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会儿功夫，面包车里已经坐满了人，张子山坐到驾驶位回头喊了一嗓子：“点点人数，千万别落下人！”
李玉修点了一遍人数说：“没落下，还多了一个呢！”
张子山再回头一看，“吴秀娟？！你瞎凑什么热闹？下车！赶紧回车间干活去！”
吴秀娟搂着左晓晴的胳膊说：“我早就跟你们说好了，你们回龙门我就跟着你们一块儿走！”
张子山急了，“你这孩子！这老郭和老梁都没在，我连声招呼都没打，你……你赶紧给我下车听见没有？！”
“我就不！我就跟着你们走！”
朱建华在后面也催着，“赶紧开车吧，跟着就跟着吧，回头跟老郭打个电话说一声不就完了吗？”
“压根就不是这么个事儿！”张子山说。
后面的人群炸开了，“开车吧！”“山哥快开这车吧！”“开车……”
张子山摇了摇脑袋，“都坐稳了啊！”一脚油门，车子轮胎下面被卷起的泥顺势被卷到了半空，又搅拌着雨水快速落下，疾风骤雨里，车子冲了出去……
雷阵雨时大时小，时有时无，二十几个人挤在这辆白色面包里显得特别的热闹，不明白情况的学员们不时地说说笑笑……
一路上，张子山看着这一车的人，已经想好了新鞋厂的名字：聚力皮鞋厂……
张子山也给大家讲解着什么叫做聚力，讲解着外聚力和内聚力的内涵，有人点着头，有人只顾着盯着窗外的远处静静地看着……
朱建华和李玉修一致通过了这个名称，车上的十几个人也都觉着“聚力”这两个字起得好，都在探讨着名字的意义……
回到龙门的第二天，张子山就率领着朱建华和李玉修领着大家去了朱育臣为他们选定的厂址：原大型纺织厂。
由于厂子关闭已经好几年了，里面杂乱不堪，乱草丛生……
屋里屋外的墙角上都爬满了大大小小的蜘蛛网，院子里的水管早已锈化得厉害，拧开水龙头好几分钟后才冒出火山岩浆一样的东西，十几分钟后才有细细的清水缓缓地流出，然后水流逐渐变粗……
主厂房的面积倒是足够大，收拾出来应该时间不错的制鞋车间，西侧的厂房也不算小，可以收拾出来做专门的下料车间……
而东侧的厂房面积上要小一些，可以做模具车间，南面的一排房子可以用做职工宿舍，靠近大门的位置还可以收拾出来一间作为食堂……
大家把各自的家眷亲戚和朋友都找了过来帮着打扫收拾起来，左晓晴请的保姆孟燕妮领着两个儿子也跑过来帮忙，和朱建华、李玉修的媳妇儿刘秀琴高月娥还有吴秀娟一起组成了五人小组，在院子里进行着大清洗，其他人也都没有闲着，毕竟还有很多杂物需要清理出去……
十几个男的刚刚腾出了第一间空房子，五人小组一个个打扮的跟个捡破烂的似的，头顶上戴着旧报纸叠成的帽子，胳膊上五颜六色的套袖衬着一身的破布围裙，脚上蹬着雨靴，拎着水管子冲进房子里开始冲洗起来……
“一二三！一二三！”张子山和七八个男的抬着一个老旧的机器喊着整齐的号子正在往外搬，脚下的布鞋已经像鳄鱼似的张开了嘴，脸上的汗水早已经掺着灰土和成了泥，一注一注地慢慢从脸上往下淌……
有几个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孟燕妮的身子看，张子山瞧这不对劲儿，“先放下来休息一下，真他么沉！卖废铁估计也得老些钱了……”说完点上一根烟直接坐在了地上，瞅着旁边这帮男的眼神，张子山也看了过去……
虽然身上裹着一条破布围裙，但是隐隐地可以看出孟燕妮里面穿着一身粉色的连体短裙，一双大长腿白皙的展漏无疑，可能是干活儿太过于专注了，随着孟燕妮每次的低身俯腰，整个臀部的轮廓完完整整地显现了出来，不时地乍泄着春光……
张子山咳嗽了一声，“看一会儿就行了，干活儿！都给老子使点儿劲啊，把刚才你们瞪眼珠子的劲儿都给老子使出来！一二三！一二三！……”
左晓晴已经领着人把主厂房给收拾了出来，双手掐着腰看着眼前的劳动成果，宽敞明亮的大车间，想象着里面机器轰鸣和工人们崩楦儿的叮咣声……
高月娥走过来说：“要是再给换上一排白色的大灯就更漂亮了……”
吴秀娟也已经累得浑身湿透了，和身边的孟燕妮都把围裙给解了下来，好散散身上热热的湿气，这一脱下围裙不打紧，两个人火爆的身材湿漉漉的暴露了出来……
两个人聊着天，吴秀娟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和这个孟燕妮是同乡，都是易县的，两个人越聊越投机，根本顾不得身上湿透的衣服紧紧地贴着自己的皮肤，瞅着不远处偷瞄着自己的男的一眼，吴秀娟说：“馋死他们，看得着摸不着！”说完两个人搂在一起捂着嘴哈哈大笑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中午大家简单吃了点东西又开始热火朝天地大干起来……
张子山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两辆拖拉机，将清理出去的废物处理完之后又拉了很多青砖回来，李玉修亲自做着示范带领着工人们一块一块的在院子里漫起了青砖……
拿着手里画好的图纸，李玉修还真是不简单，愣是把这杂草丛生的院子里漫出了新花样儿！平整倒是其次，两个巨型的大字“聚力”在院子的正中央被画了出来，还有花的图案在周围映衬着……
眼瞅着这天儿一点儿点儿的黑了，院子里的灯亮了起来，随着最后一块儿青砖的落下，整个院子在灯光下平整地出现在大家面前……
满脸是黑泥的张子山三个人手搭在各自的肩膀上，吴秀娟水湿的身子挨着孟燕妮凹凸有致的身材，左晓晴和高月娥刘秀琴彼此帮忙擦着脸上的蜘蛛网，大家看着眼前已经完全焕然一新的厂房，脸上一个个的都笑开了花……
正当大家收拾得差不多都在说说笑笑的时候，朱育臣来了，告诉张子山，这里的厂房占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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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