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古城侠道 > 第四十九章 天大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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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馆子里出来,陆浩彬本想跟着明怀回小院里,想看看如何叫魂。但是明怀不许,说是叫魂仪式非常神秘和神圣,是不能被外界干扰。他向陆浩彬问明了那几个工友的名字,准备回小院给他们叫魂。叫魂很是繁杂,几年前明怀为陆浩彬叫过一次,这次要为好几个人叫魂,还是很费神的,需要一个一个来,一天叫一个才能有效。只是他们似乎并没有那几个穿生化服的人的消息。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一周后,陆浩彬和明怀头上冒汗,在“海缘居”里忙活着。两个人一脚踏在长板凳上,一脚踩地,一手托佐料碗,一手持长条筷子正在热气腾腾的烤肉炙子边上大快朵颐着。“海缘居”店名虽然带海,却不是经营海味的饭馆,而是一家地地道道的烤羊肉的店铺。它位于五刹海沿岸,与五鼎桥相望,是一家有着一百七十多年店史的中华老字号。其创建于清道光二十八年。经营的烤羊肉久负盛名,有“南游云北海泉”的口碑。

    相传“海缘居”的前身,是五刹海五鼎桥桥畔的一家“烤肉摊档”,摊主名家海永灵,是古城郊外李穗村人。“烤肉摊档”的原名是已经无从知晓,由于店主姓海,所以起名叫“海缘居”。海家烤肉技术独特,味道鲜美,顾客品之无不交口称赞。店主海永灵去世后,由其子海玉成继业,再后又由其孙海旭远接班。后来海旭远因病去逝,由年轻的胞弟海旭晨负责。他接摊后,用砖头支起一口大铜锅,搭起一个铝板棚,摆放九张桌子、三十多个长条凳,从而由摊商变成了座商,继续经营烤羊肉,并顺乎惯称立字号为“海缘居”。

    建国那年的八月,海旭晨为求店铺更大的发展,东奔西跑,筹借资金,终于在五鼎桥畔买下了一座坐北朝南、古朴小巧的小楼,继续经营烤肉。由于“海缘居”以其风味独特的烤羊肉而著称,致使一些名人常到这里就餐。大书法家溥心畲先生为其题写“海缘居”招牌和“五鼎香居”横幅相赠,著名作家老舍先生也为饭庄书写了匾额。可惜这些牌匾都在那场浩劫中遗失了,现悬挂的牌匾是末代皇帝溥仪胞弟溥杰先生于近年所书。

    “海缘居”北面咫尺之遥的鼓楼、钟楼,乃是古城著名的商业繁华之地,八方客商,四处游客,给“海缘居”带来了空前的火爆和兴隆。吃烤肉时的那一种“野气”,及烤肉吃法的“野味”,吸引着各界食客。“海缘居”店堂内,设有铁炙子,下面燃旺着松塔松柴,气味芳香。

    吃烤肉时,食客皆围炉而立,一脚踏在长板凳上,一脚踩地。一手托佐料碗,碗内是酱油、醋、姜末、料酒、卤虾油、葱丝、香菜叶混成的调料。一手拿长竿竹筷,将切成薄片的羊肉,蘸饱调料,放于火炙子上翻烤。待肉熟,就着蒜、黄瓜条、热牛舌饼吃,也可佐酒喝。特别是寒秋冷冬,吃得大汗淋漓,浑身通泰。烤肉本是草原上游牧人的美食,随着满族入关,传入古城之中。

    虽然食用方法变得讲究细致了,但其余存的野风野气,会令已变为都市人的满族儿女引起某些怀旧思绪。其他民族也觉新奇,到此品尝一番者趋之若鹜。成为古城名馆,生意十分火爆。“海缘居”的兴隆,还在于它的精工细做,用料考究。其所烤羊肉,选自西口绵羊,且只用鲜嫩的后腿和上脑部位,剔除筋膜,压去水分,切成薄片,呈半透明状。店里调料齐全,均为本店精选之定点所产,顾客可根据口味,自行选配。

    陆浩彬将明怀拉来这里,是为了感谢明怀帮助他的叔叔陆玉臣的事情。两人吃了一会儿,陆浩彬自然将“海缘居”的前世今生都讲了一遍,讲完之后又开始赞扬明怀功力一流,说明怀真乃神人也,还哭着嚷着要拜明怀为师,好像明怀做了什么事情了似的,明怀对他的奉承哭笑不得,差点没被口中的羊肉噎到,连连对陆浩斌说着使不得,使不得。

    这时,不知从哪个包间里走出来一个食客冲他们叫道:“喂,你们两个小崽子,能不能别闹了,吵着我们大师兄吃饭了。”陆浩斌叫道:“什么狗屁大师兄啊,你是猪八戒么。”明怀心想着他俩确实是有点吵着人了,不对在先,于是劝着陆浩斌不要起了争执。可是那个食客却很是凶恶,过来冲着陆浩斌就是一耳光,明怀和陆浩斌都没反应过来。陆浩斌捂着脸,哪里受过这气,抄起桌子上的北冰洋汽水就奔那个人砸了过去。那个人一闪身,躲过之后就抬起腿抄着陆浩斌的肚子上踢了下去。

    明怀飞身过去,顺手轻轻一推就将那食客的腿推到了一边,那人身子却是顺着腿力向一旁摔了过去,硬硬地坐倒在地上,愣了一下,一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怀手法利落一气呵成,冲陆浩彬叫着:“好了,小浩子,风紧,咱们得扯呼了。”正在这时,一人大笑着走过来,身边还跟着几个人,明怀抬起头,看到这个大笑的人个子不高,面目有些眼熟,眼神却是透出一股威风之气,不禁让明怀有一丝寒意。这个人冲那个倒在地上的人笑道:“连个孩子都打不过,还敢横,没规矩。小子,你这是什么功夫啊。”后半句却是对着明怀说的。

    明怀还没说话,陆浩彬捂着脸抢先说道:“您是马旭马大师的大弟子,王山,王大哥么?”那人说道:“哟,你认得我?咱们见过么?”陆浩彬说道:“一直想拜马大师为师,但一直不得见,今天却是在这里碰上王大哥了,还希望王大哥能帮忙引荐。”没等王山说话,他身边的那几个人却都大笑起来,好似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把明怀和陆浩彬笑的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