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段江不自觉的就问出来,也许是因为心虚,他的声音中带着惊恐的颤音。

    “我母亲是怎么死的,你们是不是都忘了,我来提醒一下,是你们两个人联手害死了他!你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要和她结婚,你囚禁了她一辈子,给她一个最残酷的结局。”

    段子墨说完,转脸看向闵媚,“当年,老宅后面的花房发生火灾,就这么巧,我就在其中。”段子墨看看段江,翘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是爷爷把我救出来的,而身为父亲的你,就在我被就出来的那一刻,给了我一个大嘴巴。你说我怎么不去死,因为累到了爷爷。”

    段子墨一顿,他又说道,“可是夜间,我在你们的房间门口听到什么,因为这个女人在花房烤地瓜,导致失火,而我就在那里面。你说,是我活该,是我妨碍到你刚娶进门的妻子,吃地瓜!”

    段子墨看向他们,无所谓的一笑,随后他的声变的犀利,“段江,你说你,是不是才是最该死的那一个!”

    “爷爷在的时候,我还有兴趣陪你们玩玩,扮演下善良的小白兔,既然爷爷不在了,那就不用再心慈手软!”

    他一步步坐到别墅大厅中最中间的位置,那个曾经只有段老爷子做的位置,沉稳的坐在上面,就如同理所应当般,俯瞰他们。

    “从今天开始,段家,就由我来掌控。段江,我们之间的恩怨,可以好好说说了!”

    也许多年以前,他就变了。

    只是时间的沉淀,让他愈发知道应该如何掩饰自己,在他们这些人身边,扮演的惟妙惟肖。

    “你胡说!段家是我儿子的,是我们的!”

    闵媚张牙舞爪的冲上去,段子墨再也没有任何留情,一脚踢在她的小腹上,“贪心不足蛇吞象,你也配!”

    他“呸”了闵媚,冷哼,“你的儿子,我会让他在监狱中,待一辈子,至死方休!”

    “你敢!”

    闵媚不敢乱动,肚子上传来的隐隐作痛,让她逐渐看清楚。如今的段子墨,已经不是任她搓圆搓扁的小男孩。

    段子墨轻蔑一笑,沿着长长的楼梯,一步步走回房间。

    “对了,”他清冷,甚至说是冰冷的声音传来,“你们最好不要做出什么小动作,否则,你们住的那个地方,也许就不再是你们的。至于会不会流浪街头,我可不敢确认。”

    “你……”

    段将全力控制着自己喷涌而出的愤怒,他的身体颤抖到不行。

    段子墨偏头,冷笑一声,继续自己的步伐。

    段江拉起闵媚,声音中带着一种无力感,“我们回去吧,关于子卓,我会再想办法的!”

    闵媚哭哭啼啼的站起来,跟在他的身后,带着愤怒,无力,还有一种痛彻心扉的绝望,跟着段江回家。

    大门开着,太阳的余晖把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两人的背影中,竟然有几分凄凉和苍老的意味,看上去那么可怜,值得人同情。

    段子墨看着他们相携而出的身影,脸色越发狰狞。