是。我们都看公主早晨没吃多少,现在也比昨晚好了许多。好像饿了还有劲儿了,也有精神了。就是不让她吃,能不能又得病啊?”

    宏正说:“穷人是生活贫困,吃的不好才得病,这王宫里是吃的过了也得病。”

    国王问道:“那她可以正常地进膳了吗?别忘了榜上的约定,公主的病不能好,你们还有麻烦。”

    “正好相反。”宏正道,“我们有麻烦就是公主有麻烦,而公主的麻烦就是不能按照贫道下的方子办。她现在需要静养休息,按照我给出的作息方案,要有排毒的过程,恢复还没有开始呢。所以吃饭不必吃饱,有点儿吃的就行。”

    太小儿压低声音对陶南说:“咱们也是,不用宴席,有稀饭就行。”

    陶南道:“从昨天到现在,你只吃了两颗荔枝,还能如此坚持,厉害。”

    太小儿“呃呃呃”地一笑,“我在那个爷爷那儿吃了几口饭儿了。”陶南知道太小儿去过知寂的寺院,问道:“你怎么不多吃一点,弄得现在就又饿了。”

    “那不行,爷爷要去佛天,他饿着也不行。”

    宏正一听“去佛天”,想到了国王的榜文大限,嗔道:“你怎么不早说,今天是最后一天了,知寂是不是要自己了断?长老有危险,快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