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4，善恶门的罗生门（3）
别说嗑瓜子群众了，就是卞曲和于啸宇都对这个令善恶门开出拒进罚单的5%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人一生都是功过参半的，有人功大于过，在群众眼里他依然是好人；有人过大于功，群众就把他当成了坏人，但这个坏人并不是毫无可取之处。
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敌对的两个阵营发生战争，你杀死对方，在对方眼里，你是坏人，但对于你这方，你又是英雄。
5%的决策失误是什么呢？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卞曲将鼠标点击了子按钮，按钮下去，响起的依然是仙乐，但这次是个雄浑的男音。
“宋祖疆，子虚国人民银行行长，在任职期间，出现了两大决策失误，造成子虚国十四亿人个人财产损失总计达25元。”
“这有多少个零？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七个八个九个，哎呦，我数不过来了，零太多了，看得人头昏眼花。”
“喔，造成子虚国十四亿人个人财产损失总计达两百五十亿？”有人道。
“不对，不对，明明是五千五百亿，十二位数，十个零，五千五百亿。”嗑瓜子群众全都放下手上的瓜子水果糖果和茶，抬手指数零玩，上面的零真的是太多了，看得人头昏眼花。
于啸宇也是默默数了好几遍才将数字数清楚，是的，五千五百亿。
决策失误，造成子虚国十四亿人个人财产损失？和全民都相关的决策？
五千五百亿呀，真的是太多了。比那些贪官污吏的问题大多了。
“宋老爷子啊，你儿子对全体子虚国民有罪呀，他居然令全国人民损失这么多钱。”
嗑瓜子群众虽然不知道这决策错误在哪儿，但他们都是子虚国民众啊，他们也是受害者之一呀，这数额太大了，什么时候，他们被人民银行行长坑了这么多钱走了？这真是罪过呀，善恶门就不该让这种人通行。太缺德了，怎么能不把百姓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呢？
“我儿子，他？他？他不会做这种事儿的，他心里装着老百姓呢。总是给人排忧解难，从来都是把别人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他帮助过的人就我知道的就达到十几个，帮人的时候拿的不是国家的钱，拿的都是从自己工资里省出来的钱。不然以他的工资，怎么会还只能骑二八的破自行车？
前几天他还在帮公司同事的哥哥凑钱治病，人家癌症晚期，手术做了一次又一次，都没阻止癌细胞的扩散，家里的房子都卖了，这次手术钱都没凑够，我们家祖疆把自己三万块的积蓄都捐出去了。我儿子从小悲天悯人，怎么会去剥夺人民的利益呢？这点我想不通。”宋西来就事论事。
“说他造成全国人民财产损失，具体是怎么造成的呢？恢恢能给出准确答案吗？空口无凭啊。”嗑瓜子群众提出质疑。
卞曲看着子菜单上出现的按钮，“详情”，按了下来，仙乐再次响起，这次依然是浑厚的男声。
“宋祖疆，子虚国人民银行行长，在任职期间，做出两大错误决定，第一，以账户过多难于管理为由，将低于一百元以内的账户进行了清零，直接致个人损失达一千五百亿，导致贫愈贫，导致低收入人群雪上加霜。
第二，对账户内金额低于三百的收取账户管理费，导致存款用户每年不仅拿不到利息，反而缴纳高额管理费，此种行为直接导致全子虚国人民损失高达一千亿，并处于持续走高的趋势。”
恢恢的话音一落，整个会议室内无人说话，咳嗽声、嗑瓜子声、剥水果声、剥糖果声声声入耳；瓜子脸、鹅蛋脸、大饼脸、国字脸面面相觑。
“我有个朋友跟我说过，他有个伟大理想，这理想很渺小，就是希望全国人民一人给他一分钱，那样，他就富有了，一人给一分钱，给的人确实穷不了，但接受的人却可以因此富裕起来。大家想想，十四亿人，什么概念啊？一人给一分，就是一千四百万啊，瞬间造就一个千万富豪。
我当时认为我这朋友精神有问题，异想天开，我想，乞讨一分钱不也是乞讨吗？没想到这种乞讨行为，居然发生在堂堂子虚国人民银行行长的身上，他以上位者的懒惰为由，把这种乞讨变成了强抢掠夺，他一句话，全国人民低于一百的账户全都被清了零，一万块是钱，五十、十元、五元、一角，那也都是钱啦。
他大笔一挥，我们的小存折就变成了废本子，他歪主意一打，百元以内就不是钱了，我们把钱给他花，他还嫌少了，四百以内居然要收账户管理费，这是**裸的掠夺啊。从全国人民嘴里明抢，一抢就是几千个亿，是的，他不需要贪污，没错，他的财产来源都是明确的。
老先生，您养这种儿子，您还觉得您对国家有功？一个对国家有功劳的是把人民的利益放在眼里，做在行动上的，就像这丫头家里，把自己靠正当门路做生意赚的钱用之于七十岁以上老人的养老。这才是对国家有功，替国家排忧解难，而不是你们家这种骑在人民头上的流氓大乞丐。”京城里随便一个老人说不定都是大官退下来的，说话让你无法辩驳。
“……”宋西来哑口无言。
“天下没有比你儿子更坏的贪官了，一个决策就抢走了全国人民手里的钱。难怪说他不贪污呢，因为他没有贪污的必要；难怪说他没有财产来历不明呢，他的财产都取之于民。”嗑瓜子群众讥讽起来。
“切，我手上也有好几个存折，上面的钱都不到一百，就偷了个懒，没及时去取，然后，就失效了，拿着身份证都取不出钱来，老宋头，你儿子的工作真不错，我都希望自己有这么大的权利，剥夺咱老头子的一点点心钱。还假模假式的拿着这些钱，去可怜那些治不起病的人，伪君子。说不定有人拿着这几十块钱作为第一桶金，最后变成亿万富豪了呢？你儿子就是断别人财路的人。善恶门拒绝他进，有道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儿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